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弱水桑烟的现代都市小说《非你不可畅读全文》,由网络作家“桑弱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侠修真《非你不可》,讲述主角桑弱水桑烟的爱恨纠葛,作者“桑弱水”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非你不可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桑烟正在跟冯冀说话。
她从周边侍卫口中得知他是御史大夫,又看他那么大年纪跪在太阳底下,一副为国谏言、随时赴死的架势,就动了恻隐之心。
“您还是起来吧。”
“这么大热的天,万一暑热晕倒,您身体吃不消的。”
“您口口声声说忠君爱国,如果出了事,背骂名的反而是皇帝。您想别人骂他昏君、暴君吗?”
她劝了几句,让人去煮了绿豆汤。
大臣们散朝出来,正好看她端了碗绿豆汤到了冯冀身前。
“装腔作势!”
“惺惺作态!”
他们走过来,强硬扶起了冯冀。
冯冀还在喊:“皇上,皇嗣为重啊!”
桑烟觉得他们对自己充满了恶意,也不再热脸贴冷屁股,而是放下绿豆汤,退到了一旁。
他们搀扶着冯冀要离开——
冯冀却是推开他们,径自走到了桑烟面前,拱手一拜:“桑姑娘,你既是御前女官,应知皇嗣事关贺国根基,拖延不得,还望你劝诫皇上啊。”
他不像那些大臣都想自家女儿怀上皇嗣。
他只想大贺早些拥有皇嗣,拥有储君,大贺皇室能枝繁叶茂。
至于这皇嗣从谁肚子里出来,都不重要。
桑烟不知他心思,就很懵:关她什么事?这是道德绑架她吧?
不过,他这态度不错,还是很尊重人的。
她对这些为国为民的大臣没有恶感,甚至还是有些崇敬的,就说:“冯大人言重了。我会尽力劝皇上的。”
古代人寿命短。
皇帝二十六岁无子,确实是个问题。
他跟先帝就吃了储君幼小,亲政困难的亏,应当引以为戒的。
“姑娘是明事理之人。老夫在这里谢过了。”
“……”
她只是劝,未必能成功啊。
哎,感觉给自己找了事。
她来这里,只是想知道万彰在她面相上看出了什么。
“主子——”
裴暮阳笑嘻嘻来传话:“皇上请您进去。”
桑烟便跟冯冀告别,跟着裴暮阳进了太和殿。
殿内一片寂静。
贺赢坐在龙椅上,目光俯视而来,对着她招手。
“过来坐。”
“……皇上?”
桑烟知道皇帝是个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让她坐龙椅?
他是怎么想的?
还嫌外面那些人对她口诛笔伐的少吗?
真是疯了!
她不跟他一起疯,直接问出心底的疑惑:“皇上,我想知道钦天监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下那样的命令?可是万监正说了什么?”
贺赢料到她是为此事而来,并没第一时间解答她的疑惑,而是说:“你先过来。”
桑烟不过去,遥遥一拜:“皇上,恕我直言,您现在越来越有昏君的范儿了。”
“你敢跟朕说这话,看来胆子确实长了。”
贺赢并没生气,笑着为自己辩驳:“但阿烟,朕如果是昏君,你早是朕的后妃了。”
桑烟一时无言以对。
沉默了一会,才说:“此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皇上执掌天下,还是要修身养性、完善自己、以身作则。”
贺赢觉得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像个老夫子,很可爱,笑问:“冯冀教你这么说的?”
“不是。”
桑烟看他玩世不恭的样子,肃然道:“是我自己想这么说。皇上,在其位,谋其政。您在高位,一举一动牵涉万民,更要时刻检省自己。”
她怎么感觉她为他操碎了心?
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说好的咸鱼呢?
唉。
劳碌命。
“那你觉得朕要怎么检省自己?”
贺赢走下来,朝着桑烟而去,目光温柔有力:“朕喜欢你,想把一切分享给你,便不是个好皇帝吗?”
桑烟:“……”
她又被问住了。
一时无言。
还有些心跳加速。
皇帝目光专注炽热,看着她,让她呼吸紊乱,身体一度僵硬。
不过,她身体僵硬,脑子却在转:“皇上,您是不是……在转移话题?”
贺赢:“……”
这下换他语塞了。
他苦笑:“阿烟还真是不好糊弄。”
桑烟心道:不,还差点真被你糊弄过去了!你个心机男,跟你说话,就得多提个心。
“皇上还是说吧。”
她退后一步,神色庄重:“您为什么要那么对待钦天监?万监正对您说了什么?”
可千万别是因为她的面相。
她真不想做红颜祸水。
没好下场的。
“你多虑了。”
贺赢微微一笑:“万彰也没看出你的面相。当真无用。”
桑烟:“……”
怎么感觉是谎话?
真这么简单,会怪罪到整个钦天监?
“皇上,您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她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他侮辱了。
贺赢听得一笑:“你要是三岁小孩,那就好了。”
“怎么好了?”
“朕不会对你动心,但会把你当女儿疼。”
得,又有那股爹味了!
“皇上,你又在转移话题!”
桑烟气的快要跺脚了:“你能不能有点皇上的样子?”
她觉得皇帝的人设崩得快没眼看了。
可皇帝也是人。
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也会像普通男人那样,为了讨对方开心,放下任何架子。
“好。是朕的错。”
贺赢温柔看着她,笑得宠溺:“那你说说,你心目中的皇上是什么样子?”
他这么问,实则是问她心中理想的良人是什么样子。
桑烟没反应过来,就说了:“皇上自当端正自省,严于利己,心怀天下,宽厚仁慈。”
“还有吗?”
“我想想——”
可怜桑烟又被转移了注意力。
同一时间
前往帝王陵园的山道上。
两队侍卫押解着一批钦天监的官员。
“唉,唉,我早说了,他那样会惹祸,可让我说准了。”
“这帝王陵一进,我们余生的前途尽毁矣。”
“万彰!万重山!你害人不浅啊!”
……
官员们都对万彰充满了怨言。
除了楚骏。
他看着满头大汗、须发散乱、嘴唇干裂、甚是狼狈的万彰,还是不忍心的,就递过去一个水袋,小声说:“万监正,喝口水吧?”
万彰也没扭捏,接过水,咕咚咕咚就给喝了干净。
楚骏:“……”
他心疼他的水,却也没说什么,而是压低声音问:“万监正,你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那桑家大小姐的面相——”
话没问完,万彰把水袋砸他脸上,然后吹了吹嘴边的散发,笑着哼起诗来:“莫笑我痴癫,痴癫亦绝伦。非是此间人,难得留芳魂。”
楚骏:?
冯一乘进宫时,天色已近黄昏。
彼时,清宁殿外,一排侍卫正在打自己。
“砰!”
一拳捶脑门上。
力道之狠,震得身体都晃了晃,险些倒下去。
这是犯了什么错,皇帝要这么处罚他们?
冯一乘一边想着,一边等候皇帝传召。
也没等太久,裴暮阳便来传话:“冯先生,皇上让您进去。”
冯一乘道了句谢,便进了殿。
他一身粗布衣袍,跟金碧辉煌的殿宇格格不入。
贺赢也发现了这一点,皱眉道:“你也是世家勋贵之子,穿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冯一乘下跪行了礼,笑着回道:“这您就不懂了。游历天下,体察民情,若是衣着华贵,那来者皆是趋炎附势之徒,不得见人真心。若是衣着贫寒,反而容易患难见真情。”
贺赢对这个不感兴趣,挥手道:“起来吧。”
他赐了座。
两人对坐下棋。
贺赢执白子,白色为尊,贵者先行。
冯一乘执黑子,紧随其后。
两人先杀了一刻钟。
局面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贺赢便在这时,说了正事:“伏州骗奸案,你曾参与审理,应是知道那些受害女子的境遇。如今一年过去,你去复核后续影响。朕从私库播出三千两黄金,你可自行分配。另,如有流言迫害她们,追本溯源,严刑禁止。总之,务必保证她们余生安乐无忧。”
冯一乘没想到皇帝传召自己是这事,惊愕之余,很快猜到原因:“因为世子妃说了什么?”
“你是个聪明人。”
贺赢看他一眼,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皇上仁慈。”
冯一乘起身下跪,下一句却是:“只世子妃……实非良配。”
他之前顾及桑烟在场,很多话不能说,现在,便一吐为快了:“四年前,江琢之与桑烟订亲,草民便劝过。还请了钦天监的万监正算他们的姻缘。大凶也。奈何他不听劝,一意孤行,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场。皇上,前例昭昭,还望三思后行。”
“你拿朕跟他比较?”
贺赢皱眉,很不高兴:“朕是天子。必是天佑吾身。冯一乘,你当慎言,下不为例。”
冯一乘低头不语。
贺赢让他起来。
冯一乘还是低头不语,似乎要长跪不起。
贺赢瞬间没了下棋的兴趣。
他把手中棋子丢回了棋盒,怒道:“朕以为你跟那些顽固迂腐的老夫子不同,原来也是因循守旧之人。”
冯一乘听了,叹了口气:“皇上是盛世明君,大贺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你起来吧。”
贺赢也叹了口气,面色也变得凝重了:“你的忧虑,朕知道。只她是朕一眼就认定的人。朕放不下她。”
冯一乘不以为然:“皇上后宫三千,怎会放不下一个小女子?”
贺赢顿了会,更正道:“应该说……朕亦不想放下她。”
冯一乘:“……”
这就难办了。
最怕有情痴,终当为情死。
“朕是天子,无所畏惧。”
贺赢眼神灼亮,言语充满霸气。
冯一乘见此,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恰在这时,裴暮阳走进来,行了礼,小声说:“皇上,并无一人昏倒。”
贺赢听得皱眉,有点犯难了。
他思来想去,也解答不了桑烟的问题,便让侍卫们自打一拳,来做验证,如今看来,是无用功了。
忽然,眼下跪着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冯一乘,你学富五车,又游历天下,见识广博,朕问你一个问题?”
哼。
他都这么夸了,如果回答不上来,看他好意思不。
冯一乘不知内情,恭敬道:“皇上请问。”
贺赢便咳咳两声,清了嗓子,问了:“是这样。如果你一拳把自己打昏了,这是算你身体强壮,还是算你身体虚弱?”
冯一乘:“……”
这是什么奇怪问题?
他亦犯难了:“皇上怎会问这个?”
贺赢道:“就忽然想到了。你有何高见?”
冯一乘想了好一会,回道:“高见谈不上,只觉得这问题……很是刁钻。”
“且说来。”
“如果我一拳把自己打昏了,假设算我身体强壮,那么,我身体强壮就跟昏倒矛盾了。假设算我身体虚弱,那么,我身体虚弱就跟一拳把自己打昏矛盾了。这问题刁钻,便刁钻在这里。无论哪种答案,都是矛盾的。”
“不错。接着说。”
“而解决这个矛盾,便要跳出这个逻辑怪圈。”
“怎么跳出?”
“皇上,这就是个文字游戏。一拳把自己打昏,也可能跟身体强弱没有关系。这么想,这个如果就不成立了。”
“……有点道理。”
贺赢抬手,让他起来。
冯一乘起来后,回到原来座位,再看棋盘,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处于下风。
“该你了。”
“是。”
他心有杂念,棋错一子,一错再错。
贺赢得了胜,心情好了些,换了别的话题:“伏州一事后,你便入朝为官吧。朕需要你。”
冯一乘一听,神色黯然,婉拒道:“朝中无知己,思来了无趣。皇上,草民还是更喜欢朝外的生活。”
贺赢想着他的知己江琢之,脸色冷厉:“冯一乘,江陵已经去世四年了。你再走不出来,朕就送你去见他。”
他讨厌他们一个个都想着一个死人。
桑烟如此。
没想到他也如此。
“皇上息怒。”
冯一乘到底还没到士为知己者死的地步,识趣地闭了嘴。
贺赢并不喜欢强权压人,见他识趣,语重心长道:“北祁蠢蠢欲动。朕或许不久会御驾亲征。朝中那些人心眼多,到时你需替朕掣肘。”
冯一乘听此,敛色劝道:“北祁正是内乱,七子夺嫡,自相残杀,不足为惧。朝中又多悍将,皇上何须御驾亲征?”
贺赢摆手一笑:“朕心意已决。你退下吧。”
冯一乘:“……”
他劝不了皇帝。
如他父亲也劝不了先帝。
贺氏皇族尽是些偏执之人。
他心情怅然地退出殿外。
天色已黑。
夜空稀疏几颗星。
他在太监的带领下,朝着宫外走去。
途中遇到醉酒的万彰。
万彰披头散发,晃晃荡荡像个孤魂野鬼。
有巡逻的侍卫看到他,都目露嫌弃,远远避开了。
冯一乘不同,笑着迎上前,作揖道:“万监正,好久不见啊。”
万彰醉得糊涂,认不得人,不得不捧着人的脸,凑近了看:“冯、冯——你小子叫什么来着?”
“在下冯一乘。”
“哦……”
万彰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也笑了:“你曾找我算过姻缘。”
他笑着笑着,又掉下泪来:“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冢啊,唉,悲也,命也。”
冯一乘想到去世的江琢之,也红了眼,但痛苦沉溺不得,遂强颜欢笑道:“劳烦万监正,再为我算个姻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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