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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

十二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武侠修真《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时安夏陈渊,由作者“十二妖”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北翼国一代传奇人物惠正皇太后重生回到侯府。上一世时安夏眼瞎,对无能又自私凉薄的晋王一见钟情,还把他费力推上皇位,害苦了老百姓。熬到他死后,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这一世她只想守着母亲和失而复得的哥哥安安静静过完一生,谁知天生凤命,随手捡个上门夫婿竟然是西梁国死了十年的幼帝。她哀叹自己好命苦,忍痛放一纸和离书给他自由。而他却将和离书撕得稀烂,怒斥她:“你当朕是什么,想扔就扔?”扔不掉能怎么办?陪他走上夺......

主角:时安夏陈渊   更新:2024-08-22 1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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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安夏陈渊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由网络作家“十二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武侠修真《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时安夏陈渊,由作者“十二妖”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北翼国一代传奇人物惠正皇太后重生回到侯府。上一世时安夏眼瞎,对无能又自私凉薄的晋王一见钟情,还把他费力推上皇位,害苦了老百姓。熬到他死后,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这一世她只想守着母亲和失而复得的哥哥安安静静过完一生,谁知天生凤命,随手捡个上门夫婿竟然是西梁国死了十年的幼帝。她哀叹自己好命苦,忍痛放一纸和离书给他自由。而他却将和离书撕得稀烂,怒斥她:“你当朕是什么,想扔就扔?”扔不掉能怎么办?陪他走上夺......

《畅销小说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精彩片段


时安夏站在院中,正在指挥丫环们剪腊梅枝。

一抬头,便见唐楚君从屋内出来了。她笑着挥挥手,“母亲,这腊梅花儿好香啊!”

唐楚君如同踩在一朵祥云上,神采奕奕地抚了一下发髻,也笑道,“你要喜欢腊梅花儿,我让人把你夏时院后面那片小院全种上。”

时安夏欢喜迎上前,“母亲疼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唐楚君俯过身,深深嗅了一下女儿手中的腊梅花,一语双关,“好东西都要留给我的儿女。”

母女俩挽着手说说笑笑就走了,留下时婉珍气得跺脚。

她拎着裙摆往里跑,冲进屋子时,发现母亲面色铁青,捂着胸口痛苦地倒在椅子上。

时老夫人急怒攻心,心疾发作。

申大夫来看过以后,开了药,叮嘱几句侍候的嬷嬷就走了。

时婉珍一边哭,一边埋怨,“都是嫂嫂不好,也不知道她跟母亲说了什么!”

时安柔闻讯赶来,神情焦虑,眼看着庄子价格每天都在突飞暴涨,却束手无策,“小姑母,温泉庄子的事,有没有说动母亲?”

“说动什么呀?”时婉珍抹了一把泪,“一听说要拿嫁妆出来,嫂嫂就翻脸了。”

她原想着,说动嫂嫂出银子,没准伯府也能沾点温泉庄子的光,如此世子就不会再打她了。

谁知那唐氏油盐不进,如此不给母亲面子。

时安柔心中也在叹息,想不到国公府嫡女还不如一个老太太有远见。明明多好的营生,干成了大家一起赚钱,为什么就不同意呢?

其实时老夫人早就醒了,只是不愿睁开眼睛。

她想起前几日温姨娘派人来请她去蔷薇院,要与她单独叙话。

温姨娘说,“姑母,咱们都不是外人,就不瞒着您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女儿柔儿是上天派来拯救侯府的人。”

说完她拿出一封信,是时安柔在时云兴出事前写的。信中示警,提到了时云兴具体的落水位置,出事时间。

每一样都说得极准。

时老夫人疑心温慧仪诓她,又见对方拿出信封来。信封上盖有沿途邮驿标识,作不得假。

只是信封里的信,是不是后边才写来诓她的就不得而知。温慧仪如今在她眼里已不值得信任,所以她神情中没有半点波动。

“您瞧,那会子柔儿还在甘州。她梦到兴儿落水而死,便写信回来告诉我,让我拦住兴儿。但这信,我是兴儿出事后的第二日才收到的,没来得及阻止悲剧发生。”温姨娘凄凄的脸上满是哀伤,“如果柔儿那会子在我身边,兴儿也不会走。”

其实时老夫人对时云兴走不走的已经没有多大感觉。

“姑母,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太不可思议,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但时机不等人啊!”温姨娘极力游说,“柔儿说雁行山上有温泉,真的就一定有温泉。”

时老夫人对温泉的营生是有点心动,但不足以让她心动到要举全家之力去赌。

是温姨娘后面的话彻底动摇了她,“姑母,还有一个特别隐秘的消息。四年后的七月,当今皇帝就驾崩了。继位的是晋王殿下,年号荣光,他就是荣光帝。我家柔儿会是他的晋王妃,以后将会是皇后……”

时老夫人听到这话时,捂着嘴差点吓晕过去,半天没缓过神来。

“姑母,你现在信我了吗?”温姨娘情绪无比热切,“咱们侯府将来是皇后的母族!我柔儿才是侯府兴旺的根本啊!”

如此荒诞的说法,时老夫人竟然信了。相对于时安夏画的饼,显然这个饼更大更直接也更有冲击力。

所以才有了逼迫唐氏母女的底气和信心,但她没想到的是,唐楚君竟然直呼她姓名,甚至把羞耻的陈年旧事重新翻出来指责她。

时老夫人眼底一片阴霾。

她睁开眼时,看到时安柔关切的神色。

“祖母,你可算醒了。”时安柔流下激动的眼泪,伸手就抓住时老夫人的手,“柔儿以为,以为再也不能承欢祖母膝下……”

时老夫人往日是不怎么关注这个庶出孙女的,价值不高,助力不大,不值得费心。

就算那日知道晋王殿下曾深夜送这个孙女回来,但她依旧没有真的上心。

此时细细端详下才发现,孙女眉眼清秀动人,肤如凝脂,实在是个小美人。

那晋王殿下看上这个孙女,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加上她若真有先知本领,便能事事抢先筹谋,没准真是做皇后的料。

时老夫人想得心头火热,开口都带着一种不自知的温和慈爱,“柔儿来了。”

时安柔没忍住,嘤嘤哭出声,“祖母,你可好些?”

时老夫人有气无力,“好,好多了,好孩子别哭。祖母没事……”

这时李嬷嬷进来欲言又止。

时老夫人在时安柔的搀扶下,挣扎着坐起身,“说吧,又什么事?”

“回,回老夫人,起少爷从海棠院里搬出来了。”

时老夫人深深闭了一下眼睛,“这个唐氏!她是真不要起哥儿了!”

刚才还说,族谱要上,宴席要请,这会儿又把起哥儿赶出来是怎么个意思?她一时没想通。

此消彼长下,又相信了时安柔几分。

时安柔将屋里的人都打发出去,轻轻替祖母揉搓着手心手背,“祖母,孙女儿想让您信我一回。除夕那夜,漳州玉城爆发雪灾,朝廷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皇上派人过去救援,却是来不及了……玉城灭城了!史称‘玉城之耻’!”

时老夫人瞪大了眼,呼吸急促,“真的?”

时安柔肯定地点头,“真的!大小姐的亲舅舅也在这次的事件中被发配出京。您瞧好,看看是不是有这事儿。到时您就知道我没有说假话。”

时老夫人已然深信不疑。

这边,时云起搬进了冬青院。

他已经十六岁多了,不适合长期住在海棠院。

年后族学堂就开了,冬青院离得更近,以后上学也方便。

原本搬院子这事,今日唐楚君是打算禀报给时老夫人听的,但没想到就这么彻底撕破脸,反而像是她赌气把儿子赶走一样。

她叮嘱道,“起儿,你不用操心旁的,只管好好念书。一切有母亲和你妹妹,无论听到任何不好听的话,都不必放在心上。”

时云起原先苍白消瘦的脸,在短短精养了这些日子后,就变得温润精神起来。

他挺直腰杆,对着唐楚君展颜一笑,“母亲,读书和做事不冲突。您和妹妹需要做什么,须得告诉儿子,儿子也能配合一二。”

时安夏看着穿着华裳美服的俊俏少年郎,心头一片柔软,“自是需要哥哥全力配合。”

她给时云起亲自挑选了四个贴身小厮照顾起居,还把桂嫂分派给他主理院内事务,另外调配了两个府卫。

其中一个府卫正是陈渊。


待官爷把温姨娘带走后,整个侯府都在传时安柔要当晋王妃的事了。

时安夏皱着眉头问,“温姨娘当真这么说?”

北茴道,“许是温姨娘急疯了,才胡言乱语。”

时安夏其实一直有种直觉,时安柔跟她一样,也重生了。

她代入了一下时安柔,若是重生了,自己会做点什么?

时安柔上辈子知道她的手段,也知道她鲜血淋漓杀出一条血路,最后成了太后。

如果她是时安柔,一定不会在这个节点上不知死活作对,反而应该蛰伏着伺机而动。

动什么呢?以时安柔的能力,她能谋划的只能是晋王府后宅的位置。

她上辈子只是个侍妾,这一生既然有先知的本领,肖想一下晋王侧妃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

以她庶出的身份来看,想要做晋王妃是绝无可能。

所以她应该是希望温姨娘替她筹谋几分,便把自己能预知的本事对之透露了。

谁知温姨娘最近处处碰壁,被收了掌家权,又挨了板子,再被官爷带走,桩桩件件都是令其崩溃的事。

情急之下喊出了“她女儿要当晋王妃”,而不是晋王侧妃。

其实温姨娘的眼界也就这样了,在府里换子,使手段整妾室,悄悄贪墨一点银两,这就是极限。

要让温姨娘替女儿谋划成为晋王的女人,恐怕能想到的也只有爬床这种下作伎俩。

时安夏理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不由得笑起来,“咦,有意思!”

或许时安柔真正想做的,是荣光帝后宫的嫔妃吧?只是这辈子不会再有荣光帝了。

用完午膳,时安夏依旧坐在榻上盘账。小几上一摞摞的账本,面前放着个算盘。

偶尔,她纤长的手指拨弄一下算盘珠子,发出悦耳的声音。

在一旁侍候茶水的红鹊看得呆了,“姑娘,您手真好看。”

时安夏也没有被扰了清静后的恼怒,只是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小红鹊不累吗?要不坐会,我教你看账?”

红鹊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也水汪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可爱,“不不不,红鹊不累,红鹊不坐,红鹊不看账。”

时安夏不由得哑然失笑,也不勉强,继续拨弄着算盘珠子。

隔了一阵,红鹊又道,“姑娘,您好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嗯?”她拨弄算盘珠子的手并未停下,仍旧噼哩啪啦打得顺溜,却不影响她说话,“哪儿不一样了?”

红鹊有些不好意思,脸更红了,“就是……就是感觉,您看奴婢的时候,好,好……”

“好什么?”时安夏的手顿在算盘珠子上,抬起头望着她。

红鹊小嘴扁了扁,有点想哭,“就是感觉姑娘看奴婢的时候,很像我奶奶,揉我的脑袋,很慈祥……”

“噗!”时安夏没忍住,笑着吓唬她,“我像你奶奶啊,傻姑娘,你这么说话会挨打的!”

北茴正好进屋,也听了个大概,笑,“亏得是咱们姑娘,换个人听了指定要打人。”

红鹊急得直摆手,“不不不,红鹊不是那意思!红鹊是想说,姑娘待人特别好……”

时安夏拍拍她脑袋,“行了,别解释了。以后姑娘我会像你奶奶一样疼爱你的。”

“谢姑娘!”红鹊晶亮的眼泪在眶里转悠,“在家里,只有我奶奶疼我。奶奶一走,全家都嫌我吃闲饭,就把我卖了。”

时安夏却想起,红鹊后来一飞冲天跃上枝头,那家吸血鬼是怎么扑上来吸她血食她肉的。

她收起了笑容,道,“红鹊,你有跟你家人提过要升一等丫环吗?”

红鹊摇摇头,“没呢,这不还没升嘛。”

“那就别说了。”时安夏想了想,又道,“下次见到你爹娘,就说你得了心疾,需要很多银子治病,不治就会死。问问你爹娘能拿出多少银子给你治病。”

“啊?”

“就这么说,看看你家人什么反应。”

“不用问都知道,他们不会拿银子给我治病的。”红鹊早就不难过了,“他们会说,死了就死了吧,花那钱干啥,一个丫头而已。”

时安夏有些诧异,“合着你都知道啊……”猛的心里像被刺扎了一样疼。

难道上辈子仅仅是因为世上唯一对她好的小姐也不要她了,便一直由着家人吸血。如此,至少觉得还算是有家的人。

时安夏脸色难看极了。

红鹊急了,“姑娘,是红鹊说错了什么吗?”

“没,没有。”时安夏压下心头那股怅然,拉起她手,沉声道,“以后我在哪,你家就在哪。”

红鹊张大了嘴,感觉自己听错了。她甚至又从姑娘眼睛里,看到了像奶奶那样慈祥的眼神。

时安夏正哄着傻姑娘红鹊,便听人来报,时婉珍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个陌生女子一起来。

那女子一看到时安夏,就扑通往地上一跪,“时小姐,求您饶命!草民知错了!草民一家都知错了!”

时安夏不说话,面色平静,就那么端坐上首。

时婉珍只觉脸面被踩在地上,抬不起头,“夏姐儿,这是赵娘子,她说愿意出一千两息诉。你就……”

时安夏摇摇头,“现在不是这个价了,宋夫人!两千两,一文都不能少。”

时婉珍全身都气僵了,“夏姐儿,做人要适可而止。”

时安夏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头也不抬地笑笑,“此一时,彼一时。刚才那是自己人的价,现在是外人的价。怎么能一样?”

时婉珍:“……”合着你这还优待我了?

赵娘子怄得快吐血。

刚才时婉珍说,时安夏要一千两银子才肯息诉。

她不信,觉得时婉珍肯定从中吃了银子,所以非要亲自来看看。谁知这还兴坐地起价,比他们这些奸商还奸。

她深吸了口气,控制着自己激动又愤怒的情绪,深深磕了个头,“时小姐,我们赵家做的是小本生意,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不容易。”

时安夏仍旧看着自己的指甲不言语。

赵娘子继续诉苦,“昨晚不止收到了很多退货单,还被官府封了铺子和仓库。如今我当家的又被关在牢里,剩下这一家老小都急疯了。我婆婆早上还吐了血,要是时小姐今天不能让我婆婆见到儿子,她就只能死在你们侯府门口了……”


陈渊前世因落水一病不起,昏迷了七天才醒过来。

唐楚君要强,又不愿给兄长添麻烦,愣是一人支撑着给时云兴办了丧仪,最后还落得个埋怨。

时老夫人和温姨娘都觉得国公府不给脸,葬礼办得不够风光隆重。

唐楚君本就是少言寡语的性子,失子之痛令她更加忧郁成疾,没多久也就跟着去了。

但陈渊总是怀疑母亲死得蹊跷,却没有证据证明温姨娘使了手段。

这一世,她想无论如何要让母亲活得久一点,过得快活一些,别被这破落侯府折了命。

陈渊小心扶着唐楚君坐下,又吩咐南雁端来燕窝,亲自喂着母亲吃。

唐楚君自从得知换子真相,胸口那股郁气便舒缓了许多。

如今闲下来,也真觉得饿了,便伸手接过碗,自己小口吃着,“夏儿,你哥哥安顿好了?可有请大夫治伤?”

陈渊笑道,“母亲,大伯做事,您还不放心吗?”

唐楚君闻言,脸红了红,眸中划过一丝伤感,转瞬又隐去,“你大伯那人,虽是可靠,但毕竟咱们是二房的人。老夫人又不待见你大伯……”

陈渊脑中浮现出大伯时成逸清冷如竹的傲然之姿,与自己父亲一比,当真是云泥之别。

前世,她在深宫中浮浮沉沉,冷宫几进几出。若非这位大伯一家始终如一维护她,替她在宫外奔走打点,想必她断不可能坐上太后的位置,成为最后赢家。

那时候她就想,如果大伯是她的亲生父亲该有多好。大伯就是她的底气啊。

这一世,该属于大伯的尊荣,她会原原本本归还。绝不让她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父亲,顶着侯府荣光做着上不得台面的事。

陈渊思绪飘得有些远,对上母亲探究的目光,甜软道,“母亲,您宽心些。大伯已经按照我说的,把哥哥安置在同安医馆,有申大夫照看着,应该不会有事。我一定让哥哥光明正大回到您身边。”

“若是温姨娘找你要人又该如何?”

陈渊轻轻一挑眉,眼睛弯了弯,“那我得找她要银子给哥哥治病。”

唐楚君被逗得扯出一丝浅笑,“今日她被你气得跳脚,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陈渊慢条斯理倒了杯热茶捧在手中取暖,丝毫不惧,“我就怕她偃旗息鼓,什么也不干。”

“夏儿,”唐楚君放下碗,用帕子拭了拭嘴角,心疼地瞧着女儿,“你刚落水大病一场,也不宜操劳。后续还有许多麻烦事儿,母亲来解决吧。”

陈渊沉吟片刻,反问,“母亲当真知道时云兴是个怎样的人么?”

“知,知道的……吧?”唐楚君一听女儿这话,就底气不足。

无论时云兴是不是她亲生儿子,她这些年做母亲终究是不太称职。

因为时成轩的关系,她对儿女都过于疏忽冷淡。尤其是对这个女儿……更加亏欠。

直到时云兴死了以后,她被刻骨的失子之痛折磨得死去活来。

这才深深明白,无论他们的父亲是谁,儿女都是她心底深处最渴望亲近的人。

她想了想,回答,“我只知道,兴儿是个喜欢投机取巧的孩子……”

陈渊纠正,“那不叫投机取巧,那是胡作非为。母亲,您继续。”

唐楚君有一种小时候被教养嬷嬷拎出来考核的感觉,“他喜欢听别人赞美。”

“不,他只是喜欢听别人恭维而已。”

“他有些顽劣,不爱读书。”

“那叫不学无术。”

“他小时候还是有点天分的。”

“那是我哥哥时云起的天分。他所作的诗文,都出自我哥哥之手。”

“啊?真的?”唐楚君惊喜地叫出声来。

又想到儿子十六年来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受苦,她却不自知,不由得泪如雨下。

一时,又哭又笑。

陈渊揉了揉眉心,忽然有点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被祖母算计而成了她爹时成轩的妻子。

实在是……太缺心眼了啊!

陈渊正色道,“时云兴之所以落水而亡,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此子不止不学无术,胡作非为,还浪荡风流,毫无廉耻之心。

早前,他看上了工部主事魏忠实的嫡女魏采菱,却又嫌对方门第太低,不愿明媒正娶,只想收了人家当个小妾。

魏忠实虽只是六品小京官,但也是清清白白的正经人家。

且魏家家风清正,岂容这等登徒子羞辱?别说是小妾,就算八抬大轿迎做正妻,人家都是不愿意的。

时云兴那日听说魏采菱出门去万佛寺上香,便起了歹心,准备抓了人毁去姑娘的清白。

这般,那姑娘就不得不进侯府做个小妾。

时云起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消息,匆忙来给陈渊报信,然后一起赶去救人。

谁知刚行至南郊长福道,就见魏采菱跳河了。魏采菱带来的那几个丫环也纷纷跳下去,一时河里到处都是姑娘的尖叫声。

时云兴仗着水性好,也追下水去。

水流湍急,有个姑娘被水越冲越远。

陈渊没多想,沿着岸边跑了一段,也跳下水,想把那姑娘拉上来。

她跳下去的时候,虽然抓到了姑娘的手,但到底力气小,根本拉不动。

眼看着两个姑娘都被水冲得更远,时云起慌了,也赶紧跳下水救人。

这一闹,周围庄子上的百姓们围过来看热闹,七手八脚把水里的姑娘们全捞上来。

最后,陈渊才发现,只有时云兴没上岸。

等到她回府去喊人,打捞上来的只有时云兴的尸首了。

此时窗外寒风凛冽,漫天飞雪迷人眼。陈渊将时云兴的所作所为,仔仔细细掰开揉碎讲给唐楚君听。

唐楚君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原先并不清楚来龙去脉。

她知道儿子顽劣,不爱读书,但哪知会无耻到这个份上?更不知道温姨娘平日里教他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将她瞒得死死的。

若不是女儿一席话,她可能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她想起来,早前女儿也隐晦提醒过,说哥哥在外行事不妥,希望母亲多加约束。

但那时她以为儿子只是少年顽劣,便嘴上敲打一番。

她不知道的是,转头儿子就去把陈渊教训了一顿,叫她别多管闲事少告状,否则要她好看。

陈渊见母亲不管事,便也歇了心事,看到这瘟神就躲着走。

唐楚君得知真相,觉得羞耻至极。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干出这种事,与那地痞流氓何异?

连连怒骂,“这逆子!这逆子!他怎么敢?”

陈渊将一杯热茶推至唐楚君面前,温温一笑,“母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又不是你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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