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嘱咐道：“你想想细节，说得越详细越好。”
“好。”
方余将门打开一个缝隙，吹了一口鬼气，让公安同志陷入熟睡，随即施展秘术，送中年男鬼入梦。
梦中。
宁公安正在看孙传圣的口供，试图从中找到破绽。
突然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宁公安猛得站起身来：“你是何为民？”
和死者照片上的一样，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人。
“对，我是何为民。”
天马上就要亮了，何为民长话短说。
“六八年九月三号，我和孙传圣是在晚上七点半在江林火车站下的火车，我们俩一人骑一辆自行车往回赶。
在行至大弧山那一带时，就听到孙传圣吹了三声口哨，随后从山上跳出来一个人，手持大扳手，重击我的头部。
我以为他是为图纸而来，就抱住他的腿让孙传圣先走。
他一共捶了我后脑勺二十六下，在我死后，他用蛮力将我的手给掰开，用草毡子裹住尸体，抛尸于大弧山的天坑内。
凶手右手腕处有颗大黑痦子，左手小拇指少了一截，身上有浓重的机油味，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我当时挣扎中，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狠狠地插入他的右小腿，应该会留有疤痕…”
鸡鸣声响起。
中年男鬼被强制从梦中撤了回来。
宁公安惊醒，在脑海里记下重要线索。
凶手右手手腕有颗大黑痦子，左手小拇指少了一截，身上有浓重的机油味…
这人他见过。
昨天过来派出所要求他们放人的孙传圣的表哥。
宁公安跑到门口时脚步停顿了一下。
“小李，你带两个人去将孙传圣的表哥抓回来！”
“队长，是不是找到什么新的证据了？”
“我梦到何为民了，他亲口告诉我，杀他的人是孙传圣的表哥。”
小李：…
“队长，您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我相信我的直觉，你去查一下孙传圣表哥右小腿处有没有伤疤，就能知道那个梦的真假了。”
“是。”
一队人去抓孙传圣的表哥，一队人去北关县走访调查。
孙传圣表哥名叫刘大海，是一名修车工。
公安来抓他时，他做贼心虚，拔腿就想跑，小李等人将人给摁倒在地上。
刘大海心里有些慌乱，嘴里叫嚣着：“我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
从孙传圣被抓，他的心就悬在嗓子眼，他昨天傍晚过来派出所闹，就是想打探一下这个案子的进展，从公安的言语来判断，表弟应该是没有招供。
不过才一个晚上，这些公安是怎么查到他身上来的。
刘大海被带到审讯室，刚开始还咬死不认。
但是听到公安准确的说出他的杀人过程。
他的心理防线一下就崩塌了。
“不…不可能？你们怎么知道的？”
有些细节他都忘了，公安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杀人时有第三人在场？
“我们肯定是掌握了详细证据，才会去抓你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为什么要杀何为民？”
这时从外边走进来一名公安，附到宁公安耳边说道：“孙传圣已经招供，说是刘大海将人杀害后抛尸，他碍于亲戚关系只能帮忙隐瞒。”
声音正好能让刘大海听到。
刘大海情绪激动：“他放屁，这事就是孙传圣一手策划的，我最多只能算是个帮凶，公安同志，我全都说，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啊。”
“说吧。”
“孙传圣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牲，他表面上和何为民交好，但内心却极其嫉妒何为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