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满嘴淫话,亏你还是读过圣贤书,一县县令,如今怎么不说话了?”
太师说,虽然我在凉州县没有做出什么为民的实事,但也不是这样当父母官的,今天不给一个交代,怕这里的百姓不会放过你。
是的,那怕到时有皇上护着我,也抵不过民声,民声就是天下的声音。
我挺直身子,刚要说话,师爷就抢先开口:“禀太师,此事我家老爷并不知情,是小人用刑之后,才禀告我家老爷,但江掌柜欺辱二公子夫人,实在是罪有应得。”
“不知情?
罪有应得?
我不是说了不追究,让你们放人吗?
你这样做还把我放在眼里吗?
还把凉州成的百姓放在眼里吗?”
太师转而怒斥我:“林县令,你身为一县之令,却有失职之罪,案犯当天你不在府邸,居然跑到满香楼风流快活,纵容手下滥用私刑,活活打死江掌柜。”
太师的声音提高颤抖了几分说:“还有你啊!
林师爷,你怎么下得如此重手啊?
人家也有父母孩子,你考虑过人家家里人的感受吗?
这好歹是条人命啊,你让人家的家里人以后怎么办?
怎么活?”
说完,眼眶湿润,眼角挂着一滴泪水。
围观的百姓,也情不自禁潸然泪下。
送来的第一个时辰,江掌柜就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哪怕华佗和扁鹊一起来,也救不活。
我张了张嘴,想辩解,想说不是师爷,不是我们县令府所为。
师爷还想用药,把江掌柜从鬼门关拉回来,但实在无力回天。
但这一切又得从何说起?
我是皇上的人,也是皇上手中看不见的刀。
但我这把刀不能表明身份,不能搬出皇上来镇压,不能拿出免死金牌。
太师哪怕知道了我的身份,自然也不敢轻易动我。
毕竟他可不知道我是否掌握了他通敌叛国的证据。
太师叹息了一声,离了座。
“此事,林县令有失职之罪,他日我定上书皇上处置,至于林师爷,江掌柜身上受到的极刑,用在他身上再好不过,至于那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林县令你觉得呢?
你可千万别再寒了凉州县百姓的心。”
又嫌弃地看了师爷一眼,重新坐在主位。
继而喝着新端来的茶,拿着茶盖轻轻地敲击着茶杯。
一声、一声、接着一声,我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