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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选集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

忆前尘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沈怀谨苏云兮是古代言情《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忆前尘”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姐姐,将军见我可怜才收我做妾室,你不会介意吧。”“夫人,你懂事点,她不会危及你的地位的。”“没问题,我可老懂事了,我直接润。”将军五年前出征后,从未和夫人相处,一回来还带了个狐媚子。如果真是将军夫人,可能已经端出宅斗家主的架势。而她,穿越来的,自然是捞够了赶紧跑。幸好,这个时代的老爹还是给力的,金大腿+1;进宫也颇得皇上青睐,金大腿+1;当越来越多金大腿甘愿让她抱的时候——宅斗什么的,哪有做咸鱼爽!将军至今不懂为什么那个女人离开他毫不犹豫.........

主角:沈怀谨苏云兮   更新:2024-08-24 22: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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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怀谨苏云兮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选集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由网络作家“忆前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怀谨苏云兮是古代言情《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忆前尘”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姐姐,将军见我可怜才收我做妾室,你不会介意吧。”“夫人,你懂事点,她不会危及你的地位的。”“没问题,我可老懂事了,我直接润。”将军五年前出征后,从未和夫人相处,一回来还带了个狐媚子。如果真是将军夫人,可能已经端出宅斗家主的架势。而她,穿越来的,自然是捞够了赶紧跑。幸好,这个时代的老爹还是给力的,金大腿+1;进宫也颇得皇上青睐,金大腿+1;当越来越多金大腿甘愿让她抱的时候——宅斗什么的,哪有做咸鱼爽!将军至今不懂为什么那个女人离开他毫不犹豫.........

《精品选集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精彩片段


她与夫君的三个儿子老大定儿、老二平儿,胜儿是老三,是边关最后一次大捷后怀上的,故而取名“胜”字,如今还不足周岁啊!

苏云兮叹息,萧岐越这个人说渣,也只能是针对性的,他对林芸娘还是有真情的。即便现在她做了错事,但因为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他还是愿意庇护她。

可这一切本该与她无关。

“萧将军若要我不计较,便当着二位大人的面,答应你我和离。至于御赐的婚姻当如何和离,还请萧将军自己想办法。”

“云兮,胡闹也要有个度!你男人已给了你承诺。如今我再向你保证,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林氏就休想踏出院门一步。”久未开口的萧老太君终于发话了。

王氏刚才一直不敢吭声,只因林芸娘是她送去边关的,此时她也开口劝道:“是啊,云兮,以后越哥儿一定会以你为主,将来你们再有了嫡子,便更加夫妻和睦密不可分。”

所有人都以为苏云兮是在借势争宠,只有沈怀瑾知道她是真的想要离开,但如今这情形他却不好开口。

“女子拈酸吃醋的前提是有情,你我二人既无夫妻之情又无夫妻之实,只是空有夫妻之名,如此蹉跎彼此时光毫无意义,萧将军不如高抬贵手。”外面有大好的春光等着我呐!

陆元培没有那么些顾忌,他开口道:“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府上这两个嫌犯到底是带还是不带?萧将军给个准话。”林芸娘如今也升级为嫌犯了。

“将军府若是执意包庇,我便去敲登闻鼓,告萧将军一个宠妾灭妻!”以妻告夫是要入狱的,不到万不得已,苏云兮不想走这一步。

萧老太君怒极,苏氏平日里看起来乖巧懂事,没想到竟如此油盐不进!

这沈怀瑾和陆元培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瞎掺和什么,居然赖在这里看热闹。

厅内一时僵持不下。

萧岐越认真的打量着她,明眸皓齿姿容绝色,眼神淡定坚毅,通身的贵女气派,这一切都是属于她自己的,萧府不曾赋予她半分。

同样,这一切的高贵美好,既不是掠夺于芸娘,更不是造成芸娘边关受苦的源头,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她去忍让和包容芸娘。

半晌,他开口道:“我只能答应你尽力而为,若不能如你所愿,我萧府也愿意供养你一辈子。”

“越哥儿!”萧老太君和王氏闻言俱是惊愕不已。

苏云兮也知道,立刻和离不现实,但她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

“如此也好。”

“春兰,你和绿荷去梧桐院收拾一下行李,不该拿的别拿,再将府里的对牌钥匙都拿出来。”

“两位大人,”苏云兮行了一礼:“今日之事,云兮乃是苦主,若只追究门外那五人意图绑架之罪,并不追究幕后之人,不知是否可以?”

陆元培心想,这种事本就是后宅阴私,即便是不报官,你们想怎么处理官府也不会追究。

现下,这地痞流氓归官府,内宅妇人自家管,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老远跑来整这么一出,纯粹是看沈怀瑾的面子,如今沈世子既然不开口,想必是没有异议,他当然也没意见。

“多谢二位大人。”苏云兮其实要谢的是沈怀瑾,今天要是没有这两位大人在,事情肯定不可能这么顺利。

萧岐越没想到她说走就走:“你现在还是萧家女眷,收拾行李是要去哪里?”简直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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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你去前头瞧着点,时候到了再来请大奶奶么,怎的这么急三火四的跑回来了?”秋棠手下半点不慌,有条不紊的给苏云兮梳妆着。

“前头大门外来了个姑娘,说要找大爷报救命之恩。”绿荷猛灌了一大杯水,总算是缓过气,“说是从边关一路寻来的,还没等大管家问清楚,这姑娘便晕在台阶上了,前头客人多,都见到这姑娘了,大管家只能把大爷请去。大爷让抬进来,先安置在紫菱苑了。”

秋棠有些担心的看着苏云兮,紫菱院是个小院子,但位置绝妙,正与寒梅园与榕院成三足鼎立之势。

就一个林姨娘,还没头疼完呢,又来个报恩的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苏云兮却不这样想,要收房,在边关萧岐越就该收了一同带回来。既没带回来,定是当时就拒了,只是不知为何安置在紫菱院?

带着一众丫鬟浩浩荡荡来到前厅,时间刚刚好。

萧父在西郊大营统领驻军,本就甚少回家,前几日就传话回来:有军务,不回。所以王氏一人坐在高位,苏云兮行完礼便在她下首与萧崎越并排坐下。

那边林姨娘也听说了门口的事,今日本是自己的好日子,没想到竟被人抢了风头,堂上好多人都在窃窃私语那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心中愤恨不平,面上依旧娇羞温婉,死死掐着手掌,强撑着笑脸把礼数做了周全。

从此她也是主母之一了。

往后两不见面便都是大奶奶,若要区分,便是苏大奶奶与林大奶奶。

酒足饭饱,宴席将散。

忽然有小丫头来通禀,说那位姑娘醒了,正在外厅求见。

当下,客人离席离席,告辞的告辞,不多时走了不少,也有好事的想要留下看看热闹,得个一手消息。

得了主子首肯,便有小丫头将人领了进来。

那姑娘一进门便拜倒在地。

虽哭得抽抽噎噎,众人也听了个分明:这姑娘名叫烟娘,是边境一个小村落的村民,两方休战之际,对面派了一小队人,潜伏进来屠村抢占物资。她的家人被杀了个精光,萧崎越带人赶到,救下了连她在内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从此烟娘便留在军营中浣洗浆补,大军得胜回京之际,萧崎越曾问过她是否还有亲人,派了一队小兵,顺路将她送去了姨母家。

却不曾想,这姑娘竟悄悄的一人上京来了。

“将军大恩大德,烟娘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做牛做马,毫无怨言,求将军收留!”

说完“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苏云兮用帕子掩着嘴,实在是憋不住笑,只能遮挡一二。

果然,长得好的、条件好的救命恩人,必定是要以身相许的,大爷回来这几日真是日日开眼,日子天天真精彩。

烟娘虽在边境出生长大,却如同江南女子一般白皙纤细。虽还穿着一身灰败带着补丁的旧衣,却难掩国色天香的长相,进来之前应该在紫菱苑梳洗过了,素手芊芊紧抓衣摆,巴掌大的小脸泪水盈盈,一双眼如泣如诉。

萧崎越并未发话,只是沉着脸,看不出喜怒,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王氏在听着烟娘悲惨身世时,就已不停抹泪,再看小姑娘几个头把头都磕肿了,忙上前去扶着她的肩膀:“可怜的孩子,不必做牛做马,你身子还弱,就先在府中住下。”说完便回头看向萧岐越。

苏云兮心叹:婆母,一屋子人呢,您一个长辈……

萧岐越不置可否:“母亲做主吧,无需特别对待,只当添个下人即可。”

说完便带着永清离开了,留下一厅的人三三两两窃窃私语,不多时也散的差不多了。

本来,安排人事这种小事都是苏云兮的,如今有了这林大奶奶,婆婆又没发话,她只是略停了停便退下了。

“大奶奶,这姑娘不太对劲。”到了梧桐苑内,秋棠上了茶后遣走了屋内的小丫鬟,悄声在苏云兮耳边说道。

苏云兮品了一口茶示意她继续说。

“大奶奶知道,奴婢当时也是逃难来的,路上爹娘都没了,才被人牙子拐来卖了。”说到身世,秋棠难得的有些伤感,在苏云兮脚边矮榻上坐下,将脸轻挨着她的小腿。

“一个女孩子无父无母,孤身上路,您知道有多艰难,多可怕。哪怕没有半分姿色,哪怕身有残疾,只要她是个女子……奴婢从未说过,是怕污了您的耳朵。”说到这里,秋棠抖了抖。

苏云兮怎会不懂,虽然原身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可她不是,社会新闻比这罪恶的也没少听。

她抬手摸了摸秋棠的发顶,娘家没给可靠人,婆家的人不想用,这四个丫鬟都是进府以后她亲自在牙婆那里挑的,自是知道她们各自身世。

当时的秋棠穿着一身并不合身的男装,一脸的倔强,只说是父母双亡,但求一口饭吃。

秋棠起身抹了抹泪,又说道:“大奶奶,您瞧那烟娘,长的国色天香,皮肤白皙,身段柔软。与奴婢那时截然不同,奴婢一路逃难,饿的皮包骨,身形又未长开,穿了别人的小子衣服才逃过多次魔爪。她……”

她这么一说,苏云兮也有些疑惑:这里不是现代,飞机、高铁日行千里,“嗖”一下就到了。

这里可是落后了1000多年,赶路基本靠走,城与城之间相隔百里,即便是官道也不乏短路打劫的,男子孤身行路都难保安全,她一个小姑娘是怎能安全到达的。

确实蹊跷的很。

萧岐越回到书房以后,当下也派人立刻去查探此事。

再说林芸娘这边。

今日虽有瑕疵,但到底从此以后自己就是林大奶奶了,见苏云兮并不打算安置烟娘,她便主动请缨:“婆母,不如将烟娘交给我吧,待她养好伤,让她跟在我身边做个二等丫头。”

王氏没立刻答应,她又说道:“妾身也在边关呆了五年,这姑娘又出生边境,彼此相处的,也习惯些。”

王氏点点头,这会子也冷静下来了,这姑娘毕竟是外面来的,还是要先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点。

虽然,自己那个独眼老公一只眼里除了军务就全是她。但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小人儿,她还是不想往自己院子里放,有人愿意那自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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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是自己理亏,坐了半晌萧岐越也没再开口,也没留他吃饭,他只能告辞回家。

萧老太君听说萧岐越不愿回去大发雷霆,但是儿子和孙子都不赞成强硬的将人带回来,只说等云兮气消了再去接,她也无可奈何。

萧清回宫时,柔嘉公主已经听宫人说了大概情形,她只能又细细禀明其中原委。

丢脸,她是—直觉得丢脸的,从兄长把那个林氏从边关带回来以后,她就常有些抬不起头。

官宦人家三妻四妾太正常,但,妾就是妾,如兄长这般舍了自己的封赏也要抬举妾氏的,头—份。

曾几何时,少年将军军功显赫,兄长—直是她的骄傲,没想到却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你起来吧,这世道总是女子艰难。”柔嘉公主倒是颇佩服萧岐越想要挣脱的勇气。

后续的这—切,萧岐越都不知道,她只是关心,在娘家的这几个月,那几间铺子,可以腾出手来好好收拾了。

没过几日,春香就带来了李达查探的结果:“回姑娘,城东那家店的掌柜又照常开张了,以往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以铺子里的生意并不好。”

“另外两间铺子,—间是胭脂铺,—间是成衣铺。如今,这两家铺子依然只是学徒看店,掌柜未曾归家。”

“不过这几日,李达已打探清楚,这几户掌柜—直与—个叫郑山的人合伙跑买卖,才对铺子并不上心。”

听到郑山这个名字,萧岐越立刻想到紫石斋老板说的“小夫人”:“这个郑山……”

“回大姑娘,正是郑姨娘的嫡亲兄长,这些日子几人已经开始拆伙了。”

六品京官虽不算小,但在京城就不够看了,所以萧岐越这四间铺子都很小的。

“你的意思是郑姨娘收手了?”

“是的,郑山最近不愿与他们来往,只是那两个掌柜似仍想做。”

“可知道他们做的什么生意?”

“西市有不少番邦来的新奇物件,郑山找到了门道,每次新货到都能弄到不少,几位掌柜便销到附近城镇,其中利润颇大。”

那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交易,谁都能做,找上三位掌柜,无非就是冷落铺子,想让她在不觉中出手典出去而已。

以前是不把铺子当回事,别人才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如今自己回来了,人家立刻就收手了,说明是个识趣的。

萧岐越暗道:自己还是幸运的,摆烂了五年,并没有真正遇到坏人。

“明日我出去巡铺子,到时你跟着—起吧。”这么小的铺子也能让人上心,怕是位置都不错。

她决定研究研究,钱呐,谁不喜欢?

她—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总不能每日都在研究:男人爱不爱我?怎么让男人爱我?我如何去爱男人?

翌日—大早,萧岐越就带着四个丫头出门了,因带了春香,春兰便主动留下守院子。

最近铺子距离紫石斋不远,就是个普通的茶叶铺子,兼卖些各色茶具,东西品相都很—般,茶叶品种也很单—。

萧岐越在街上逛了逛,这条街上并不是只有这—个茶叶铺子,另外还有—家,东西都差不多,但是生意却好很多。

整条街市基本都是些日常的铺子,铁匠铺、杂货铺、伞铺、木匠铺、点心铺、小茶楼、几间食铺,转角还有—个镖局,很多铺子也不唯—,—条街上两三间。

“姑娘,那茶叶铺子市口都没咱们的好呢。”秋棠伺候她在自家的马车里吃茶,远远的看着两间茶叶铺。



苏云兮自从被禁足以后,和萧老太君的关系就微妙了很多。

到了慈心堂,王氏带着三个孙子已经到了。

若是以往,苏云兮还会觉得自己来的晚了,现在她无所谓,爱谁谁吧,只要没误了时辰就行。

等碧叶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萧老太君还没开口,王氏先按耐不住了。

“这是芸娘自己的意思?还是越哥儿的意思?”

要是芸娘的意思,就是傻,要是越哥儿的意思,就是色。

依苏云兮的意思,是傻是色,反正是睡了。

碧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们家奶奶没说啊!

“云兮,你看呢?”自己把丈夫往外推,立刻就有别人爬床了,萧老太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苏云兮。

“祖母和母亲做主吧,妾身听您二位的。”她笑得一脸的真诚。怎么的,不是不准女子善妒么,咱可一点不妒。

“一个通房而已,收了便收了。”萧老太君其实很清楚,这事最本质上怪男人,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孙子在边关守了多年,又有些心疼,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

“是。”苏云兮答的乖巧无比,“过几日便是初一,妾身曾在清心庵给夫君求了平安,夫君归家这些日子,还未曾去还愿。”

清心庵与苦觉寺不同,常年香火旺盛,因为是庵堂,所以去的都是女子。

“到时你多带点丫鬟婆子,早去早回。”能把夫君放在心上,说明还有救。

从慈心堂请安出来,苏云兮一反常态的没有去各处转转,而是直接回了梧桐院,吩咐下去:若有事就来回,没事就照常例。

“冬梅,你去库房挑几匹料子给寒梅园送去。”冬梅是四个大丫鬟里最不善言辞的,但是针线活最好的,苏云兮所有的衣衫鞋袜都是出自她之手。

把碧叶直接带到慈心堂,就是带了张嘴,回去告诉林芸娘,她对收通房毫不在意。

其实她也看出来了,即便她什么都不做,林芸娘也容不得她,这几次交锋哪一次不是林芸娘主动挑起的。

不知道,这次抛出去饵能不能顺利钓上鱼。

一晃十几日过去,很快便到了初一,因为清心庵在城外,且还要穿城而过,所以卯时便要出发。

苏云兮破天荒的五更天便起来梳妆,平常怎么都睡不够的人,今日却难得的精神抖擞。

待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到了府门外,却看到马车旁站着林芸娘。

“才听得姐姐今日要出门还愿,特来送送姐姐。”林芸娘昨天刚出了月子,如今一副小心又殷勤的样子。

“多谢妹妹,虽说出了月子,可这早晨天凉,还是快些进去吧。”苏云兮自然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客客气气的回道。

马车行驶在清晨的石板路上,蹄声清脆悠扬,后面跟着不少婆子和护卫,女眷出行,只要不违制,多带几个人倒也无妨。

不过苏云兮只带了春兰和绿荷,其他都是府里的人。

等到马车转过街角再也看不见,林芸娘才带着人进去,谁也没有注意到,碧水没有进门,而是悄悄的离开了。

马车行至城东,已有不少铺子开了门,绿荷打着车帘,对外头的车夫和随侍说道:“前头的紫石斋是大奶奶的铺子,在那里停一下。大奶奶未曾用早膳,停下用了再走。”

马车停稳后,戴着帷帽的苏云兮便在春兰的搀扶下进了店铺。

绿荷带着小丫头去了前头一家酒楼,不多时拎着一个食盒送进了紫石斋。



几日前,绿荷发现碧水频繁出府,而府外,李达也差春香来禀告,碧水的兄长有几日不曾去赌博了,别人问他,他只说最近找到了营生,要干一票大的。

没想到,果然是一票大的。

“春兰,差个护卫去兵部,请大爷回府。”

“李达,你将口供整理一下,准备回府。”

马车是不能再坐了,如今腌臜的很,只好另雇了一辆。

萧府里。

林芸娘正在王氏院里陪着她说话,虽不是亲姨母,但还算疼她,三个儿子又结实可爱。

她想,在边关苦熬了五年,为的什么?

为的不就是回到京城享福吗?如今只差这最后一口气,今日若是成了,便彻底翻身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像娘亲一样,做让人搓圆捏扁的妾室。

正拿着手里的布老虎逗小儿子玩,就听外面通传说绿荷来了,心中当下就是一喜——成了!

正盘算着待会儿“惊闻噩耗”的时候什么表情更真实,却见绿荷丝毫不见慌乱的走了进来。

“夫人,大奶奶请您到前厅一趟。”绿荷说完又转脸对林芸娘说道:“大奶奶,我们奶奶也请您一起过去前厅。”

“啊?”王氏看了看日头,午膳时间都没到呢:“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林芸娘最是心慌,她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但绿荷的神色不像是出事了,只能故作镇定的跟着王氏一同去了前厅。

到了前厅才发现,地上捆着两个人,一个碧水,一个婆子。

林芸娘眼前一黑,一阵眩晕,好在此时春兰将萧老太君请了进来,众人忙着行礼,没人注意她。

她稳了稳心神,死死的盯着碧水,可怎奈碧水一直都没有抬头。

“云兮,这是怎么了?”萧太君已觉出事情不同寻常。

“祖母稍候,已派人去请夫君了。”苏云兮觉得,还是等下人齐了一口气说完的好。

萧老太君看了看捆得结结实实的碧水,眼光在王氏和林芸娘两人脸上打转:一个是原主子,一个是现主子,到底是哪个作了什么妖?

再看看另外一个婆子,好像是慈心堂粗使的,因为力气大,才派去护送苏云兮。

萧老太君脸色阴沉,这是谁的手,竟如此的长?

小丫头鱼贯而入,上了茶水又匆忙退下,厅里只剩了几个主子和各自贴身的丫鬟。

王氏正要开口,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萧崎越大马金刀的进来了。

忠勇将军是个四品武散官,他这几日正在找人疏通关系,想谋个实差,哪怕做个小队长也行。

忽然听家中侍卫来报让他即刻回府,府里出了大事。

问,就说事情复杂。

闹市不可纵马,他牵着马跑了一路,到了巷口才骑马而行。

一进外院就看到跪着几个男人,满脸横肉,不像善茬,还以为家中遭了贼匪。

焦急的冲进前厅,就看到端坐着喝茶的几人和跪着的两个“粽子”。

“夫君!”林芸娘感觉自己的主心骨回来了,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自爆吧。

苏云兮也站起身行了一礼:“夫君。”别说共侍一夫了,两个人同喊一人“夫君”,她都觉得恶心。

“将那口供呈上来吧。”

春香将手中的口供呈上,并站在厅中朗声说道:“这几人今日埋伏在去清心庵的路上,意图掳走大奶奶。奴婢在马车里听得真切,这几人既不为财也不为色,只是受人所托将人掳走,关两天扒了外衣再送回来。”



是萧清!

苏云清见到她也是很是惊喜,见她要往下跳,忙快步走过去托着她的手扶着她跳下马车。

萧清身后的小丫头拿了个小巧的包袱下来,再然后便几个宫女托着大匣子小匣子,抱了一摞礼品下来。

“公主殿下这次将我留得久了,许我在家里住上几日再回宫中。”萧清滴溜溜的看着苏云兮,好想嫂子:“咱们快进去吧,让你看看,我都给你攒了哪些宝贝。”

姑嫂两人携着手,一路说说笑笑的去了慈心堂。

萧老太君见到萧清回来也是万分高兴,孙女从七岁起就入宫做了公主伴读,每个月只能归家一趟,公主若有些什么事,也有可能两个月才能归家一次。

心疼归心疼,如今,看着孙女这通身气派,京中同龄贵女难有能出其右者,又是十分欣慰。

萧清给所有人都带了礼物,包括那三个未曾谋面的小侄子和另一位嫂嫂。

因林芸娘还在月子里,萧清便带着丫鬟亲自去了一趟寒梅园。

回来后就去了苏云兮的梧桐苑。

“嫂嫂,此事是兄长对不起你,你别伤心也别恼了,若我在家定不会让兄长做这等糊涂事的。”

这件事说得好听的是重情重义,本质上还是宠妾灭妻,萧清为此在另外几个伴读面前颇有些羞愧。

所以这次回来时,带了许多公主送她的好玩意儿送给嫂子哄她开心。

“嫂子你看,你看这柄翡翠玉如意是公主让我赠予你的。”

苏云兮双手接过锦盒,如意不大,晶莹透绿,应该是后世所说的帝王绿,半丝杂质也不见,确实是上上之品。

“这也太贵重了吧?”

“嫂子安心收着吧,这是公主赏赐,哪有推辞不要的道理,以后有机会当面谢恩即可。”

苏云兮有些疑惑,为何公主要赏赐这样贵重的东西来……安抚她?

第二日一大早,苏云兮去芙蓉苑请安时,王氏又将府里的对牌和钥匙都交给了她“还是交由你保管吧,我不耐烦管这些事情。”

“你也早些生两个孩子,我帮着你一起带,府里也好热闹热闹。”看着围在桌边吃早饭的三个孙子,王氏觉得十分满@足。

苏云兮没有接这个话茬,只是恭敬的行了礼退下,这一大早的,事情多着呢。

等她忙完早上的一摊子事,刚用上早膳,就见绿荷捧着一个小匣子进来。

“大奶奶,这是荣国公府三奶奶差人送来的,来人还在前头花厅候着,等大奶奶训话。”

她接过匣子,里面放着的是两张身契和个人生平。

她不由得有些诧异:这么快?

昨日才说想要有两个人来帮忙,今日人就找好了。

不过这些事确实耽误不得就是了,她搁下筷子,洗手净面换了衣裳,带着春兰绿荷到了前头花厅。

早有小丫鬟摆好屏风,将人隔开。

朦胧的透过屏风看到对面却是三个人,两个高大男子,一个娇小的女子。

三人行完礼,稍年长的那个边说道:“大奶奶,小人李敢,家中只有父女二人,如今闺女一人在家小的放心不下,不知可否也给我闺女讨口饭吃。”

说完,从怀里又掏出一张身契。

她接过来一看,是个姑娘的身契,其中还夹着一张纸条,是杜若雪所写:春香身上颇有些拳脚功夫,你留在府中也好,放在府外也可,万一有事她也可出入后宅。

苏云兮想了想,内宅不好随意进人,若是放在府外,有些什么事,一个女子,也好及时进府通传,确实是比两个管事方便。

不由感叹沈怀瑾的周到。

“府里暂不缺人手,那铺子打理的都是些笔墨纸砚,也有不少金贵之物,有个女孩子细心些,你便带着你女儿一同打理铺子吧。身契我收下了,她的月例就比照我身边的大丫鬟。”

“多谢大奶奶。”

午憩起来之后,绿荷进来伺候她起身:“大奶奶,寒梅园的碧水有个赌鬼哥哥,往日三天两头的来,闹着找她要钱还赌债。若是不依,便嚷嚷着等她年纪够了放出去,就将她卖了。如今,却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不知是不赌了,还是赌债已还了?哪来的钱还的?

秋棠闻言接道:“赌鬼就没有不赌的,除非他死了。”

几人仔细一合计,都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苏云兮安排春兰去铺子里将此事告知李敢和春香。

这边萧府看起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那边建宁伯爵府里,仍旧鸡飞狗跳。

正闹得慌,忽然有小丫头禀告说荣国公夫人来访,夫妻二人都诧异非常:他们两府从无交情,伯爵府又已没落……

但人已上门,夫妻俩急忙修整一番,出门迎接。

待将人迎进来,刚一落座,荣国公夫人到也不卖关子,放下茶盏对秦氏说道:“听说你病了些时日,你夫君疼你,他拜托我的事,我可是谈妥了,到时候不要吝啬我这一杯媒人酒。”

夫妻俩都有些发愣,建宁伯心中隐有猜测,又不敢随意开口。

荣国公夫人脸色一肃:“怎么?你俩反悔了?我可是和那苏长亭将你家好话说了一箩筐,人家才舍得将嫡次女下嫁。”

这时建宁伯爵已反应过来,忙站起身,躬身作揖:“多谢国公夫人!实在是拙荆前几日病的起不了身,苏大人家那样品貌双全的姑娘若不早些定下,只怕她更焦心,这才请了您出面。”

秦氏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这两人话里话外竟全是为她考虑,她要说自己不同意?

荣国公夫人她可得罪不起,也只能强打精神陪着笑脸言不由衷的感谢着。

等送走了荣国公夫人,秦氏根本按耐不住怒火,在前厅便和建宁伯闹了起来:“我竟不知夫君何时有这般能耐,能请动国公夫人去给那个庶子说亲!”

“糊涂!一叶障目!我与荣国公府有没有交情你不知道?这摆明了是人家女方请来施压的,如今里子面子都给咱们了,若你还要生事,在这京中也别想再立足了!”

秦氏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丈夫说的她也懂,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可是元娘该如何?上京之时嫁妆都已经带了,难道再把她送回去?她这样的商贾之家出身,又能许到什么样的好人家?”

“你也知道她身份低,还硬要将她塞给屿哥儿?哼!”建宁伯见大势已定,通体舒畅,也不再陪着小心,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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