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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医女名扬天下全文》精彩片段
只见签文上写着:直上重楼去藏身,四周荆棘绕为林;天高君命长和短,得一反成失二人。
签文一般,但是中签。
这不是她的签。
明妧刚反应过来,那边那被撞的姑娘笑了,“我以为我的签够差的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差的。”
她说着,一旁围过来一姑娘,问道,“差成什么样?”
“克夫呢,一年之内不能嫁人,否则进门夫家必遭横祸。”
“别人的签,怎么到你手里了?”
“方才撞了下,可能拿错签了,春兰,把签还回去。”
丫鬟接了签,就朝明妧这边走过来,那两姑娘见了,眸带诧异,“竟然是定北侯府上的签,也不知道谁克夫?”
她说话声不小,卫明依几个听了,脸上都带了几分薄怒。
丫鬟手伸着,可是没人接签,不过丫鬟眼尖,看到卫明依手上有签文,就当是她的,把签文递过来,怕被误会,卫明依连忙把签文塞明妧手里了。
那边姑娘不认得明妧,好奇道,“那姑娘以前没见过。”
但很快,她们就知道明妧的身份了,卫明绮喊了一声大姐姐,明妧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竟然是定北侯府大姑娘,那位失踪许久,由胞妹代嫁,与四皇子妃身份失之交臂的卫大姑娘?
四皇子还真是命大,这要娶了她,岂不是命不久矣了?
很快,大殿内就议论纷纷了。
对于克夫这样八卦的事,大家都很好奇,再加上佛光寺的签素来灵验,七嘴八舌就传来了。
老太太和苏氏的脸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二太太就数落丫鬟了,“连个签文都拿不好!”
丫鬟缩着脖子,跪下认错,被二太太呵斥了,本来就够扎眼了,丫鬟再一跪,就更引人注目了。
明妧站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她就知道佛光寺一行没什么好事,本来要她来,不就是为了证明苏氏早年给她算的命不准,倒霉的她没有那么好命么?
却没想到会落一个克夫的名声,虽然签上只克一年,可传来传去,这一年指不定会变成十年,克夫的名头会稳稳的落在她脑门上。
她真有这么倒霉?
明妧不信。
她望向签筒,却无意触及小和尚的眸光,小和尚低着头不敢看她。
明妧眉头一挑,这小和尚似乎有些心虚啊?
莫非这签……有问题?
明妧用眼角余光瞥了二太太一眼,就迈步上前,伸手去拿签筒,被小和尚拦下了,“姑娘,你……”
没有证据的事,只凭猜测,明妧笑道,“我看看有多少只下下签,我随便一抽就抽到了。”
小和尚急了,望向二太太。
二太太云袖下的手一紧,道,“明妧,你不要为难人家小师傅,这么多人看着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疑佛光寺的签不准。”
她本来就是怀疑签被人动了手脚,还怕人怀疑么?
小和尚虽然护着签筒,但明妧手还是伸了过去,谁让和尚六根清净,不近女色,且不与人争辩了,她也算是有恃无恐的欺负人家小和尚了,如她所料,小和尚还真把手缩回去,方才明妧的指尖碰到他手背,小和尚双手合十念佛号了。
就这样,明妧把签筒拿在了手里。
可就在她要看竹签的时候,二太太走过来,把签筒一把拿了,放在了案桌上。
明妧恼了,“二婶这是做什么?!”
二太太牙关紧咬了下,那边苏氏的眸光也冷冽了几分,“二弟妹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据雪雁说,她们去马车里换衣裳,马车突然发了狂,直接就往山下跑去,期间还和东宁侯府的马车撞上,连累人家姑娘额头撞出来一大包。
府里的小厮骑马追去,可是马车一路往下跑,横冲直撞,他们有心无力,眼睁睁看着马车翻下山坡,在滚动中裂成碎片。
这些天,侯府派人把那座山翻了个底朝天,可是都没看到她们,倒是找到几片她衣裳碎片。
她们去佛光寺祈福那一天,宫里正好派人来告知她和四皇子大喜吉日,还张贴了告示昭告天下,偏偏她们滚下山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府里不敢声张,即将出嫁的准四皇子妃失踪了,亲事黄了事小,到时候朝廷还会问责侯府,谁也担待不起,只能谎称得了不治之症,又让二太太进宫找孙贵妃商议,能不能让三姑娘卫明柔代嫁。
孙贵妃很愤怒,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同意了。
再然后,就是卫明柔替嫁,侯府则继续找她,半个月前,府里小厮找她们时,遇到了一匹眼睛泛绿光的狼,还咬死了一小厮,侯府就不抱她们还活着的希望了。
丧事等到今日才办,是因为大喜之前办丧事不吉利,硬是拖着,等卫明柔出嫁,和四皇子回门之后,才设灵堂。
这就是整件事的经过。
很显然,有人要她的命,阻拦她嫁给四皇子。
而且事情也太凑巧了点儿,卫明柔泼了她茶水,她回马车换衣裳,然后就闻到异香晕了失踪了,最后代嫁的也是她。
她倒霉坠崖这件事,她的那一杯茶至关重要,还是最大的受益人,怎么看她嫌疑都很大。
可偏偏卫明柔不是别人,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为了一个男人,算计自己的亲姐姐,这事明妧还真有些接受不了,尤其卫明柔还才情洋溢,容貌冠绝,是京都有名的名媛淑女,根本不愁嫁。
她不想冤枉别人,但她继承了人家的身体,就该替人报仇,何况她还在悬崖底下吃了那么多的苦头,这口鸟气,她不出了,她会憋死的,更是往穿越前辈们的脸上抹黑。
泡好了澡,明妧穿着丝绸里衣,哈欠连天的绕过花鸟山水折扇屏风,准备倒床先睡她个昏天黑地。
珠帘外,一模样白净,年约四十左右的妇人疾步走进来,她双眸通红,近前不由分说的一把将明妧抱住,哽咽道,“我可怜的姑娘,总算是回来了……”
被抱的紧紧的,明妧呼吸不畅,脸都涨红了,虽然有些反感,但她猜的出来这妇人的身份,应该是她的乳母周妈妈,从小伺候她长大的,情分自然不一般,明妧拍了拍她后背,道,“周妈妈,我没事了,你先放开我。”
周妈妈连忙松开手,用袖子擦掉眼泪,欣慰的笑着,“姑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想到四皇子迎娶了三姑娘,周妈妈的话戛然而止,拉着明妧坐下,问她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是不是吃了很多的苦头。
喜儿在一旁,道,“周妈妈,姑娘才回来,等她缓缓再问吧。”
明妧配合的打了个哈欠,朝周妈妈一笑,就往床榻走,这一屋子古董瓷器,她都没心思欣赏,哪有心思提崖底那些天天啃果子等人援救的糟心日子。
周妈妈见明妧躺下,还翻了个滚,摸着上头绣着的牡丹玉楼点翠,高兴的说绣的真好,她也高兴的不行,刚歇的眼泪又冒了出来,悄悄拭去,姑娘是真的活着,她是真的回来了。
想到什么,她又忙走到床边道,“姑娘先别睡,你失踪这么久才回来,府里上下都担心坏了,还是先去给老太太请个安吧,百善孝为先,回来再睡,乖。”
明妧正抬手拍天蓝色纱幔上的镂空玉球,周妈妈那哄小孩的语气让她的手滞住,起身望着周妈妈。
虽然是询问商量的语气,可是她未答应,周妈妈已经吩咐喜儿把那套最新做的裙裳拿来,喜儿一脸懵,她刚回来,哪知道姑娘新作的裙裳放哪里的,周妈妈拍了脑门喊,“雪雁,快给姑娘拿衣裳。”
这是非去不可了。
明妧轻耸肩,倒也没有说不去,失踪许久归来,先给长辈请安是应该的,她也没有那么困,就顺势起来了,任由雪雁和周妈妈帮她穿衣裳。
花了这么多钱,正经东西一样没有。
买完了东西,见快午时了,就算四皇子和卫明柔去了苏家,也应该走了,便坐马车回苏家。
苏阳骑马走在一旁。
到了苏家,马车停下,喜儿撩了帘子下了马车,然后扶明妧下来,那边小厮见到苏阳,忙上前道,“三少爷,二姑娘定亲了。”
苏阳怔住,“定亲了?和谁定亲的?”
明妧也好奇苏梨和谁定亲了,然而小厮的回答,她差点一脚没踩稳,从凳子上摔下来,那边苏阳声音拔高了几分,“怎么会是镇南王世子呢?”
小厮一脸惆怅,“镇南王亲自来府里找的老太爷,说是给镇南王世子算过,只要迎娶二姑娘进门,镇南王世子的眼疾和断腿都能好,老太爷不好拒绝,就答应了……”
喜儿在一旁低声问,“镇南王府是要冲喜吗?”
十有八九是冲喜了。
古人就是麻烦,病了痛了就乖乖找大夫,冲什么喜,镇南王世子是眼疾和断腿都能好,要是不能好,苏梨岂不是就惨了?
镇南王世子俊美如妖孽,虽然性子不大好喜,但长得帅,一点小毛病也能忍了,苏梨甜美可爱,两人站在一起,倒是男才女貌,一对金童玉女了。
明妧这样想,还替苏梨高兴,可是苏梨却扑在床上哭,眼泪都湿透了床褥。
苏大太太在一旁劝她,眼眶也是红的,道,“梨儿,别哭了,这桩亲事是老太爷和镇南王定下的,娘没有说话的份,镇南王亲自登门定亲,又说了那样的话,你嫁进镇南王府,镇南王世子一定能恢复的……”
这话,苏大太太是安慰苏梨,更是安慰她自己的。
病了冲喜的,她见过不少,可冲喜冲好的少之又少,她从来没有见过断了的腿,大夫束手无策,靠冲喜能好的,不过就是镇南王拿来糊弄老太爷的罢了。
镇南王功在社稷,他要世子娶苏梨,完全不用亲自登门,大可以直接禀告皇上一声,一道赐婚的圣旨就送来了。
可为什么偏偏选中的是她的梨儿……
苏大太太鼻子泛酸。
明妧觉得今天邪门的很,先是沈三姑娘没能定亲,跳湖自尽,苏家苏梨倒是定亲了,却又不想嫁,哭的悲痛欲绝。
苏蔓和苏瑶也在一旁劝,可是苏梨只哭,声音也沙哑了几分。
苏大太太抹着眼泪道,“你们都回去吧。”
苏蔓几个就福身告退了。
等出了门,苏瑶惋惜道,“我一直以为二姐姐会嫁给彦哥哥,没想到……”
明妧眨眼,回头望着喜儿,彦哥哥是谁?
喜儿就道,“是二表姑娘的表哥。”
苏蔓轻叹道,“这几天,镇南王府的门槛都快被大夫给踏破了,没人可以解镇南王世子体内的毒,听说半个月之内毒解不了,他就没命了,镇南王府这时候登门求亲,逼的祖父把二妹妹往火坑里推,祖父虽然应了镇南王,但他一个时辰没出书房了。”
明知道对方可能医治不好,却不得不把孙女儿嫁过去,苏老太爷心如刀绞。
可他能怎么办,镇南王就两个儿子,长子已死,要是世子有什么万一,他可就绝后了。
本来明妧还想说镇南王世子不一定就治不好了,不要太悲观,可就算镇南王世子能治好又能怎么样呢,苏梨没准儿中意她的彦表哥。
有了意中人,还要她嫁给镇南王世子,她肯定不会乐意啊。
明妧脚步很慢,苏蔓和苏瑶都走远了,喜儿望着明妧道,“姑娘,会不会是你把表姑娘给坑了?”
倒给了喜儿一个打趣她的机会,“表少爷肯定是觉得姑娘的字难看,要好好练练。”
明妧一记横眼望过去,喜儿昂着的脖子就慢慢缩回去,一副奴婢什么也没有说的怂表情,逗的周妈妈直笑。
翌日,天还没亮,明妧睡的正香,就被雪雁给叫醒了。
明妧睡眼惺忪,迷糊间看着窗外黑乎乎的天,早把昨晚周妈妈叮嘱她要早起的话给忘了,只道,“又怎么了?”
她一共在侯府睡了两晚上,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是逼她离开呢。
雪雁拿了衣裳过来,见明妧眼睛又迷糊上了,忙道,“姑娘快起来吧,老太太信佛,她去佛光寺祈福还愿,都是早早的就去的,几位姑娘指不定早就起了,姑娘慢了,老太太会不高兴的。”
她就是第一个到,也不见得老太太就会高兴。
明妧心中腹诽,还是掀开被子下床,让雪雁伺候她更衣。
穿戴洗漱完,就直奔长晖院了,这时辰天才麻麻亮,明妧觉得起太早了,可真到长晖院,才知道她还真不早。
苏氏和二太太她们都早到了,正询问大厨房准备的怎么样,老太太信佛,每天晨起后和晚上睡觉前都会念半个时辰的经,初一十五前后三天食素,每三个月都会亲自到佛光寺祈福,十几年来,无一例外。
苏氏把定北侯陈年旧疾有所好转归功于明妧,没人会信的原因,就是因为老太太十几年如一日的替侯爷祈福,二太太她们笃定是老太太的诚心,让菩萨感动,降恩于定北侯。
这事,苏氏没法和二太太争,争赢了,那是抹杀老太太的功劳。
没等一会儿,王妈妈就扶着老太太出来了,她走在前面,苏氏她们紧随其后。
明妧不喜欢混在人堆里,她在一旁慢慢走,感觉有一道视线凝在她身上,明妧往左边望去,只见那边大槐树下站着一姑娘,身后还跟着个丫鬟。
天将亮未亮,丫鬟手里还提着灯,猛然瞧见一姑娘站着那里,还朝她招手,明妧心里有些渗的慌,问喜儿道,“那边站着的是谁?”
喜儿望了望,笑道,“是二姑娘和她的丫鬟四儿啊,二姑娘在和姑娘你打招呼呢,你怎么不应一声?”
还真是和她打招呼,明妧伸手摇了摇,虽然离的远,她也能感觉到那姑娘很高兴,因为她手摇的更快了。
看着她们走远,明妧都感觉到那姑娘脸上的失落,她看了眼远处扶着老太太的谢婉华,问道,“二姑娘怎么不用去?”
喜儿叹息,同情道,“二姑娘小时候高烧,哑巴了,二太太不许她出门,没客人来的时候,还能在内院转转,有客人在,连院门都不许她出。”
明妧心蓦地一疼,高烧导致的失语,多是脑膜炎引起的,属于器质性损害,声带和中枢神经不可逆转,前世治愈的几率都很小很小,何况是医术不发达的古代了。
不许她出门,甚至连院门都不许她出,二太太对女儿未免也太心狠了点儿。
不过这侯府也忒邪门了点儿,喜儿说侯府和睦,可内里大少爷失踪,她半傻子还坠崖,二姑娘又失语,依她看,分明是龙潭虎穴。
因为上一回坐马车去佛光寺,最后失踪,苏氏虽然答应让明妧去,又怕重蹈覆辙,这不,给明妧准备了一顶软轿。
狭小的轿子,一颠一颠的,不比马车好到哪里去,不过坐久了就习惯了。
苏阳也下了马,明妧戴着斗笠,喜儿打扮成小厮也不起眼,苏阳往药铺一站,不就被认出来了。
“不,不用,我和喜儿去买就成了,”明妧回绝道。
苏阳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不会逼明妧,便道,“我在一旁铺子看看,你们走的时候喊我一声。”
这安排,明妧无异议。
将斗笠戴好,明妧就朝药铺走去,等他进药铺的时候,已经不见定北侯的人影了,喜儿有些失望。
药铺的伙计迎上来,没闻到血腥味,也看不见明妧的脸色,只问道,“公子是要抓药吗?”
明妧粗了声音道,“我抓几味药。”
小伙计高兴的应了一声,明妧报药名,十二味药,要的分量都挺多,其中一味抽屉里不够了,小伙计道,“公子稍等,我进后院取。”
明妧点点头,小伙计就赶紧去后院抓药。
明妧往一旁走了几步,一旁珠帘后有轻微声音传来,是大夫在问话,“一点好转都没有吗?”
回应的声音有几分熟悉,带了失望和落寞,“没有。”
大夫轻叹,“侯爷别急,总能治好的,我从医书上新找到一药方,侯爷吃几副药看看。”
明妧听的心惊,难道父亲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她正猜测,屋内定北侯已经出来了,怕被他看出来,明妧连忙背过身去,倒是喜儿大大咧咧的在一旁看人把脉。
定北侯没有发现她们,迈步就走了。
珠帘后,一头发半白的大夫走出来,一声叹息溢出口来,他去那边开药方。
等他写完方子,递给小伙计道,“老规矩。”
小伙计转身要走,却被明妧挡住了去路,明妧很无礼的从他手里拿了药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定北侯治的是什么病了。
她看了药方,又扫了喜儿一眼。
定北侯为了救皇上伤了身子的事,明妧知道,喜儿告诉她侯爷治了好几年,宫里的太医几乎是随传随到,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后来侯爷就死心了,老太太要给他找大夫,他还会动怒,但老太太不怕他,只要听说哪个大夫医术高明,总会请进府来。
却没想到父亲明着不医治,私下里从未放弃。
也难怪,为了他定北侯的爵位,府里争斗不休,谁都想把儿子往他膝下塞,想要的不给,不想要的硬塞,侄儿再好,也比不过亲生的,哪怕是庶子。
明妧抢药方,小伙计恼了,“公子好生无礼!”
明妧没理会小伙计,望着大夫,道,“可否进内堂说话?”
那大夫犹豫了一瞬,就起了身。
喜儿要跟进去,被明妧阻止道,“你就外面等着。”
进了内堂后,周大夫望着明妧道,“公子要和我说什么?”
明妧手里拿着药方,问道,“方才那可是定北侯?”
周大夫眉头一皱,眸光带了几分警惕,明妧笑道,“方才是我无礼了,先父曾受过定北侯恩惠,一日不敢忘,在药铺,不敢贸然上前说话,我略通歧黄之术,看药方也能知道定北侯在治什么病,周大夫能否与我仔细说说他的脉象?”
周大夫看明妧的眼神并未放下警惕,明妧坦然一笑,“定北侯为了救皇上伤了身子的事,人尽皆知,并非是什么秘密,周大夫还怕我害定北侯不成?我开的药方,是否存了害人之心,周大夫一看便知。”
周大夫想想也是,但明妧是不是真的会医术,他还要考验一二。
他说了一病症,让明妧断症,并差小伙计端了笔墨纸砚来。
楚墨尘不大懂绣逗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淡淡一笑,“能不能两清,姑娘心里有数。”
明妧气咻咻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身后,楚墨尘推着轮椅跟着她,明妧上台阶,回头看他怎么上来,结果人手一拍,轮椅就腾空而起,吓的她连忙后退几步才没有撞上。
人家即便眼睛看不见了,也不是她能惹的起的。
这个认知,叫明妧很郁闷,却又无可奈何。
她回屋后,坐在书桌前,这样干坐着,也实在是无趣,就提笔沾墨将药方写下。
刚刚写完,喜儿就屁颠颠跑回来了,高兴道,“姑娘,二表姑娘和镇南王世子的亲事退了。”
算他说话算话,赵风伸手过来,明妧也就不拿乔了,把药方递给了他,随口问道,“亲事怎么退的?”
喜儿就道,“镇南王府的暗卫,就是昨儿来的那一个,说算命先生的话,他们家世子爷心情不好,会错意了,不是二表姑娘,特来退亲……”
喜儿话音未落,明妧已经伸手去抢赵风手里的药方了。
可是到赵风手里的东西,怎么可能抢的回来。
赵风身子一闪,就到了楚墨尘身边,明妧气的撑着桌子,瞪着他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喜儿在一旁,懵懵懂懂的。
姑娘不是承诺亲事退了,就给药方的吗,怎么又生气了?
楚墨尘笑道,“真聪敏。”
她要够聪敏,就不会被他摆一道了!
输人不输阵,明妧笑道,“知道我聪敏,就该知道我不会轻易把药方给你。”
赵风看看她,又望着药方道,“卫姑娘在药方里动了手脚?”
“回王府。”
楚墨尘的声音低沉动听,还带了几分愉悦。
赵风把药方收好,带着轮椅身子一闪就跳窗走了。
窗外还有声音飘进来,“本世子恭候姑娘大驾。”
屋内,明妧重重的捶桌子,骂道,“混蛋!”
喜儿一直懵的,脑袋就跟装了浆糊似的,道,“姑娘,出什么事了?”
明妧心痛,她告诉自己不能怪丫鬟太笨,只能怨镇南王世子太狡猾了,可这么半天,她都快气吐血了,丫鬟还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生气就笨的有点过分了,明妧也不指望她能想明白,只道,“他和二姑娘的亲事是退了,可他还留了后手,继续威逼我!”
会错了意,才娶苏梨的,这意味着道士的话,镇南王府依然坚信,到时候弄清楚了,会再次登门,那时候要娶的不是苏蕙就是苏瑶,甚至有可能是住在苏家的她了。
他是属狐狸的吧!
喜儿还是不明白,“药方也给他了,他没必要再威逼姑娘了啊。”
人家还指着她给他治腿呢!
气了好一通,明妧认命的出了小跨院,苏家丫鬟们都在窃窃私语,猜测镇南王世子最后娶的会是大姑娘还是三姑娘。
喜儿后知后觉,跟着明妧骂楚墨尘是混蛋。
之前是二姑娘一个人哭,现在二姑娘是不用哭了,换大姑娘和三姑娘梨花带雨。
苏阳远远的等着,见明妧出了小跨院,他迎上来,道,“镇南王府退亲的事,表妹知道了?”
明妧点点头,“喜儿已经告诉我了。”
苏阳轻叹。
明妧暗握拳,故作轻松道,“走吧,只要医治好镇南王世子,就不会再登门求亲了。”
苏阳和明妧一起朝苏家大门走去,马车早等候在那里。
喜儿扶着明妧上马车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马车很宽敞,还有一只斗笠,上面蒙着一层黑纱,摸上去,手感滑腻,女扮男装还带了斗笠,要还有人认出她来才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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