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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精品》精彩片段
这个女人比他们从资料上看到的更加美丽动人,蓝舟清秀俊逸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容,道:“阮小姐你好,我叫蓝舟,这五年里我们一直在找你,不知道你这五年来人在哪里?可真是叫我们好找!”
阮玉糖微微感到意外,她也没有想到这个人一见面就问的这么直接。
毕竟就连墨夜柏这几天都没有问这个问题。
阮玉糖看了墨夜柏一眼,想看看他的反应。
墨夜柏却误会了阮玉糖的意思,以为她是有难言之处,于是便道:“这些问题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先回去。”
蓝舟顿时一默,又看了阮玉糖一眼,沉默地打开了车门。
一旁楚湛看了阮玉糖一眼,眉眼微微带着几分凌厉,这个女人有什么魔力?
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就让先生如此护着她?
阮玉糖牵着船船的手,母子两人安静地上了车,继他们之后。墨夜柏也上了车。
最后,车子启动。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不远处的停车坪上缓缓停下,车窗拉下,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中年男人道:“那是家主的车。刚刚上车的人好像是家主。他的身边还跟着蓝舟和楚湛。
……可是,我怎么看见和他们一起上车的,还有一个女人和孩子?”
中年男人一身西装,微微眯起的眼眸闪着精光。
坐在他身边的是一名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没有注意之前的景象,因此问道:“爸,你不会看错了吧?家主身边怎么可能会有女人?
您忘了上次有个旁支那边给家主床上塞了一个女人,现在那个旁支一家恐怕正在哪个角落旮旯里要饭呢。”
年轻人说起墨夜柏的冷酷,一阵的咂舌。
中年男人却摇了摇头:“我确信我没看错,的确是先生,他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孩子,坐上了同一排。”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对前面的司机道:“老张,先回去,不体检了。”
老张闻言,也不敢多说,掉转车头,又驶出了医院。
“爸,我们好不容易排了一个星期的队才预约上,您这说放弃就放弃?”
年轻人染着一头黄发,长相还算得上是英俊,此刻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道:“事有轻重缓急,我一定要在其他人发现那个女人之前,查出对方的身份。
如果那个女人和先生之间的关系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样,那么,我们就可以从那个女人入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年轻人虽然吊儿郎当,但也不是真的傻,他眼睛一亮:“爸,您是说,两个月后的那个集团聚会?”
墨氏财阀如同一张庞大的网,而这样的网,脉络不知有多少。
而他们家,就是这张大网无数脉络中的一个。
然而,想要靠近中心的却有无数个这样的脉络。
人人都想往家族的权力核心处靠拢。
他们想要在家主面前露脸,别人也想,可是,他们却都连那个边都摸不着。
但是如果先生身边真的有了女人,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通过讨好那个女人,引起先生对他们的注意?
自古以来,枕边风的力量都不可小觑。
年轻人也不由激动了起来,道:“爸,这件事必须查,而且要不动声色的查,千万不能让其他家知道。”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算你还不算蠢。”
那边,墨夜柏等人也不知道,阮玉糖的存在这么快就被人给盯上了。
此刻车子里,开车的人是蓝舟,楚湛坐在副驾。
后座坐着阮玉糖,船船,以及墨夜柏三人。
阮玉坐在最左边,中间是船船,边上是墨夜柏。
最开始,车内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好久都没有人说话。
最终还是蓝舟先打破沉默,他从后视镜里看了船船一眼,道:“小少爷你好呀。”
船船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小嘴,十分稳重地回道:“叔叔好。”
蓝舟从后视镜里看着船船的表情,顿时被他这副严肃的模样给逗笑了。
“先生,小少爷可真像你。”
蓝舟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据说,先生小时候也是喜欢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而且,小家伙这副表情,乍一看就是缩小版的先生。
楚湛也不由得通过后视镜,多看了船船一眼。
墨夜柏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目光扫过船船,然后不由往阮玉糖的方向瞟去。
阮玉糖正歪着头,静静地看着船船,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得出来,她一个细心且温柔的妈妈。
墨夜柏看着她精致漂亮的脸庞,以及腮侧一缕微微垂下的长发,目光不由带上了几分柔和。
“墨先生,我们直接去你那里吗?”阮玉糖察觉了他的目光,便主动开口寻找话题。
墨夜柏微微沉默了一瞬,问:“你有东西要拿吗?”
阮玉糖摇了摇头,“东西是有,但是不急着拿。”
“那就好,先去我那里,东西我派人去你那里拿。”
“好,谢谢。”阮玉糖轻声道谢。
“跟我不必说谢,我们是要结婚的。”墨夜柏认真纠正。
阮玉糖没再说话,车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一路无话,好在路上并不堵车,他们很快就到了墨夜柏的庄园。
车子驶入盘山公路,到了半山腰处,放眼前方是一片金红色的枫林。
在这片金红色的簇拥中,一个占地极广的庄园隐隐跃入眼帘。
阮玉糖暗暗啧了一声,脑海中只浮现了一个字:豪!
但是,阮玉糖的目光却更多的还是被那片金红色的海洋所吸引。
“船船,你看,那是枫树林,好看吗?”
阮玉糖立即歪头看向船船,和他分享这份小惊喜。
她眼中带笑地柔声轻语,相较于船船的沉稳,此刻的她,反而更像一个好奇的孩子。
蓝舟通过后视镜又瞥了她一眼,目光略不屑。
墨夜柏却是侧目看向阮玉糖,被她脸上那种异常柔和俏皮的神色所吸引。
船船看着车子驶入枫树林,非常认真地回应妈妈的话:“嗯,好看。”
还是那副沉稳的小大人模样,却隐隐带着几分对妈妈的宠溺。
阮玉糖眼中浮现浓浓的笑意。
终于,车子驶到了庄园的入口,顿时‘北城庄园’四个大字出现在大门上方的横梁上。
待进了庄园里,阮玉糖便看见一名穿着白色中山装的老人站在大门口迎接车辆。
“我不同意。”她话音刚落下,林艳艳就反对:“你那是去送死。”
阮玉糖叹了口气:“可是我留在莲花村,也依旧是等死。”
那个男人想要杀了她的心非常的执着。
甚至,如果让他知道孩子们的存在,他连孩子们也不会放过的。
“你可以出国。”冷老师建议道。
“出国就能躲开那个男人吗?暴露的更快罢了。”阮玉糖苦笑。
“可恶,就没见过那么小心眼的男人,诅咒他打一辈子光棍儿!”林艳艳气愤极了。
他们是看着阮玉糖拼尽所有的勇气才把孩子生下来,又费了多少心血,才把孩子们抚养长大。
她拼命的学习,每一门技艺都学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除了她本身优秀的天赋外,她的刻苦用功才是最关键的一部分原因。
这几年下来,她每天的睡眠时间平均不超过五个小时。
她无时无刻不在汲取知识。
这一切只是为了多一门生存的资本,为了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可是那个可恶的男人却要把她逼到无处安身的地步。
阮玉糖垂下眼睑,掩去了眸底的一丝黯然:
“去帝都是最好的打算,他的注意力都在其他地方,完全不会想到我就在帝都,即便有一天,他发现了我,顶多弄死我,但不至于会伤害孩子。”
“放屁,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疼爱的徒弟,叫别人说弄死就弄死?”
瘦小老头儿终于生气了。
阮玉糖见老头儿气愤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连忙顺气:“大师父您别生气,我这就是猜测,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找到我呢。
再说了,就算他发现了我,依我的本事,想要逃离也是可以做到的。”
这一点阮玉糖倒是无比自信。
她就是心疼孩子们,估计要和她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想想就一阵心酸。
林艳艳看着阮玉糖,妩媚的眼睛红了一圈,怒骂道:“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瘦小老头儿和冷老师都默默地看向了她。
林艳艳横了二人一眼:“哼!看什么看,臭男人!”
说罢,她便扭着水蛇腰妖妖娆娆地走了。
分明被迁怒的瘦小老头儿和冷老师都收回视线,不与她计较。
瘦小老头儿道:“咱们天医门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你要去帝都可以,但是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尤其是小宝贝们,一定要照顾好他们!”
阮玉糖点头:“大师父您就放心吧,您看我像是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吗?”
瘦小老头儿低头抹了把眼睛:“都怪那个臭男人,哼!”
阮玉糖哭笑不得。
冷老师道:“我让宗文海派人暗中保护你们。”
阮玉糖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砰’地一声大力推开,刚刚离开的林艳艳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
“布布出事了,费老头儿,你那个柜子怎么不上锁,布布打开了你那个柜子……”
林艳艳急的都出现了破音。
阮玉糖脑子一懵,险些晕过去,但仅有的清醒还是让她稳住了身体。
瘦小老头儿惨叫一声,风一般刮了出去。
接着是冷老师从座椅上猛地起来,起的太急,他身后的椅子被‘砰’地一声带倒在地,他人已经跑出去不见了。
反倒是阮玉糖这个亲妈落在了最后。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两个孩子早就已经睡下了,布布怎么会醒来?
还打开了大师父的柜子?
知女莫若母,阮玉糖想到布布不止一次对大师父的那个柜子感兴趣,她总感觉那个挂着锁的柜子里有宝藏。
布布不止一次表达出了对那个柜子的好奇。
阮玉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布布今天就是蓄谋已久。
想到那个胆大包天,心眼贼多的小丫头,阮玉糖就忍不住一阵头大。
但是孩子毕竟还小,她心中此刻简直焦急如焚。
想着的同时,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师父家里。
她原本以为,会看到昏迷不醒的布布,哪想,小姑娘好端端地坐在大师父的床上。
几个长辈都将她围在中间,小心翼翼的态度如同对待国宝。
“布布小宝贝,你有没有哪里疼啊?”林艳艳温柔如水的声音询问。
布布轻轻摇了摇头:“不疼。”
“小布布,你快告诉爷爷,你吃了几颗毒……糖糖啊?”大师父的语气快哭了。
小姑娘想了想,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比了一个‘二’,“爷爷,我吃了两颗糖糖。”
大师父脚下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
冷老师冷冰冰地问:“你是怎么打开爷爷的柜子的?”
布布无辜地看了他一眼,道:“是辰叔叔上次教我的。”
“他居然教你开锁?”冷老师的声音变的可怕至极。
布布怯怯地看着他,缩了缩脖子,道:“冷爷爷你不要骂辰叔叔好不好,辰叔叔很乖的。”
小姑娘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她,看上去可怜极了。
冷老师的脸色却越发难看。
阮玉糖目瞪口呆地看着布布,只因,小姑娘现在正顶着两个黑眼圈,就跟熊猫似的。
明显是中毒了。
她慌的浑身颤抖,上前一把握住小姑娘的手腕诊脉,果然是中毒。
但奇怪的是,毒性并没有在她的体内蔓延开,而是集聚在了一个地方,很是诡异。
阮玉糖看向瘦小老头儿:“大师父,您现在总能告诉我,您那个柜子里,锁住的到底是什么秘密了吧?”
阮玉糖知道莲花村的这些长辈们都是有秘密的人。
这五年来,她该知道的都差不多知道了。
但唯有大师父锁住的那只柜子里的秘密,大师父从来没跟她说过。
瘦小老头儿哭丧着脸:“现在当然能说了,秘密都进了你闺女肚子里了呜呜……”
冷老师冷冷地瞪着他。
林艳艳也一脸的愤怒:“你要是早说,布布就不会好奇了。”
瘦小老头儿抹了把脑门儿上的冷汗:“糖丫头你也知道,咱们天医门最早的时候有两脉,一脉就是咱们天医一脉,另一脉就是邪医一脉。
只是五百年前,邪医一脉因为出了一名心性不正的掌门,闹出了天大的祸事,邪医一脉便被灭绝了。
而邪医一脉的传承,也一直封尘于世。
这个柜子里面的东西,就是邪医一脉的传承,小布布吃下去的那两颗毒药,是邪医一脉入门前必吃的毒丹。
所以现在,想要保住小布布的命,只能叫她修习邪医一脉的传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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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糖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将她们抱错的事情抖落了出来。
赵西雅忍不住反击,她的心中满是惶恐。
而更让她不安的是,江宸看向阮玉糖的眼神儿。
她反击也就那—套,阮玉糖转头看了她—眼,不由笑了:
“是吗?作风问题?请问我有什么作风上的问题?我杀人放火了吗?”
赵西雅死死地瞪着她,道:“阮玉糖,你非要我将你的丑事说出来吗?”
说到这里,她的眼角余光不禁瞟了江宸—眼。
却见江宸的目光粘在阮玉糖的身上,那种眼神,叫赵西雅心头—哽。
她太明白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赵西雅握紧了双拳,眼中浮现—抹恨毒的光芒。
阮玉糖饶有兴趣看着她,恍然大悟:“哦,丑事啊?
你是说你和你亲妈算计我,给我的牛奶里下药,然后给我安排了—个老男人的丑事吗?
不好意思啊,我看那个老男人长的太丑,就把他揍了—顿,然后跑出了酒店。
至于我跑出酒店后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人,赵西雅我想你—定也很想知道吧?”
赵西雅瞳孔—缩,原来如此!
难怪他们后来找那个老男人,那个老男人非但没有录下视频,还被人揍的鼻青脸肿。
赵西雅心中气的不行。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阮玉糖,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赵西雅没有想到,阮玉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连这种事都说得出来。
还说的如此详细。
正常人难道不是应该藏着掩着吗?
这种事毕竟不光彩。
“丑事啊,我在说丑事啊!”阮玉糖好笑地看着赵西雅。
赵西雅看着阮玉糖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突然感觉到—股寒意,阮玉糖,她似乎毫无畏惧。
她疯了,她是个疯子!
“阮玉糖,你这个疯子!”
赵西雅有些崩溃的叫道。
阮玉糖连连摇头,郑重其事道:“NO,我不是疯了,我只是无所畏惧而已!”
她双手环胸,姿态慵懒,脸上的笑容很坏,却令人着迷。
阮玉糖看向江宸的方向,道:“江先生,你的未婚妻的心思并不如何光明呢!你要知道,有些低劣的东西,是会根植在基因里遗传给下—代的。
赵小姐虽然从小在赵家长大,但是她的基因可是阮家的。
阮家那对夫妻有多低劣,呵呵……
当然,我也并没有说赵家有多高尚,我只是说出—个相对的事实罢了。”
阮玉糖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宸,道:“江先生,娶妻—定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啊。”
说完,她邪肆地笑了,边笑边转身离开:“今天日行—善呢,真好!”
她得意地扭动着腰肢嚣张离去,浑身上下都释放着令人目眩神迷的魅力。
江宸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见阮玉糖离开,墨平和墨—桐父子也连忙朝她追了过去。
江乐—得自由,便跑到赵西雅的身边,将她给扶了起来。
“西雅姐,你怎么样了?”
赵西雅也在心慌意乱,大脑根本就不够用了。
她被阮玉糖狠狠奚落,偏偏那话说的都是事实。
又见江宸对阮玉糖非同—般的态度,她早就心慌不已。
她有种直觉,阮玉糖不好惹,非常的不好惹,她回来报仇了。
赵西雅心神俱疲,再加上此刻不知如何面对这种境况,竟是呜咽—声,流下两行清泪,直接晕了过去。
阮玉糖教训了赵西雅—顿,心情十分舒爽美妙,她走路虎虎生风,刚走到前面的转角处,便见墨夜柏安静地站在那里。
阮玉糖脚步—顿,脸上嚣张的笑容立时僵硬了。
墨夜柏深深地看着她,他没有想到,阮玉糖面对外人时,竟然笑的那么明媚张扬,与他看到的文静内敛截然不同。
“墨先生,您怎么站在这里?”阮玉糖正了正神色,状似小心翼翼地问道。
墨夜柏垂眸反思了—下,嗯,胆子还是小的,难道是自己长的太过吓人?
墨夜柏缓缓地向她逼近,伸出手臂撑在墙上,将这个让他有些看不透的女子环在了中间。
他凑近她,鼻息相触,甚至能够清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阮玉糖的脸色有些僵硬。
她的眼眸清澈见底,定定地与男人对视,直接看进了男人墨蓝深邃的眸子里。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的太好了,英俊,完美,想再扑倒。
“阮玉糖小姐,我很可怕吗?”男人轻声开口,声音低沉而磁性,阮玉糖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涩。
太犯规了。
要不是这个男人太强大,她惹不起,她现在—定将他拖进包厢里给办了。
只可惜,她得稳住,稳住!
她现在可是—个胆小的小女人呢!
她垂下眼睑,掩饰自己的心思。
她突然觉得,如果嫁给这个男人,也不是特别糟糕,至少,美色即正义。
这个男人这么英俊完美,嫁给他,她可是—点也不亏。
况且,嫁给他后化敌为友,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啊!
这样想着,阮玉糖脸上的表情就渐渐变的柔软,她轻声道:“您很强大,我想,敬畏您这样的男人是人之常情吧?
也说不上是怕,您只是太优秀了。”
这纯粹是拍马屁。
然而,墨夜柏显然被她取悦了,十分愉悦地笑了。
他放开她,顺势将她拉到了怀里,修长的手臂揽着她的肩膀,看向不远处目瞪口瞪呆的父子俩。
“看够了?”墨夜柏看着二人。
阮玉糖也看了二人—眼,道:“这两位先生之前意图帮助我,虽然我并不需要,不过他们的确是在做好人好事,他们是好人呢!”
被发了好人卡的墨平和墨—桐父子,此刻感动的差点儿落泪。
枕边风这条路果然走对了啊!
墨平连忙道:“小姐您太客气了,您这样夸我们,真叫我们惭愧。
其实是,我们先前在医院远远地看见过您—眼,刚才看到您被人为难,我们这才上前帮忙。”
他丝毫不敢隐瞒之前就看见过阮玉糖的事,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在家主的面前耍弄小心思,只会适得其反,他们是丝毫不敢有那个胆子的。
“在医院见过我?”阮玉糖心中颇感兴味,看来这两个人是想借助自己,来讨好墨夜柏。
唐伯垂下了眉眼,一时没再说话。
他在等。
车内,墨淑宁冷笑着看着唐伯。
而就在这时,蓝舟拿着两个文件袋走了过来。
他的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讽笑。
他看向车内,目光在墨淑宁和墨庆的脸上分别扫过,然后将两个文件袋朝他们挥了挥。
看到这一幕,墨淑宁和墨庆都是一愣。
“下来拿。”
蓝舟朝他们扬了扬眉。
“在搞什么?”墨淑宁不悦地嘀咕了一句,但是见墨庆下了车,她也就只好跟着一起下了车。
二人分别接过蓝舟手中的文件袋。
“二位看看吧。看过后如果还决定要在这里闹事,就尽管闹。”
蓝舟双臂环胸,冷笑地看着二人。
墨庆的脸色一变,心中已经升起一股不安。
虽然墨淑宁对蓝舟的语气十分的不满,但是他们还是都打开了文件袋。
而里面的文件不过几张纸。
但是扫过一眼后,二人的脸色就猛地变了,变的惨白如纸。
墨庆的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手中几张轻飘飘的纸,此刻仿佛重若千斤。
他满头满脸都是冷汗,眼中布满惊恐。
一下刻,他‘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脸上不知是冷汗还是吓出来的眼泪。
哀求道:“蓝首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帮我向家主求求情,饶我这一回吧,我以后一定干干净净的。”
蓝舟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道:“饶过你这一回?”
他冷笑:“墨庆,你看看那几张纸上,有几回?哪一回的罪轻了?
轻则挪用公款,重则草芥人命,你们那一支的人,可真是叫我们大开眼界。
本来先生看在你一大把年纪的份儿上,还打算给你留一条根儿,可惜你似乎并不领情,墨庆,是谁给你的脸,认为你能帮墨淑宁出头?
你哪来的自信,认为先生会卖你这个面子?”
蓝舟唇角带笑,眼神却刻毒而冰冷。
墨庆跌坐在地,心头的悔意源源不绝地涌了上来,都怪墨淑宁,都怪这个女人,若不是她,他岂会……
想及此,墨庆看向墨淑宁的眼神不禁充满了仇恨。
此刻,他自保也难,哪里还有心思替墨淑宁说话。
而墨淑宁看着手里的文件,脸色也变了变。
上面都是她和唐家这些年做的那些见不得光,还损害墨家利益,为自己谋私的丑事。
那些罪名,有违背道德的,也有违背律法的。
并且证据确凿。
其中有不少,随便抓一条出来,就足够他们坐上一辈子牢。
墨淑宁也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
要命的把柄被家主抓住,她不禁感到一阵心虚。
但是墨淑宁可不会像墨庆那样胆小没用,她索性哭了起来,一边抹泪一边道:
“蓝首领啊,这些事情我知道我不该做,可是我们真的是没办法啊。
公司需要运作,我们有很多事情,都是无奈之举啊。”
蓝舟冷笑:“偷工减料,造成十数人伤亡是无奈之举?
还是说以强压人,逼得对手跳楼自杀是无奈之举?
或者收受贿赂,以权谋私,仗势欺人是无奈之举?
或者,你强迫良家男子,是无奈之举?”
蓝舟鄙夷地看着墨淑宁:“墨女士,如果我是你,就乖乖的回家当你的唐夫人,而不是一再往先生眼前凑。”
说完,他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转身便走。
唐伯也淡淡地道:“二位,不送了。”
唐伯也转身走了。
那些机器人,再次举起了黑洞洞的枪口,戒备地对准了三人。
这下,墨淑宁和墨庆的气焰彻底的消失了。
监控里,唐伯盯着三人离去,脸色这才缓了缓。
“唐伯,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蓝舟问。
唐伯脸色难看,道:“墨庆有进入北城庄园的权限,不过从今天开始,他没有了。”
蓝舟想了想,又找来一些资料递给唐伯,道:“这些人都不干净,唐伯你拿去筛选一下,这些人中凡是有权限进入北城庄园的,都取消了吧。”
唐伯接过文件,严肃地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办。”
蓝舟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阮玉糖正领着船船要上楼,赵西雅独自坐客厅的沙发上。
“先生,那些人要怎么处理?”他指的是那些不干净的族人。
赵西雅道注视着阮玉糖船船的进了二楼的房间里,这才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把证据交出去,处理了。
墨氏财阀不一定要一尘不染,但是绝对不留贪得无厌的。”
“是,先生。”蓝舟有些兴奋,“您早就想这么做了,这次正好借助墨庆和墨淑宁的由头。
这下,那些人恐怕要恨死这两家了。”
“先生,墨淑宁虽然姓墨,但却是唐家人,我们处理我们墨氏的人就算,可是墨淑宁那边……”
赵西雅道:“墨淑宁那边暂时不用管,他们收敛也就罢了,如果不收敛……也不关我们的事。你去告诉那些和唐家合作的人,墨家和墨淑宁再无一丝关系。”
蓝舟顿时笑了,“这招妙,这些年墨淑宁拿我们墨家作幌子不知道做过多少恶毒的事,这下才好。”
说完这事,蓝舟又想起了阮玉糖的事。
“先生,有件事情我昨天就想说了,昨天阮小姐打唐静诗的那一耳光,力道可不轻,那个力道,便是一个大男人也很难做到。
我看阮小姐可不像是看上去那么柔弱无害,而且她的胆子可不小!”
赵西雅看了他一眼,道:“你对她有意见?”
蓝舟神色一凛,“怎么会?先生,我只是实话实说。”
“蓝舟说的有道理。”楚湛在一旁也开口。
赵西雅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我知道你们很不理解我什么要留下她。”
蓝舟和楚湛都神色一怔,他们确实是不理解。
明明先生之前对阮玉糖也是深恶痛绝的。
见两名属下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赵西雅忽然笑了笑,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见到了人,突然就不那么深恶痛绝了。”
“我们以为,是因为小少爷。”蓝舟迟疑道。
赵西雅沉默了一下,道:“当然,船船也很可爱。”
说到这里,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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