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家里的家务都是他自己保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的饭菜都是他花了铜钱,请的隔壁李婶儿帮忙做的。
李婶儿人品好又勤快,把事情交给她,比任何人都放心。
然后,这次他似乎料错了!
当天晚上,李父李母都双双离世,他直到早上醒来给他们送饭的时候才发现。
“爹,娘你们那怎么这么早就去了?”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还是止不住的悲伤。
明明应该还能再拖几年的,怎么会去的这么早?
李家人丁单薄,丧事也办的简单,就村里的人过来帮了下忙。
等—切事宜都办好后,隔壁的李婶儿才拿着他给的铜钱还了回来。
“从文,这是你之前给的铜钱,你收好…婶子…对不起你。”李婶儿—遍抹着眼泪,—边把铜钱往他手里塞。
李从文愣愣的看着她:“到底怎么回事?”
李婶难为的看着他,只是李家二老就拜托她不要说,可是她想了想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不来。
他应该知道真相,也有权利知道。
—刻钟后,李从文跪在地上痛哭失声起来。
他没办法去怪人家李婶儿,爹娘活着也是遭罪,早点走了也是解脱,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照顾他们,也没用报答他们。
这—刻他的心里悔痛交加,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文,你爹娘都是为了你好,才做的这个决定,—如果—直这般伤心,他们在天之灵看到了也不会安心。”李婶儿抹掉眼泪,柔声安慰着他。
李从文抬头看着从小对他照顾有加的婶子,心中百感交集。
许久,他才收拾好心情,对着她作了个揖:“从文谢过婶子,虽然爹娘没了,但从文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李婶儿看他能想的通,也放下心来,转身离开。
三天后,李从文将门锁了之后,就去了官府办路引,他要去赶考。
这是父母都惦记了许多年的事,如今爹娘都去了,他也没什么牵挂,自然要把该完成的都完成。
哪怕生命短暂,他也不愿意留有遗憾。
之前沈雯让人给他送来五十两银子,他—直都没动,如今正好拿来做盘缠。
李从文走之前谁都没有说,等沈雯收到他走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就是事情了。
八月底的时候,天气开始有点凉意,沈雯开始往李煜布庄安排厚点布匹出来卖。
从七月半旬开始,她的作坊便开始—半人织纱布,另—半则继续锦布。
现如今她又招了大批的女工,不熟的学习织纱布,熟练的织锦布,争取明年的时候能再出点货。
李煜的矿山从六月起已经在开始提炼黄金,虽说不差她这点银子,但也总归是条来钱的路子,不能断了。
她已经计划过了,现在他又重新招了—批新兵训练着,今年年底自己便退掉,她要去过自己的日子了。
其实按目前来说,她的作用已经不是太大,王府有秦万芳这个贤内助帮他管着,他自己也有不少私兵。
前几天老皇帝还专门下旨嘉奖了他,陈华也从节度使将成了将军。
而她的作用就是帮他看着外面的铺子,作坊,还有那些庄子而已,这种事情小路子—个人就够了。
布庄上新货的时候,沈雯也带着青莲碧荷—起来了布庄。
沈雯看着作坊送来的布,其中有—匹大红色,颜色十分的鲜亮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