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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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王大番何小梅 更新:2024-04-02 1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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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等他来的大爷遛弯回来看到他“小伙子,你来啦,我那老领导也好吃这个,昨晚跟他一聊把他馋的哟。”
“大爷,昨天答应你的,今天肯定得来,你看看都是新鲜的,保证让您满意。”
王大番掀开盖着的包袱皮,用一块小包袱皮包着一包挑好的杨树花。
“给,大爷,我特意挑的好的,您看看小伙子,你有心啊,大爷谢谢你,多少钱,我先给他们送去回来给你行,一共三斤,一块五。”
小区来往的老人又围了上来“小伙子,今天的比昨天大,再给我来两斤”邮电第一宿舍,大部分都是退休职工,老人都热情,人也好说话。
昨天第一个买他东西的大妈又来买上三斤。
“小伙子,你离的远不远,来的这么早,不过,这个点正好大伙都遛弯回来做饭。”
“大姨,我是靠山镇的,骑自行车五十分钟吧小伙子,我想问你一下,有鹅蛋卖吗?
我儿媳妇马上要生,到处托人买,没见几个卖的。
我还得伺候老头子,又不能走多远大妈,我叫王大番,您叫我大番就行,我回去给您问问,多问几家就有了,您别着急,明天我还来,您到时候过来看看。”
“谢谢你啊,小伙子,不,大番,谢谢你大番。”
不得不承认,城里人的消费能力不一般。
今天虽然没有昨天卖的快,但是也有意外收获,有人要鹅蛋。
忙活到晌午,还剩个筐子底没卖出去。
刚才没给钱的大爷又回来“老领导非得留我吃饭,我这说人家卖东西的等着拿钱才叫我走的。
太热情,太热情。
给小伙子,给你两块,算是你等我的补偿。”
“不行,不行,大爷,该多少就多少,我找您五毛。”
“小伙子,五毛钱能买不少东西呢,小伙子,我姓国,你去二宿舍,往南一拐,公园边上就是,我刚过去好些伙计问我从哪弄的故事毛,我看你也没卖完,去那边逛一圈看看。”
“太谢谢您了,郭大爷,我正愁着剩下的咋办呢,我这就去。”
王大番骑上车子往南去。
国大爷后边喊着“我姓国,不姓郭。”
“知道了,国大爷。”
大番摆摆手。
二宿舍,中年人多一些,有些退休的老人给看孩子,为了方便住到一起。
国大爷说的领导是老局长,不只是他的领导,也是大部分人眼里的老领导。
孩子接到一块,为了方便照顾。
今天高兴,中午多吃了一点,下来走走消消食。
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宿舍区门口出来往西边公园走。
王大番靠墙根停下车,摆好篮子。
“杨树花,新鲜的杨树花,便宜新鲜杨树花。。。”
接触人多了,自然敢吆喝。
看门大爷出来说“小伙子,这里不让卖东西,你快走吧。”
大番用包袱皮包了几斤,递到传达室窗户里“大爷,您尝尝,您尝尝,我一会就走。”
“小伙子,你这啥呀,哟,故事毛,可是好东西,领导来了你赶紧走啊。”
“谢谢您,谢谢您”大番点头哈腰退到摊子跟前。
也算遇上好人,大爷觉得不好意思,来个人就跟人家说那个小伙卖杨树花,挺新鲜的。
没大会功夫剩下的全卖光了。
大番收拾好车子,跟看门大爷说道了谢才转身离开。
大晌午头,太阳晒身上暖暖的,早上吃的面条,连骑车加吆喝早就饿了。
路边包子铺热腾腾的包子,个大流油看着馋人,一个一毛的价格,大番可舍不得。
忍忍吧,晚上一块吃,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差一顿两顿的。
鹅蛋,大姨要的也新鲜,养鹅的上哪找?
养鸭子倒是有,有鸭子会不会也养大鹅?
小路穿过一条河,顺河道往北,有个村子叫下游村。
靠近河边住的有几十户人家。
只能碰碰运气,沿着土路往北骑,越往北河道越宽,隐约看见河里成群的鸭子。
“有戏。”
大番不禁激动不己。
看到一户农家院子里一个中年妇女在晾衣服。
大番问道“大娘,你家养鸭子吗?”
“鸭子?
小伙子,你要鸭子还是鸭蛋?
我倒是养了二十多只。”
“大娘,你们村里都养鸭子?
有没有养大鹅的?”
“靠近河边的人家都养几只,大鹅你得再往北找,上边还有俩村子,他们那离得山近,经常有大鹰来捉家里的鸡鸭,好些人都养大鹅,不过都是看家用,一家也就一两只。”
“好,谢谢大娘,我去看看。”
有线索就好办。
往北走三西里,七拐八拐的进了上游村。
车子锁上,见人就问“家里有大鹅吗,有没有鹅蛋买两个?”
都穷,农户家有了鹅蛋也是攒着卖钱,可是鹅蛋贵买的少,拿到集市再拿回来是常有的事,村民都老实,还是第一次遇到上门收鹅蛋的,怕上当,问一个说没有,问两个也说没有。
大番连续问了几家,大伙都说没有。
怎么会没有,老远的就听见大鹅的叫声。
或许是被小偷偷怕的?
“嗨,小兄弟,你真要鹅蛋?”
一个裹着大棉袄,袖子棉花都露出来一半的男人用袖子抹着鼻涕问道。
“这位大哥,你家有鹅蛋?”
大番不免质疑。
“我没有,我娘那有,攒了好些呢,她感冒了,路又不好走,好几个大集都没去赶,你要的话我都给你”大番一听来了精神“是吗,大哥,你有多少?
怎么卖的你过来看,我看着不少呢。”
跟着进了一个石头院子,院里两只大鹅叫唤起来。
“去去去”大哥一边给他赶鹅,一边让他进屋。
“哎哟,屋里这么暗,大哥你拿门口来,光线好,咱在外边数好,你等会啊”一会男人端着一笸箩鹅蛋出来“你看,你看,都是好的,攒了好些日子呢”大番打开包袱,数一个放一个,一共有二十三个。
“大哥,二十三个,我也是第一次买,你看多少钱合适?
要是贵了我可能要不了这么多不贵,不贵,一个鹅蛋两毛,你算算是多少?”
大番无比惊讶地说“两毛一个?
都快赶上一斤白面的价格,这么贵吗鹅蛋?
你要是给的贵了,以后我不要你家的啊?”
“不贵,不贵,大集上要价都三毛,你要的多才给你实在价。”
二十三个,给了大哥西块六。
大番首咂舌“鹅蛋真贵,大姨应该要不了太多,好在也能给自己媳妇老人补充营养,难过的日子媳妇的奶水都不够孩子吃的。”
村里其他人,看见他提着一包袱鹅蛋出来,又陆续跟在他后边问“你真的收鹅蛋吗?
我家也有几个,你一块收了行吗?”
“我家也有,你要不在这等着,我这就给你拿来。”。。。。。。
大伙七嘴八舌,都一个想法,把鹅蛋卖给他。
王大番转身对大家说“鹅蛋我买了,大伙什么意思我也明白,可我要不了太多,等我下次来,下次来再收其他人的。”
村民们都后悔刚才怎么没给他。
鹅蛋问题一解决,心里有了空,肚子叫到更厉害。
骑着车子往回走,又看见那个大娘。
买点鸭蛋算是谢谢人家指路。
“大娘,刚才谢谢你,要不是有人托我要,我还真找不到,我从你这买点鸭蛋,算是谢谢您。”
大娘有点不好意思“哎哟,小伙子,你客气啥,我就是说句话而己,又不是多大点事。
你还真要鸭蛋吗?”
“要,要,给我一百个,正好我这带着筐子。”
“一百个?
那敢情好,我就给你按个算,我的鸭蛋都是散养,吃的河里的鱼虾水草,不缺营养,除了个头,不比鹅蛋营养差。
我拉你个回头客,八个算一斤,八十个十斤,再加二十个一共算你十二斤,咱卖的都三毛一斤,你给三块五就行,到大集上卖都能卖到五毛一斤的”大番说“太感谢您了,大娘,等我卖了这一批,再跟你买。”
一百个鸭蛋,装了多半筐,大娘还送了几个。
驮着一车鸭蛋鹅蛋倒是不怎么沉。
路不好走怕颠,所以骑的不快,到家时快五点。
看五六回没瞧见他人影,当妈的不放心迎到大路上。
“哎哟,大番,你咋回来这么晚,午饭吃没吃啊?”
母亲说着要接过车子。
“不用,妈,筐子里有鸭蛋,我推着就行。”
母亲扶着筐子一块回家。
东西卸下来放到堂屋。
这才拿出钱来,除去买蛋花的,手里还剩下八十一块,早上一早带去的杨树花足足一百六十多斤,怪不得自己骑出一身汗。
没分家,钱交给老爹。
爹数了十块给大番母亲。
大番爹说“昨天的钱,我和你妈留十块,今天留十块,剩下的交给你,以后赚了钱就给你妈十块,其它的自己存起来,你放心,我们存着以后也是给你用”大番说“爸,你说哪里话呢?
有你们在,我还不能当家,说出去笑话”大番母亲解释道“大番,咱自己家的事没必要往外说,这个决定是昨晚你爸就想好的,别想太多。
听话就行。”
收起来钱说“那好,妈,赶明天我去市里存个折,我怕放手里乱花。”
大番说“既然咱爸嘱咐了,就这么办吧,有用钱的地方咱们再拿出来就是,我都饿了,咱啥时候吃饭你洗把手,马上就好,妈蒸的大馒头。”
大番说“妈,咱炒上几个鸭蛋,再炒个鹅蛋,给大家补充补充营养,我多买了一些”大白馒头端上来,白菜炒肉,大油炒的鹅蛋,鸭蛋,杨树花做的小豆腐,喝碗玉米面粥,香,真香。
大番爹问“大番,杨树花明天还卖吗,我和你妈今天又捡了一竹篓,省的明天早起卖啊,不过也卖不了几天就得换别的,今天有个大姨要鹅蛋,我就顺便进了些鸭蛋,城里人讲究,我也是才知道鹅蛋能给孕妇补充营养就多买了几个。”
母亲有些担心说“鹅蛋是不是太多了,她能都要吗,还有鸭蛋?”
“放心吧,妈,我都想好了,鸭蛋都是土鸭蛋,营养更全,城里人应该会要的,再说他们平常吃鸡蛋,换个花样,也许更好卖。
明天那个大姨如果要不了这么多鹅蛋,我就去妇幼院那边转转,生孩子的、照顾孕妇的应该有人愿意卖。”
母亲觉得路太远妇幼院在城南边,骑过去得俩小时,你别太累着”王大番喝着玉米粥说“不累,我先到市里邮电宿舍落脚,卖不了再去那,从城里往那也就西十分钟。”
大番知道,心疼体力没用,能赚到钱才能养活一大家子。
今天起的晚一些,昨天父母己经捡好了杨树花,多吃口咸菜,多吃个馒头,顶饿还有劲。
还是两个篮子一个筐,加上包袱皮做遮盖,一是不让熟人知道自己在干啥,二是去城里几十里路避免沾上灰土,看起来也干净。
走小路近,遇到上坡得下来推车,如果有辆摩托三轮,百十里算个啥,现在只能想想,一个三轮不便宜。
比昨天晚了十多分钟。
大妈还在那等着他。
大番刚停下车子。
昨天的大妈就过来“大番,你真守时,我才从屋里出来没几分钟,你就来了大姨,等着急了吧,我今天偷了个懒,多睡了一会。
大姨您要的鹅蛋”大番轻轻拿出来一个包袱,二十个鹅蛋。
“真有你的,还真是鹅蛋,你不知道,我那儿媳妇瞎讲究,要保持身材,再不给她上上营养,孩子跟着受罪。
你这是多少个?
二十个,我算算,一天一个,吃个二十来天,差不多,差不多,一共是多少钱大姨,一个五毛算十块钱,另外我再送您十个鸭蛋,土鸭蛋,吃鱼虾水草长大的,孩子老人吃特别有营养,不比鸡蛋差。”
大番说着解开包鸭蛋的包袱,拿十个鸭蛋跟鹅蛋放一起给了大姨。
大妈给了钱,乐滋滋走了。
逢人就说“门口小伙,白送我十个鸭蛋,都是土鸭蛋,吃小鱼小虾水草长大的。”
都是一个单位职工,待遇水平差不多,人都是好比较,你家今天吃的啥,我家明天也能买的起。
一百个鸭蛋,按五毛一斤卖也就五块钱,按个卖一个一毛,能挣到十块。
农村跟城市,除了体制不同,农民还得交公粮,城里就没这压力,咋着都行,有一毛花一毛,有一块花一块。
今天卖的快,没一个小时全卖了。
大番有点犯愁,杨树花的季节就这么几天。
接下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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