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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毒已经深入骨髓,但每天还要帮皇上选妃子。我瞧着那一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秀女,偷偷交代御膳房,让他们在皇上的膳食中多放些补肾佳品。
主角:祁崟流离 更新:2022-11-14 18: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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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崟流离的其他类型小说《后宫灯火小说祁崟流离》,由网络作家“流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毒已经深入骨髓,但每天还要帮皇上选妃子。我瞧着那一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秀女,偷偷交代御膳房,让他们在皇上的膳食中多放些补肾佳品。
我的毒已经深入骨髓,但每天还要帮皇上选妃子。
我瞧着那一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秀女,偷偷交代御膳房,让他们在皇上的膳食中多放些补肾佳品。
在我得知自己只能活十多天的时候,正是皇宫三年一度的选妃大典。
我掰着手指算了一下自己进宫的时间,还差五天就满三年。
再忍五天,我就自由了。
娘娘?娘娘?皇后娘娘?
身边的嬷嬷唤了我好几声。
我抽回自己神思看向她:怎么了?
嬷嬷朝她身后指了指,这时我才看到当今圣上祁崟(yin)不知何时来的。
此刻的他正站在一名等待甄选的秀女面前。
那名秀女的下巴被他用玉指挑起。
其容艳如桃李,冷若冰霜,芝兰其馨,金石其操。
这是当时我唯一能想起的话。
看来皇上已经选得了自己心仪之人,可其他人?
我扫了一眼全场,虽其他秀女不敢言语,可必定心有不甘,而她们这些人中不乏重臣之女。
我叹了口气,在嬷嬷递过来的牌子中选了一番:这些人都留下,其他的撤了吧。
嬷嬷应意,立于台下开始宣读被选中的秀女姓名。
当她念到苏远幽的时候,被皇上选中的那名秀女不喜不怒地委身叩拜。
她还真是和其他秀女不同呢。
我在心里评价着,却也不过多干预。
让主事嬷嬷清场,给皇上与苏远幽二人独处空间。
我也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
皇后,你觉得她怎么样?
路,我已经走了一半,眼看着就要走出大厅,却不想会被皇上叫住。
我顿下脚步,行礼回应:皇上看上的,自然是最好的。
皇后真会说话,既如此,皇后觉得朕应该赏她什么?
从皇上的语气,我可以听出他是真的非常喜欢眼前这名女子。
我思忖片刻,笑着回应:皇上想赏什么就赏什么,您吩咐,臣妾安排。
我微微低头,等待他的吩咐。
那就赏她金累丝九凤钿一副,黄金万两。
我怔了一瞬。
随即又恢复如初:臣妾这就去安排。
回凤栖宫的路上,贴身侍女秋菊忍不住叨念:金累丝九凤钿是皇后您才可以戴,皇上赐给她一个还没名分的秀女,传出去似乎不太好?
就你话多,皇上的圣恩岂是你我可以猜忌的?闭上你的嘴,少给娘娘惹事。
我没有开口,冬梅便已替我训了秋菊一顿。
秋菊也意识到自己多了嘴,不再多言。
金累丝九凤钿全宫上下只有我和太后娘娘那里有。
我总不能让人去问太后娘娘要来送给苏远幽吧!
将我的给她送去。
我躺在贵妃椅上,有些累乏,闭着眼不太想说话。
娘娘,咱们命司珍房的人再做一件不就得了?您把自己的给她了,以后您戴什么?
秋菊端着金累丝九凤钿,有些想不通。
我闭着眼朝她摆摆手:以后我戴不到了,快送去。
我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秋菊虽然没有听清我说的话,但她看着我的动作还是不甘心地端着头饰出去了。
我躺在贵妃椅上,无人打扰。
睡了很长一觉。
这一觉仿佛将自己的前半生都过了一遍。
梦里是太上皇刚将我从人贩子手中解救出来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我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身上的衣服更是破旧不堪,被人贩子拿鞭子抽打的血痕还残留在上面。
我与许多被人贩子偷来的孩子关在一起。
我们被解救的那天,所有小孩都在哭,唯独我没哭。
不是我不想哭,而是我不知道该哭给谁看。
我的父母都在饥荒中饿死了,在人贩子手中虽要挨打受骂,却偶尔能吃顿饱饭。
如今我被救出来,却不知投身何处,接下来该怎么生活?
毕竟那时候的我只有五岁,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累赘。
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永远记得太上皇同我说这句话时的神态。
他面含微笑,慈眉善目,威风九天的气韵也被他揉碎了,像星星一样朝我撒开。
当时的直觉叫嚣着催促我跟他走,就好像我要不同意会后悔一生似的。
于是我将自己骨瘦的小手放在了太上皇的手心,他的手掌好温暖,像我父亲的手。
从那日起,我进了皇宫,成了前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的贴身侍女。
当然,我这个贴身侍女与普通的侍女又有些区别。
我不仅要照顾祁崟的衣食起居,还要保护他的生命安全。
我被太上皇训练成了可以杀人的一把刀,也被太上皇训练成了可以护人的一枚盾。
在太子未登基和刚登基的这些年,那些蠢蠢欲动,心怀不轨,肆意妄为的臣子都是我暗中杀的。
这么多年在他们大臣中,一直流传着一句话,皇族先祖显灵了,他在盯着朝堂上不忠的人。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是皇室先祖,祁崟该叫我什么?
不过也难怪他们会这么想。
毕竟那些被我杀死的人都找不到外伤,死相离奇,如受了惊吓一般。
而且死后的他们全都跪在地上,宛若忏悔状。
这是太上皇的要求。
我只是照做罢了。
可见这么做还是有一定成效的,毕竟心虚的人都怕鬼。
睡了不知多久,我悠然转醒。
只觉得自己身子不仅没有变得轻松,反而多了几分沉重之感。
正要抬手去唤冬梅进来,却瞧见旁边的茶桌旁坐着一抹威仪的身影。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神情专注。
等我意识回笼,意识到对方是谁的时候,连忙起身,快步走到他身边:
臣妾失礼了,不知皇上是何时来的,可曾用过晚膳了?
祁崟并没有放下手中的书,随意地回了一句:用过了。
我知道他不想和我说话,便也没有多问。
帮他斟了一杯茶,心中暗暗思考,原来今日是十五。
皇宫中的规矩,皇上与皇后在初一、十五必须睡在一起。
难怪皇上没有和今日新宠苏远幽在一起,而会出现在这里。
我幽幽地在心中叹了口气,也拿了一本书,坐在他身边看着。
直到他起身去了床边。
我立刻放下手中的书,为他宽衣解带。
这件事这么多年,我做了无数遍,可每次做还是会面红耳赤。
我极力忍着自己内心的不平静为他脱完衣服以后,便开始脱自己的。
但我的手刚碰到腰间的绳子上,就被他制止了。
他说:今日没兴致。
今日没兴致?
何止是今日,他对我从未有过兴致。
若不是太上皇态度强硬,他连娶我也不会。
甚至我和他之间的圆房也是太上皇做的手脚。
那日东宫失火,我将宿醉的祁崟从里面拖出来。
他抱着我一直喊另一个女子的名字。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缱绻。
我将他安置在偏殿,一夜寸步不离,生怕再生祸端。
那夜偏殿的香很好闻,好闻到让我爬上了祁崟的床。
第二日太上皇带人出现在了偏殿。
他大手一挥,命祁崟娶我。
当时祁崟看我的目光充满恨意,他说:流离,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唉!
我能说什么?
毕竟我在他心中说谎成性,不可信。
当日我就成了祁崟的夫人。
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八抬大轿,更没有十里红妆。
当然,这些对我也没那么重要。
既如此,皇上要不要下棋?我试图用其他方式来帮他度过这难熬的夜。
毕竟他那么讨厌我,待着我身边的时间应该很难捱。
见他没有反对,我欲去拿。
可祁崟却将我拉住:为什么将你的金累丝九凤钿送给她?
我神情一顿,想起有这么一回事,最近这记忆一日不如一日了。
我平时也不戴它,放着也是放着,省得落灰。
祁崟冷笑:你是不想戴它?还是不想要它所给你带来的身份?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搞清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有区别吗?
臣妾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臣妾宝贝着这后位呢。
本以为我说完,祁崟会像往常一样斥我没心肝,可这次他没有。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然后转身穿上衣服阔步离开了。
第二日,皇上半夜生气从我宫里离开的消息便传满了皇宫。
不仅如此,苏远幽的名声也在这一夜间传满朝野。
因为皇上从我那离开以后去了她那里。
这种破例,是独一份的。
秋菊依旧絮絮叨叨抱不平,冬梅依旧好言好语劝她少说点。
至于我,还在数日子。
还有四天,四天我就能离开这里了。
如今朝堂稳定,国泰民安。
祁崟凭借着他铁血的手腕,征服了一个又一个国度。
他的美名,是会被留在史书上的。
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吧。
娘娘,皇上和幽妃在凉亭里喝茶,他请您过去。
说话的是皇上身边的老公公,他杵在一旁,恭敬地站着。
我应了声好,披上外袍与他前去。
昨晚刚下过雪,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刺目的白。
春日里泛着碧波的湖面,如今也被冰冻三尺,了无生机。
我到了湖心的亭子上,朝皇上行了礼,便坐在一侧。
苏远幽见到我来,虽态度淡淡,却依旧礼仪周到,并没有恃宠而骄。
这样的女子,是适合坐后位的。
我将正在行礼的她扶起来,拍拍她的手:妹妹以后不用如此客气,等明日来我宫里,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你。
苏远幽应该也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好说话,毕竟我臭名在外。
这些年皇上除了我这一位皇后,确实不曾再娶过其他人。
在他刚继位那年,他说要御驾亲征统一西方,让我想办法拒绝那些大臣将女儿塞进来。
为此我不得不扮演一个悍妇的形象,牢牢地把握住了这后宫的大门。
硬是没让一个大臣将女儿塞进来。
从此我善妒的形象深入人心。
不仅那些大臣想将我踢下后位,就连平头百姓也对我颇有微词。
我也实属不易啊。
皇后的凤栖宫是整个皇宫里最素清的,幽妃宫里的玩意估计比皇后宫里的还多,朕很想知道,皇后还想送幽妃什么东西?
瞧这话说的,我凤栖宫这么穷,还不都是因为你?
你给幽妃一赏就黄金万两。
给我?
一把破匕首,一块烂手帕,一条细头绳!
没再多了。
要是我,我都不好意思提这茬。
虽然我心里有诸多非议,可面上却只是笑着:都是些我们女儿家的玩意,怕不便说与皇上听。
我话音刚落,就听皇上冷哼一声,将幽妃的手从我手里扯走。
瞧着皇上护犊子一般地护着苏远幽,好像我摸她的手能占她便宜似的。
我无声地将自己的手搓了搓,插进袖套里。
还是袖套暖和啊!
转头看向庭外。
如柳絮般的雪又再次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我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忽然身上一暖,在我原本暗红色的披风之上,一件玄黑色的袍子落在我身上。
我正欲抬头看祁崟,耳边却落下他的声音:小心着了风寒了,明天传染远幽。
原是如此。
我慢慢笑了,将他的袍子脱下来:臣妾不冷,皇上尽管放心,臣妾身子硬朗,已有好几年不曾受风寒。
人呐!话就是不能说得太满。
次日。
啊啾!啊啾!
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的我脑袋昏昏的,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我坐在书桌前,将我当皇后写的心得整理好,放进书篮中,再三叮嘱秋菊:一定要将这些交到幽妃手中,冬梅出宫采办过两日才能回来,你可别给我出乱子。
秋菊郑重点头,拍着胸脯告诉我绝对没问题。
瞧着她这番保证,不知为什么我眼皮直跳。
要不是我受了风寒,一定亲自面对面将这些东西交到苏远幽手里。
果然,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就是这么准。
当我在宫门口翘首以盼秋菊回来的时候,祁崟拎着一个我相当眼熟的书篮来了。
我的心顿时哽住。
只能默默祈求他没有打开书篮看里面的东西,又或者他打开书篮了,但没有翻开那些书。
皇上,今个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您怎么过来了?
我满脸笑意,怎么觉得此刻的自己有些像接客的老鸨呢?
朕和皇后一起来探讨文学。
完了,完了……
我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但还在强撑着:臣妾才疏学浅,只怕没办法与您的文学造诣匹配。
我跟着他走到书桌旁,紧紧盯着那书篮。
是吗?既如此,朕的皇后是如何写出这么多本意境深远的『 书』?
祁崟故意拉长书这个字。
我觉得他在讽刺我。
我赔笑着,伸手去捂那书篮:粗鄙之言,不堪入目,皇上还是别看了。
很显然,祁崟不会顺我的意。
他将书篮打开,念着那几本书的书名:《后宫通鉴壹》《后宫通鉴贰》《后宫通鉴叁》《后宫通鉴肆》。
我:皇上,臣妾写着玩的。
皇上:名字起得不错。
我:……
皇上:只是这翻开一页,怎么还有一个书名?
我就知道,没完……
他还故意吊着我!
祁崟将每本书的第一页都掀开摊在我面前:皇后读给朕听听。
我噎住。
在瞧见祁崟不可商量的目光,我慢吞吞地挪过去:壹:如何让皇上乖乖上朝;贰:如何让皇上乖乖吃饭;叁:如何做好皇后;肆:皇上喜欢什么姿势。
念完最后一个,我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皇后是不是漏了一句话?朕可听着呢,《皇上喜欢什么姿势》这几个字后面的一句话,皇后怎么不念?
我想撞死自己,小声嘟囔着:注意:这一本一定好好看,很重要!需要现场实际操作。
老天爷!我为什么会写这些?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一定不写这些东西。
怎么办?我能找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好心焦。
朕想试试最后一本书的内容,皇后陪朕一起?
本来还在挠破头想办法的我,在听到祁崟的这句话,直接化石在当场。
连笑我都憋不出来了:皇上,您可真幽默。
我以为我说完这话,祁崟会接一句是你先幽默的,然后甩袖离开。
哪知道这次他却还在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神色认真:我不是在开玩笑。
他话音刚落,我的心还没平复,整个人就已经被他扛起来放到了床上。
这可是有史第一次他在白天有需求。
我心肝有些颤,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皇上,您……没吃不该吃的东西吧?
我这话一出,肉眼可见祁崟的脸色黑了下去,他捏住我的手,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姿势。
朕吃了御膳房送的饭菜,很是合胃口。
容不得我细想,他掐着我的腰,就开始折腾。
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大黑。
我下意识地往床侧看了看,果然他已经走了。
秋菊听到我的动静,挑着灯,撩开床帘:热水备好了,娘娘需要奴婢扶吗?
我确实被折腾得够呛,可让人扶的地步倒还不至于,毕竟我学过武功,身底子好。
还有一点,我中的这毒也挺稀奇的,不痛不痒,偶尔身体会觉得有些累,记忆有点下降,其他不适的状况是一概没有。
没有吐血,没有肝肠寸断。
如果不是脚心的那道黑线快蔓延到拇指指腹了,我会真以为自己没有中毒。
温热的洗澡水将我泡得通体舒畅,我盯着脚心的那条黑线,算了一下,还有两天,我就真的要离开了。
次日醒来,已是正午。
我还没从床上起来,就被秋菊前来通报说皇上正等我一起用午餐。
刚醒,我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哪知道祁崟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在我面前无限放大。
吓得我一个哆嗦,啪一下,一个巴掌落在他的脸上。
完了,我是不是还没来得及出宫,就得被斩立决?
如果臣妾说臣妾不是故意的,您信吗?
祁崟红着半张脸,森笑着:你说呢?
我:……
好吧,随便怎么样吧。
本以为打了皇上,最少也得受个鞭刑啥的,谁知道?
我盯着自己碗里像小山一样高的菜,眼睛有些发直。
你是选择把这些都吃了,还是选择……祁崟说着话,用拇指比划抹脖子的动作。
我本来想硬气一回,选择第二个,可想了想还是选了第一个。
咳咳……
主要是我太饿了。
不是因为怂,不是因为怂。
正当我和面前的饭菜奋斗,祁崟的一句话差点把我噎死。
昨天为什么要把那些书送给远幽?
我猛拍胸脯,他给我递过来一杯水,好不容易我才缓过气。
继续给他打哈哈:臣妾怕妹妹在宫里太无聊,给她找个消遣的法子。
哦?是吗?祁崟挑着眉梢。
我也不敢看他,直点头。
就你那个字写得像蚯蚓,你以为她会想看?
得,说这么多,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他这是嫌我的字丑,污了苏远幽的眼。
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没有接话,权当默认了。
谁知道他还不依不饶:朕教你写字这么些年,怎么连皮毛都没学到?
我:……
继续吃饭,听不见。
为什么要把《如何做好皇后》那本书也拿给她看?你不怕她抢了你的后位?
我吃饭的动作一顿,偷瞄他一眼,见他并没有看我,暗暗长出一口气。
臣妾一切都听皇上的,这后位臣妾自是……欢喜,但若皇上想让臣妾将后位让出来,臣妾也没有异议。
我暗示得已经很明显了吧。
皇后还真是听朕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怪怪的。
皇后贤德,这后位永远都只会是你的。
我心思攒动,胳膊肘不小心碰掉了一旁的茶杯。
精致的青花瓷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碎片有些出神。
这茶杯仿佛也觉得他这话说得相当违心。
皇上,皇后娘娘,幽妃来了。秋菊从外面进来通报。
她话音刚落,苏远幽便已经走了进来。
她向我与祁崟各自行了礼,便在祁崟身边站定,表情不似平日里那般冷然。
皇上,您该去我那了。
苏远幽就这样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地抢人。
这真是太……太好了!
明日是我在皇宫里待着的最后一天,今日我本就打算收拾东西的,哪知道皇上会来。
耽误我的计划。
我放下筷子,静静地等着皇上离开。
果然,苏远幽对皇上的重要性没让我失望。
她只是说了这一句话,祁崟便立刻起身跟她走了。
没有一丝留恋。
其实在祁崟还没有被太上皇逼着娶我之前,他对我也是挺好的。
教我写字,教我画画,教我读书。
他告诉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起初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懂了。
因为在他常看的那本书里,我看到肖衿(jin)晚三个字被他用毛笔圈了起来。
他常常看着那三个字发呆、出神,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笑。
我看过一些话本,上面说一个男子心悦一个女子,露出的就是那种表情。
就连东宫失火那晚,他喊的也是肖衿晚的名字。
后来我才知道,那夜肖衿晚就在他的东宫,两人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毕竟大晚上的,还能做什么?
只可惜,肖衿晚死在了那场火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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