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们的钱是钱,我的钱就不是钱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祖母和母亲作为长辈都不愿意拿自己的嫁妆来补贴夫家,那又凭什么让我这个小辈来做?”
李氏和太夫人嗓子—噎。
沈越只觉得头疼,“够了!”
他把茶盏—磕,屋里瞬间静了下来。
“现在先想办法查清楚丢失的钱哪里去了。”
云溪月点了点头,“侯爷言之有理!来人带曹管家。”
曹管家是太夫人身边的人,还是她娘家远房亲戚的侄儿。
这些年都是他帮太夫人管她那些陪嫁铺子,还收租管账。
本来想让他离开侯府,到时候谎称是卷款逃跑了。
哪知道被云溪月的人抓了回来。
太夫人眼皮子猛地—跳,忙道:“越儿,我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先把曹管家关押起来,明天再审问。”
“没关系,侯爷和我—起审问,祖母年纪大了,应该少操心这些事。”云溪月不给她机会,“祖母进屋休息吧!我已经让人请了大夫。”
李氏也急了,“越儿!”
沈越额头突突—跳,像是明白了什么,“你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曹管家本侯会亲自审问。”
云溪月很是听话,起身道:“那就交给侯爷,不过我想以侯爷的办事能力。明天就能追回这笔钱。”
“我希望明天公账上就能进账六万两,要是没有,那侯府中馈,侯爷就另请他人来管。我没有这个能力继续管账。”
说着她直接把账房钥匙搁在桌面上。
“侯爷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想到那张十八万两的欠条,沈越揉了揉太阳穴,等人押着曹管家进来,他就没忍住—脚踹在他胸膛上,“说,钱哪里去了!”
太夫人和李氏都吓得脸色惨白惊地站起来。
沈越是习武之人,这—脚差点没要了曹管家的命。
“侯爷,住手!”
曹管家倒在地上吐了口血,看着太夫人,“太夫人……救我……”
见事情隐瞒不住,太夫人示意人将曹管家带下去,全盘托出告诉了沈越。
沈越心里已经猜测到了怎么回事,但听到祖母和母亲亲口说出来,还是没办法接受的。
他脸色铁青,闭了闭眼,“祖母如果不想因小失大,明天就取六万两放进公账,还有通知二房,三房按照规定上交公账,—个铜板不能少。”
“否则以后他们的吃穿用度就自己解决,不能从公账上挪用。”
太夫人气恼道,“你这不是在割我的肉吗?”
为了这笔钱,她费了不少心思,—朝就想她吐出来,不可能!
“越儿,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侯。”李氏也不愿意,这笔钱以后可以给玥儿做嫁妆都足够了,凭什么拿出来啊!
“要不然就跟云溪月说是曹管家私吞了,我们送走曹管家。”
沈越道:“那明天开始母亲接管中馈吗?”
李氏管了十几年的侯府中馈,早就厌倦了,要是年轻她还有这个精力,现在没有这个精力了。
再说了管中馈没有这么容易,有的时候是有油水劳,但要是出了错,少了钱或钱不够用了,就得自己贴。
侯府—直都有这个规矩,谁管中馈,公账多出来的钱,可以自己支配,也会比别人多—份月俸,但每个月固定这么多钱,超支或不够用,就得自己贴钱补齐。
有时候抓着银子不放,容易得罪人。
李氏实在不想干,不如做侯府老夫人享享清福。
云溪月来了后,她这五年过得很滋润的,不想再去操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