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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冉不爱我了。他把我丢到烂泥里,手里拿着一沓钞票,说谁打得狠,这沓钞票就归谁。一开始没人敢动手。他们知道江郁冉找了我很久。他们以为我是他窗前的月光,是他心口的朱砂。他们以为,他会将我妥善安放在他心尖,不许人碰。
主角:江郁冉盛茉 更新:2022-11-14 1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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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郁冉盛茉的其他类型小说《江郁冉盛茉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盛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郁冉不爱我了。他把我丢到烂泥里,手里拿着一沓钞票,说谁打得狠,这沓钞票就归谁。一开始没人敢动手。他们知道江郁冉找了我很久。他们以为我是他窗前的月光,是他心口的朱砂。他们以为,他会将我妥善安放在他心尖,不许人碰。
江郁冉不爱我了。
他把我丢到烂泥里,手里拿着一沓钞票,说谁打得狠,这沓钞票就归谁。
一开始没人敢动手。
他们知道江郁冉找了我很久。
他们以为我是他窗前的月光,是他心口的朱砂。
他们以为,他会将我妥善安放在他心尖,不许人碰。
有人试探性地给了我一巴掌。
江郁冉眯眼笑,丢出一沓钞票。
于是那些人都疯了。
1.
好疼。
江郁冉其实知道的,我最怕疼。
上学那会儿,我手指破了点皮,都要疼得眼泪汪汪。
我爸笑我:「这点伤得赶紧去医院,再晚点,就该愈合了。」
于是我眼巴巴盯着江郁冉。
他那时候最心疼我,煞有其事地给我贴创可贴。
我再一闹,他就心甘情愿,帮我把作业写了。
江郁冉的女伴笑得花枝乱颤,「你看这女的,好像一条狗啊。」
江郁冉这时才正眼看我。
目光认真。
他长着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
垂眼时,最是温柔多情。
可这双眼睛,如今像刀子,里面盛满了鄙夷和厌恶。
一刀一刀将我凌迟。
「是啊,像条狗。」
江郁冉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说这种话。
他会像只小狗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湿漉漉的眼睛,明亮又澄澈。
看向我时,盛满了爱意。
他变了。
他不是我的小狗了。
我忽然呕出血来。
江郁冉退开一步,嘴里发出一句不耐烦的「啧」。
在他眼里,我是个脏东西。
碰到我,是会倒大霉的。
再这么打下去,我会死吧。
在缅北,让一个人消失,是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可我还不想死。
我一点一点朝江郁冉的方向挪动。
不知道是谁,往我脑袋砸了一拳。
应该不是拳头,是砖头。
拳头哪有那么硬呢?
温热黏稠的血划过额头,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有点看不清他了。
江郁冉在哪呢?
我爬不动了。
我只能朝着他在的方向,艰难而又缓慢地说:「我错了。」
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可他还不打算放过我。
「盛茉啊,狗都比你有骨气。
「现在求饶,晚了。」
他又撒了一把钞票。
那些人更疯了。
他们把我拉到角落,划破我的衣服,叫嚣着。
我没力气反抗了。
这样也好,这样就不用挨打了。
反正,这些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一块石头砸破了我身上人的脑袋。
血溅到我嘴里。
江郁冉隐在黑暗里,声音阴冷:「我说过,怎么样都可以,别弄脏她。」
其实谁都知道的。
我早就脏了。
江郁冉是爸爸为我养的小狗。
他陪我玩,陪我闹,陪我长大。
他从来不会忤逆我。
爸爸说他忠诚护主。
他说他只为我而活。
可我的小狗,什么时候变了呢?
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梦里太美好,我不想醒来。
但总是事与愿违。
有人拿水泼我。
一桶水对着我的脸直接淋下来。
窒息感如约而至。
我猛然惊醒,大口喘气。
像从前无数个夜晚。
「她的伤刚包好,这样容易感染……」
江郁冉一斜眼,女医生就不敢再说话了。
疼痛感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我紧咬着唇,额头浸满汗珠。
「疼吗?疼就对了。」
江郁冉冷着脸,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
「带她下去,干活。」
等人走后,女医生又为我处理了一次伤口。
「他明明给你住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又要这么折磨你呢?」
我也不知道。
明明我已经知道错了,明明我已经尽力朝他赶来了。
他为什么还不满意?
是因为我脏了吗?
可我也不想这样的啊。
我想到一句话,爱得越深,恨得越狠。
我对自己的这个念头感到可笑。
他怎么还会爱我?
他不会爱我了。
我亲手弄丢了我的小狗。
江郁冉什么都做。
贩毒,赌场,诈骗……
但凡能挣到钱的,他都会掺一脚,还都做得不错。
比我爸当年厉害多了。
他的手下光头把我带到了赌场,让我发牌。
我不会。
我知道哪些话最好听,知道怎么哭最让人怜。
但发牌,我真不会。
「没用的娘们。」
光头打我一巴掌,打得我头晕目眩。
还没缓过劲,我就被他拉去给人端茶倒水。
我有一张好脸,这些年被人打了那么多激素,原本豆芽似的干扁身材,也逐渐曼妙起来。
有好多人打我主意。
他们做得也不是很过分。
这里捏一捏,那里掐一掐。
跟挠痒痒似的。
但碰到伤口的时候,还是很疼。
有个客人朝我吐口水,「妈的,什么剑货,你不会躲吗?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以前会躲的,还会反抗。
可换来了什么呢?
我的左耳被人打聋了,牙齿也落了几颗。
从那以后我就明白,接受就好,忍着就好。
我还想见到我的小狗,我不能死在别人床上。
那太丢人了。
我还是到了贵宾室。
这里刚发生过什么,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
我盯着脚尖,发呆。
这几年,服用雌性激素的弊端也逐渐显现出来。
我总觉得力不从心,集中不了注意力,总是想吐。
简直糟糕透顶。
「这怎么杵着一根木头?」
有个胖子注意到了我。
「过来,给爷开牌。」
我走上前,照做。
大概是很好的牌,胖子把我搂进怀里,往我脸上亲了一口。
包厢里大家都在笑。
昨天的伤口隐隐作痛,我笑得不太好看。
胖子也没追究,拿出一沓票子,往我胸前塞了几张,又指着沙发方向:
「你加把劲,让他心甘情愿脱裤子,这钱就是你的。」
沙发上坐着个很漂亮的少年。
他正垂头拆卸手枪。
那些骇人的零件在他手里,就如同孩子的玩具般轻巧服帖。
他拆了又装,装了又拆,如此反复,耐心十足。
我垂着眼,「我不干这个的。」
再这样,小狗该不开心了。
少年抬眼看我。
光风霁月,洒脱张扬。
和江郁冉那时候,如出一辙。
胖子推我一把,「老子就没听说缅北有什么贞洁烈女的!」
我一个趔趄,跪倒在少年面前。
膝盖传来钻心的疼。
「姐姐倒也不必一上来,就行这么大的礼。」
他朝我伸出手。
姿态懒散,眸光却认真。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竟然也真的牵住了他的手。
少年笑得恣意,露出一颗俏皮的虎牙。
江郁冉也有这么一颗虎牙,长在左边。
咬人时很疼。
在很早以前,小狗就恶狠狠地说过:「你敢不要我,我就往你身上咬一口,要你之后的每一天,只要看到这个伤口,就会想到我。」
我把他丢掉的那天,他言出必行,还真红着眼咬了我一口。
很疼。
眼泪混着口水,像要刺到人的心里去。
可我到底也没推开他。
牙印一直留在我的肩头,已经很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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