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洛睡梦中还是习惯性地依偎在周恒怀里,清幽的月光从半合的窗帘里穿过,洒在虞洛的睡颜上。
他很快就睡着了,但睡的并不老实,长长的眼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泪,漂亮的眼睛哭得红肿,眼皮有些透明,小身子因为之前哭的厉害,现在还一抽一抽的。
睡着的宝宝真乖啊,周恒手掌抚上虞洛的额头,理了理他的碎发。
虞洛突然翻了个身,刚调整成平躺的姿势,眉头一皱,嗓子里猛的“嗯……”了一声,瘪着嘴呜呜的哭。
只是眼睛还闭着,似乎没有醒。
周恒屏住呼吸,不敢碰他。
谁知他还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手蹭向身后,想揉又不敢揉。
这会儿己经清醒了,看着他哥盯着他,虽然神色很温柔,但虞洛想起来晚上的事,鼻子一酸,又开始哭。
周恒无奈地笑笑,把他揽到怀里,“碰到屁股了?”
虞洛还是很怕他,挣扎着从周恒怀里出来胡乱跪坐在床上,哭声变得越来越大,泪珠也一个个掉下来,似乎要向全世界证明他的委屈。
周恒的心针扎似的,他静静地看着虞洛哭。
虞洛哭了有五分钟,哭声还不见减弱,周恒上前把他按在了怀里,神色复杂,轻声道,“宝宝,就这么委屈?”
虞洛把他推开,泪眼怯怯地望着周恒,“不,不要你。”
周恒说,“不要哥哥,好,哥哥这就走。”
说完真的起身走了。
虞洛一看,刚减弱的哭声又大了,甚至比刚才更有掀翻屋顶的气势。
周恒走了两步,拐回来,揉了揉虞洛的脑袋,抱着他又哄又摸的安慰了好一会,,“哥哥给你拿个热毛巾,哭成小花猫了你。”
虞洛扭过头,气愤地侧身躺在了床上,“哼”的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听得周恒心里一阵酸软,今天打重了。
拿了热毛巾回来,周恒边给虞洛擦脸,边说,“哥哥为什么打你?
宝宝,你不让我管你,你就是这么做给我看的?”
虞洛抽噎着说,“那你也不能打我这么狠。”
周恒放下毛巾,“你这段干的事哪件不该打?”
虞洛一口气噎在那里,又气又怕,拿起枕头摔在了周恒身上,“坏哥哥!”
周恒站起来,皱眉看着他,指着床道,“跪起来。”
虞洛咬了咬嘴唇跪好,心想周恒要再打,他立马跑到阿姨家去告他的状,说什么也不回来了。
虞洛只穿着一件宽大上衣,周恒看了眼他身后的伤,“你实在是不听话。
这事没得商量,也没人能救得了你。
你要不怕挨板子,就继续玩吧。”
虞洛己经大哭一场排出了心中的委屈,这会儿对周恒虽然仍然要赌气,但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
看他哥又疾言厉色了起来,不禁有些后悔。
周恒看虞洛面上露出乖顺的神色,眼神里有些迷茫,心便软了下来,把虞洛揉进了怀里,“哥哥从明天开始看着你学习,这也是你活该。”
不用说,虞洛接下来近半个月的时间都在周恒眼皮底下背书。
不是手心肿,就是屁股肿,用虞洛的话说,“暗无天日”。
唯一让他放松的事就是许延哥带好吃的过来。
小龙虾、烧烤,还有虞洛最喜欢的五香坊的糕点。
虞洛偷偷地求许延把他从“暴君”的统治下解救出来。
好在虞洛的专业课还不错,需要狠下功夫的无非还是英语和高数。
那天周恒出的题都是紧着难题出的,考试时出的题自然简单一些,最后虞洛的英语和高数堪堪过线。
虽然没挂科,周恒看着那六十一二的成绩还是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