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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

桑葚酒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是作者“桑葚酒酒”写的小说,主角是桑知语沈辞。本书精彩片段: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主角:桑知语沈辞   更新:2024-07-28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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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知语沈辞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是作者“桑葚酒酒”写的小说,主角是桑知语沈辞。本书精彩片段: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短篇小说阅读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彩片段


赵心妍并非不懂出事故后的流程,而是撞到的车过于昂贵。

她面如死灰:“姐们,这是法拉利!”

“是啊。”桑知语没立即反应过来,不觉得法拉利有什么不对。

“你还是啊?”赵心妍郁闷,“人家的法拉利少说价值几百万,我的车才十几万,我一个普通人撞到豪车,倒大霉了!”

桑知语终于反应过来。

就在她想着要怎么安慰赵心妍时,法拉利下来一个气势汹涌的年轻男人,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向她们这边,还使劲敲打车窗。

“妈的,开车不长眼,撞老子!不知道死活,是吧?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年轻男人凶神恶煞的,桑知语和赵心妍都不蠢,知道在这种不利于她们的情况下是万万不能下车的,以避免受到伤害。

见她们坐着不动,年轻男人面目逐渐变得狰狞,仿佛是夜行的恶鬼。

赵心妍紧急拨打交通电话,桑知语则检查车门关得严不严实。

万一年轻男人能打开门,就糟糕了。

两人各自忙碌之际,法拉利又下来一个人。

车子损坏,自然不能在里面待着,徐欣欣犹豫是叫家里的司机过来接她回家,还是让冯成杰处理完事故,再继续送她回家。

走到冯成杰旁边时,前面的车里有个身影颇为眼熟,她认出是桑知语。

徐欣欣记起自己上次被桑知语打了一巴掌,胸腔内顿时燃起熊熊烈火,指着桑知语,生气地说:“成杰,千万别放过她们!”

新买的这辆法拉利是难得抢到手的限量版,也是冯成杰的心肝宝贝,刚开没几天就撞得明显要返修许久的样子,他心疼得半死。

偏偏撞他的人还不下车,躲着不见人。

冯成杰被怒火控制,更加用力敲打对方的车窗:“下来,下来!”

对方似乎多了帮手,桑知语和赵心妍都认识的。

一时,两人无语地对视一眼。

真是冤家路窄!

桑知语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运气也……”

未等她说完,外面的冯成杰丧失理智般,从路边拿起一块石头,直接砸车门上,发出哐哐的刺耳声,同时窗户碎裂,没有东西挡得住他。

密封空间变成非密封,坐驾驶位置的赵心妍不得不直面冯成杰。

对付这种野蛮人,必然要小心斟酌自己的言行举止,她立马赔笑道歉:“先生,对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你的车了!”

“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冯成杰目光很不善地扫视赵心妍,然后是是桑知语,最后是车子。

在现代世界,车子堪比人的门面,人开什么样的车可以侧面表现出人是哪个阶层的,赵心妍开的车是普通人买得起的简单代步车,一看就看得出是便宜货,他将赵心妍和桑知语判定为底层人。

怒火之下,冯成杰保持了些许理智,也生出点男人的小心思。

大美女无论处于哪种境地,那精致立体的五官都是让人忽略不了的美,他目光移回到桑知语巴掌大的小巧脸蛋上,将石头扔回到路边:“你们两个下来,谈赔偿!”

徐欣欣接话道:“让她们赔辆新车给你!”

“……”赵心妍嘴角抽搐。

事故责任的结果没出来,就想着别人赔辆新车,脑子有坑。

接收到赵心妍询问她下车不的眼神,桑知语摇了摇头。

这男的看着会随时打人,她不想下车面对他,以及和她有过节的徐欣欣。

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养母是从哪里得知她和裴珩要离婚的?

苏语宁未能立刻回答,思考在没想到好的交代前,如何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然而,养母像感应到她打什么主意,命令般地道:“我今晚的飞机回国,你明天回老宅,当面跟我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语毕,沈凝月利落地挂断电话。

余光扫了扫显示通话结束的页面,苏语宁放下手机。

看着又开始愁容满面的苏语宁,赵心妍关切地问:“你养母找你说了什么?”

“我阿姨知道离婚的事了。”苏语宁烦躁地揉揉额角。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先后遇到糟心的人和事。

“难怪你满脸的不知所措。”赵心妍和沈凝月接触不多,但判断得出沈凝月是位强势的家长,苏语宁对沈凝月除开感恩,还有几分敬畏。

“明天我要面临狂风暴雨了,祝我好运吧。”虽然还没到明天,苏语宁已经提前预知自己明天的命运,肯定是少不了养母的一顿狠骂。

“孩子突然离婚,当父母的多少有点不乐意,熬过去就好。”

“希望如此。”

***

次日上午。

太阳初升,金黄光芒穿过窗帘,照射到室内。

不知自己属于没睡或是半睡半醒的苏语宁,睁开干涩的双眼。

住进赵心妍家里的第二天了,她还没适应狭小的房间,尤其是这床睡得浑身腰酸骨疼,还有那根本没法全部遮光的窗帘,令人讨厌得很。

未等她彻底清醒,她养母的生活助理打来电话,催促她赶紧回老宅。

丝毫不想回去,可不得不回去,苏语宁快速地洗漱,打车前往。

一路上,她都是忐忑的,顺便祈祷养母少骂她几句。

“俩夫妻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闹到离婚这一步?”

奈何事与愿违,在老宅一见到养母,养母就差指着她鼻子骂了。

苏语宁如是做错事的小孩,暂时低头不说话。

见她这样,沈凝月怒火四起:“我不管你和裴珩是因为什么闹离婚,你马上低头认错,哄好他!”

“阿姨,对不起,我哄不了裴珩。”苏语宁微微抬头,“是我主动提的离婚。”

出远门度假几天,养女的婚姻状况便亮起红灯,沈凝月不允许这般事情发生,敲了敲她的太阳穴,试图让她理智归位:“你疯了吗?”

“我没疯。”

“你没疯?你做出这种行为,明白叫什么吗?叫做愚不可及!”

和裴珩离婚,迟早要过养母这关的,苏语宁记得,以前养母发现她喜欢裴珩,鼓励她大胆地去追求裴珩,后来还十分开心她和沈家的关系是亲上加亲,如今,她剥离沈家儿媳妇的身份,养母肯定不同意。

因此,她打算任由养母骂个够,坚决不顶嘴。

怎料养母愈发生气,怒目圆瞪,连带拔高音量:“无数女人想嫁给裴珩,都嫁不着!倘若你不是我的养女,你连半点靠近裴珩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得来的,你不珍惜?”

做好不顶嘴的决定,苏语宁还是忍不住地问:“阿姨,我被绑匪打到脑袋,住了几天医院,你不关心关心我的身体吗?”

养母骂了她许多,话题围绕的中心是她不识好歹地离婚,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比起她和裴珩离婚,她的身体是否恢复如初,不值得问一问吗?

“你整个人看起来好好的,我问什么?”沈凝月敛去些怒色,“好了,我不骂你了,你也别跟裴珩耍脾气,差不多就得了,继续和他过日子。”

“我不要。”苏语宁撇撇红唇,“我和应雨竹同时被绑架,绑匪问他要我的五个亿赎金,他不乐意给,可绑匪问他要应雨竹的十个亿赎金,他一秒都不带犹豫的,我干嘛还跟他过日子。”

沈凝月品出个中深意,顿时重新浮现怒色:“因为这个,你主动提离婚?”

“阿姨,你不懂吗?他爱的不是我,是应雨竹!我不想和不爱我的人在一起了,我要离婚!”想不出好的交代,苏语宁认为实话实说较好。

“你是沈太太了,你还介意裴珩爱不爱你,有什么用?你聪明点,好吗?抓住沈太太应得的那份,管理好裴珩的财产,钱在手,赶紧生下继承人,你就不要管他爱的是谁!”

“???”苏语宁不敢相信养母会说出这番话。

明明她和裴珩结婚前,养母激励过她,裴珩现阶段不爱她,不要紧,假以时日,裴珩一定会看到她的好,继而爱上她,与她白头偕老。

“你别犯蠢,听到没?”沈凝月不愿意失去眼前的好日子,而这好日子的维持,需要养女稳稳当当地做着沈太太,“你一和裴珩离婚,我们的生活品质都得大打折扣。”

“为了生活品质,我就必须和……”

“你怎么讲不听呢?”沈凝月恨铁不成钢地打断苏语宁,“什么爱不爱的?哪怕裴珩把应雨竹带进家门,你也得给我忍着!”

沈凝月是沈家第二代能力最弱的,经手的产业不是倒闭就是亏损严重,自从老爷子把家族企业交给第三代的裴珩接班后,只能每月从家族信托基金里领固定的钱生活。

那点钱,都不够她做几次顶级医美。

养女当了裴珩的妻子,她不仅是裴珩的姑姑,也是裴珩的岳母,待遇三级跳,她庆幸养女喜欢的人是裴珩,也庆幸养女拿下裴珩,所以她不爱听养女说虚无缥缈的爱情废话。

对于她来说,钱是最实在的东西,爱情一边去。

养女若为了所谓的爱情,弄丢了钱,舍弃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养尊处优,她第一个反对,并打醒养女。

苏语宁从未想过养母不站在自己这边,不安慰自己就算了,甚至讲得出,应雨竹登堂入室,她也得忍着。

霎时,她做不出任何反应,像木头人地注视养母。

沈凝月恍若未见养女的异样,拿起旁边放着的手机,娴熟地拨打裴珩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沈凝月亲热地道:“裴珩,是姑姑!我在老宅呢,你今晚有时间回来一趟吗?姑姑好久不见你,想你了!”


沈凝月此举,即便应雨竹眼瞎,也能捕捉到是故意的。

见这里的管家想把自己拉走,她先下手为强地挽住裴珩的手,嘴巴微微撅起:“裴珩哥哥,是不是我哪里真的做错了,沈阿姨今天好像很不喜欢我?”

“还用问吗?”沈凝月不吃这表面示弱、实则告状的这一套,“应小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也贵在懂得自重。”

较为含蓄地说完,沈凝月盯着应雨竹和裴珩碰触中的手。

听出沈凝月的话外之意,应雨竹眼神变了变,嘴巴回归原本的形状,十分郑重地道:“沈阿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直说,我向你解释和道歉。”

姑姑在宋知语刚到来那会,明显展现出对应雨竹的敌意,旁观者看来,裴珩觉得他姑姑的敌意来得莫名其妙。

沈凝月废话不多说,不管应雨竹情不情愿,示意管家赶紧将应雨竹弄走。

被弄走的前一刻,应雨竹望向裴珩从自己手臂弯中抽走的那只手,暗暗地瞪了几眼沈凝月。

清理掉应雨竹,沈凝月看着刚才佣人拿来的两杯酒,同时端起,一杯给自己,另一杯递向裴珩,感叹道:“我们沈家幸好有你,一直前进,没原地踏步。”

侄子初时成为自己的女婿,她有个特别满意的点是,裴珩是沈家的后代中最优秀的,手腕了得,有裴珩在,沈家不会走下坡路,她的荣华富贵会持续。

已喝了不少酒,裴珩现在不想再喝酒。

无奈他姑姑小口小口地喝着,受其影响,他无意识地喝下小半杯,直至喝完。

酒杯放到桌子上,他正视他姑姑:“自家人就别说场面话了。”

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是,让他姑姑闭嘴,不要跟他聊一些有的没的。

沈凝月识时务般地不言语,看清的父亲方向,马上找他。

无人发觉她转身的短短数秒,眼中充斥成功的笑意。

***

被关在房间,宋知语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养母究竟是想干嘛。

不能以正常的方式离开房间,她又没勇气通过跳跃去到地面。

这可是8楼!

跳下去,她性命不保。

她干脆‘自暴自弃’地躺沙发上,等待养母的‘善心大发’,把她放出去。

没多久过去,她感觉空调似乎坏掉了,制冷能力糟糕得要死,一股热浪要从她体内爆发而出般,使她略感烦躁。

加上礼服对身体的束缚性很强,穿的时间一长,就产生各种束缚,得亏房间有她的私人物品,于是她卸妆,然后到浴室洗冷水澡。

冷水的冲击下,宋知语浑身舒坦了些,至少没洗澡前的热,不烦躁得想打人。

她还顺便洗头,所以当她走出浴室时,是用手随便地捋吹得半干的头发。

长发及腰,每次洗头,她都烦吹头发,因此常常偷懒。

天气热,要不她去剪短点?

专心想着这件事,导致她忽略了观察周围,没发现房门被打开。

当思考是到床上躺着,或沙发上躺着,她后知后觉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渐近。

放在地上的目光,她一下子抬起。

裴珩进来了!

他站在她的面前,神色冷漠地俯视她,浓浓不悦地问:“宋知语,故技重施,有意思吗?”

宋知语:“???”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被养母抓来参加寿宴,这对于裴珩来说,她也是做错了?她打扰到他和他的白月光相处?害他的白月光对他产生意见?

她头扭到一边去,不理睬裴珩的问题。


不止盛元有她的私人物品,沈家也有大量,宋知语想了想,决定回赵心妍家里,先去沈家一趟。

踏入自己曾经认为是‘家’的地方,她心情颇为复杂。

这栋房子是她精挑细选的婚房,裴珩没有参与过。

不久后,这里会迎来新的女主人。

不对。

以裴珩的财富,他和应雨竹结婚后,何必住她住过的‘二手房’。

和不是自己爱的人结婚,婚房可以随便定。

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婚房当然是要方方面面地挑最好的,那些她历尽千辛万苦都得不到的东西,应雨竹都将轻松、甜蜜地得到。

酸涩涌上心头,宋知语强忍难过,到她和裴珩的卧室。

如果把她所有私人物品拿走,是个大工程。

再说了,她没忘记裴珩在医院的那番话。

她发动记忆力,尽可能地只拿是花自己钱买的私人物品,再加上拿生活中必须用到的个人证件。

一通翻找下,天色不知不觉地变黑。

宋知语拉着行李箱,坐电梯下楼。

没料到,和一具高大颀长的身躯迎面碰上,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昨天出院,跑到赵心妍那里过夜,今天去公司,提交离职申请,还叫王仁和帮你说蠢话,现在又玩什么?玩离家出走?”

说到最后,裴珩发出轻蔑的嗤笑。

纵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般嗤笑,宋知语史无前例地觉得刺耳。

“沈总的理解能力那么差吗?我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净身出户的离婚,包括离婚前的分居,我都是认真的!”她不甘示弱,微抬下巴。

“哦,是吗?”

漫不经心地说完,裴珩扭头看向一旁面露震惊的管家。

管家不是故意要听宋知语和裴珩说什么,单纯是路过,不小心听到。

现在对上裴珩的目光,管家恨不得连滚带爬地消失,毕竟‘选择性耳聋’是最基础的职业素养,一些事是不能听到的。

“过来检查她的箱子!”

左脚刚抬起,随即听到来自裴珩的命令。

一时之间,管家反应不及,眼神迷茫呆滞。

管家没听懂裴珩的含义,宋知语却是听懂了,微微一瞪他:“裴珩,你什么意思?”

“看你的骨气有多少。”

“???”

“别嘴上喊着离婚,实则你一张不少地带走我给你的卡。”裴珩示意走来的管家速度快点,“另外,我提醒你,我耐心被你弄没了,你今天踏出这个大门,以后别想再进来半步。”

看着管家小心翼翼又不得不拿走她的行李箱,宋知语难堪至极。

原来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眼中,自己如同可以随便对待的物件。

无论何种场合、旁边有谁,都不影响他对她的羞辱。

“谁稀罕再进来这里!”她抿了抿红唇,使劲压下负面情绪,“你求我都不进来!麻烦你快点找律师跟心妍谈好离婚协议的细节,我一秒都不想和你保持婚姻关系!”

“装硬气?”裴珩上前一步,以绝对性的身高优势将她笼罩在他的影子下,语速渐缓,“希望你心口如一,别没过几天就来求我,到时你跪下都没用。”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四周环绕嘲弄和轻视。

宋知语真的受不了,很想反驳回去,但没力气反驳。

假若是在应雨竹回国前,裴珩这样对她,她还有力气跟他吵,跟他闹,事后能若无其事地安慰自己,裴珩没爱上她,所以同理心不强、不用太照顾她的感受,等他爱上她,一切会好的。

可惜应雨竹已回到他的身边,她做什么都是徒劳的,甚至自取其辱。

“我不会求你,更加不可能跪下求你!”她咬牙切齿地道。

男人像是没听到她这句话,继续说下去:“对了,我不是三年前的我,我母亲已经不能向我施压。”

听到提及三年前,宋知语口中蔓延些许苦味。

她能成为裴珩的妻子,多得沈母,因为沈母真的很喜欢她,一知道她和裴珩有了普通男女的关系,便想着她当沈家的儿媳妇。

她坦然承认,她是刻意使用了心机地讨好沈母,从而使沈母喜欢她。

可是,爱一个人,用点心机得到对方母亲的欢心,有什么错吗?

她总不能愚蠢地去得罪沈母吧?

“你说的这些,无非是怕我纠缠你复婚。”她顿了顿,艰难地咽了下干涩的嗓子,“我……”

对方不相信自己,说再多都是枉然。

宋知语停止说话,推开管家,从行李箱中拿出证件。

“看清楚了吧,是我自己的个人证件,你的卡我没拿,都在房间里放着。”证件展示完毕,她大步流星地朝大门口走去,迫切又狼狈。

她担心自己在这多呆一秒,眼泪会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那种直面被自己爱的人羞辱的难堪,会将人击溃。

没检查完行李箱装有什么,宋知语就跑了,管家不知下一步的动作,静候裴珩的发令。

但没听到发令,而是听见裴珩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紧接而来是裴珩吩咐电话另一边的人:“把我名下所有的副卡都停了!”

八卦是人类最原始的天性,管家极想知道宋知语怎么一回来,就和裴珩聊离婚事宜,还关涉到分财产和将来复不复婚,顺带思考自己如何装聋作哑,宛若今晚什么都没目睹。

“宋知语下次回家,未经过我的允许,不准放她进来!”

将要发呆之时,裴珩第二道命令是给自己下的,管家急忙应道:“是,先生。”

下完该下的命令,裴珩瞥了瞥宋知语身影消失的方向,不悦地微抿唇角。

停掉供她消费的副卡,禁止她踏入家门和公司,他倒要看看她能闹多久。

三天,五天,一周?

他估算,最多不超半个月,她就该找他求饶了。


注意到桑知语的视线,两人不予回避,回以挑衅的眼神。

桑知语知道这两人想做什么。

无非是故意在公众场合用话语刺激她,想让她出丑,引人笑话。

以前她就不吃这套,现在更加不可能吃这套。

她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容:“如果我是凤凰女,请问两位是什么?粪坑里的蛆虫,第一天修炼成人形,学不会说话,张嘴就是喷粪?”

“桑知语,你……”徐欣欣想起什么,到了嘴边的破口大骂硬生生给憋回去,转而阴阳怪气,“不知沈太太最近日子好过不?听说你老公天天陪着他的白月光,心疼她被绑架。”

“日子肯定不好过啊!她老公的白月光至少值至十个亿,她在她老公那可是一文不值,都舍不得给绑匪一分钱赎金,把她赎回来!笑死!”白琳说完就笑得不能自已。

“哎呀,趁着你还没变成沈辞的前妻,我们得赶紧多叫你几声沈太太。”徐欣欣也笑了起来,“沈太太,你说,是吧?”

“凤凰又变回山鸡!错,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听着眼前这两人一唱一和地嘲讽她,桑知语面上不显任何声色,心里起了波澜,并伴随一丝对自己的怜悯。

所有人都知道,应雨竹对沈辞的重要性,而她在沈辞看来,比不上应雨竹的一根汗毛,应雨竹一回来,她就要被沈辞抛弃。

她不去想背后的流言蜚语传得多难听,也可以无所谓他人的异样目光,但总被人提醒沈辞不爱她、沈辞只爱应雨竹,她好像是可悲的存在,那种无力感如同黑暗会将人吞噬。

带好朋友吃喝玩乐、放松心情,不是让人当众骂她的,赵心妍忍着打人的冲动,骂道:“有病治病,别在这阴阳怪气!”

“谁阴阳怪气了?我们不过是在陈述事实!”徐欣欣叉了叉腰,“桑知语,别嚣张,好好珍惜你还能当沈太太的日子,过不了几天,你铁定被沈辞甩了!沈太太要‘物归原主’!”

“就算我被沈辞甩,好歹我当上过沈太太。”桑知语靠近些徐欣欣,“你呢?你却未曾变过,向来是吃不到天鹅肉的青蛙,无能狂怒,妒忌别人吃得到天鹅肉。”

她和这两人结下过节,是她们故意找的茬。

谁让沈辞太过出众,纵然在沈家继承人选拔中一时失败,但他俊美的外表,清冷矜贵的气质,出类拔萃的工作能力,照样迷倒一堆人。

徐欣欣恰是被迷倒的那堆人之一,从前有试过追求沈辞,后来也没死心,老惦记着沈辞不放,还认为她配不上沈辞,每次遇到她都要冷嘲热讽一番,而白琳是徐欣欣的朋友,自然帮腔。

“你说谁青蛙呢?”徐欣欣面目微微狰狞,“你别给脸……”

啪一声响起。

随即,徐欣欣脸上是火辣辣的痛。

外力的作用下,大脑也空了,徐欣欣愣住地看着站她面前的桑知语。

桑知语个子有170公分,在沈辞那里从未体验过身高的优势,可她这个身高在同性中是绝对的佼佼者。

她轻轻松松地俯瞰徐欣欣,收回刚才扬起的右手:“泥人也有三份气性,你每次见我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之前懒得跟你计较,现在我可不会由着你喷粪。”

本来就心情不好,加上迷茫带来的烦躁,她不想动手都不行。

不给徐欣欣点颜色看看,真当她是被人随意搓圆捏扁的包子。

趁着徐欣欣没反应过来,白琳也被吓唬住的样子,她接着说:“况且,要甩人,也是我甩沈辞!我们夫妻之间无论怎么样,都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指指点点,再有下次,我不跟你客气!”

话落,桑知语转身走人。

见状,赵心妍和服务她们的工作人员立刻跟上。

反应过来的徐欣欣,看着桑知语的背影,发出生气的尖叫:“啊啊啊啊,桑知语,你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你给我站住!”

“就是,桑知语,你打了人,站住!”白琳试图想阻拦桑知语离开,实际上双脚稳稳地站着,做一下表面功夫罢了。

不管背后的人怎么发疯,桑知语就是不回头看一眼。

有本事就冲上来打回她,没本事就给她憋着。

工作人员带领桑知语和赵心妍到最好的包厢,态度比起刚才更显谄媚讨好。

客人们起了冲突,员工守则是,分清利弊,不宜插手客人们的冲突,还要若无其事地站在地位高一些的客人这边。

没办法,桑知语是豪门阔太,背后是位高权重的商业大佬沈辞,白琳和徐欣欣仅是普通的富家千金,地位哪里比得上桑知语,待会还得安抚安抚桑知语,免得桑知语对这不满,找他们的麻烦。

桑知语没发现工作人员的小心思,较为专注地拿ipad看菜单。

反倒是赵心妍看出工作人员的态度变化,等工作人员一走,跟桑知语吐槽:“我的天,刚刚那两个是什么妖魔鬼怪,话都不会好好说,幸好你及时给了一巴掌,不知这里怎么处理。”

“那肯定处理不了什么。”桑知语有预感,白琳和徐欣欣下次遇到她,必然变本加厉。

真搞不懂徐欣欣这种人,整天惦记已婚男,恨不得给沈辞当小三,一点脸面都不要。

可论起脸面,沈辞也没给她留,婚内期间和应雨竹搞一起,害她被人嘲笑。

“对不起啊,早知道碰见神经病,我今晚就不该带你来这里。”赵心妍回想那两人说的话,后悔当时自己没给另外一个人一巴掌。

“你不要说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桑知语勾选了几道菜,把ipad给赵心妍,示意点菜。

这时,手机显示有来电,她顺手接听。

“喂,阿姨。”

她叫的阿姨是她的养母沈凝月,之所以不叫‘妈妈’,是因为沈凝月不让她叫,觉得自己和她生母是极好的朋友,自己收养了她,也不能抢走自己好朋友的专属称呼。

“我出去度假还没几天,你和沈辞发生那么多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沈凝月面色微黑,“你被绑架,你还和沈辞闹离婚,前者你被顺利解救,我不说你什么,后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充满质问和不高兴的声音传入耳中,桑知语蓦地变得紧张。


今天被迫来这里,再一次血淋淋地认识到现实,沈辞不爱她,不会维护她半分,更没有把她当成真正的人来平等对待。

明确告知他,她不愿意帮他解决需求,他接二连三地让她伺候他,还点明要把他伺候舒服!她于他而言,好比是一件廉价的商品!

“我跟你说过,我的耐心你弄没了!”沈辞也站起来,眸中的火焰褪去一些,但沸腾的血液叫嚣的渴望消失不了。

“我管你有没有耐心!”桑知语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未等她走出几步,手腕被紧紧抓住。

沈辞宛若一座大山地堵在她的面前,不仅挡住她的去路,还动作快得离谱地把她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地走向床。

“既然你想玩欲迎还拒,我陪你玩玩!”

男人的话音未落,桑知语感觉到自己后背靠着的东西是床垫。

便即,她双手被合二为一地被握在一只大手里。

沈辞神色不渝地单手解开他的领带,接着一圈圈地缠绕她的双手。

“你绑着我的手,干嘛?你神经病吗!你放开我!”大概是中了药的缘故,她力气慢慢地被削弱,发挥不出刚才的大力,挣不开领带。

“省点力气,等会叫别的声音。”沈辞好心地提醒。

实在是一点点耐心都没,身体不允许他拖延得太久,他非常非常需要桑知语的配合,绑住她作乱的双手是简单有效的办法。

这都是她自找的!

五年前已经吃过一次苦头,既然她现在还想吃一次,他不介意成全她。

双手被领带绑得死死的,双脚又在沈辞的掌控下,桑知语动弹不得。

生气使她怒目圆瞪,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你最好马上……”

“吵!”

一个字说完,沈辞用薄唇堵住女孩吵闹的红唇。

仅是简单地碰触到,还没做其他,仍给他带来丝丝的满足,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他不再满足于此,进行下一步的索取。

失去行动自由,男人从蜻蜓点水的亲吻逐渐发展成强势的攻城略地,加上两人早已极其熟悉对方的身体,男人十分清楚怎么令她招架不住、向他‘投降’,桑知语也受到药效的影响,无意识地从开始的激烈反抗转变成配合。

一场甘甜的风雨正在悄悄降临,两人宛若身处大海的一条小舟,几度浮沉,最后同时到达欢愉的岸上。

***

夜幕下,白天举行寿宴的庄园由喧嚣归于平静。

身为筹办寿宴的负责人,寿宴完满地结束,安插好的佣人向她汇报过沈辞一直在八楼,沈凝月的心情别提多美妙了。

人一高兴,容易得意忘形,她没到这种程度,但眉眼依然流露出真实情绪。

自己女儿,沈老爷子是大致了解的。

见她不时地偷摸笑一下,他目光几次扫去:“凝月,你悄悄开心什么?”

父亲的发问,沈凝月适当地收敛:“我是想到爸您这个寿宴,我办得很好,而且您老人家八十岁了还身体硬朗,只有一些小毛病,我做女儿的,打从心底开心。”

女儿是不是说谎,沈老爷子看得出。

他没拆穿女儿,给她面子,说起别的事情。

末了,提到女儿的养女,他脸色严肃几分:“桑知语说是你的养女,可你没办过正式的收养手续,她嫁给沈辞,也不意味是我们真正的沈家人,她越来越不懂事,你知道你自己要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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