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看书 > 现代都市 > 精选小说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江黎罗靳延的霸道总裁《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霸道总裁,作者“葱香鸡蛋饼”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靳延“嗯”了一声。道具老师笑了笑,指着他面前那群粉丝说道:“这些小姑娘都是来看江老师的,别看这地方离市区远,这两天可是挤满了人,请都请不走。”他看着罗靳延,男人模样俊俏,气质非凡,尤其是那身羊毛大衣,穿起来像是模特走秀似的。......
主角:江黎罗靳延 更新:2024-09-14 03: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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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黎罗靳延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江黎罗靳延的霸道总裁《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霸道总裁,作者“葱香鸡蛋饼”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靳延“嗯”了一声。道具老师笑了笑,指着他面前那群粉丝说道:“这些小姑娘都是来看江老师的,别看这地方离市区远,这两天可是挤满了人,请都请不走。”他看着罗靳延,男人模样俊俏,气质非凡,尤其是那身羊毛大衣,穿起来像是模特走秀似的。......
这话说的极为难听。
像是资本家笑看着玩物,语气中隐约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又像是故意在用这种话来给她难堪。
江黎的心空了一拍,也只是一瞬,她便回过神来。
她起身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褪去,黑色衣衫掉落在深灰色地毯上,没砸出任何声响。
金色蝴蝶在灯光下闪熠着翅膀,衬的雪白更加明艳,她随手拨乱着头发,顺着大理石桌一路走到罗靳延身旁。
“这种话寻常女人听不得,就算再体面的人也不免要伤心难过,但罗先生看错了。”
江黎抬腿坐上大理石桌面,肌肤在触碰到冰冷时,身子不免打了个颤。
“我不是寻常女人,从入行的那一天起,我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尊严,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其实江黎说这些话的时候,尾音都在颤。
罗靳延眯着眼看着江黎,两人的距离拉近,她坐上去的那一刻,他甚是能闻得到她发间的香气。
她在逞强。
罗先生是人中龙凤,只是随意翘着腿坐在那里便是一副上位者的高姿态,说不紧张是假的。
但江黎除了紧张,还藏了别的心思。
大理石冰冷,罗靳延顺手揽过江黎的腰身,只是用手腕轻环,大掌虚握成拳,并未触碰到女人的腰间。
他用力将人拉下,江黎一惊,强忍着没有惊呼出声,就那么顺势被他拉着坐在腿上。
那一瞬间,江黎的身子紧绷,僵硬的动都不敢动。
罗靳延感受到江黎的紧张,他那双深邃的眼望向女人,将腰间的手微微下垂,尽量不碰触到她。
“勾引人,至少要做到这个份上。”
距离再次被拉近。
罗靳延身上散发着的木质香气比西装外套上的还要浓郁,一瞬间侵袭着江黎的呼吸,须臾间,熏红了江黎的脸。
她不敢再喘气,强装着淡然,一开口声音都变了调。
“都记在账上。”
女人轻的要命,实实地坐在他腿上,竟感觉不出什么重量。
罗靳延略微垂眸,目光在女人裸露的腿上短暂划过,他指尖在江黎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捻动,心痒了几分。
“刚才你扔在地上的那件西装外套,三十六万港币,专人定做,只此一件。”
江黎原本就紧绷的身子再次一僵,转头就想跳到地上将那件西装外套捡起。
罗靳延拦住她,继续道。
“江小姐这一招棋走的险,寻常男人对太贪心的女人起不了什么兴趣。”
“但罗先生也不是寻常男人。”江黎说,“我们是在谈生意,暧昧的话,要另外加钱。”
罗靳延笑了,眼镜下那双眼略微弯起,那张冷沉的脸在笑起时竟带着温柔气,看的江黎一时间有些着迷。
他将下垂的手重新抬起,这一次大掌实实在在贴在女人的后腰处,掌心的温热在一瞬间散发,灼的江黎坐立难安。
“那江小姐记一下,这样值多少钱。”
他大掌上移几寸,又结结实实贴在她的蝴蝶骨。
“江小姐不妨再记一下,这样又要加多少钱。”
江黎浑身灼热,耳根处烧的通红,只感觉男人冰冷的指尖顺着背脊一路上滑,略过她的脖颈,挑起她的发丝,最后大手扣住她的脖颈,迫使她微微仰头望着他。
罗靳延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我的确欣赏有野心的女人,江小姐这步棋走对了。”
他看着江黎,眉头微微上挑:“唐文德有没有这样对过你?”
江黎被他抚摸着脖颈,隔了好一会,她才吐出口气,抬手覆上罗靳延的手,指甲有意无意地刮蹭着他手背上的青筋。
“如果我是罗先生,我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来扫兴。”
说完,她不敢再看罗靳延的眼睛,倾身埋头在罗靳延的脖颈处,遮挡住面颊上的红。
“唐文德就算是舍得,也不敢把自己得到过的女人送给你,你不会要。”
江黎微微闭眼,长睫划过罗靳延的脖颈时,倏然眼眶酸涩。
她停住呼吸,像是在悄然安抚自己,不敢再去嗅罗靳延的气息。
罗靳延低头垂眸看着埋在自己怀中的女人,手没再动,就那么半圈着,像是拥抱,又带着疏离感。
好一会儿,怀里的人才突然出声,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罗先生有没有吻过谁?”
罗靳延一愣,脑海中突然浮现起某种片段,不够清晰,不太模糊。
“我是个成年人,”罗靳延说,“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江黎沉默了好一会,只觉得鼻尖愈发的酸,胸腔像是被堵住一般。
她紧攥着胸口的金色蝴蝶,长睫煽动时一下下拂过罗靳延的喉结,她咬着唇,不敢颤抖,不敢被罗靳延察觉出异样。
片刻后,她隐忍下那股情绪,冷静又利落地起身,离开罗靳延。
她避开他的视线,借着发丝遮挡住发红的眼。
“搂腰十万,拥抱三十万,坐罗先生的大腿要五十万,如果是一个吻我会开到一百万。因为是你,这个价格格外贵,但也因为是你,这桩生意我不做。”
江黎假装从容的背过身,动作快而急,暴露了她的慌乱。
“今晚的暧昧算是我赠罗先生的,只要一点,过了今夜罗先生要记得我。”
罗靳延坐在那里,侧过头去看江黎的蝴蝶骨,终于说了今晚最认真的一句话。
“我向唐生要你,不是与你做生意。”
说完,罗靳延起身按下铃,片刻后,另一端响起侍应生掺杂着电流的声音。
“罗生,请讲。”
罗靳延低声说道:“送江小姐下船。”
“好的。”
江黎一愣,转过头用那双还微微泛红的眼看向罗靳延。
罗靳延转身看着江黎,嗓音低沉。
“我不喜欢在别人的场合,同别人的女伴说太多,下一次再见,我希望你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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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亲一下,”罗靳延隔着旗袍的面料摸了摸江黎锁骨的位置,“没有留下印记,也没有想做什么。”
江黎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那你这是做什么?”
罗靳延笑了笑,手顺势滑落勾住她的指尖,轻轻攥在掌心里逗弄着。
“情不自禁。”
看着她就想亲。
从今晚见她的第一面起,到刚才在剧组现场亲眼看着她演戏,演那出娇羞送情的戏。
直到她上了车,终于没有忍住。
车子一路驶离影视城,朝着市区开。
江黎看了一眼车外,黑漆漆的,附近连路灯都少得可怜。
“带我去哪?”
罗靳延垂眸勾着她的手把玩,目光下移,又落在了她旗袍之下的一双腿上。
她就那么坐在自己身上,白皙被钱翠绿色包裹着。
“不是想吃火锅?”罗靳延敛回视线,抬眼去看江黎,“晚上送你回去?”
江黎挑着眉头看他:“当然。”
罗靳延点着下颌,大掌顺势搭在了女人的腿上,那片肌肤冰凉,在触碰到温热时不自觉轻颤着。
他拇指上下滑动着、抚摸着。
江黎没有拨开他的手,只是看着他仰靠在座椅上,玩味地看着她。
既然要回去,便宜就要趁早占。
“你做什么?”江黎问。
罗靳延看着她,喉结滚了滚:“摘眼镜吧。”
又是摘眼镜,上一次在的茶庄,他也是这样对她说。
江黎闻声未动,装作没听见。
罗靳延也不等她,抬手将眼镜摘去顺手扔在一旁,环抱着江黎的腰间将她拉近贴在自己怀里,双唇贴了上去。
男人的呼吸灼热,扑面而来喷洒在江黎的鼻息间,那股松木香淡淡飘来,缓慢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是该吻还是该嗅,江黎通通不会了。
罗靳延的呼吸略沉,他的吻太轻,缓慢辗转,手一路向上贴着她的背脊,最后又扣在她的后脑,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每一个动作都温柔到了极致。
不过片刻,罗靳延放开了江黎。
吻完了,两人还贴着,距离还是那样近,连彼此的呼吸都感受得到。
罗靳延垂着眼望着她的唇,又是花红一片,和身上的翠绿相映。
他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又轻按,重复了两次这样的动作,他突然轻笑了一声。
江黎略有不满,呼吸还有些不匀称。
“笑什么?”
罗靳延拢着她,大手顺着外套探入,将她环抱在怀中。
“葡萄,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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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是板着一张脸的,原本花红的口红被补好,只是唇下那一染红顽强地印在那里,不管怎么擦都带有印记。
罗靳延看着她甩上车门走在前面,嘴角不免勾起一抹笑。
她在车上对着车灯补了好一会的妆,手里捏着什么东西对着下巴拍了又拍,最后泄了气,怨怼地看了他一眼便再也没理过他。
黎云琮报上名字,餐厅的侍应生一路指引朝包厢走。
江黎戴着口罩闷头一路走在前面,心里对着罗靳延吐槽了八百遍。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葡萄。”
餐厅人多,他没有喊她的名字。
江黎听到“葡萄”两个字,脚步一顿。
她知道他在叫她,更想起了在车里最后的那个吻。
她听他说的那句“甜葡萄”,逗弄似的点了点他的唇,又问他。
“什么是酸,什么是甜?”
罗靳延发了狠似的吻她,再不像第一次时那样。
她回过头,哀怨地看着罗靳延。
男人站在身后不远处,镜片下的双眼满含着笑,他勾着嘴角看着她,抬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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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细雨,落叶被风抖落的一瞬间发出“沙沙”声,青石板路被雨水打的潮湿,文沁撑了把伞跟在江黎的身后,在靠近那辆黑色保时捷时,默默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车牌照。
京北本地车牌,尾数是嚣张的三个“8”,她在心里偷偷估量着,按照京北拍卖牌照的价格,光是一块小蓝板就足够买下她现在住的一居室。
真是富贵。
见江黎走来,黑色保时捷上走下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人。
文沁看着那男人绕到车子的另一旁,先是拉开后座车门,随后对着江黎微微点着下颌示意:“江小姐。”
等到江黎上了车,文沁还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男人没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文沁愣了一下,随后抬手指了下自己:“我?”
按照这样的场合来说,她应该是识趣离开才是。
男人点了点头,温声说道:“罗生只是顺路送江小姐回家,不必紧张。”
文沁听着男人的话,脑子里第一想法是:香港人。
她收了伞,点头道了声谢,坐进了副驾驶。
车门关闭的一瞬间,雨声被隔绝在外,车窗被镀了一层遮光膜,外面什么都看不到。文沁上了车,这才顺着后视镜偷偷打量着后座上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连衬衫都是黑色,领带打的笔挺,微微翘着腿,西装的裤脚微微上移,车内光线阴暗,只能借着外面昏黄的路灯隐约看到他侧脸,那修长的手就那么肆意搭在膝头上轻敲,有一下没一下。
他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坐着,车内的气氛一下就沉了下去。
文沁顺带看了一眼后座的江黎,两人挨着的距离不算近,中间还隔着中控台,江黎神色自然,看不出什么表情。
她敛回视线,不敢再看,却又不由得在心里腹诽着。
“两个香港人在京北顺什么路。”
这话她不敢说出来,自然也不会说出来。
男人轻点着车内的导航屏幕,低声询问着文沁地址。
文沁没回应,转过头去看江黎。
她不会擅自替江黎做决定。
江黎懂她的意思,没回应,只是转过头看向罗靳延。
“罗先生什么时候把生意做到了京北,顺路到晚上要接人下班回家。”
文沁默默在心里对江黎竖起了大拇指,那句她不敢说出口的腹诽就这么被江黎说了出来。
罗靳延只是略微抬了抬手,轻声唤了一句前排男人的名字。
“云琮。”
男人会意,在屏幕上随意戳点着,随后一脚油门发动着车子。
车子缓缓驶出后巷,慢慢悠悠的一路上了京北大桥,没有目的地。
罗靳延也不是什么绅士温柔的主,他敲着膝头的手停了,回过头看着江黎的时候,眼里带着调笑的意味。
“你可以不上车,你有拒绝的权利。”
文沁坐在前排听着两人的对话,一来一回间,手心都沁出一层汗来。
罗靳延河唐文德是不一样的。
文沁见过一次唐文德,他对着江黎说话间总是带着讨好,那种讨好女人的意味,会把话说的滑里滑头,是女人爱听的那一种。
但罗靳延不一样,他一副上位者的高姿态,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不带着那种意味,甚至没有迎合感。
江黎看着罗靳延,金丝镜框下的双眼虽带着戏谑,却不含笑意。
他和唐文德不一样,却又一样。
他们都有一个共性:习惯让女人在自己面前服软。
但江黎不是一个事事都愿意低头服软的人:“罗先生帮了我,就算是拒绝也要当面讲才算有礼貌。下了桥走到主路,那边方便停车。”
文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跟在江黎身边有年头了,为人处世都是和江黎学来的,就算是她再不喜欢的人,表面上总能应付的过去,还从没像今天这样过。
直觉告诉她,罗靳延对江黎来说不一样。
罗靳延转动着指节上的银戒,他微微侧头,暖黄色的路灯如光影般划过他俊朗的面颊,他神色如常,甚至没有下过一声指令。
车里再次陷入寂静。
眼看着车子下了桥,文沁都做好了握车门把手的准备,可那位“云琮”先生却绕了个弯道,重新回到了桥上。
他压根就没打算停车。
江黎的眉头微微挑动,转头看向罗靳延。
还没等她问出罗靳延什么意思,文沁低弱的声音已经从前排传来。
“你们香港人是不是不习惯在内地开车啊?”
黎云琮:“……”
罗靳延靠在座椅上,手中不断把玩着戒指。
“我只说你有拒绝的权利,但我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
江黎的视线被罗靳延的双手吸引,那双手干净白皙,骨节修长好看,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轻抚。
恍惚间,她好像想起了那一晚在游轮上,他用那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从腰到背,最后落在她的脖颈,摩挲着锁骨,若有似无。
气氛不暧昧,江黎却倏然红了脸。
“那罗先生来见我是为什么?”
“那晚在船上的最后一局牌,十三番,你赢了大满贯,”罗靳延微微侧头看着江黎,“我不喜欢亏欠女人,你那晚开出的条件不错,连本带利一百九十万,送钱给你。”
罗靳延拉开西装外套,从内侧口袋拿出一张黑色银行卡递到江黎面前。
上面金属雕刻的数字在昏暗中显得有些刺眼。
“如果只是送钱,罗先生随便托个人交给我就是,再不济也会给俞巧,你向她打听了我不是吗?”江黎抿了抿唇,继续说,“罗先生到底是嘴硬还是不诚恳,你知不知道女人的心思都很多?你想见我,不该向别的女人问我。”
文沁又懵了。
怎么就从“拒绝”跳跃到了“条件”,又从“送钱”变成了“想见”。
不简单,这之间的关系不简单,成年人的世界也不简单。
文沁把下巴塞进厚外套里,眼观鼻,鼻观心。
江黎不想在罗靳延面前没了气势,不想像在船上那天被逗得脸红团团转。
罗靳延将那张黑卡放在中控台上,隔在两人之间。
女人穿着长裙,裙摆一路开到了腿根处,她挽着卷发半散落着,眼神中带着几分倔强。
倒也不像倔强,像是在故作坚强。
他从上车的时候就发觉,江黎像是在刻意回避着他的眼睛,不敢认真看他。
罗靳延没了博弈的心情,或许是懒,或许是不想赢。
有关江黎和唐文德的新闻他看到过,他找人打听,那半个月她没出席过任何场合,想必对她影响有些深。
网上有人爆出了她下飞机时惊鸿一面的照片,他一向心细,对着照片放大又放大,她红肿的眼看上去格外明显。
她是哭着从香港飞回的京北。
他不懂她哭什么,他觉得关于唐文德赶她下船的谣言不至于伤她那么深。
但鬼使神差,在下船前,他问了那个和她一道上船的女人,又鬼使神差地推了工作,专门在她复工的这一天赶来京北接她下班。
罗靳延捻了捻指尖,心口那一点点冒出的想法压抑不下。
他只是看着她的眼,不由得有了一丝心疼的意味。
偶尔输一输对他来说不难。
罗靳延开口,反问江黎:“那你想听我说什么?再问一次。”
江黎一愣:“什么?”
“把你的问题再问一次。”
江黎怔愣着,又问了一次。
“你知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很多?你想见我……”
江黎的话没有说完,罗靳延便开口接了她的话。
“是,我想见你。”
江黎彻底愣住,脑海中原本有一百句应付罗靳延的话,在这一瞬间被清空。
罗靳延看着她,又说了一遍。
“我想见你,同你说说话,就这么简单。”
他被甩也不生气,看着江黎反倒红了眼。
“阿黎,你听叔叔说,叔叔和爷爷是要带你走。和我们回家去,叔叔会像你爸爸—样疼爱你,只要你开口,叔叔什么都能给你。”
江黎—张小脸因生气而皱起,她的小手紧紧攥着衣摆蹂躏着。
“我要什么都给我?像爸爸—样疼爱我,是真的吗?”
江明轩声音哑的厉害,连连答应:“是真的,是真的……”
江黎皱着眉头:“骗子。”
“什么?”
“那我爸爸在的时候你们在哪?”
江明轩—时哑口,看着江黎那双满是倔强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个孩子做解释。
唐韵从酒精中清醒几分,伸着手对着江黎唤着:“阿黎。”
江黎从板凳上跳下去扑到唐韵的怀里:“妈妈,阿黎在这呢。”
唐韵抱着江黎,手胡乱地摩挲着她的头发。
“别离开妈妈,妈妈只剩下阿黎了。”
唐韵身上有难闻的酒精味,江黎不喜欢,但她喜欢妈妈。
她紧紧抱着唐韵回应着她的胡言乱语。
老爷子看着坐在地上狼狈相拥的母女,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过了好—会他才沉沉开口。
“你姓江,是我们江家的人,带你回去你只会比现在过得更好。你是要妈妈,还是要前途和未来,你自己选。”
江黎回过头看着那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她从没有见过他,但她知道他是谁。
他长得和爸爸很像,可眼神却比江叔叔更凶。
但她不怕了。
“我姓江,是江明恩的江,和你们什么江家没有关系。”
这—句话,算是彻底绝了江黎的路。
老爷子的手抖了抖,脸上的皱纹都颤抖了几下。
“好、好……不愧是他的种,骨子里的倔都—样。”
他伸手指着江黎,眼神中那种复杂的情绪江黎读不懂,也不想读。
“你爸爸当年选了—条他走不明白的路,才让你们今天都不好过,你今天选了同样的路,以后再不能后悔。”
江黎目视着老爷子,她的小手紧紧攥着唐韵的衣摆,眼神无比坚定。
那老头说的什么她听不懂,但她知道,她不能丢下妈妈和他们走。
“我爸爸教了我很多东西,但他没教过我什么叫「后悔」。”
老爷子连连点头:“好好好,你们都—个样。”
他摆了摆手,回过身背对着江黎:“除了明恩留给你们的二百万,我再给你们三十万,算是买断你们和江家的关系。从今往后,我就当我的儿子这辈子都没娶过妻生过女。”
江明轩—愣,脚步上前半步:“爸……”
“别说了,”老爷子回头最后看了—眼唐韵,“三十万,已经是江家对你们仁至义尽。”
他拄着拐,—瘸—拐地走出那间陈旧的小屋。
江明轩在原地站了片刻,他看着唐韵怀中的江黎。
他默了默,跟着老爷子转身走出去。
门外围堵着的那些穿黑西装的人随着黑色轿车—并离开,车路碾过门口的泥巴路留下车辙印,深深—层,激起的泥点迸溅到那户窄门上,是留给唐韵最后—次的践踏。
那个年代的二百三十万何止值钱。
唐韵带着江黎离开了宽窄巷子,搬进了市区的居民楼。
江黎不明白钱的意义,—张支票轻飘飘的,原来能换来那么多东西。
从那—天起,妈妈好像变了。
她不再喝酒了,再也没了当初在宽窄巷子里—副烂醉模样,江黎又在她身上闻到了那阵清香气。
她的妈妈好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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