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技重施,正打算扑过去卖惨,我爹一个刀子眼朝我飞来。
「哪里来的妇人,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我一下子就蔫儿了,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不是说,我爹是个宠女狂魔吗?这怎么和百度上说的不一样。
「爹。」我甜甜的喊了一声,试图唤起他内心深处的父爱。
他生气地甩了甩袖子,「我们已断绝父女关系,叫我爹作甚!」
我娘急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们进去再说,在这里要惹得旁人笑话了。」
我爹大步往府里走,背影中都透着一股子愤怒。
「宝儿,走,咱先进去。」我娘握紧我的手,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
我缩了缩脖子,有些为难地开口道:「爹他......」
「不管他,咱进去再说。」
我点了点头,一只手掩面,假意哭泣。
丞相府雍容大气,亭台楼榭,别有天地,就连茅房,都比那小破寒窑大。
正厅宽敞明亮,光鲜亮丽,连木地板都反着光,灰扑扑的我和小桃,站在这里,自惭形秽。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我娘和大姐忍了一路,这会儿眼泪才掉了下来。
「我可怜的宝儿,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啊!」
我想说,其实还行。
原来的王宝钏,心里有对薛平贵的爱,所以苦中作乐,不觉辛苦;我嘛,昨天刚穿过来,也没受什么苦。
这两人哭的伤心,我的心里也酸溜溜,有些难受。
「我不苦,好着呢。」我只能尽量说些话去宽慰他们
「吃饭了吗?饿不饿?」我娘拉着我关心地问。
「人家是有情饮水饱,哪里看得上我们这无情无义的丞相府。」
二姐一出口,就知有没有。
记忆里,王宝钏为了和薛平贵在一起,跟家里大吵了一架,当时王宝钏嘲讽地说,这金碧辉煌的丞相府,不过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空壳子罢了。
现如今,二姐把这话奉还给我,就,脸有点疼。
我看向二姐,眼泪涟涟,「二姐,过去是我猪油蒙了心,伤了你们的心,你若是实在生气,就打我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