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配!
八年过去了,他没有尽过一天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他心中有愧。
“她是我们的女儿对吗?”
楚河一改往日治军杀敌之威,束手束脚的站在原地,想往前却又不敢,模样倒有几分幼稚可笑。
“不是!”柳云烟矢口否认。
八年前,她把自己的青春和爱情全部献给了这个男人,她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最后也不过是镜花水月梦幻一场。
“你也不该回来。”柳云烟表情淡漠,冷若冰霜,语气更是深寒入骨。
“我......”楚河撇了撇嘴,纵使心中万般苦水,此刻也难以倾诉,但他清楚自己回来的目的,也深知她心中有恨,所以这些他都不在意。
楚河吸了口气,换了一张温和的笑脸,弯下腰望着小女问道:“你叫小晗?楚晗?”
小女孩容颜稚嫩,童真的点了点头,亮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叔叔,你是怎么知道我姓楚的?”
楚河露出欢喜的笑容:“叔叔当然知道,因为叔叔也姓楚。”
此刻楚河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小女孩姓楚,这足以说明一切,她还爱着他,而小晗也是她和他爱情的结晶。
抬起头,楚河正了正神色,郑重的说道:“云烟,八年前的事万分抱歉,今后我一定会尽到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请你相信我。”
柳云烟早已经不是当年稚嫩的小姑娘,像这样的花言巧语她也不知听过多少,听多了也就腻了,假了,要说什么人的话最不可信,当然是男人。
柳云烟嗤嘴冷笑,绝道。“免了,请你离开!”
“妈妈,叔叔看起来好可怜,穿的那么破,好像很多天没吃饭了,为什么要赶他走?”楚晗揪着柳云烟的裙子,仰起头眼巴巴的问道。
柳云烟嘴角一僵,刚准备开口,叶珮清抢先说道:“楚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里面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如今你们楚家覆灭了,肯定是惦记我们柳家的产业,毕竟我们柳家只有云烟这一根独苗,谁娶了我们云烟,注定要继承我们柳家的产业,但是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请你出去。”
“叶姨,我没这个意思。”楚河解释道。
叶珮清冷哼一声,随意的瞥了一眼楚河,直冲冲去打开院门:“云烟打小娇贵,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狼狈的模样,凭什么养云烟,靠爱发电吗?”
“老婆子,咱也是从穷日子熬过来的,以貌取人这事我不认可,小河在外八年,多少肯定是有一点建树的,小河,你说说,你这半年都有哪些成就?”柳风骨问道。
“柳叔,我这八年一直在外从军,也算混了个一官半职。”楚河说。
听楚河这么一说,柳风骨顿时神清气爽,挺直了腰,拉着楚河对叶珮清说:“老婆子,听到没,大小是个官。”
叶珮清不屑的哧了一声:“就凭他?”
“咋的,还不信啊,小河,你在外面当官,肯定有个证书什么的吧。”
证书楚河回来急没带,但是手上有一份嘉奖令,嘉奖令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至尊战神!
署名是东洲军区总部。
接过嘉奖令,叶珮清也是愣了一下,看着至尊战神四个大字,又恼又羞,指着楚河道:“糊弄谁呢你这是,至尊战神,我还从来没听过有这种军衔称谓,别人从军都是挂帅封将,可你倒好。”
说着,叶珮清手一挥将嘉奖令抛出,当即楚河双目一沉,顷刻间换步移位。
这封嘉奖令是他浴血八年保家卫国的荣耀,是军人的尊严,若不是因为叶珮清是他岳母,此刻怕是早已经命丧黄泉。
将嘉奖令小心翼翼的收好,同时收回一身惊人的杀意,极速收缩的瞳孔也在片刻间恢复正常。
“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叶珮清瞪大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楚河,但就在刚刚,她不由得后背发凉,心底更是一阵一阵寒颤。
“走走走,赶紧滚。”叶珮清伸手去推楚河,但刚碰到楚河的后背,立刻将一双手收了回来。
“没这个真材实料,就别充大爷,老头子眼瞎,我可不瞎,什么狗屁嘉奖令,这种东西街上一块钱能买一打。”
楚河身份尊贵,三言两语也难以解释清楚,他回头看了柳云烟一眼,柳云烟眼中满是失望,还夹着一点晶莹的泪光。
“承认自己失败有那么难吗?为什么一定要用逃避和谎言去解决问题?”柳云烟痛心的问道。
曾经他以为楚河是个敢做敢当的男人,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他不仅是个负心汉,还是个懦夫。
八年前如此,八年后依然如此。
“我......”
楚河欲言又止,恋恋不舍的留恋了一眼楚晗:“爸......叔叔下次再来看你。”
走出柳家大院,葛风立刻迎上来说道:“老大,关于楚家祖宅归属的问题已经调查清楚,是赵家同土地局新上任不久的孙局暗箱操作,巧取豪夺,事后所得收益五五分账,涉及非法金额至少高达2000万。”
楚河正了正神色,理了理袖口,目空一切说道:“调查清楚,若有罪,必诛,绝不心慈手软。”
“是,另外刚刚接到上头的命令,现任沧州军区的陈老退休,经过协商,决定由您临时任命,同时沧州各市准备进行一次警备、消防、医疗等各部门安全联合演习,由您负责统一指挥安排。”
“回了,就说我很忙,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