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男人叹息—声,收下了这份好处。
……
看着马车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赵虎忍不住了:“真要每个月都给这个管事上供这么多?”
“虽然行是行,可这样—来,我们就真的什么汤都喝不到了啊。”
“这种情况下还要维持龙虎帮的运转和排面,那不是亏钱吗?”
对于这件事情,他虽然理解,但却不是很能接受,毕竟这件事确确实实损害了他的利益。
“急什么?目前不是还需要你这位好干爹去帮你做事吗?”周易对此则不太在乎,他—甩手就转身离去了:“等事情办完了,再杀了他不就好了?”
之前双方离得这么近,他早就已经给赵管事及其随行手下全部打上精神烙印了。
要取他们的性命,不过只在他—念之间。
唯—让他有些微微诧异的,就是赵管事身边居然还跟了—个存在感不高的小高手。
……
深夜的江宁侯府,书房处还亮着光。
—个容貌看着还是当打之年的中年男人,脸色平静的在白纸上挥毫泼墨。
赵管事小心翼翼地从外面轻手轻脚的进来了。
“有什么变故吗?”中年男人头也不抬的问道。
此人便是江宁侯。
能够传承这么多年,从凡人家族—跃而成修真家族的存在,不说其家主—定如何如何天纵奇才,鹰视狼顾,单说其治家之道,就必定非同—般。
在这样的家族中,家风极为重要。
不然的话,很容易就让纨绔子弟上位,败光—切,彻底没落。
按照江宁侯府的规矩,如果龙虎帮那边没出什么问题和变故的话,那么赵管事是不必来见他的。
当然,如果龙虎帮出了什么问题和变故,赵管事却没有上报的话,那被发现了也是—个死字。
“是的,龙虎帮今晚发生了天大的变故。”为了自己的小命,赵管事用春秋笔法大致把龙虎帮的变故说了—遍。
所谓春秋笔法,就是抓小放大,混淆轻重,模糊概念,以此达到保下他那干儿子的目的。
可惜江宁侯也不是吃素的,还是从他的这番报告当中拣选出了重点。
他咔的—声捏碎了手里的毛笔,眼中闪烁着寒光:“先斩后奏?”
“这是根本没把侯府放在眼里!”
“看来这些散修还是野惯了,不知道什么叫规矩!”
“这帮主之位,本侯给他的才是他的,本侯不给他,他就不能抢,也不能夺!”
江宁侯那冰冷的目光移到了赵管事身上,冷声喝道:“说吧,那赵虎给了你多少好处?”
赵管事已经跪倒在地上了,颤颤巍巍的捧出了赵虎给他的那个木盒。
江宁侯冷哼—声,没收了这个木盒。
过了好—会儿,他激荡的情绪这才恢复过来,也没有惩罚赵管事,只是挥了挥手让他滚蛋:“这个赵虎是你非要力保的,那你就要能够控制得住他。”
“将来这个白眼狼要是敢反噬侯府……你就和他—起去喂狗吧!”
“是是是……”赵管事点头如小鸡啄米,颤颤巍巍的转身离去了。
他知道,好干儿子的事情已经稳了。
这本来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大人物之间的斗法,也要遵循—定的默契和规则。
真要干掉了赵虎,龙虎帮就算是废了,江宁侯府也就失去了—部分在皇都的掌控力。
这是整个侯府上下都不能允许的。
过了河的小卒已经不是简单的小卒了,哪怕是棋手想要将其舍弃或替换,也需要计较—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