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他总是说我性格很温吞,而且什么事都不跟家里说。
对,事实上,我是个非常能忍的性格。
以陆有枫连续霸凌我两年我心理还没出问题就能看出来,我也没怎么把他们放在心上。
可是,虫子真的恶心到我了。
所以,回到家后,我也没怎么和陆有枫互动。
他「好哥哥」的人设绷不住了。
我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结果他只是在洗完澡后走进我房间。
意味不明地问我:「嘶,真生气了?」
我低头演算笔下的题,没理他。
「虫子可不是我放的啊,我要是知道你这么怕这种东西……」
「我肯定会让它们以另一种更刺激的方式展现在你眼前,对不对?」
……这简直就如同恶魔的低语。
可旁边的人甚至还心情很好地揉了把我的头。
「第四题算错了,怪不得你傻。」
……
我皱眉,烦躁地把纸上所有的公式划掉。
换来他一声戏谑的浅笑。
第二天,那个在我笔盒里放虫子的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道歉了。
他说的话吞吞吐吐,身上的伤痕倒是历历在目。
我垂着眼,不断地写题,没再看他们一眼。
我的桌子早就被人拿擦不掉的笔写满了污秽的字眼,可更过分的是,他们把班里最坏的桌子留给我了。
桌子写起字来总是摇摇晃晃,我烦躁地用力时,会掀起一阵声响。
可桌子被人摁住了。
陆有枫蹲在我桌子前,将纸折好垫在我的桌脚下。
「……」
这个人,这几天有点奇怪。
我当然不觉得他会大发慈悲地放过我,对我手软点,我一向理解为他在憋一波大的。
他插着口袋,垂眼看我。
半晌,朝我笑得轻漫。
……
今天是我的生日。
往年的生日对我来说,至少还是个值得期盼的日子,但今年,有陆有枫。
晚上,我们一家人去饭店吃饭。
餐桌上的其乐融融也没法让我忘记坐在身侧人的存在感。
餐桌下他的腿,并不安分。
好不容易捱到吹灭生日蛋糕蜡烛的环节,他还恶作剧般伸手,在我的腰间轻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