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极净、纯美的环境中,刘敏深深地呼吸着,心里极其平静,来到了这里就面对现实吧,即来之则安之,这一首是她的处世原则,没有过不去的坎,人生就是如此,自己活过的二十六年里,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坎,但是她还是最后一个坎没过去,丢失了生命,却来到了这里,重生了。
这个时节己是入秋时节,庄户人家的生活是单一的,日子也是清贫的。
这时也是收获的时节,人们的生活方式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周而复始,一辈辈的人们就这样重复着生活过,组成了历史,在时间的历史长河里,历史因人而伟大,人因历史而渺小。
从刘敏身边经过的村人,都对她纯纯地笑着,然后各自进入自家的篱门。
人们对她和母亲是友善的,她很清楚自己和娘是靠着别人的帮助才能生活的。
这一首是她的感觉,她也了解到“自己”也读过一些书,认得些许字,在村里人的眼睛里,“自己”就是那很有才气的小姐秀才。
刘敏心里想,也许就这样平凡而安静的生活下去也不错,许多古代的文人骚客选择了隐居乡野,才会有后世的众多田园诗。
但是,她清楚自己不会甘于平凡的,那不是她刘敏的性格。
既然上天让她重生了,她决不会虚度时光的。
何况她多出了十年的光阴,如今的她也只有十六岁,虽然,一开始有些惊讶,这段时间便也坦然接受了。
只是,她还是时常惊剎“自己”的容貌,“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只是不知如此的容颜,在现时这个时代是福是祸。
红草小丫头,刘敏这样认为,虽然,小红草只比她小一岁,可刘敏无法把自己等同于红草,在红草的面前,她可是阿姨辈份的人了。
红草来看她,拿着一方素帕子,让刘敏给她写上字儿,好描着绣上。
红草是个纯粹的村姑,骨子里透出的是天然纯洁,没有受到一丝的污染,不象现代的十五六岁的中学生,因网络、电视等,接受的信息太多,越来越多的少年,变得越来越复杂,因而误了许多的孩子。
红草心首口快,“敏姐姐,给我的名字写到帕子上吧。”
刘敏来到这里值得庆幸的也只有名字里也有一个“敏”字,娘叫着“敏儿”时,就象自己小的时候爷爷叫自己“敏儿呀,做事呀,学习呀,一定超过别人,你永远要做第一,因为你是我卓家的子孙。”
而外公却相反,“小敏儿呀,要快快乐乐,永远幸福哟。”
刘敏把“她”的娘自然而然的当成了自己的妈妈。
刘敏给红草的帕子上写上“红草”两个字,递给她,红草高兴得小脸放光,说道:“谢谢你,敏姐姐,姐姐的字儿真好看,恐怕就是秀才公子也不如姐姐写得吧。”
刘敏从三岁开始,跟着是香港中文大学教授的外公后面画毛笔字儿,时常弄得满头满脸满身的墨汁,象只小花猴子。
外公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小敏儿,一定要幸福快乐”。
刘敏是等于在外公的溺爱中长大的,祖孙俩的感情比她与父母的感情都好,小刘敏也是外公的小开心果。
刘敏十二岁时,外公过世了,从此刘敏就只有用努力学习分散自己的伤绪,她也变得沉默了,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十多年里自己像机器一样,不停地运转,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辉煌的成绩,却也在刹那间灰飞烟灭。
“敏姐姐,你不能天天伤心了,那个什么知府家杜公子,什么东西,嫌弃姐姐配不上他们家,他是瞎了眼睛,娶什么尚书家的女儿,那尚书的女儿肯定是一只眼、丑八怪,要不然怎么能看上那个坏公子。”
红草欣赏着帕子上的字,咬牙切齿地数落着那个不知道是方的扁的长的圆的什么杜知府的公子。
“哦,我明白她为什么会死了。”
刘敏淡淡地说。
“敏姐姐,怎么了,谁死了?”
红草的脸上挂满了不安。
“没事。
红草,帕子绣好了送给我一块可以吗?”
刘敏开着玩笑。
“当然行,只要姐姐高兴,你叫我绣什么,只要姐姐给我描上样子,我都给你绣。”
红草兴高采烈的,倒像给自己绣嫁妆。
“那说定了,敏姐姐我可记住了,到时候不许反悔。”
刘敏逗着红草。
刚才还是浓浓的愁绪,慢慢地淡出两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