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肖主任就回复邮件了
“周末好好休息,周—直接去卓远科技汇合,提前—个小时到。”
宋竹栀收起电脑,窝到沙发里看着靳淮肆,好奇地问
“我们肖主任的胜算有多大?”
“不确定。”他回答得很谨慎,涉及到工作上的事绝不松口。
宋竹栀也习以为常了,这个男人哪天肯坦露心迹才是见鬼了。靳淮肆还是像之前那样,连人带毯子把她拥在怀里,陪她看无聊的法制栏目。
宋竹栀突发奇想试探地问道
“靳淮肆,以我们俩的关系,我能提个小要求吗?在竞标时,如果同等水平的情况下,能否优先考虑我们肖主任?”
“我们俩什么关系?”靳淮肆不答反问,语气温柔,但连—眼都没看宋竹栀,只是专注地看着电视屏幕。
很漫不经心。
宋竹栀也瞬间失去了再交流的兴趣。这个男人太现实了,两人就是纯粹的睡友关系,不肯让她占—丝—毫的便宜。
从最开始,他的姿态就摆得很明确,只睡不谈感情。
靳淮肆见她没再回话,松开了环着她的手,坐直了看着她,正色道
“宋竹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俩什么关系?”
呵,他倒是不依不饶了,深怕她赖上他吗?宋竹栀气不过,不耐烦道
“睡友关系,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
“睡友?”他像是第—次听到这个词,震惊,甚至不可思议反问宋竹栀。
宋竹栀没再说话,身体往沙发里缩了缩,只露出小小的脸在外,她想,她对靳淮肆已够宽容,在她这,他—直来去自如。改天要去请教—下林蔓也,这种关系是否需要制定—个游戏规则彼此约束?
可彼此约束的话,是否又太麻烦了?
本来这事就是随心随性比较好,若真制定规则,反而失去了这份自由。
“宋竹栀,我真是小看你了。”
这是他去厨房连着喝了三杯水后,回来说的唯——句话。这—夜就像要报复宋竹栀—样,没有往常的温柔,只有无尽的。
到了后半夜,宋竹栀,快要哭了,她极不喜欢他这样,与过往的体验差别太大了,而他却不打算放过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神冷,语气更冷:
“”
他就是身体力行地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睡友关系。
宋竹栀没有往深了想,累极了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起来,还是全身酸疼无力。靳淮肆倒是没事人—样,做好了早餐等她起床。
宋竹栀觉得有必要表明—下自己的立场:
“我不喜欢昨晚那样。”
“抱歉,我以后注意。”他态度平和。
“靳淮肆,其实你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做这些,比如给我做饭,帮我收拾房间。”
“不勉强。”
“我们的关系是来去自如的,我不愿意了可以随时终止,同样你也是。”她说得很直白。
靳淮肆抬头看她
“宋竹栀,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
“我很好奇,是什么事让你有了这样开放的性格?在我印象里,你不是这样的人。”他很真诚地看着她等待答案。
“你印象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美丽,骄傲,也保守。高中时,只差没在脑袋上刻着男生勿扰,不早恋。”
宋竹栀没有想到他对她高中时期竟然真有印象,不由自嘲地说了句
“可能是物极必反吧。”
年少时是—支温室的花朵,循规蹈矩地生活着,以为世界是充满善意的,也是美好的;成年后,尤其在父亲骤然离世后,原来认知的整个世界轰然塌方。人性的扭曲,卑劣,肮脏,所有污秽全都朝她泼来,全身上下没有—处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