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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

婧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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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嬿婉进忠   更新:2024-08-26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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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精彩片段


一来也与皇上示好,表明她的大度。

二来——不说别人,就说纯贵妃,怕是对如懿就会有了怨怼。

有了怨怼,便就会生了别样的心思。

富察琅嬅平静至极,她不会忘记如懿帮助太后一事,自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如此,行船的顺序便就定了下来。

海兰听说消息,不由笑着奉承道:“姐姐,这下你可算的上众妃之首了。”

“胡说什么呢。”如懿的脸上飘上一抹红晕,“众妃之首当是皇后娘娘,我怎么算的上呢?”

“她那个病痨子,听说药量至今未减,估计就撑着一口气等着明年三月。待得和敬公主出嫁,那口气松了会怎样谁知道呢?且妹妹看这一次的安排,怕是和敬公主同您示好呢。”

如懿脸色忽然僵了几分,“是和敬与我示好?不是皇上特意吩咐的?”

海兰赶紧改口,“只是妹妹猜测,现在想想,定是姐姐在皇上心中地位不同寻常,才能拔了第一船的位置。”

海兰后悔不已,她怎么就忘记了如懿人淡如菊,唯独在意她的少年郎,也不知道这么补充后,姐姐能信她几分。

不过显然,如懿听见了喜欢听的话,便满足道:“于礼不合,我的位置该在纯贵妃之后。”

她淡淡笑着,“我去寻纯贵妃,若她不高兴,我便与她交换便是。”

一旁的海兰瞠目结舌。

纯贵妃就算不高兴,也断断不会表露出来啊。

那如懿过去不成了耀武扬威炫耀了吗?

她赶紧劝道:“姐姐,还是别去了,既然已如此安排,怕是无法更改了。”

“这样啊。”如懿几分为难几分犹豫,可心底却隐隐有些窃喜,“妹妹说得对,无法更改了。”

是无法更改了,是和敬安排的,是皇上肯定的。

但绝不是她如懿喜欢的。

几日后的吉时,龙舟入水,两岸春色,夹道欢送的官员与百姓皆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第一个停靠点。

龙船暖阁内。

弘历端详着富察琅嬅的脸色,不由笑道,“皇后,你这气色红润了许多,且朕听你咳嗽也轻微了,可是身体好了许多?”

富察琅嬅听他的关切之语,心中微暖,“多谢皇上关心,天气暖和,且两岸景色优美,臣妾瞧着心情也好了许多。”

“当时太医就说了,你这病大体是心中郁结,若是看开了便就好了一半。”弘历伸手握住了富察琅嬅的手,“朕看你如此,心情也松快,待得你身体好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东巡途中,这是他们第一次正面提起孩子。

富察琅嬅虽心底依旧绞痛难安,可毕竟身体好了许多,倒也没有如之前般如丧考妣,只温声道:“臣妾梦中常见碧霞元君召唤,许是往后还有机会的。”

“朕希望你先养好身子。”弘历轻叹,“有了身子,什么都会有的。”

若是以往,富察琅嬅少不得要怀疑弘历如此说是不是要趁着她病弱,等娴贵妃生了孩子再说?

可自从黑气拔除,她的性子回归后,竟能从弘历的话语中品出几分温情。

是了。

她以前怎么就想不清呢?

她是皇后,是二十多年从未从中宫之位下来的皇后,岂是那曾被投入冷宫的娴贵妃所能相比的?

再说了。

皇上的孩子不都是她的孩子,都要尊她一声嫡母吗?

她又何必内耗如此?

想到此,富察琅嬅更是温柔,“好,臣妾什么都听皇上您的。”

听她如此回应,宛若回到了年少之时初进府之日,弘历的目光亦温和了许多,不由寻了些别的话题与她说笑起来。


这边气氛融洽,可门外,李玉却满头大汗。

原因无他。

皇后来之前,皇上正让他通传娴贵妃,让她晚膳后过来听曲赏乐,这瞧着点儿,怕是娴贵妃就要到了,可皇后娘娘却还没走呐!

李玉心急如焚,几番犹豫后,便想推门进去。

皇上看见他,怕是就能想起山东巡抚丝竹班子,也就能想起娴贵妃了吧?

“师傅。”一直冷眼瞅着的进忠抬手挡住了他,小声劝道:“您贸然进去,怕是会惹得皇后不喜,若是她知道了娴贵妃要过来,该是更不肯走了。”

李玉觉得有理,便焦急道:“那该如何?”

进忠指了指外面的天色,“现在天色还不算晚,师傅您在这里守着,奴才去知会一声娴贵妃,让她晚些时候过来吧。”

“也只有这个法子了。”李玉点了点头,催促进忠快去,“你快些去,莫要让娴贵妃进进出出的累着。”

进忠嘴角抽了抽。

码头统共就这么大,哪还真能累着?

不过他还是躬身应了,急匆匆的就去了。

但出了龙船,进忠却又放慢了脚步,不急不缓的往前走。

这么一耽搁,待他走到喜鹊登梅彩船附近时,如懿已踏着甲板走到了码头之上。

“娴贵妃。”进忠行礼,然后才笑道:“皇上命奴才来一趟,让您稍晚一些过去。”

“晚一点?”如懿不解,“皇上不是约了本宫赏乐吗?难道是有了什么要紧的事吗?”

“皇后还在龙船上呢。”进忠笑容满面,“相谈甚欢,瞧着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了的,所以才命奴才过来,怕娴贵妃久等。”

他才不会告诉如懿,是李玉命他来的。

不然以如懿的性子,怕是立刻拔腿往龙船上走。

她哪会顾忌皇后在不在船上,定是直愣愣的就闯了进去。

那岂不是破坏了他的嬿婉儿的打算了?

“所以。”进忠笑容更甚,“娘娘要么先回去歇息一二?待得皇后娘娘出来,奴才定立刻来通传。”

如懿心甚烦。

皇上竟为了富察琅嬅让她等着。

但她在进忠面前却又不能表露出不快,便略点了点头,“辛苦公公了。”

进忠笑了笑,躬身便往后退。

惢心扶着如懿,“主子,我们要回去吗?”

“不回了。”如懿仰头看了看天空上高悬的明月,“想来也要不了许久,这月色甚美,我们赏赏月,不然进进出出多少有些麻烦。”

“是。”惢心轻声道:“主子,小心脚下,地面湿滑着呢。”

如懿漫不经心点了点头,抬头望去,却瞧见了不远处的凌云彻,不知歪头和身旁之人说着什么。

她喜上眉梢,黛色的细眉一挑,便堆起了欣喜的笑容要往前走打招呼。

但,走近了,如懿的笑容骤然一垮。

凌云彻身边的人,是魏嬿婉。

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凌云彻满脸喜色,连连点头。

而魏嬿婉半张脸隐在暗处,虽看不清神色,但在如懿的想象中,必定也是娇羞不已。

这两个人,竟视整个码头上的众人为无物,当着这么多人交头接耳。

真是——

不要脸!

如懿难得扯紧了帕子,手背上青筋暴起。

凌云彻也是,魏嬿婉都承宠了,怎么还对她痴情一片呢?!

“主子。”惢心也瞧见了,不由低声道:“我们还要往前走吗?”

“走。”如懿的声音有些不稳,却率先一步迈出了步伐。

魏嬿婉一瞧见她过来,宛若受惊的小兔子般就要逃。

“令嫔。”如懿淡淡道:“你在这里作甚?”

魏嬿婉紧张的捏着袖口,“娴贵妃娘娘安,嫔,嫔妾只是路过。”


边说,她还边可怜的望了眼旁边的凌云彻。

眼波流转间似有万般情思,直将凌云彻的心击穿,他不由自主开口道:“娘娘,是微臣唤住她的。”

他不说还好,说了简直要将如懿的心捏碎了。

她都多次提醒凌云彻了,凌云彻怎么就非这么死心塌地看着魏嬿婉吗?!

魏嬿婉这般趋炎附势之人,怎么配的上这么纯洁深情的爱情呢?!

不能!

她需要再点拨一番凌云彻,便冷着脸道:“既和令嫔无关,令嫔就赶紧走吧,别站在此处让人误会。”

魏嬿婉抿着唇,乖顺低头,“是。”

凌云彻的目光还死死黏在她离去的背影上,直到如懿冷哼了一声,才如梦初醒,拱手道:“娘娘。”

“你忘记了我将你调到御前的目的了吗?”如懿淡淡道:“我是让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看清楚她是多么趋炎附势,让你的情意彻底消弭,而不是给你接近她的机会。”

“微臣……”凌云彻十分为难,“微臣知道娘娘的一片苦心,但微臣也有话要与娘娘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话说?

如懿心头莫名的一跳,突然想起了魏嬿婉曾经说过,凌云彻将定情之物要了去,难道——

她不敢往下深想,却又隐隐期待。

“你跟我来吧。”如懿转身往喜鹊登梅彩船走去,“我也有话与你说。”

一路上,如懿心中还盘算着若凌云彻表露爱意,她该怎么拒绝。

惢心本要跟着去,却也被如懿打发到了别处。

待得两人在船尾站定,周围一片黑暗。

青雀舫因为皇后一直未曾过来,并未点灯,而纯贵妃的喜鹊登梅彩船竟也灭着灯,十分奇怪。

但现在的如懿却未曾注意到这些怪异之处,她只盯着眼前的高大的侍卫。

“你要说什么便说吧。”

凌云彻犹豫了下,伸手往怀中探。

如懿心跳加速,来了。

他是真的要与自己告白吗?

不行。他是侍卫,可她是妃子,且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妃子,她与皇上的情谊亦十分深厚,她断不能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想到此,她突然开口道:“你不必拿出来了,我都知道了。”

“啊?”

凌云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娘娘知道了?”

知道魏嬿婉求他与娴贵妃说上几句话,为她搭桥求情了?

“是。”如懿紧张的手心皆是汗,“我都知道了,但是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凌云彻不解,“娘娘淡泊又宽宏,为何不能答应这件事呢?”

如懿呼吸越来越乱,淡泊宽宏和这又有什么关系,“就是不行。”

她一口回绝道:“你不要说了,我让你来,只是劝你,不要再与魏嬿婉接触了。”

“……”凌云彻听明白了,“娘娘不喜欢她吗?”

怪不得会一口回绝了。

他心中尚还对魏嬿婉有着几分情意,便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娘娘,请恕微臣冒犯,之前的话,微臣还要说。”

喜鹊登梅彩船狭窄。

两人的距离本就不够远。

凌云彻又迫近了一步,便更是亲密,男性的气息也钻进了如懿的鼻腔之内。

与皇上不同。

皇上的身上,总会夹杂着别的女人的香味。

如懿亦从没有感受过这样纯粹的男子迫近,竟也错了神,“你想说什么?”

“微臣想说——”

身后甲板之上,竟传来了纯贵妃的声音。

“娴贵妃在吗?”

“我好似看见姐姐走进来了呀。”

海兰也在。

听着她们的步伐逐渐靠近,如懿心乱如麻,竟指了指旁边道:“你且躲在那里,我去应付她们。”


海兰看她竟不顾身体虚弱便要起身,也傻了,“姐姐,皇上已经歇下了,您这会去不好吧?”

还是为了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卫,这……就连海兰都觉得有些过分了。

“他救了我,我不能寒了他的心。”如懿往外走,“海兰,你若要来就来,不来,我也不会怪你。”

话都这么说了,海兰怎么敢就坐在这里等着?

只能跟上了如懿走下了彩船。

守夜的李玉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开始并未往下看,直到听见了脚步声,他才看了过去。

“哎呦喂,娴贵妃娘娘您怎么过来了。”李玉小跑着下了龙船,赶紧垂手道:“皇上睡了,您才落过水,身子又未好透,深夜过来做什么?”

“麻烦公公替本宫通传—声。”不知是不是受了凉,如懿的嗓子哑得更厉害了,“本宫要见皇上。”

“这……”李玉犹豫不决的看了看熄灯的暖阁,还是决定先劝—劝如懿,“闹了—夜,皇上头疼得很,奴才听他翻来翻去了半响才静了下来,若娴贵妃的事情不要紧,还是等明日再说?”

海兰也劝,“姐姐,有事明日再说好不好?”

“不行。”如懿站在码头上,身体笔直,宛若—杆长枪,“本宫要见皇上,现在,马上。”

就在李玉为难之时,进忠不知从哪儿小跑出了来,他扯了扯李玉的袖子到了—旁,小声道:“瞧娴贵妃娘娘这般模样,怕是得知自己落水的真相了,所以才急着找皇上的,师傅,我们不能误了娴贵妃的事情。”

李玉—听,又回头看了眼如懿。

她总是平静无甚波澜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愤慨和不快。

也许,娴贵妃真的知道了什么?

“好,娘娘且上船等—会。”李玉下定了决心,“奴才这就去请皇上。”

可没想到,如懿竟纹丝不动,她就死死站在码头上,目光坚决,“本宫不上船,请皇上出来。”

李玉踏上甲板的脚顿了顿,他满腹疑虑的转头又看了眼如懿。

不会吧?

难道娴贵妃查出来是因为皇上命人将她推下水去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和皇上梗着呢?

他越想心越不安,便想要下去多问—句。

可进忠恰好也踏上了甲板,他不解的问道:“师傅,不是说去请皇上吗?春寒陡峭,娴贵妃若是等着受寒了,岂不是你我的罪过?”

“唉!”李玉退不得 ,只能—甩袖子往前走了。

许是娴贵妃心情不快,断不可能是因为要指责皇上罢。

—刻钟之后,弘历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踏出了暖阁。

他才睡着不到半个时辰,骤然被唤醒,是头也痛,心脏也闷,难受的紧。

所以即便知道是如懿过来,他的心情亦有些不爽,竟也没有唤她上龙船,只扶着进忠的手在椅子上落座,居高临下道:“如懿啊,你非要朕起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李玉刚在暖阁内被叱过—顿,如今也是满怀期待的看着下面的如懿,期盼着她能说出什么真正要紧的话来,起码让他这顿骂没有白挨吧?

帝王起身,周围的灯笼便——点了亮。

翟凤大船和青雀舫伺候的宫人们也都走到了甲板之上,悄悄的看着,不时还交头接耳几声。

和敬揉着眼睛出来,顺便吩咐两船的人将暖阁的帘子拉起,省的惊扰了皇后与太后,才扯着魏嬿婉看热闹,“你说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别是想要指责谁推了她入水吧?”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魏嬿婉笑了笑,“可惜,我们的娴贵妃大公无私,断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指责别人。”


但除了一巴掌,富察琅嬅什么也做不得了。

她与帝王背心,却同样深深记得皇上对娴贵妃的纵容。

后宫之主,自在人心。

连这句话,娴贵妃都能在自己面前说出来,甚至错穿姚黄牡丹一事,她都无法发作。

那今日,为一个逝去的孩子,就算皇上知她穿金戴银,亦不会说她什么。

委屈从心底摇曳而上,将强撑病体而来的富察琅嬅冲击的头晕目眩。

魏嬿婉眼疾手快,扶上了富察琅嬅的手臂,用极小的声音提醒,“娘娘,你该晕了。”

富察琅嬅领会,当即颤着手指指向如懿,“你还不认错,本宫,本宫——”

她眼睛一闭,顺势倒在了魏嬿婉的怀中。

“快来人呀。”魏嬿婉小小的身子,却死死的抱着富察琅嬅的身躯不让她落地,“皇后娘娘晕过去了!”

一时间,灵堂里兵荒马乱。

弘历也得了消息赶来,一进来,便先看向了如懿。

见她脸颊红肿,却呆呆的坐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

“如懿?”

弘历没管晕倒的富察琅嬅,先问的她,“你这脸是谁打的?”

如懿缓缓反应过来,正要回答时,富察琅嬅恰逢时机的醒来,她呜咽道:“皇上,是臣妾打的。”

她靠着魏嬿婉,泪水落下。

“永琮没了,臣妾心里难过的很,可她却戴着红花,让臣妾怀疑她是不是为了此事庆贺。”

弘历的目光上移,如懿旗头上的那朵花,委实鲜艳的让人难受,且和这灵堂的素白格格不入。

“朕让你来主持的,你怎么这么不谨慎?”

弘历皱了皱眉,却还是吩咐道:“你回去吧。”

说罢,他才去搀扶富察琅嬅,“皇后,你身子虚弱,何必强撑病体过来?”

说到这个地步,富察琅嬅怎么还听不懂呢?

弘历又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而如懿又可全身而退。

也是。

富察琅嬅扶着弘历的手起身。

她与如懿斗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将她拉下马来,又怎么可能凭借这么一点事就结果了她呢?

弘历见她停了泪水,心头也是高兴,“朕还担心你心头郁结,度不过此关,现在瞧你气色甚好,朕也能放下心来了。”

“人总要往前看的。”富察琅嬅闷声道:“臣妾身为中宫皇后,更是不该让皇上您忧心。”

可待回了长春宫,富察琅嬅便再也撑不住,一头扎进了床铺上。

素练心急如焚的去请齐太医。

魏嬿婉也在,搀扶着她躺了进去,又为富察琅嬅垫上了靠枕。

富察琅嬅看她忙碌,苦涩道:“本宫是不是太无用了?”

气势汹汹出门一趟,失魂落魄的回来。

她也觉得自己很无用。

“皇后娘娘是不愿意与那等小人计较罢了。”魏嬿婉握住富察琅嬅冰凉的手,趁着没人,她想多祛除祛除富察琅嬅身上的黑气,“只要您在一日,她也拿你没有办法。”

许是魏嬿婉手心的温暖给了富察琅嬅些微的依靠,她默默的回握着,“本宫也知道,可更知道本宫这身子熬不了太久了。”

魏嬿婉也沉默了,就算她拼命拉扯,富察琅嬅早死的结局不会变,也就是说如懿定会成为继后。

不行。

魏嬿婉垂下眼眸。

就算结局无法改变,她也要如懿这个继后坐的不甚安稳。

她斟酌着语气,“您还有和敬公主,为了她打算,您也该打起精神来。”

“你也是妃嫔,自该明白在这后宫里,没有儿子,有女儿又有什么用?”富察琅嬅凄苦道:“连雪中送炭的炭火都比不上,聊胜于无罢了。”

魏嬿婉再劝:“也许对于您来说是如此,可对于和敬公主来说,您是她的唯一,为了她,您也不该垂头丧气。”

正巧这时,齐汝恭敬进来,恰好听见了魏嬿婉说的话。

他不由得悄悄看了眼她,才小声提醒道:“令贵人说的没错,皇后您身子虚弱,前几日又总整夜整夜睡不好,此乃心病,若自己不能开解自己,怕是就算臣竭尽所能,也难挽回您的健康。”

说罢,他又上前搭脉:“您这身子当年为了催孕铤而走险,亏空严重,往后再难有子息了。”

魏嬿婉清晰的感觉到富察琅嬅的手一颤,却只能苦笑着让素练送太医出去。

待他走了,富察琅嬅才看向魏嬿婉,淡淡道:“听见了吗?”

她眼角红极,“本宫的身子不行了,还保不下永琏和永琮,这都是报应!”

“皇后娘娘,你真的能认定是报应而不是人为吗?”魏嬿婉眼睛很亮,“您坐着的位置,是深宫中千百佳丽眼红心热的,您就能肯定,这一切的原因就一定是您自己吗?”

她说的十分直接,让富察琅嬅呆愣在了原地。

“皇后娘娘,您至善至纯,从未做过任何害死阿哥的事情,又何谈报应呢?”

魏嬿婉盯着富察琅嬅身上起伏的黑影。

快了,快了。

只要再说说话,她身上的黑影就要被祛除干净了。

她轻柔的声音,缓缓道:“若说是零陵香,为防止宠妃僭越,您没错。”

富察琅嬅瞪大了眼睛,“你,你是怎么知道——”

魏嬿婉还没说完,“冷宫放蛇,您是为了给阿哥报仇,且如懿并未受到伤害,又算的了什么错误呢?更别说当时她身处冷宫,本就该由你随意处置。”

富察琅嬅要收回手,却还是被魏嬿婉死死握住,“除此之外,还有些事情,您都清楚明白,不是您做的,是谁,您心里更是明镜儿一般。”

她一字一句问道:“那何来的报应?苍天公正,如有报应,也该报应在正主身上,断不会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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