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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下落不明:抖音热门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回北京后,小费一直在看病。
穿着长衣长袖戴着帽子眼镜,像明星一般唯恐被别人认出。
但是有人认出她,就是那个染着红指甲和她表白的音乐生,他像唱歌般抑扬顿挫地惊呼:“小费,你怎么了?”
“我毁容了!”
“别这样,能治好吗?”
“或许能,可是我不治了!”
“为什么?”
“我没有钱,就这么简单!”
音乐生几乎想都没想,直接说:“我帮你治病!”
后来,他真的带着小费到处看病,从北京到河北,他告诉小费:“北京治不好,我们去南方!
中国有那么多医院,再不行去外国!”
“为什么对我好?
你就那么喜欢我?”
音乐生抿抿嘴,没回答。
行动证明一切,他不仅对小费好,甚至出钱给他爸组乐队,开工作室,出唱片,说这是投资。
孢子一直没有好,小费已不如当初,他不介意。
“嘿嘿,这样才好,没人跟我抢。
对了,我苦练了一年多,终于能用舌头舔到鼻子。”
小费看着滑稽的他,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小费搬到了音乐生住的房子,她的睡眠不好,每天晚上他都会为她弹一段安眠曲,再抱着泛着腐烂气息的她入眠。
夜里她总做梦,梦到在山间的日子,夜里鸟叫虫鸣兽嚎,还有明朗的细鼾声。
她总梦见明朗睡觉的样子,弓着腰,大半身子露在床外,抿着嘴,似是有很多话要说。
可他什么都没说,走了。
小费惊醒,一身冷汗。
音乐生还在睡梦中,手紧紧握紧着她,小费枕在他怀里,渐渐睡去。
温暖的怀抱,冰冷的梦乡。
世界上总有一些在我们看来莫名其妙的定律。
木匠的小孩应该会做木工。
理发师的小孩一定要会理发。
裁缝的小孩要学会缝补。
农民的小孩当了工程师能轰动一时。
同理,如果教师的小孩是混混,他一定罪不可恕。
世界就是如此奇妙。
小费从小就是一个罪不可恕的存在。
母亲是钢琴家,不是世界巡回演出便是在家自娱自乐。
父亲搞摇滚乐,家里放满了猫王与披头士的唱片。
耳濡目染外,四岁开始小费就被逼着学钢琴和架子鼓,早上是钢琴,下午是架子鼓,夜晚还要学声乐。
可惜她天生五音不全,对音乐一窍不通,即使花很多时间,还是让人失望。
五岁小费上幼儿园,六一儿童节活动最后节目是大合唱,表演前夕,老师婉转地告诉她,她不能上台表演了。
小费隐约知道为什么。
儿童节表演那天,小费还是上台了,因为她对老师说,自己不开声,只是站在人群中对口型。
演出活动空前成功,回到家,小费却挨了母亲一巴掌。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女儿,连对口型都跟不上节拍!”
从此,母亲没再提起这事,也不再逼她弹钢琴学声乐。
那是小费最快活的时光。
只是母亲没有再对她笑过。
父亲和他的乐队在酒吧演出,要么醉醺醺晚归,要么夜不归宿。
父母总是争吵,最后大打出手。
小费不明白,这么极端的两人怎么会走到一起,既然在一起了,又为什么不好好走下去?
每次吵完,母亲会哭,一个人躲在房间不停地弹琴,直到深夜。
父亲不见踪影,最少三天才会出现。
这样的情况持续多年。
十岁,父母离婚,小费跟着母亲生活。
十二岁,母亲嫁给一个大她二十岁的老美,移民美国。
老美不要拖油瓶,小费跟着父亲从广州三元里搬到了北京三里屯。
父亲在北京又组了一支乐队,办了一个工作室,经常不回家。
后来他回家了,带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人,据说是乐队的贝斯手。
贝斯手与他睡一个房间,穿着他的衬衫去给小费买豆汁和驴打滚。
小费不喜欢那个女人,不喜欢豆汁和驴打滚。
最不喜欢北京,因为她带着口音的普通话总被嘲笑,模仿。
母亲移民前把小费交还给父亲抚养的唯一条件是,要把小费送去音乐学校。
他答应了。
小费被送去一所专门培养音乐生的中学,这里的女生们打扮得像孔雀,好多男生都是娘娘腔,说话掐着兰花指。
她一点也不开心,宁愿回到以前的学校,穿老土的校服。
高三这年,有个男生向小费表白,居然戴了一个女孩子戴的、有两个小团子的毛线帽,指甲还染了红色的指甲油。
小费被恶心到了,就像吞了一千只苍蝇那么难受,胃里不停有东西在翻滚。
“你喜欢我什么了!”
“你特别呀,你特立独行!”
“我也喜欢特别的人,如果你的舌头能舔到自己的鼻梁,我就和你在一起。”
小费说。
男生试了十八次,像猫在洗脸,将人中舔得湿漉漉。
在他试第十九次,小费悄悄离开咖啡厅。
小费醒来在一间破旧的民居。
十来平米的房子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可谓家徒四壁。
身上盖着的被子,泛着难闻的霉味。
小费刚坐起,门便被推开。
那个人竟然是明朗。
对,当初地铁有过一面之缘的前体操队员明朗。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小费问。
“我在山脚下捡到你,你晕倒了。”
明朗答。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小费又问。
“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个月了。”
明朗又答。
这是多么奇妙的经历,明朗在北京流浪了很久没有找到工作,卖唱赚不到一分钱。
有一天,他在地铁站遇到一个饿昏的老人,把自己的早餐分给他一半,老人把他带到了这里。
他和老人一起生活了一个月,有天醒来老人不见了,留下了这间破旧的房子给他,还有菜地,和几只鸡。
而老人再没回来。
这是世界是多么奇妙,老人带他来这里,他又在山脚遇到了晕倒了小费。
小费的手机和钱包都在身上,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钱包里剩下一点钱和身份证银行卡。
她问明朗:“我能住下来吗?
我交房租!”
小费住下来了,无论怎么说,明朗依旧不要她的钱。
白天,小费跟着明朗种菜喂鸡,剩下大半的时间坐在门口的那棵叶子稀疏的树下发呆,闲聊。
这里没有电,蚊子也没有,漫天都是星星,小费睡得很早,她睡在那张发霉的床上,明朗裹着几件衣服睡在水泥地面。
小费睡眠不好,好几次半夜醒来往床下望去,明朗蜷缩成一团,咬着自己的拳头,隐约还可以看见额头有汗。
这里太潮湿,他受伤的腿总疼,怕吵醒小费,只能咬着自己拳头忍受。
后来,小费喊他一起睡床,他拒绝。
“被子太薄,我一个人睡冷。”
小费这样说,明朗才慢吞吞爬上床,连同那几件破衣服。
床很小,小费贴着墙,中间空得可以放多一个人,一看,发现明朗有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你睡进了一些,别掉下去了。”
明朗挪了两寸,小费又叫了一声,他又挪了两寸。
半夜小费醒来,他半个身子依旧在外面。
小费与明朗在这里过了两个月与世隔绝的生活,她很快乐,同时也无聊枯燥。
天气逐渐转暖,有时明朗会带小费去爬山,房子在山腰,明朗拉小费下山,再和她一起从山脚爬到山底,累得大汗淋漓。
小费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天很近很近,她伸出手摸,却摸不到。
每三个星期他们会下山一次,大多是明朗自己去采购生活必需品,有一次,小费也跟着去了。
路过一家小超市,她在电视里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悲伤的父亲老泪纵横,连络腮胡都沾上了眼泪鼻涕。
他拿着小费的照片,重复着:“女儿呀,你在哪里!
你们看到我女儿了吗?”
回到山上后,小费对明朗说:“我想回北京!”
“这里不是北京吗?”
“我想回北京城,回三里屯。”
“哦。”
小费感到恼火,却不知道为何恼火,她问明朗:“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这里不好吗?”
“但我不属于这里!”
说完,小费转身进房,明朗在门口坐了一夜,本来没有几片叶子的树被他摧残得光秃秃。
明朗跟着小费回北京。
在车上,小费对他说:“你送我回家,说你救了我,我爸会给你钱。
你可以留下来。”
她抓着他的衣袖,许久没有放。
明朗把小费送回家,没有要钱,但还是留下来。
事实上,小费父亲也没钱可以给他,他的乐队有两个成员吸毒,被抓走了,贝斯手又骗走他所有的钱。
破产后,一无所有的他,才想起失踪很久的女儿。
北风猎猎,夹杂着沙尘往吹得小费皮肤发疼,钝钝的疼,像最初入学同学们扔在脸上的纸团和粉笔。
咖啡厅离住的地方只有几百米,小费钻进地铁站。
这里寒风没有那么猛烈。
地铁站有许多人在卖唱,抱着吉他的,带着音响的,一整个乐队的,还有清唱的。
小费停在一个男人,不,应该说是男生面前。
并非他唱得特别好,反正,非常难听。
像枯朽的藤木在火中炙烤,像老师指甲划过黑板,像椅子与地面接触,刺耳,让人头疼。
伴奏是一把小口琴,唱一段,吹一段,折腾路人的耳膜。
他前面放了一顶帽子,里面空空如也。
他唱得很认真,世间万物与之无关,即使路人都皱眉匆匆而过也毫无知觉。
小费觉得他和自己很像,明明费劲了心思,依旧得不到回报。
于是,她在他的帽子里放了五十块钱。
男生抬头,给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谢谢。”
一首歌两块钱,小费花了五十块,男生固执要唱足给小费。
听了十一首歌。
最后她实在听不下去,制止了他。
“我还有事,我先走行吗?”
“可还有十四首!”
“那我明天晚上过来可以吗?”
“我明天可能不在这里了。”
“那就不用唱了!”
“不行!”
男生固执得像头蛮牛。
小费也恼了:“那你把剩下的钱还给我!”
“我没钱,这是我第一笔收入。
我在这里唱了一个星期,这是我唯一的收入。”
他的声音和头越来越低,小费才发现他的衣服脏得可以。
“那你为什么还唱?
不做些别的工作?”
男生没有说话,低头收拾东西,紧紧地捏着那五十块钱。
他问小费:“我请你吃面好吗?
然后找钱还你!”
离开时候小费才发现,他走路一瘸一拐,左脚明显受过伤。
虽然很不礼貌,她还是问了:“你的脚怎么了?”
他叫明朗,一年前还是一个体操运动员。
七岁进了体校,十岁参加比赛,十九岁在一次训练中出事故摔伤了腿,从此瘸了。
他们不需要残障体操选手,这些年表现平平拿到的钱勉强只够医好自己的脚。
退役后没技术没文化也没有钱可以生存,不敢回家,怕父母伤心,只能留在北京苟延残喘。
讲完这些,明朗低下头吃面,安静地大口朵颐。
面条煮熟后过冷水,加上麻油辣椒油酱油醋白糖和花椒粉,再加上蒜蓉姜蓉香葱切丝的黄瓜和绿豆芽一起搅拌,满满的一大碗凉面,只要三块钱。
他带着小费左弯右拐来到这家躲在巷子里狭隘破旧的面馆。
来了北京五年,小费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凉面。
她多要了两瓶啤酒,莽汉般用牙齿咬开:“来,我敬你一杯。”
“我不会喝酒。”
“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明朗真的不会喝酒,一瓶啤酒就将他撂倒,睡在吃剩半碗面前。
小费买了单,在他口袋里塞了一百块,悄悄地离开了。
回到家,父亲依旧不在。
小费没有洗漱,躺在地板上盯着百花花的地板,逐渐睡去。
明朗去了哪里?
那天,他想了很多办法都不知如何弄钱给小费,同住的人知道他缺钱,叫他去找一个叫老K的。
老K看起来不好相与,他让明朗送一小包东西去港口,他隐约知道那是什么,以及这么做有什么后果,但为了那几千块,他豁出去了。
钱一半寄回家,一半留给小费。
后来,老K又找了他几次,帮他送了好几次货,赚了不少钱。
最后一次,明朗按照老K说的把东西送去酒吧,发现有些不对劲,正想跑,警察已跳出来。
他脑中一片空白,抱着那包东西就跑,没有方向目的,朝前奔跑。
警察穷追不舍。
奔跑,不敢停下,直到面前没有路,只剩湍急的河流。
明朗知道被抓住后果会怎么样,不止是他,还有爱的人都会有麻烦,于是他抱着那包东西,跳下去。
那时,他脑海里想的是第一次与小费见面的场景,她歪着头皱眉,从衣服里掏出一张钞票,小心翼翼放在他的帽子里。
明朗闭上了眼。
水争先恐后朝他的眼耳口鼻里灌,他挥舞着四肢,试图摆脱水障。
他还没告诉小费自己的心意,可是,来不及,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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