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又菱章忆柳的现代都市小说《恶鬼缠身,阴魂难逃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糖吉柯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糖吉柯德”又一新作《恶鬼缠身,阴魂难逃》,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魏又菱章忆柳,小说简介:我家三代穷困潦倒、霉运不断,大哥二哥相继离奇死亡。我爹愤而挥锄祖坟,霎时间阴云蔽日,阴宅中血水喷涌而出......没人知道他们在祖坟里看到了什么。从此,我爹死了,我爷疯了......我出生于阴年四月十四日凌晨四时,一次离校我被假扮家人的恶鬼缠身!生死攸关之时,我爷显灵带我脱离险境,同时告诉我:我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结了阴婚.........
《恶鬼缠身,阴魂难逃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转回头,面前突然蹦出来一个人脸。
这是一个小老太太,干枯惨败的五官,眼窝凹陷一双瞳仁小到不能够再小了。
“小伙子去哪呀”。
我心脏猛然一颤,脚步自然也无法平稳。
而那老太太也趁机抓住我的手臂,她身材只有直到我腰,可她力道出奇的大。
我愣是走不动一点。
尖长的指甲几乎刺入了我肉里,森冷不断从手臂上传来,更是有股腐败的烂臭陪伴。
老太太惨笑道:“小伙子去我家坐坐吧,很近的”,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坟包包说道。
我冷着脸附和:“好啊!”。
另一只手突然从口袋中抽出,掌心中夹了两颗佛珠一把按在老太太脸上。
骤然一阵白烟升腾,老太太松开手,捂着脸凄惨哭嚎:“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叫声比哭声还难听,还要刺耳。
我一不做二不休抬腿将她踹开,继续朝青龙寺跑去。
同时我摸了下口袋, 对付那布鞋用掉了三四颗,这老太太也废了两颗。
还有将近十颗。
这玩意出了奇的好用。
管它什么来路,什么邪祟,敢挡路那就只有拼了。
马上死劫就要到了,
大难临头谁敢挡我活命,我就不让它活命!
拼命的亢奋上头,谁来和谁拼!
不过接下来的路倒是没碰到什么东西,不知是该说幸运,还是怪异。
无论是老太太,白衣道长,了因大师都说过我晚上一旦出门几乎等于送死,什么诡祟都能注意到我。
但今天晚上就是死劫,我不出来就是等死,自己的命还是待靠自己。
终于我见到了那座古朴的宝刹,
青龙寺!
寺庙里有些烛光,走近时里面也没什么动静,和往常一样。
但我最担心的就是寂静,毫无疑问的是老太太走在了我前面。
我只是在尽自己绵薄之力追逐她。
有可能她如今就在寺庙里。
寺庙如此的安静.......难道不愿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吗?
我拍拍脑门散去那点绝望,马上就要面临死劫了,这点绝望算个什么?
快步走到青龙寺的门前,
朱红色的大门敞开一半,略显诡异。
平常这时候怎会不关门?
一股阴风从内袭来,我抖了抖身子,
提起精气神迈步就要进去........
“张阿四站住!不能往前走了!”
“不能走了!”
“睁大你眼睛看清楚,你眼前是什么!”
有些熟悉的嗓音在我背后大喊,此时我手心中几颗佛珠传给我丝丝热流。
不知为何感觉眼睛生蒙,眨巴几下后。
骤然我浑身冰冷,冷汗直冒。
我面前根本不是青龙寺,而是一个黑黝黝,渊深渊深的水潭!
那一阵阵阴风就是从水潭这边吹来的。
我站在水潭边,一只脚几乎都要踏进去,几乎能感受到阴冷在脚面徘徊。
要知道这水潭的边边都黑乎乎的,鬼知道有多深?
深或许不是最可怕的,真正令我僵住的是水面倒影。
明明没啥月光,可水潭倒影很是清晰,我的五官,面孔一一倒映,只不过那肤色比我白很多。
几乎算得上是惨白,水面上我的倒影平躺在渊黑水潭里,消薄的唇瓣淡淡的笑着。
可我并没有笑!
我僵木动了动手身子,黑谭倒影也跟着动弹,
当我尝试着收回脚时,黑谭中倒影却没有动,笑容渐渐消散。
黑潭中我惨白的面孔中的一双眼睛跟着我动作而移动。
我紧抿着嘴唇,强硬后退
倒影的神色忽然变得愤怒,张着嘴无声尖叫
嘭啪!
倒影的一只手诡异径直突破水面,死死抓住我即将回到地面的那条腿。
腿上的裤子瞬间被侵蚀,冰冷渗透进去,还有要将我拉下水的蛮力。
我立刻将身子后倒,半躺在地面上来与那只手据理力争。
那只手的肤色与倒影一样是惨白,但却是被水浸泡的浮肿白!
黑谭面的倒影晃动着,连同我五官一同扭曲,
随着我的那只脚一点点被拉入水里。
黑谭中的我笑了,嘴角以夸张形式咧开,神色毫不掩饰的迫不及待。
我仍然在挣扎,另外一只手扣住泥土,碎石,手肘用力顶在地面上企图增加摩擦力
那只脚已经沉入黑谭到脚腕了,
黑谭的幽冷传递其身,入水的第一感觉就是深不见地的渊。
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
其中最凶险的是黑水渊谭!
我从小在村里长大懂点水性,黑水潭子那是连村子里的叔叔伯伯都闻风忌惮的地方,
你想不到它会有多深?更不知道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就算会水,一旦被扯进去也绝没活路,水里东西想要我的命!
我心一横,咬破舌头连同藏在嘴里的一颗佛珠吐出去。
佛珠连同红色碎星一同击散水中倒影,佛珠入水后我脚上顿时一轻。
我连忙抽腿逃离,同时我背后也有人拉了我一把。
我一边平复心情,一边翻身远离身后的人。
我惊喜,又难以置信望着那人:“白衣道长?!”。
起初听到这个声音时,我就很不敢相信,
之前我都以为白衣道长已经惨死了,却没想道长出现在了这里。
白衣道长喘一大口气:“张阿四你可吓到我,我专程赶回来帮你”
“可没想刚追过来,就看到你往那水潭走”
“你差点就被那水潭里的东西拉下去做了替尸”。
我拍打身子起身:“多谢道长,不过道长你怎么过来了?”
“我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衣道长叹口气:“说来话长呀”
刚欲说什么忽然他像是察觉到什么动静一样,惊骇看向不远处的林子里。
白衣道长脸色大变:“不好,快走!”。
他拉着我就往山上跑
“你怎么敢晚上出来的,那些脏东西都追过来了!”。
“真要命!”
我被拉着跑刚想和白衣道长讲起青龙寺的事情时,
蓦然我看到了白衣道长的鞋子。
一双深灰色的布鞋,破旧的鞋面还粘上一星半点血渍!
竖起中指食指:“当时这两根手指上燃起了一种幽绿色的火炎,就在方才这火炎又出现了一次,还救了我一命“。
“这种火焰似乎对邪祟有些用处”。
我将对付纸人,烧断锁链事情一一讲述,我对这火炎还是挺好奇的,手上冒火这件事情多酷呀。
白衣道长听完皱眉好一会:
“按照你这么说,这火焰可不一般,应该也是阴婚契给你带来的”。
“幽绿色的火炎,我好像在伏笼山的书上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你等我回到伏笼山,一看肯定能想起这火焰是什么玩意”。
“对了,这是老道的手机号,到时我给你打电话”。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朱砂毛笔在我手臂上写下一串号码。
一看到手机, 我才想起了我手机还在后院地上丢着呢。
刚想去寻,又想到什么走了回来,
我目光凝聚在了果大师的尸体上,
“道长能劳烦你一件事吗?”。
.............
青龙寺的后院
隐藏在菜园子后的众多僧人墓碑今天又新增了一个。
白衣道长提笔给墓碑补全了名字:“了果”。
我从大殿内顺来了香,点燃后一一墓碑们上香。
这炷香后还会有人再来这上香吗?
这种悲凉的事情我才懒得去想,我未来还悲惨不定呢,自己不想去苦恼,郁闷。
我能做的也只是每年抽出来功夫来此上香。
死劫过后,我在青龙寺内没有再见到僧人,
不知他们是惧怕白衣道长躲起来了,还是死劫时发生了什么?
手机壳是亮色的很好找翻找一圈就找到了,
而且还发现了另一件东西,
一根雪白的骨头,下壮上细,就像是人体的股骨。
我捡起那骨头,入手阴冷,发寒,手感圆润如同被人盘了几十年的骨头玩意。
“道长!道长!你来看看这个.....”。
白衣道长闻声跑来,惊愕的望着那骨头,拿到手后是观摩了半天,
“这东西不简单,一般人可不行玩,这乃是冤魂骨”
“据说是身怀极大怨气的厉鬼含冤而魂飞魄散时,满身怨气会凝聚在身体最长的那根骨头上,也表示怨气长而不灭”。
“也不是说每只厉鬼死后都会掉落,冤魂骨的产生因素有很多,几乎无法人为产出”
“以前有个养小鬼的家伙,专门饲养那种厉鬼,然后将其打成魂飞魄散,试图能够得到一根冤魂骨,结果冤魂骨没得到,反而被小鬼给反噬了”。
“这东西这么难得吗?”,我不禁想起花衣老太太那追了四十年也要青龙寺满门灭绝的怨气,她死后留下这冤魂骨也是应该的。
白衣道长把玩了一会,将冤魂骨丢给了我:
“这东西你拿着,你身上阴气重不怕,旁人可玩不得”。
“这东西是怨气凝结而成,硬如金石,能伤鬼,你留着护身”
“天知道阴婚契后面会发生什么”。
我提着冤魂骨咂舌,身上阴气重还有这好处呢?
这冤魂骨要比正常的股骨长一些,提着像是个棒球棍,
不过要带在身上肯定是要做一些包装的,带着根人骨逛街?想都不敢想....。
把了果大师下葬后,已经接近天亮。
事情告一段落,青龙寺也彻底成了鬼寺
我们也没必要多留。
再次回到大殿,我将打翻的墨水清理掉,
将大殿稍微打扫一下,以及大佛脖子上的鲜血清理一下。
或许哪天这个宝刹会迎来一个像了果大师一样的僧人。
王帽山的黑水潭
这里还未彻底恢复平静,细密的水雾遮罩这片小天地。
黑水潭面再次出现波连起伏。
砰扑....扑打.....
我撞破水面,像是即将夺冠的长跑运动员一样挺直自己的长处
只不过他们挺得是 胸膛,而我挺直的是脑袋。
我贪婪的大口吸气,大口喘气.......呼呼呼.....
也没敢在水中多待,连忙游到岸边爬上来。
坐在岸边,四肢的体温渐渐恢复平常,我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右手。
我无法忘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正如同我无法置信刚才的事情。
匪夷所思?又或者是奇迹的幻想?
要知道就在刚才我还深陷绝境,
腿被浮尸抓住,脚上还被深灰色布鞋给缠上了,胸腔里还没来气。
本来绝无生路,怎么看都是一个必死的局面。
氧气耗尽,就算是浮尸松开手,我也没有可能游上去了。
可就在要陷入昏迷的前一刻,
我看到一缕火光,
一缕幽绿,阴黑,毫无任何热度的莫名火焰。
这缕焰花在我食指中指上燃起,比打火机最大功率的火苗还要旺盛,还要浓郁。
能在水下燃烧,呈现一种非自然的怪状颜色,奇特而又诡异。
随着这缕火焰出现,
我意识猛然无限清醒,甚至远超平常时候,。
很难想象,那时的我是处于濒危死境,即将溺死的一种状态。
就在那时,抓住我腿的浮尸怪异的放松了我的手,仿佛是害怕般疯狂朝下游去。
更奇怪的是我用燃着火焰的那只手去脱掉深灰色布鞋时,竟然成功脱掉了。
布鞋非但没有再次收紧,反而主动脱离我的双脚。
我也借此机会游了上来。
故此我才难以置信看向自己的手,之前的一切像是梦。
可我腿上乌青的抓痕还在呢,我也敢肯定那火焰是真的!
虽然我感受不到那火焰的温度,
但我被它救了是实实切切的。
我再次看向那黑水渊潭,除了幽绿火焰外,绝境时我还见到了一件怪事。
一个女人的人影!
没错就在那黑水源潭湖底!
我在意识迷糊时,曾向下看了一眼,虽然下面仍旧漆黑一片,我却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
头发很长......身材模糊的像个影子。
我忍不住再次伸头尝试窥探黑水渊潭,企图能为之前怪事找到一些源头。
水潭幽渊,黝黑只能看不到下面,只有漆黑,更不要说看到女人的身影。
没有看到女人,但我却发现了另一件怪事。
我趴在水潭边,双目瞪圆直勾勾望着水中,神色不禁骇然。
水中除了漆黑,还有我的倒影。
这一次的倒影皮肤颜色,面部表情都对应的上,应该是我的。
可那倒影的左眼异常诡异。
眼白的颜色竟是墨黑,而虹膜与瞳孔的颜色是白!
看上去就如同眼白与虹膜瞳孔的颜色进行了倒换。
要知道眼白占据了眼球的大半,如今眼白呈现黑色,只有瞳孔是白的怎不诡疑?
我尝试摸了右眼
毕竟水面上是倒影,倒影也同样摸向左眼球,一切都很符合常理。
我唇角抽动着倒退一步,从口袋中摸索出手机。
手机有防水功能还能开机,对着月光照射。
手机屏幕上我的倒影的左眼.......仍然是那副怪诞样子
啪嗒......
手机从我手中掉落,我捂住右眼倍感匪夷所思。
怎么回事?为什么眼睛会变成这样?
我相信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再故意来扮成白衣道人身份来多此一举,
我本来就是必死的情况,不过是多活些时候。
白衣老道肩上夸了一个红布袋,他反手将红布袋展开形成一张大布。
大布天罗地网般将我罩住,白衣道人又掏出一张黄符贴上去
“布袋长,布袋方,布袋里藏四方,黄符纸,朱砂浆,符天圆盖地方”。
做完这些白衣老道拿着马桶刷子开始四处挥舞
这是我在布内的感受,
老道似乎在外面上蹿下跳,好不快活。
哗啦.....像是有硬币洒落.....
“邪祟,看刷子!”。
要不是事先知道老道有真本事,估计谁见了都会以为是疯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道终于将红布掀开。
也许时间很多,但我在红布内感觉很漫长。
我先是看了一眼时间,三点零二分。
死劫过去了吗?
老道样子看似虚弱的很,马桶刷子也断成了两半
满地破碎的铜钱,红纱细网,黄符等等。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顾扎屁.股的铜钱碎片:“幸好老道来得及时”
“若是晚一步,怕是要覆水难收”。
“这邪祟果然是凶煞无比,几次交手我还是看不出她是何东西?”
“也难怪了因大师也丧命于此”
他望着佛像上的了果尸体一阵感慨。
我叹了口气道:“那位是了果大师,了因他四十年前就死了”。
白衣道人疑惑问道:“了果?”。
我将四十年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实在不愿了果大师死后仍然背着了因的名字,他已经背了四十年。
替了因赎了四十年的罪。
白衣道人重新以敬畏眼神看向了果:“这位大师是位真正的高僧”。
“光是这几分钟险些要了老道的命,可了果大师帮你挡了大部分死劫,令人敬仰啊”。
“是啊”。
我好奇问道:“白衣道长怎么赶来了?”
白衣道人遗憾道:“那日我在你家中设法阻拦那东西,可却失败了”。
“于是我赶回伏笼山向高人请教阴婚契的情报同时取回法器,再赶来青龙寺,想着能帮了果大师一同助你渡劫,没成想还是晚了一步”。
“不过,好在你的死劫已经渡过去,阴婚契冥约没成自行失败,这样了果大师死后也能安宁,老道也舒心了”。
“今天能活下来,我感觉自己真的是个奇迹”,我苦笑道。
那一只灼热难以睁开的右眼,随着死劫过去灼热也慢慢消退了。
我揉吧几下眼睛,
却注意到白衣道人以一种惊骇,惶恐,不敢置信的目光瞪着我。
“道.....道长?”。
“成了.....阴婚契成了”。
白衣道人跳起来死死扣住我肩膀:“阴婚契成了!”
“冥约完成了,阴婚契怎么会成了?”。
我先是一怔,然后笑道:“道长你在开玩笑吧”。
白衣道人急躁的叫喊:
“你那只右眼就是阴婚契成了的证明”
“人怎么可能拥有那种眼睛,充满邪性,阴寒”
“刚才我就在奇怪,为什么死劫已经过去而你身上的阴气丝毫未消减,反而增加”。
“看到你那只眼睛我瞬间就明白了,阴婚契早就完成了,今夜根本算不上是死劫”
我摸着那只右眼,蹙眉道:
“道长的意思是这只眼睛是因为阴婚契完成的缘故才会成这样?”。
白衣道人认真点点头:
“肯定是如此,不然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正常人的眼睛变得像鬼一样”
“这次回龙虎山,我还特意打听了阴婚契信息,冥约是其中的关键”。
我望着净初的墓碑浑身僵硬
而身后的净初任然在拉扯,追问我:
“阿四,你说话呀”
“那墓碑上写的什么?”
“阿四!阿四!”
拉扯的力道愈演愈烈,甚至于指甲抓到我背后的肉
一阵阵生疼。
我感到不对,回头一看。
净初脸色苍白如纸,一双手死死抓住我
像是痴狂了一样逼问我:“阿四!墓碑上写的是什么!”
“墓碑是谁的!”
我喉头动了动,想说话可被净初挡住。
浓稠的污血从净初口中流出,他的五官不知何时也出现了糜烂。
胸膛上的大洞足以看穿他身后所有,粘连肉丝的白骨从那伤口处露出,不时还会滴下几滴粘稠的液体。
“阿........阿四”。
我难忍反胃感,一把将净初推开。
拼了命往外逃。
这个动静同样也惊动了因。
“张阿四!”
我一头闯菜园子里,身后不断有呼唤我的声音。
去他娘的青龙寺!
原本还只是怀疑,如今我是敢肯定了。
这青龙寺就是一个鬼寺!
不只净初是鬼,了因也是!
除了净初的墓碑,我还看到了因的墓碑。
就是了因面前的那个墓碑,他在给自己烧香呢。
一出菜园子迎面就是一群晃晃悠悠的僧人
他们在暮色下呈现为一连串的黑影,朝我围堵过来。
我转头看向院墙一咬牙,借着一旁的墙壁夹角。
连登带爬的翻上墙头。
忽然脚腕一凉,紧接着就是巨力把我往下拉。
“张阿四你要去哪!”。
了因阴沉的面在身后冒出来,他抓住我的脚要把我扯下来。
我卖力把住墙头,尝试蹬脚摆脱了因,
可那了因的手就像是粘在了我腿上。
力气也大的吓人,几次下来我感觉我的脚都快被他扯断了。
了因低沉声音叫喊道:“张阿四你快下来”
“你不要命了?”。
我用力挣脱着,咬着牙道:“小爷就是想要活命才跑的”。
这个时候青龙寺的那些僧人也围了过来,一时间好多双手抓住我的双.腿。
差点没把我直接扯下来。
“小孩接住!”
在我绝望时,一道熟悉即富有安全感的声音出现了。
花衣老太太竟然来到了青龙寺的外面,?
她气喘吁吁拄着拐杖朝我丢来一包东西。
“把.....把这东西...撒他们脸上!”。
我几乎都要坚持不住,
老太太简直是莫大的救星,希望的光点呀。
我接住那东西也来不及管那是什么东西。
打开一股脑的朝后面撒去。
不过能看到撒出来的似乎是一包粗糙的红色粉末,肉眼可见还有些大颗粒。
青龙寺僧人黑影一遇到那粉末纷纷愤怒尖叫着后退,没人再能逼近。
了因也捂住面后撤。
我借此机会跳下墙头,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爬起来,
劫后余生的欣喜可比这点疼痛大多了,我起身与老太太会合。
见我那着急忙慌得样子老太太白了我一眼:“不用慌,那些家伙出不来”。
然后老太太便开始讥讽我:“说你进了鬼寺你还不信?”
“搞得老婆子要害你似的”
“进了一次,你还敢来第二次”
“不是老婆子过来,你甭想出来”。
现在哪怕是老太太骂我,我也只感觉是良言,乐呵呵道:“大娘你骂的对”。
老太太好没气摇摇头,瞅了眼天色语气凝重了许多:“没时间了”
“走,快下山”
“你身上阴气太重,一到晚上什么东西都能找过来”
“老婆子可不想跟你一起送死”。
说着她拄着拐杖先行,
我看那一迟一走的背影,照这样走下去还在半山腰天就完全黑了。
我追上去主动背起老太太。
老太太丝毫没拒绝的样子,还得意扬扬的说:“算小孩你有点良心”
“老婆子这把老骨头爬身找你,你再让老婆子爬下去,老婆子非要骂你一路”。
我干笑道:“不过,大娘你怎么知道青龙寺在哪?”
老太太嗤笑一声:“老婆子在这王帽山活了七八十年,什么鬼东西我没见过?”
“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一直都知道这王帽山上有座鬼寺,每天我都能听到诵经声”
“有时候迷路的猎户也能有听到诵经声”
“这群秃驴死了也不消停”。
逃生过后的喜悦很快就被未来彷徨与危机冲散。
对呀,我是从青龙寺逃出来。
可晚上十二的死劫还是会照常来,
爷爷让我去找了因大师,谁又能想到青龙寺是这副鬼样子。
也不知老太太有没有办法对付死劫。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前途危矣.......
老太太在王帽山长大对这山上是了如指掌,
甚至那个地方好走,那个地方邪门她都知道。
我背着老太太在茂密的山林中奔跑,老太太身子骨很轻,背着她没啥压力。
林间只有啪嗒啪嗒的跑路声
老太太忽然用拐杖敲了一下我的腿:“等下”。
我放慢脚步:“咋了?”。
老太太脸上褶子都紧在一起:“停下,先别走”。
虽疑惑,但我还是止步了。
啪嗒..啪嗒
止步后我才知道不对劲。
我都止步了是哪里来的跑路声?
下意识回头一看,头皮瞬间发麻。
一双深褐色的布鞋飞快地朝我跑来。
只有一双空荡荡的布鞋!
阴暗的林间,一双无人布鞋奔跑着,每一步都能踩出深深的脚印,何其的诡异?
这双布鞋我可认得,当初在青龙寺门口就遇到过,那次差点就没命了。
老太太骂骂咧咧:“脏东西都找上来了,看来他是盯上你了”。
“跑是跑不过这东西,只能先对付他”。
“你马上咬破舌尖,含一口血”。
“人舌尖上的血为阳烈,对脏东西有点用处”。
“你一定要听我吩咐,万一喷错地方,咱俩就完了”。
我立刻咬破舌尖,忍着生疼含糊道:“好,大娘”。
老太太扭着头看,那双灰蒙蒙的眼睛此时倍显精亮。
那双布鞋的也离我越来越近。
这时老太太发话了:“心中默念五个数,然后朝后喷!”。
“喷完什么也不要管,无论身后什么声音都不要去理会,闷这个头一直跑”。
我含着点头,同时开始默数。
五....四......
布鞋的脚步声很近,仿佛就在我背后。
啪嗒.....啪嗒......
走了教室才知道,整个学校都停电了。
强子和胖子在走廊外和我们会和,
这时胖子嬉笑说:“好机会啊,我叫了外卖菜和酒都有,去耍呀”。
算盘错愕:“去哪耍?学校禁止外来食品入内,就咱们楼那宿管大爷别说外卖了,连包薯片都不让带”
“再说能混着带进去,万一被那个缺心眼举报我们在宿舍里喝酒,不是等着凉凉吗?”。
强子和胖子勾肩搭背:“这点早就想好了,咱们躲进老教学楼吃不就行了”。
“整个学校现在老教学楼没人”。
我嘴角抽了抽:“老教学楼没人你们不知为啥吗?那里闹鬼呀?”。
我们这个学校了有不少恐怖的传闻。
一个就是老教学楼,据说老教学楼是强行推平一个乱坟岗建成的,结果建成没多久,那栋楼时常发生怪事,学生失踪,学生发疯等等。
导致那栋教学楼彻底被放弃那是那一次学生集体跳楼事件,
老教学楼有六层楼高,那一天如今天一样学校停电,但有一堆学生趁着停电站到了楼顶上,然后一跃而下。
那一次跳下来了十二个学生,没有一个生还。
那一次后学校关了好久,直到新教学楼建好,学校才再次开张。
那栋老教学楼也自然被封上。
胖子嗤笑:“阿四你咋还信那个?这都是谣言,我不比你们都清楚?我爸可是校董”
“那栋楼就是因为建楼的时候设计有问题,有可能造成安全隐患才会被弃用,我们就是进去喝个酒有啥事?”。
强子附和说:“阿四你这一次回来胆子怎么这么小了,以前翻墙打夜市的时候你也没怕过呀”
“一个谣传的教学楼有什么怕的,我们四个壮汉子光是阳气都吓死那些鬼。”
我自己现在身上阴气有多重,哪怕有舍利子压制也不放心,
更不要说主动作死去那些有鬼传言的地方了。
红煞厌胜盒的语言如同一根刺扎着心底,时时刻刻刺痛。
我果断婉拒:“算了,我不去,在操场上溜达一会不就来电了”
“你们也别去了,大晚上去那种地方干什么,大不了等到星期天我请你们吃饭”。
胖子兴致泛泛:“我菜和酒都买了,老板都在栅栏那边等着呢”
“走吧,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别管他什么鬼,在我这个校董儿子面前都待望风而逃”。
强子:“咱们一个寝室的,你不去就我们三个多没意思啊”
“就一会就回来了,学校里这么多人,我们在老教学楼里喊一声外面都能听到,能有什么事?”。,
我坚持之前说辞,死活不去。
胖子和强子认为我胆子小,喊不动也就放弃了。
我按住胖子的肩膀,劝阻道:“相信我, 真的为了你们好,别去了”
“不然换个地方也行”
“干嘛非要去那种地方冒险?”。
胖子勾住我肩膀:“看你那胆子小的样子,今天胖爷非给你证明这世上没鬼”
“等胖爷回来,你星期天记得请我吃饭”。
他和强子并肩离开,算盘和我玩的较好,人胆子也不大。
见我死活不去,他也没去。
我叹了口气,希望那老教学楼里是干净的。
算盘:“现在干啥去?回寝室乌漆嘛黑,还闷热的很”。
我想想说:“在操场上溜达溜达吧,不过我要回寝室一趟,有个东西要拿”。
算盘不解:“什么东西?逛个操场还拿东西?直接溜达不就完了”。
我故弄玄虚:“好东西,能防身,保命”。
门板还是晃动着,仿佛是有十几个人在外面一同推门似的。
砰!砰!
两扇门板之间的缝隙一次比一次大,而那锁住大门的门栓也在巨力下出现了裂痕。
嘎吱....嘎吱...木刺从裂痕处炸开。
我冲过去用没知觉的肩膀继续扛住门,身子被力道冲击得晃动不止。
另一只手拿起毛笔蘸取地上仅存的朱砂墨水。
虽然下部分经文已经看不清,但离写完只剩几句,那几句我还是记得的,上部分经文里也出现过。
就这样一边挡住门,一边抄写。
由于身子撞的一直晃动,后面的经文简直是眉飞凤舞,大概能看出是个字。
咚.....咚...
敲门声出现了,明明现在如同有人撞门,可还是有种敲门声脱颖而出。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炸起了,这个敲门声在死劫开始的时候也出现过。
声音不重,很懂得轻重缓急,但又能听出她的不耐。
她来了!
而就在此时,我手中毛笔勾勒飘扬的一撇
下部经文抄写完毕!
心中松口气,我肩膀也扛不住了,顺着这一次力道翻倒地上。
那一次一次撞门几乎是给他肩膀上来一次次大锤按摩。
我很想就这样躺在地上好好歇息,可那是作死!
大门还在哐当着,摇晃着。
咯吱..哐当..咯吱...哐当,这些动静令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过这一次我清楚知道,大门暂时不会有事。
我挣扎起身来到蒲团上坐下,将那个油光锃亮的木鱼放在双.腿上。
一只手手持木锤
咚!
清脆利落,犹如玉珠落盘,一物落天籁生!
咚!咚!咚!
当敲击木鱼时,我心绪也平和了下来,下意识连呼吸节奏也跟随木鱼一起。
咚!咚!咚!
在一次一次木鱼敲击中,大门的动静小了,好像是很难推动。
最终大门彻底回归平静,只有破裂的门栓还铭记方才的凶险。
死寂中唯有这木鱼的巧妙清脆,此刻我竟有种我的心脏与这木鱼绑定了的感觉。
若是停下木鱼恐怕光靠经文是顶不住的。
咚.....咚....哒.....咚...咚..哒
木鱼的敲击声中不知何夹了些水滴声,露水?还是雨水呢?
这些已经无暇顾及了。
敲击木鱼中,我旁观看了一眼大殿内的钟表
现在才一点半,距离死劫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
天知道这死劫有多么要命,就刚才点时间就凶险的够我个好几次,接下来竟然还要在度过一个半小时。
也不知道这些经文与木鱼能不能熬过这点时间。
此时忽然门前出现了一道身影遮挡住了烛光扩散,
不,那道身影更像是经过,
后面还有一道纤细的身影追过去。
只闻了果的声音响起:
“邪祟,老衲绝不让你伤那孩子丝毫!”
“堂堂佛门宝地岂容你在此放肆?”。
了果大师的话语很有气势,只是他好像是逃跑着叫喊的
紧接着那道纤细的身影追了过去。
我抱着木鱼起身,想要窥探一下外界情况
蓦然又一道黑影站在门前
“张阿四!你在里面吗?”。
我微微蹙眉,这是净初的声音。
净初在门外朝里喊道:“张阿四,了果师祖都和我说了,让你在这里渡劫”
“但那只是权宜之计,光是躲在里面是熬不到三点的”
“刚才了果大师祖将那东西引走了,你快点出来,我带你逃出青龙寺”
“等我们逃走,了果师祖会将青龙寺大门封上,将那东西暂时束缚在青龙寺,也好帮你渡劫”。
背后的叫喊声越发逼近。
前有狼后有虎,我头皮发麻不已。
情急之下我一把推开纸人老姐,想继续闷着头跑。
可忽然脚下被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手电筒的灯光照在我身上
我是爬也要爬走,脚腕忽然一凉
直接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随后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后滑,像是被身后的东西拖着走。
无数草根树枝刮过我身子,嘴巴也粘了满嘴的泥。
我想要挣扎反抗,可双手被一双冰冷的手抓住。
纸糊的面部猛地出现我眼前,黑黝黝眼窟窿直勾勾盯着我。
“阿四.....你要去哪?”。
望着那黑窟窿,我视野圈也逐渐成了漆黑
冰冷攀爬到身上,一点点侵蚀四肢
要死......要死这了吗?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不甘,怨愤
连小时候的必死命格我都撑过来了,可如今却要不明不白死在这?
一点微红的亮光忽然在无尽的漆黑中出现
那点亮光逐步放大,最终呈现眼前。
那好像是一个红灯笼。
“孩子,你趴在地上干什么?”。
我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醒,睁开眼
眼前还真有一个红灯笼。
我如同蛤蟆一样四肢着地的趴着,我先是尝试着动了下手脚
诶,能动了。
我连忙爬起来,环顾一圈除了这个提着灯笼老者再无他人。
仿佛之前经历过那些都是梦一样。
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要谢谢这位老人家。
我礼貌的道谢:“多谢大爷”。
陡然我察觉到了点异常,我主动凑上前
这个老者的容貌多少有点熟悉。
老者不介意反而主动提起灯笼照应,让我看清楚。
可真当我看清楚后。
我直接被吓得一屁.股坐倒地上,神情骇然。
颤抖着手指指着他道:“爷爷!你是爷爷!”。
爷爷的照片就贴在家里墙上,天天都能见到,如今这人我还能不认得?
爷爷满脸的皱纹似花的紧皱在一起:“没想到我的小孙子都长这么大了”。
“别怕,我是你爷爷你怕啥?”。
我都快哭了,就因为你是爷爷才怕的啊
我爷十多年前就死了呀。
如今能见到爷爷,不是见了鬼,就是我死了。
爷爷勾着腰拍拍我肩膀:“孩子,起来地上凉”。
经过这些事,我心理承受能力也强了些
见鬼就见鬼呗,祖坟里埋的也有一只呢?
反正我跑不动了,死就死吧。
我干脆的问道:“爷,你是过来接我吗?”。
爷爷笑容骤然消失,一巴掌盖在我头上:“胡说”。
“你活的好着嘞,谁死你都不能死!”。
“你是张家最后的根!”。
说罢爷爷盯着灯笼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快点跟上,那些东西马上就会回来”。
我差不多猜到爷爷说的是什么,哪还敢迟疑。
自家的鬼总比外面的鬼更容易接受。
相比之前那几个家伙,我不知为何对面前的爷爷有种亲和感。
并不会怎么害怕。
跟在爷爷背后,我忍不住问道:“爷,你是鬼吗?”。
爷爷没有回应
我又问:“方才那些东西是鬼?”。
爷爷深深叹息一声:“祖辈祸竟要后代背,羞愧难见先人啊”
他回头看我一眼道:“他们是不是鬼不知,但我敢说要不了几天你死了就成鬼了”。
我成鬼?我浑身冷颤一下。
“爷,你不会是专程来吓我的吧”。
“谁要杀我?”。
爷爷脚步一顿,说出了一个令我惊掉下巴的字眼
“你媳妇”。
我错愕满面,失笑道:“爷爷你糊涂了吧,我才十七啊, 女朋友都没”
“哪来的媳妇?”
爷爷回头诡异笑了笑:“你没女朋友,可不代表没媳妇”
“你有,而且从出生那天就有了”。
“你爹挖开祖坟犯下大忌,鬼祟死缠张家,刚巧你为张家唯一的男丁,你乃四年四月十四生,逢大祸之年”。
我瞪大眼睛
爷爷所说的这些与我妈说的一样。
起码能证实这爷爷是亲爷爷的魂。
爷爷继续道:“那日.你娘临产,天意本该你死在你娘肚子里,但白衣道人出现救了”
“只是即使你出生了也活不过四个小时”
“纵使那白衣老道也无计可施”。
“天要让我死不得不死,可天让我张家绝子绝孙我不答应”
“管他邪祟,还是天意,我都要保住张家的独苗!”。
我:“所以你从我娘手中抢过了我?”
爷爷点点头:“我年轻跟着一名半仙修行过懂得一些阴阳玄术,那时只有一个办法”
“那便是阴婚!”
“娶阴妻来护住你的小命”。
我不解:“您说娶阴妻是来保命的,可为什么她现在又要我的命?
砰的一声响彻山林!
我似乎听到了什么,
刚欲回头就被白衣道长喊着走上归途。
................
青龙寺的大门关上后
不知为何,方才沐浴整个古刹的阳光竟然一点点被阴云遮挡。
众多禅房蓦然打开,大殿也是无风自开。
却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动静。
太阳彻底遮挡的前一刻,
院落内虽空荡无人,但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到
青龙寺墙壁上映着众多人影,
根据身材也能看出净初....了果大师....僧人们
影子中还有一个长发的女人影子。
影子们对着的方向恰好是张阿四离去的路。
............
白衣道人要回伏笼山,而我也要回家。
我们两人一同坐公交车赶往车站,再分别离去。
公交车上白衣老道顺嘴问道:“那个红盒子打开了吗?”。
我摇摇头:
“没有,了果大师可能有办法打开,因为一些意外还没来得及将盒子给他,所以现在这红盒子又处于棘手状态了”
“不过倒是从了果大师那里得知了这盒子的名字,这盒子叫红煞厌胜盒”
‘以五弊三缺之力铸造而成’
老道寻思一番说:
“如此说来,这盒子的确不一般,里面东西也绝对不简单,这样吧”
“世上还有颇多能人异士,我帮你找一找说不定有人能打开它”。
“那就劳烦道长了”。
“小心,那幽绿火炎的事情我回到伏笼山后,会立刻给你答复,阴婚契的事情也会继续调查”。
“我一直有个疑虑,道长为何这么帮我?”。
白衣道人转头望向窗外,神色出神:
“谁知道呢,可能是为了弥补十七年前的束手无措,也可能是十七年后你我又再次相遇的缘分,又或者是我单纯对阴婚契感兴趣”。
........
乘坐大半天的汽车总算是回到了家
由于右眼的怪异,我只能是戴着墨镜回来。
村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到天黑炊烟便从家家升起
尘土飞扬的泥路上总有孩童嬉闹,家庭拌嘴欢笑陪伴。
我在路上挨个和村里长辈打招呼,这也许就是乡里人的喜欢,也是他们最擅长的问候。
家门口没有人
我提着行李进去,饭菜的香味先一步充斥鼻腔
这时老姐端着盘子进来,看到我后有点诧异与惊喜:“回来了?”
我笑着回应:“嗯,我回来了”。
只听到厨房里一阵碗筷落地声音,
紧接着一个满身柴火气的女人灰头土脸跑出来
“妈,我回来了”
我妈不断用围裙抹着眼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妈和我姐没有问我这几天经历,也许对他们来说活着回来比任何事都重要。
饭后,我询问起我走的那晚发生的事情
事后我才知道我妈和我姐那一晚都晕倒了,好在没有性命危险。
我姐顿时满腔怨气:“说起那个老道,我就来气”
“又是让我找棺材,又是让我找公鸡的,完事还让我穿上你的衣服躺进棺材了”
“结果我进棺材里没多久就睡着了,醒来时都在诊所病床上了”
“咱妈也是,他让咱妈抱着一个公鸡大晚上出村子,听隔壁的王妈说咱妈没走多远就倒在路上了”。
‘我和咱妈都晕倒了,可那臭道士却不见了’。
“要不是你平安无事,我非得去找那臭道士骂一顿”。
我妈连忙拍了下我姐:“可别这么说,那道长好歹救了咱阿四的命,你咋能这样说呢?”。
我无奈苦笑:“姐你真的误会道长了”。
我接过打开一瞧,瞬间移不开眼睛了。
舍利子已被数条纤细翡翠条包裹住,看上去如同是结了瓜的枝条。
其中还缠了一些金色条纹。
很难想象寇老是怎么将翡翠加工成纤细的条纹状并且完美包裹住舍利子,又能让舍利子大部分露在外面。
翡翠条纹如火焰燃烧,并不秀气,寇老还考虑到了佩戴人性别的问题。
寇老得意说道:“我用了极品翡翠,再以金镶玉的方法来制作,应该是符合你的要求的”。
我试着戴了一下,挺合适完美的
小时候耍酷给自己戳了个耳洞,现在刚好派上了用场。
满意之后,我刚欲开口,
寇老脸色阴沉下来:“你想要敢说给我钱什么的,我现在就给你轰出去”
“那点钱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希望阿四兄弟别这样侮辱我”。
我无奈苦笑:“知道了,反正这钱我也给不起”。
极品翡翠什么价格猜都猜出个大概,再加上寇老无双的技术,应该算是天价的东西。
寇老这才露出笑颜:“这就对了嘛”。
又絮叨了一会,他还想留我吃饭,我才刚吃过还要回学校便拒绝了。
走的时候寇老抢过我手机留下了他的手机号码。
第一次碰到这种热情的人,还有些不适应。
希望自己对他的血光之灾有所帮助。
.........
下午的时候回到了学校,没有耽误下午的课程。
我的同桌叫耿发财,颇有生意头脑的一个人,外号算盘,也是我室友。
我们宿舍一共四个人,分别坐在班里东西北四个角落。
我和算盘在东边,
西边和北边各有一个舍友,也就是后排的垃圾宝座,也是学渣位置,外号叫强子和胖子。
一回到座位,算盘就打听问道:“你干啥去了?请假了这么多天?”
“是不是去约女孩出去玩了?”。
我好没气的将背包摔在桌子上:“是...是,我这几天天天跟女人一起”。
我开始将教材掏出来,
嗙当!一个东西顺着掉了出来。
算盘捡起那东西,疑惑说道:“这红盒子里是啥?吃的?”。
我手上动作停住,猛地看向算盘。
他手中的的确确拿着一个红盒子。
红煞厌胜盒!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将这盒子放在我屋子里的柜子底下了。
它怎么从我背包里掉出来?
这东西太邪性,我不敢让算盘拿着,一把抢过塞进包里。
算盘咂舌:“神神秘秘,肯定不是啥好东西”
“阿四你学坏了”。
..........
下午的课如常进行,课间和室友吹吹牛皮,开黑打打游戏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晚自习开始时,我才有了点顾虑。
【下午七点十分,你将会死去!】
红煞厌胜盒给出的话,也不能置之不理,要格外小心。
晚自习一共两节,七点三十下课。
所以说七点十分的时候应该是在教室里,在教室里我怎么死?
就算是鬼也不可能当着在这么多人的面下手。
晚自习第二节我一直心不在焉,眼瞅着快七点
突然咔踏........
黑暗席卷整个教室。
停电了....
啊啊!
几个女生害怕的尖叫,男生们欢呼起舞,有些男生喜欢摸黑吓唬女生。
任课老师卖力叫喊:“别慌,别慌,是线路老化出现了问题”
“现在开始大家有序不乱离开教室”。
漆黑的教室里,只有我的表情较为精彩一点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停电了?
算盘乐呵戳戳我胳膊:“走啊,不用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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