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余生孙二娘的玄幻奇幻小说《一文杀一人陆余生孙二娘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陆余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并且她自认为这件事堪称天衣无缝。因为李沛和莫楚楚是一起被带来的。追在后面的绣衣卫肯定会闻着味追来。到时候自己会安排李沛和假扮莫楚楚的侍女在自己手下的护送下去往西北的龟兹城,就很容易把绣衣卫们的目光给吸引走。而陆余生他们这一路上大概率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其一目标人少,其二就算绣衣卫察觉到去龟兹城这一路是个诱饵。陆余生他们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了。自己只要给他们准备好假身份和路引,哪有那么容易被查到。孙二娘将自己的打算给陆余生一说。陆余生听后只是摇摇头笑道:“二娘,不是我说,你描绘的画面有点太想当然了。”“怎么?”孙二娘撇撇嘴:“给你找个大美女陪你一路游山玩水,享尽江南风景不好吗?”陆余生看了一眼莫楚楚,说道:“美女是不假,但风景就真的好吗?...
《一文杀一人陆余生孙二娘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并且她自认为这件事堪称天衣无缝。
因为李沛和莫楚楚是一起被带来的。
追在后面的绣衣卫肯定会闻着味追来。
到时候自己会安排李沛和假扮莫楚楚的侍女在自己手下的护送下去往西北的龟兹城,就很容易把绣衣卫们的目光给吸引走。
而陆余生他们这一路上大概率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其一目标人少,其二就算绣衣卫察觉到去龟兹城这一路是个诱饵。
陆余生他们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自己只要给他们准备好假身份和路引,哪有那么容易被查到。
孙二娘将自己的打算给陆余生一说。
陆余生听后只是摇摇头笑道:
“二娘,不是我说,你描绘的画面有点太想当然了。”
“怎么?”
孙二娘撇撇嘴:
“给你找个大美女陪你一路游山玩水,享尽江南风景不好吗?”
陆余生看了一眼莫楚楚,说道:
“美女是不假,但风景就真的好吗?”
“二娘你说得好像一路上我就是只需要游山玩水一样,可她的真实身份难道还用我重新强调吗?”
陆余生看着莫楚楚说道:
“白莲教的圣女,谋逆的大罪,我本人虽然对大魏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至于去干这种杀头的勾当。”
“本来我可以平平安安的留在这里一点点攒钱开个小店度过余生,却要担着如此的风险来跟你们干这趟杀头的买卖,你不觉得我很亏吗?”
孙二娘一仰脸,嘟着嘴道:
“说到底不还是想要加钱。”
陆余生摇摇头:
“二娘这话说得,若是真让我护送一个寻常女子去江南,我二话不说,一文钱不要也要帮二娘这个忙,谁让咱们有交情呢?”
说着,他的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但这位的真实身份是如此的重量级,让我帮这个忙,二娘你还是太看得起我了。”
“就算你安排的在周密,给我们的身份再精细,你敢说路上就一定不会有危险吗?这位的潜在风险那可比那位李大人要高多了。”
陆余生此话说得很在理。
对此孙二娘根本无法反驳。
沉默了片刻后,还是那位白莲教的圣女莫楚楚开口道:
“若是请陆少侠出马的话,需要什么条件?”
“条件吗……”
听到这句话,陆余生停下了脚步,驻足思考。
他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一腔热血早随着七年的生死战场远去。
又因为观点不和而离开了夏侯将军的身边,现在唯一在乎的也就是收养自己的老汉了。
考虑在这个乱世,打铁还需自身硬。
如果有能提升自己实力的机会,那陆余生也是愿意试一试的。
“这样吧,我也不要什么金银财宝,等到了白莲教,我需要一份通脉灵液,如何?”
“你要这个?”
这个要求让孙二娘和莫楚楚都有些诧异。
尤其是孙二娘。
她立刻站起来,俯身看向陆余生:
“小陆啊,你没发烧吧?你要的不应该是武林秘籍吗?要通脉灵液,这可是无价之宝,白莲教就算有,也不一定给你啊。”
孙二娘说的没错,对于修行者来说,需要通过冥想来感应沟通过天地间的自然灵气,再纳天地之灵气吞入己身。
令之游走于周身脉络,开启修行之路。
这就是天地感应,是先天的修行之士。
然而,这种得天地感应而踏上修行之路的人往往十万人都不一定能出现一个。
并且就算有能通过冥想来感应到天地灵气,也会因为资质和顿悟的不足而往往无法引气入体,踏入修行之路。
通脉灵液,就是为这种人准备的。
这种珍贵的灵液,连听说过的人都很少,就算在修行者当中,也不一定有人知道,更别说会炼制。
陆余生也是在首都大梁替夏侯将军调查修行者时,才偶然得知有大量珍贵药材被送往皇城。
随后顺藤摸瓜,才查出大魏皇帝供奉的修行者是在炼制通脉灵液。
可以说,只要你有一点修行的天赋,能感受到天地灵气,那有了通脉灵液就必定能踏入仙道,成为修行者中的一员。
孙二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陆余生,说道:
“陆余生,可别怪二娘没提醒你,这仙道可不是寻常人能够触及的。”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可……”
孙二娘还想劝说些什么,可怎料一旁的莫楚楚发声道: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护送我回到白莲教,我就赠你一瓶通脉灵液。”
果不其然,正所谓风浪越大鱼越贵。
这趟路程虽然风险大,但是机遇同样也大。
白莲教的圣女,虽然被封了经脉,但高低也是个练气士。
白莲教内肯定有修行资源。
陆余生点了点头:
“好,那么一言为定!”
在商谈好条件和明天出发的时间后,陆余生便告辞离去。
孙二娘出门送了送他,随后回到了密室中。
“那小子能修行?”
没等坐下,孙二娘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莫楚楚想了想,说道:
“不太清楚,我久居教中不谙世事,这是第一次奉教主之命出世执行出任务,他这样的武者我也是第一次见。”
“不过我确实能感觉他体内有真气在流动。”
听到此话,孙二娘忍不住感叹道: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随后,又不满道:
“这小子真是把咱们的底细给盘了个底掉,如果不是放心他的话,我是绝不会让他走出这间密室的。”
说到这,孙二娘便转过头不好意思的对莫楚楚说道;
“不好意思啊妹妹,本来让着让那小子护着你,一路上我也放心,没想到让他给看穿了,害你得搭进去一瓶灵液。”
莫楚楚摇了摇头:
“不碍事,毕竟是我求他办事,对方开价理所应当,况且我这个身份,他有所顾虑也是应该的。”
李沛在一旁没有插话,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不过是一个诱饵。
不过他并不在意。
自从朝廷里的小人害死了他一家后,李沛的心就已经死了。
如果还能用残存之躯做点事情的话,李沛很乐意用自己的命换一个反抗朝廷的宗教圣女的命。
他只要自己死的是有意义的就行。
孙二娘和莫楚楚又聊了一会儿,一直过了一个时辰后才意兴阑珊的结束聊天离开。
明天就要经过长途跋涉了,必须备好行头早点休息才行。
此后几天,平安无事。
陆余生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
越往南走,寒气渐消,气候愈暖。
周遭也越发绿意盎然。
镇江,镇江驿。
同属水路驿站,却和陆余生在陇右见过的水路驿站截然不同。
岸边建起的驿舍,堪称飞檐斗拱,酒楼拔地而起,甚至有三间戏台,有戏班子在那里驻唱。
这哪里是驿站,分明就是大型综合娱乐场所。
不惟岸上,还有水里,运河口的客船也属驿站产业。
陆余生和莫楚楚坐的船,就是镇江驿的经营的船。
客船之上,食宿娱乐一应俱全。
作为镇江最大的水驿驿站,这里的驿丞油水丰厚到给个知县都不换。
陆余生坐在客舱内,望向岸边。
商旅如织,繁华兴盛,哪有半点王朝腐朽的征兆?
陇右和江南简直是两个世界。
望着岸边的繁荣景象,陆余生的心境也稍稍平和了下来。
似乎将来在这里开家酒店,度过余生也算不错。
盘坐船舱内,陆余生双手运气归拢胸前。
唇齿轻合,呼吸缓绵,沉至气穴。
“呼……吸……呼……吸……”
气流游走,依脉运行,畅通身融,气沉丹田。
周天循环过后,陆余生感觉四肢百骸都放松了许多。
之前连续赶路的疲惫也被驱散,变得一身轻松。
运功之后,陆余生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莫楚楚弯腰俯身,好奇的眨着眼睛看向自己。
“有事?”
莫楚楚点点头:
“嗯,船要到了。”
“知道了。”
陆余生起身。
下船之后,十里长街,青砖绿水。
江南古镇河网密布,长街沿河而伸。
繁盛的河道将小镇纵横交错的分割成大小不一的棋格。
陆余生走在古镇的小道上。
到处都是酒楼客栈的招牌。
似乎越往南走,酒店便越多越繁华。
陆余生舔舔嘴唇,他想吃鱼了。
这里生活看起来是那么的惬意,就像是自己曾经所处的鱼米之乡一样。
想到这,陆余生不免自嘲:
到底是水乡长大的人,还是这里的气候更适合自己。
哪怕身体早已适应,可心里却难以磨灭。
南下一月,一路风轻云淡。
偶遇一伙马帮,陆余生花了大价钱,从掌柜手里又买了两匹马。
尽管一路上都有张贴告示,但陆余生早有防备。
能绕的绕,不能绕的就变装,行贿,走山路。
画像毕竟是画像,对于精通变装的陆余生来说,除非是很熟悉他们的人,否则很难看出来。
因此,在绣衣卫的眼里,陆余生像是带着莫楚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在无踪迹可寻。
走过镇江后,春雨淋漓。
细雨绵绵,天色昏暗。
陆余生看路边有一家小小的榜村酒店,便和莫楚楚准备进去留宿。
这家店是夫妻店,店面很小。
进去一看,也就两层四间房间。
老板和老板娘外加一个请来的小厮在店内忙活。
看见有人进店,便热情的凑过来招呼道:
“客官可是要投宿啊。”
陆余生点点头,指着外面又新买的两匹马道:
“喂些高粱、荞麦带种籽的精饲料,添点盐。”
“好嘞。”
老板吩咐小厮把马迁到后院。
陆余生和莫楚楚捡了副干净的座头,点了几样菜,并让老板烧了桶汤。
陆余生无所谓,只是要让莫楚楚洗洗。
已经到了这,接下来用不了几天,就能到湘南了。
饭菜陆续上齐,莫楚楚啃着一根鸡腿,这些天吃的要么是干粮,要么是陆余生打得野味。
吃鱼吃得她现在极其馋肉。
陆余生盛了一碗汤,里面有些鸡肉,蘑菇和荆芥。
闻一闻味道,还撒了胡椒。
将身上带着已经硬邦邦的面饼撕碎,泡进碗里。
略微搅拌,等汤水将面饼泡软了。
随后连带着汤汁和软乎乎的小块面饼,一起扒拉到嘴里。
放下碗筷,陆余生长长呼出一口气。
咂咂嘴,他赞叹道:
“掌柜的,你家的汤够鲜的。”
柜台前算账的老板听后嘿嘿一笑:
“那里,客官说笑了,都是乡村手艺。”
正说着闲话。
客栈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五道身影走了进来。
为首的中年男子身披蓑衣,留着一撇八字胡,一脸严肃。
刚一进,便吆喝道:
“店家,三间空房间!”
“唉,刚好有,客官您来得真巧。”
店老板接茬道。
此时的中年男子和他身后的人都走进了店内。
周明摘下遮雨的斗笠,将蓑衣丢给手下后,扫视了店内一圈后,瞧见屋内的陆余生与莫楚楚顿时愣了一下。
陆余生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变化,他手上还端着瓷碗,目光却看到对方领口处露出独属绣衣卫的服饰。
气氛一下寂静下来。
陆余生和周明同时盯着对方。
“这,这是怎么了。”
店老板似乎注意到了这异样的氛围,忍不住问道。
短暂的沉默后。
那中年男子猛得掣出雁翎刀在手。
陆余生劈手将瓷碗砸过去。
随后一脚掀翻面前的桌子。
还冒着热气的汤水溅洒在空中。
“铮!”
陆余生抽刀如同龙吟。
金铁交击中掺杂着火星四溅,刀声碰撞声震耳欲聋。
陆余生持横刀,舞动如飞,剑光闪烁,斩出一道道圆弧。
“铛——!!”
两刀相撞,周明只感觉虎口一阵酸麻,手腕剧烈地抖动。
横劈竖砍。
数个绣衣卫被陆余生压制得节节败退。
狭窄的屋内顿时乱成一团。
刀光舞动如飞,数个绣衣卫手持雁翎刀,挥舞起来似乎轻灵飘逸,却难以招架住陆余生的攻击。
这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周明一边抵挡陆余生的攻势,一边暗暗叫苦。
本来他们只是奉命远远的跟在后面施加压力,谁知道居然就遇上了。
“嗯哼!”
一声闷哼响起,这是刀刃插入肉体的声音。
一名试图靠近莫楚楚的绣衣卫被陆余生缠住,只得放弃她,向陆余生拼杀过去。
然而,陆余生眼疾手快,一个闪身躲开对方的攻击,准确地刺向绣衣卫的咽喉。血液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周明心中暗叫不妙。
这种狭窄的室内,他们很难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青阳子走了,危机过去了。
唐邵青继续留在屋里照顾陆余生。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皆相视而笑。
“师兄,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唐邵青擦了擦胖脸上的汗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关咱们过去了,我得好好谢谢你。”
“嗨,师兄言重了,咱们都是大魏人,都是老乡,出门在外应该的。”
唐邵青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陆余生开口道:
“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承了你的恩情,放心,等我过几天把伤养好,咱们就趁夜色逃走。”
“嗯。”
唐邵青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
“不过师兄,还需要我准备点什么吗?”
“还真有。”
陆余生依靠在床头上,半直起身:
“附耳过来,我与你说。”
唐邵青凑过去,陆余生在他耳边嘱托了几句。
“可以做吗?”
小胖子想了想,点了点头道:
“应该可以,炼药房里很齐全,那牛鼻子老道又把我提拔成管事的,我拿起来就更方便了。”
“嗯,这就好,你这几天准备一下,威力不一定要大,咱们的目的是逃脱,最好多制作一点,我把法子交给你,咱们要预先准备好最坏的打算。”
“知道了师兄。”
唐邵青点头应道。
嘱咐完唐邵青后,陆余生将目光投向那柄已经擦洗干净的飞剑。
从床头的桌子上拿到手中,陆余生捧到眼前,仔细端详。
飞剑入手轻盈,观其纹理。
回想起那日的炼气士操纵这柄飞剑的手掐剑诀,陆余生回忆了一下,记起来八分。
当下准备运功给飞剑灌入法力,却没想到这一运功,陆余生惊讶的发现体内丹田有股气劲,正在稳步的形成一个气旋。
这股气劲比自己这些天炼出来的法力要更为强盛。
陆余生有种直感,这气劲一定跟自己那天的实力大增脱不开干系。
当下运气掌中,对准床下的地砖隔空一拍。
“砰!”
地砖在掌劲之下顿时裂开一条不小的缝隙。
“这……”
陆余生隐隐猜测,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踏足了武道了。
想到这,他不由得好笑道:
“这算什么?魔武双修?好古老的套路。”
而至于飞剑,陆余生想了想,放弃了灌注本就不多的法力,而是将气劲覆在飞剑表面。
“嗡嗡嗡……”
随着气劲的覆盖,飞剑开始自己颤动起来。
像是在激烈的反抗,又像是在欢呼新主人的到来。
飞剑的颤动越来越大,陆余生低喝一声,将全部真气灌注进飞剑之中。
“铮!”
在强烈的气劲加持下,飞剑终于承受不住,在真气的推动下“嗖”的一声,化作一道流光深深的扎在一旁的墙壁上。
陆余生回忆罗荣的手势,当下手掐剑诀,做出了和他当时相同的收回手势。
飞剑又“嗖”的一下,在陆余生真气的带动下返回到身边,又围绕着他不断的盘旋。
“好法宝。”
召回飞剑,陆余生赞叹到。
飞剑似乎是受到鼓舞一般,剑身震颤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应陆余生的夸赞。
不知为什么,陆余生有种直感,他感觉到飞剑似乎很高兴。
“不知道你高兴什么,我可是差点让你给捅穿心脏。”
感慨一番后,陆余生将飞剑收起,躺在床上安心养伤。
......
月上梢头,明亮明镜二兄弟窝在自己房间内。
他们二人是双胞胎兄弟,吃住都在一起。
此时此刻,二人正在房间里窃窃私语。
“果真如此吗?”
哥哥明亮说道。
“千真万确。”
弟弟明镜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亲眼看到大师兄走进了师父的房间,然后就没有在出来。”
听到明镜的话,明亮也开始怀疑了。
连续两个月还俗两位大师兄。
而且连个告别都没有。
第一次,是意外,那第二次……总不能也是意外吧?
更何况这次师傅连提都没有提,就是但说了一句明元师兄还俗了。
然后就把大师兄的位子传给了自己。
这也太蹊跷了。
见兄长还有些犹豫不决,明镜又劝说道:
“大哥难道还信不过小弟吗?”
“不是信不过你,只是这事吧,咱们二人就算要逃,可也敌不过山里的妖兽啊。”
“那就多找人一起走。”
明镜低声说道:
“咱们去找明尘师弟吧,别看他比咱俩入门晚,但实力比咱们俩加起来都高。”
“嗯?不可能吧。”
明亮有些不信。
“他才入门不到两个月,还是个引气初境。”
“引气初境能轻轻松松单手举起几百斤的铜锅?”
明镜压低声音说道:
“兄长不知,除了仙道,还有一条武夫走的登天路吗?”
“武道?陆师弟是入境武者?”
明镜点点头:
“嗯,明尘师弟经常在自己院门口练功,我远远地见过几次,他修行的招数是完完全全的武道功法,不像是师傅教的。”
“武夫也能走仙道?”
“当然,武夫开脉修行,炼气士以灵根修行,那又开脉又有灵根的,怎么不能修行仙道。”
听完弟弟的陈述,明亮思索片刻后,一拍桌子说道:
“好,那我明天就去找明尘师弟,跟他说明情况,邀他一起走。”
“好。”
“你们这是要找谁呀?”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明亮明镜顿时浑身一震,僵硬的转过头来。
看到他们师傅那张青的发白的脸紧紧地贴在窗口上。
下一刻,青阳子直接穿墙而过,来到明亮明镜身边。
“说呀。”
青阳子轻声问道。
两兄弟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浑身抖得像筛糠。
扑通一声跪下认错道:
“师傅,师傅我们是猪油蒙了心,师傅我们错了。”
“唉……”
青阳子叹息一声,随后猛地抬起双手按在两兄弟的脑袋上:
“徒儿,莫怪为师。”
随后双手成爪,死死的抓紧两兄弟头领。
“师父!!”
凄厉惨叫声骤然响起。
“吸……”
青阳子张嘴一吸,一阵缥缈的气息从两兄弟的七窍中飘出。
二人拼命挣扎,但根本挣脱不开,被青阳子死死摁住。
气息不断飘入青阳子的身体中,两兄弟的动作也越来越弱。
皮表迅速干瘪下来,嘴里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救,救……”
仅仅一会儿的工夫,二人便不再挣扎了,身躯佝偻成一局干尸。
吸收完两个血石后,青阳子原本苍白的面容多了几丝血色。
而地上的两具干尸,也被青阳子拂尘一扫,化为飞灰。
“方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正如为师所说,除了大道以外,也有其他成仙的法子。”
“到了一定境界,人之躯体可与精气神互相转换,为师也不隐瞒,你们当中,为师需要借一个人的躯壳化道,一举冲破虚境飞升。”
“那就是用功法合体,炼化躯体成仙,届时,咱们师徒一起飞升成仙,逍遥快活,不受这人间的鸟气!如何啊?”
几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青阳子说得话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陆余生更是眉头一沉。
原来前面的铺垫就是为了这些。
说什么精气神三者转换,就是为了混淆视听,真正目的不就是夺舍吗?
“师傅,借弟子躯壳成仙,人没了躯壳,不就死了吗?”
大师兄明元忍不住站出来说道。
这事他就觉得离谱。
“什么死了!”
青阳子吹胡子瞪眼:
“只是借你们其中一个人的躯壳而已,这个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拥有,为师看不看得上还另说呢。”
“再说了,谁告诉你人没了躯壳就死了,那那些冤魂鬼修又修的是什么?”
“人没了躯壳,不还有气和神吗?等为师炼化了躯壳飞升成仙,就能带着你们的气和神一同成仙,都成仙了还要躯壳干嘛!实在想要躯壳,自己再转化一个不行吗?”
青阳子说完,目光扫向在场众人:
“我丑话说在前头,为师自诩待你们不薄,连这么点贡献都不愿意拿出来,真是白瞎了你们这群白眼狼!”
“师傅,我愿意!”
令人意外,王尽忠居然站出来表示愿意献出躯壳。
“好!这才是为师的乖徒儿!你的心意为师领了,躯壳就不要了,放心,等为师成功便带你一起飞升成仙。”
“多谢师父。”
王尽忠高兴的说道。
这也让在场的众人起了疑惑。
难道说师傅只是在试探他们?
陆余生看向王尽忠。
这个厂里出来的家伙到底是真心,还是个托?
听说他最受老道的关注。
不过,就在众人踌躇思考时。
青阳子却话锋一转说道: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谁要是不想继续在这待,直接跟我说还俗便是!”
说罢,青阳子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陆余生和几个内门师兄弟告退离去。
见弟子们都走后,青阳子的目光透过窗台,烙印在离去的弟子们身上。
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青阳子并不想夺舍王进忠。
但他确实需要王尽忠,不是夺舍,而是他选择了一个更为安全的方式。
那就是用他的无漏之躯炼化太阴真体,凝聚阴血,再吸收入自己体内,代替太阴真体迎接帝流浆。
阴血其实很容易得,比如女子每月例行月事,便是阴血。
可这天葵是泄阴,就算用童女,也会因为年岁不够,炼出来的阴血品质不高。
但是王进忠不同,他是天阉之人,虽为男儿之身,但先天属阴,无漏之躯,年岁又大,先天阴血极为浓厚。
又有稀有的天灵根当中的变体,月灵根,简直是炼化阴血,迎接帝流浆洗礼的不二人选。
为此,他还特意教了王进忠一个阴阳和功之一的泠月心法。
只教阴法。
一切只为了成仙。
谁说仙灵不是仙?仙灵也能长生。
能长生,那就值得一试!
青阳子似乎是忘了以他的德行道行,最多只能修成邪灵。
从王进忠身上收回目光,青阳子又将目光投向其他四位弟子。
青阳子天南海北的抢来各种修行资源,当然不是免费的。
这些平常负责供养自己的耗材,以及必要时用来献祭补充自己的血石。
都有上好的天赋。
基本都是单体二品地灵根左右的水准。
有个别能天赋更突出一点。
虽然有了一个法子,但其他几个弟子,青阳子也不打算就此放过。
给他们练归一玄功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方便自己夺舍重生。
行走世间,青阳子习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也是他最初的成仙法子。
既然困于资质,那不妨换一个更有资质的身躯。
让他们练习归一玄功,既是为了方便自己抽取法力,也是为了扫清他们的内府,将来方便自己夺舍。
而这几个弟子。
青阳子将目光停在陆余生身上。
这是天赋最佳的一个,可惜有瑕疵。
如果不是帝流浆将至,陆余生便是自己最好的转生夺舍血石。
可惜他胸口插着一柄法宝级别的飞剑。
这柄飞剑品阶不低,又被陆余生的先天剑体淬炼。
如今就算取出,也必然带伤。
夺舍了这具躯体,短时间内带伤也无法快速恢复。
可不取出来,直接用这具带着飞剑的躯体吸收了太阴真体炼化的阴血,在帝流浆中只会死得更快。
最多再有一个月,就要满六十年甲子了。
青阳子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他打算只留一个天赋最好的充当成仙失败后夺舍的备选。
其余的就找机会让他们还俗,化为血石增添自己的修为,以增加在帝流浆洗礼中蜕变成仙的几率。
唯一的遗憾就是找到王进忠的时间实在是太不凑巧了。
等自己找到这样的无漏之躯,剩下的时间差不多刚刚够王进忠修炼到炼化阴血的最低境界。
错过的话,就要等下一个甲子了。
而青阳子自知自己一生走错了太多的弯路。
纵然金丹境有几百年的长寿,但他其实已经油尽灯枯,全靠夺舍血石才走到这一步。
每一天燃烧的不只是他的寿命,还有他的修为。
除非能有延年益寿的丹药或者灵果来帮助自己。
否则他根本没有再等一个甲子的寿命了。
行百里者半九十,青阳子不想节外生枝。
更何况王进忠还没有突破到他需要的境界。
冷月心法淬炼阴血,至少需要他到引气境中期,功法至少要练到第四层。
他若是不努力修炼,功法修行的又不是归一玄功,自己就算用丹药或者法力硬灌,短时间内也难以灌到自己需要的境界。
现在,该到了收网的时候。
一步步将这些弟子悄悄还俗出去。
一个月后,只留下王尽忠和一个后手,以迎接那场一个甲子轮回一次的帝流浆。
听完对方的要求,掌柜的也只能在心底叹一口气,
说罢,他又转到陆余生这边:
“小兄弟,我看你年轻,怕你吃亏,要不你还是照他说的做吧,只是陪酒而已,再闹下去,丢的可就是命了。”
听完掌柜的话,陆余生看着得意洋洋的老鼠眼,语气开始变得生冷:
“掌柜的,你们有缘客栈就是招待客人的?”
掌柜的愣了一下,有些气恼道:
“我是看你初出茅庐,既然都是混道上这碗饭的,都不容易,怕你年轻气盛才好心帮你,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陆余生没有理会他,而是提刀指向老鼠眼:
“赢家生死局,你们四个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赢家生死局这几个字一出,老鼠眼顿时眼角一跳。
一般开在这种地方的黑店,为了接待来客,都会充当信息站,来贩卖江湖朝堂里的消息。
做大的甚至还有人发表暗花来悬赏人或者物品。
来往的江湖人士多了,自然会有冲突,也就诞生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赢家生死局。
所谓赢家生死局,就是在家店家的作证下到后面进行无规则无限制死斗。
赢者赢走一切,输者输掉一切。
有的店甚至专门留出了后院充当擂台。
因为赌注太大,且不论生死,所以敢提出的不是疯子,就是对自己身手有极其自信的人。
那边,在听到赢家生死局后,老鼠眼的三个小弟则叫嚣道:
“好小子,连生死局都知道还敢口出狂言。”
“就是,用不着大哥出手,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和手下小弟的躁动不同,能在官府通缉下仍然游刃有余的他虽然时常会小头控制大头。
但是关键时刻,他都是大头占据理智的。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陆余生。
心中啧啧称奇。
原本以为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菜鸟,但从对方身上不经意间流出的气质来看,对方绝对杀过人。
生死局这种赢家通吃,输者输一切的局,不是疯子敢赌就是对自己的本事有绝对自信的人才敢下的。
老鼠眼不由得在心中腹诽。
妈的,好像碰到硬茬了。
“小子,你到底是谁,可敢报上名号?”
陆余生举刀不放,仍然指着老鼠眼道:
“无名无号,离军丘八而已。”
离军丘八?
听到这话,老鼠眼算是明白了,对方身上那股杀气是怎么回事了。
这里靠近边塞,如果不是从别的地方来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安西军了。
安西军出身的人啊……
算了,还是不要找他的麻烦了。
想到这里,老鼠眼突然哈哈一笑:
“哈哈,算你有种,看在掌柜的面子上,老子饶你这一回,弟兄们,咱们吃酒去。”
说罢,带着身边不解的小弟,重新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虽然掌故的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还是松了一口气。
见对方离去,陆余生也不想节外生枝。
他的目的是护送莫楚楚安全回到江南湘北的白莲教总坛。
既然现在对方退却,那么自己没必要不依不饶。
真要是走一路杀一路那也太高调了。
只要能平安送到就好。
起冲突的双方就此罢休,店内气氛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氛围里。
不一会儿的工夫,店小二端着一屉包子上来。
莫楚楚有些饿了,刚要拿起筷子夹一个吃,却被陆余生拦住。
她不解的看着陆余生。
而陆余生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一个包子,掰开看了看,又送到鼻尖嗅了嗅味道后,这才对莫楚楚说道:
“吃吧。”
看到陆余生的动作,莫楚楚也就清楚了。
她倒是听说过一些江湖传闻,店家会在酒里下蒙汗药来着,更有甚者还会杀人取肉做包子馅。
难道这里......
莫楚楚轻轻的拽了一下陆余生的胳膊,小声问道:
“这里,难道是黑店?”
陆余生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随后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听完陆余生的话后,莫楚楚大为震惊。
这店就开在官道不远,并且也不是什么荒郊野岭的地方,来往客商这么多,居然都能是一家黑店。
这大魏是真该亡了。
说话间,店小二端着两碗面走了过来,放在了陆余生和莫楚楚的面前。
莫楚楚有些感叹,现在黑店都能名正言顺的出现在大路上了。
想起黑店的那些恶心的人吃不下饭的传闻,有些倒胃口她用一边用筷子慢慢搅拌着面条,一边看着陆余生在那里狼吞虎咽。
正在感叹这人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这里是黑店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紧接着,店门上挂着的厚帘子被人掀开,二十几个拿着各式刀枪棍棒的人走了进来,一下子就占满了店内的空地。
领头的人头上一块大疤瘌,提着一把环首刀扫视一圈在坐的人群后,咧开嘴角,露出一口黄澄澄的牙笑了起来。
“嘿嘿,来的人还真不少嘿。”
正在服侍客人店小二有些惊奇的问道:
“徐爷,您怎么来我们小店了?”
被称为徐爷的疤瘌头没有理会店小二,而是指示手下的几个小弟拿着布口袋向店内的客人走去。
店小二着急的凑过去好声说道:
“徐爷,我们的东家不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疤瘌头咧开大嘴哈哈大笑道:
“那正好,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东家说呢,免得临走了跟他闹不愉快。”
“你转告你们东家,咱们以后也别来往了,朝廷诏安俺们了,这次下山就是做最后一趟生意。”
“放心,不抢你们的,朝廷安排的差事有点远,在金州,离这里上千里呢,我就是来要点路费。”
说话间,掌柜的也来了,但东家不在,他也拿这个疤瘌头没办法。
只能寄希望于这家伙说话算话,只是拿点钱别乱杀人。
说着,那边收钱的小弟已经走到了之前的老鼠眼那桌。
虽然他们那桌有四个人,但面对二十几个手持武器的彪悍马匪,几人还是乖乖的掏了钱。
收钱的小弟手持着破布口袋,继续往前走。
屋内的人都很识相地将钱财给投进去。
陆余生也没例外,将身上的银子丢进了布口袋内。
莫楚楚将身子缩了缩,尽量贴近陆余生好不引起马匪的注意。
等马匪走到那位陆余生右边那一桌时,那个和陆余生对视过的男人站了出来,拱手说道:
“兴隆镖局,陈子明,徐掌柜的发财。”
“兴隆镖局?”
莫楚楚探出头,好奇的看着那位出面和马匪交涉的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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