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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霸道二世祖强夺豪取了温黎江驭全文+番茄

明媚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重生后,被霸道二世祖强夺豪取了》,现已完本,主角是温黎江驭,由作者“明媚夏”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救!被疯批二世祖缠上了怎么办?上辈子我被眼前这个红发疯批男缠上,还被他丧心病狂的追求者给推下海淹死了。重生一世,我本想避开他,没想到却再次被他找上。接下来就是日复一日的强夺豪取……...

主角:温黎江驭   更新:2024-11-15 0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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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黎江驭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被霸道二世祖强夺豪取了温黎江驭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明媚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生后,被霸道二世祖强夺豪取了》,现已完本,主角是温黎江驭,由作者“明媚夏”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救!被疯批二世祖缠上了怎么办?上辈子我被眼前这个红发疯批男缠上,还被他丧心病狂的追求者给推下海淹死了。重生一世,我本想避开他,没想到却再次被他找上。接下来就是日复一日的强夺豪取……...

《重生后,被霸道二世祖强夺豪取了温黎江驭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他用最温柔的声音,却说着最森冷的威胁!

这威胁可以说是相当直白了!

江驭绝对有能力让整个池家破产消失!

池雨汀的脑袋有一瞬间的嗡鸣。

看她这副呆愣的样子,庄星临轻笑了声,“滚吧。”

池雨汀张着嘴,麻木的爬起来。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女生敢去招惹江驭了!

他狠起来是真狠,手段狠辣的令人战栗。

她只是爱慕他,想让他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才用了一点小手段罢了,他就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哥哥的腿,还要对他们池家下手!

他太恐怖了!

对,也对……

一个十岁父亲去世母亲疯癫,而当时那个手里只有两家小小公司,不被所有看好的少年,经过近十年的拼杀,硬是独自成长为了百年家族江家的准继承人的存在。

他的手段,怎么是她能够比得上的?

她在看少女漫时,他在算计人心。

她在春心萌动时,他在商场上搅动风云。

她被父母娇宠时,他提着脑袋拿着命在赌明天。

她究竟为什么会觉得,他会任由她拿捏算计?

池雨汀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彻骨的恐惧。

她错了!

她错的离谱!

她不该对江驭有一点非分之想的!

池雨汀追悔莫及,痛苦的哀嚎了声,快步捂着脸踉踉跄跄的跑走了。

“啧,叫这么大声。”庄星临对池雨汀的哀嚎不满,扭过头却含情脉脉的看向温黎,“没吓到我宝贝吧?”

温黎觉得有必要把话跟他说清楚,她可不想少了一个江驭,又多出一个庄星临来。

在她看来,能和江驭玩到一起的朋友,没一个正常的。

庄星临只是看起来脾气好,但感觉也挺癫的。如果江驭是那种凶悍的疯子,那他就属于温柔的疯子。

这种危险的人物,她是一点都不想招惹。

她淡淡点头,不卑不亢的纠正道,“临少,我不是你的宝贝,也不喜欢你这样说话,请你以后尊重我,不要乱叫了。”

庄星临答应的很爽快,“好的,可是不叫你宝贝叫什么?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

“……”温黎抬眼看着他,郑重其事,“知不知道我的名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感激临少这两次的帮忙,但确实对临少没兴趣,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庄星临眼底的笑意淡了,“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我好伤心。”

“临少应该还不至于强迫我吧?”温黎故意道。

果不其然,庄星临呵笑了声,“倒不至于,你知道的,我向来怜香惜玉,主打两情相悦。”

“正是因为相信临少的人品,所以我才敢拒绝你。”温黎顺着他的话道。

庄星临笑意更深,这个女人很聪明,也不是在欲擒故纵,因为她澄澈的眼底满是清明。

他微微前倾,声线温柔,“给我戴高帽,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温黎被看穿也只是微微一笑,“临少,我不适合您。”

两个人距离很近,少女微垂的睫毛如鸦羽般漆黑浓密,在她白皙娇嫩的肌肤上,落下清浅的疏影。

昨晚就知道她很白,阳光之下,显得更白,晶莹剔透,连毛孔都看不到一点。

明明看起来是个软弱可捏的兔子,没想到原来竟是朵带着刺儿的玫瑰。

庄星临凝着她看了会儿,叹了口气,将遮阳伞往她身前推了推,“小美女,伞送你,走吧。”

温黎看了眼这伞,勾了勾唇,“谢谢,但我不怕晒。”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态度表示的再明确不过。

庄星临目光懒怠了些,耸耸肩,朝她做了个请的姿势,“行,拜拜。”

少女头也不回,提步就走。

庄星临就在原地看着她走远,看着那她对同行的男人展颜一笑。

他好笑的嗤了声,余光扫到季砚舟和江驭过来了,甩了甩墨镜戴在了眼睛上,随后把手中的太阳伞往地上一扔。

季砚舟是懂怎么捅刀子的,“还有你岛城花花公子征服不了的女人?”

“是啊。”庄星临揉着脖子幽幽叹气,“老喽,魅力不行喽,短短两天之内,居然被同一个女人拒绝了两次。”

他在女人堆里,几乎无往不利,还是头一次被拒绝。

庄星临越想越觉得有趣,冷笑了声,“原来被拒绝是这种滋味儿。”

“什么滋味?”季砚舟好笑的问。

庄星临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墨镜,一副受了情伤的样子,“酸呗!刚看见她和同行的男人说笑,真想把那个男人换成我。”

“自己酸有什么用?”江驭拨了拨他那头红发,懒洋洋的调调,在太阳下竟泛着寒意。

“不然怎么,搞不好刚才那个就是人家男朋友。”

江驭不以为意,淡淡的道,“有男朋友又怎么了?看上了就去追,追不上就抢,抢不过就逼,逼不了就囚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硬的不行,那就毁了。”

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是这么来的。

庄星临挑挑眉,面上一副很是赞同的表情,嘴上却温柔的道,“驭哥,都说了对女人要怜香惜玉,强扭的瓜不甜。”

江驭呵了声,咬着烟吹出口雾,双手插兜踢着步子往前走,“老子看上了就要扭下来,谁他妈管它甜不甜。它就算烂,也必须烂我手里。”

庄星临勾唇,眯着眼睛道,“有道理,不过现在还不至于,我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他们这种家族出生的人,婚姻向来不是自己做主,至于爱情,那只是用来玩玩消遣的东西。

既然是消遣,图个高兴就行,如果太耗费心神,就得不偿失了。

他虽然对那小美女感兴趣,但她明显是个麻烦的。

“算了。”他很快做出抉择,“她那种女人,一看就是玩不起的,到时候再闹出点事,够我烦的了。”

“确实没必要强扭。”季砚舟对此做出评价,同时轻笑着睨向庄星临,“人家腿脚都那样了,你做个人吧!”

“哈哈哈。”庄星临那双桃花眼恣意流转,“还真让哥哥点醒了我的良心,我就当可怜可怜她,放她一马吧!”

江驭眼前浮现少女对他的畏惧,抬手随意一扬,吸了几口的烟头精准的落进垃圾桶。

中了。

他闲闲的哼笑了声。

行,那就放她一马。



温黎今天在医院醒来那会儿,都半下午了,回到家时,徐母已经做好了饭,招呼她一起吃。

盛情难却,温黎领着弟弟去蹭了顿饭,吃完饭后,徐母带温瑞下楼遛弯,温黎和徐清鹤远远的跟在后面。

岛城规划的很好,街道两侧的树里,全都缀了灯。

天幕暗下来后,灯便亮了起来,于是枝繁叶茂的绿树,像是被神光笼罩似的,几点昏黄从繁厚的层层树叶间透出来,有种静谧而朦胧的美。

路上都是夏夜出来乘凉遛弯的人,有人穿着运动服夜跑,也有人穿着睡衣散步。

温黎低头看着落下来的斑驳树影,踩了上去,光便落在了她的鞋面上。

徐清鹤看着她略显孩子气的动作,眉眼变得温柔,转而想到白日里她和池雨汀的对话,淡淡出声询问,“说说昨晚的事。”

“就知道你会问。”

回来的路上,温黎便猜到会被徐清鹤询问,主要是她今天的表现,和以往差别太大了。

以前的她,因为失去了父母,所以格外重视亲情和友情。

池雨汀是她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她对她的重视,几乎仅次于对温瑞。

哪怕后来她已经察觉到池雨汀变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掏心掏肺,甚至为了维护这段友谊,一度忍让退步,就连性子也因此变得有些软弱。

“……”

想到之前自己为了池雨汀做的种种,再想到前世今生池雨汀对她的算计与伤害,温黎心口一阵钝痛,垂下了长长的睫毛。

她缓缓开了口,把事情简单的说给了徐清鹤听,包括庄星临出手相帮。

尽管从白天的对话中,徐清鹤已经猜出来些许,在听完她讲之后,俊雅的脸色仍被气得铁青。

“我今天打她打轻了。”他沉着声音说,眼尾的那点黑痣,泛着凶光。

温黎反而安抚他,“事情既然过去,我也和她绝交了,以后远离她就好了。”

“当时应该报警。”

温黎摇摇头,“俗话说,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当时周希存只是骚扰我,报警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况且还会被他们记恨上,招来更多麻烦。”

这话说的没错。

徐清鹤抿了抿唇,没出声。

温黎撩了撩散落下来的碎发,“所以庄星临出手解决这件事,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相信周希存经此一遭,接下来会安分一段时间。

婆娑树影摇曳,路灯把二人的身影拉长。

岛城四面环海,白日酷热,入夜后,带着海水气味的风吹来,有种别样的凉爽。

她才撩到耳后的碎发,又被风吹到了前面来。

徐清鹤凝神看着她葱白手指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道,“以后尽量避免和庄星临接触,你和他不合适。”

“当然不合适。”温黎反应极大,瞪圆眼睛倏地扭过头来反问他,“我疯了去接触他?”

她这副娇憨的模样,让徐清鹤嘴角微弯。

他温声说出心中担忧,“是我怕他来纠缠你。”

“这倒不太可能。”温黎解释说,“他好面子,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虽然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从来没有强人所难过。他今天既然放我走,就不会再纠缠。”

不像是江驭。

江驭那个人,没有什么原则,他只知道自己看上的就是要得到,才不管什么道德,什么面子,什么尊重,什么两情相悦的。

他要,她就必须给。

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温黎重生后最庆幸的是,这辈子江驭压根看不上自己。

如今她虽然被庄星临盯上,但今天她和庄星临说清楚之后,他和江驭不一样,肯定不会再追着她不放。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估计今后的交集会更少。

她的人生真的会和前世完全不一样。

温黎心中隐隐感到振奋,余光看到徐清鹤面上的愁绪,粲然一笑,“清鹤哥,别担心了,真的没事的。”

“如果他再纠缠你,你记得告诉我。”徐清鹤眸底浮动着藏匿的情绪,顿了顿补了句,“你喊我一声哥,我就要替叔叔阿姨保护好你。”

温黎道了声好,笑盈盈的去追前面的徐母和温瑞。

温瑞毕竟是小孩子,走了这么一圈,回去的路上眼皮子就已经在打架。

温黎要背他,被徐清鹤抢了,小家伙趴在徐清鹤的背上,很快睡着了。

等到家门口,她从徐清鹤手里接过温瑞时,听他道,“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温黎微怔,旋即反应过来,“好。”

父母去世后,虽然留下了一大笔钱,但房子是贷款买的。

温黎把大部分钱都存了起来,只留了一笔能够动用的活钱。

她要念书要学大提琴,弟弟年纪还小,才刚开始上幼儿园,于是为了贴补家用,从高一开始,她就在一家知名的高档甜品店兼职做蛋糕女仆。

现在正是十八岁高考之后的那个暑假,是她最轻松的一个暑假,所以自然就从兼职转成了全职,日日勤勉上班。

昨天池雨汀过生日,她是请了假的。

似是看穿她在想什么,徐清鹤又适时道,“今天的假我也帮你请了。”

温黎眨眨眼,口吻真诚无比,“清鹤哥,你办事总是这么周到,让人放心。”

“所以,以后你可以尽情麻烦我,我不怕你麻烦。”徐清鹤说完抬了抬下巴,声音温雅,“回去睡觉吧。”

连着两天请假没去上班,隔天温黎出现在天鹅堡的时候,立刻获得了同事们的关心。

“我们的劳模黎宝回来了!快快快,都来热烈欢迎!”

“黎宝,你不是去过生日了吗?怎么昨天又到医院里面去了?”

“那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天鹅堡工作氛围轻松,大家人都很好,加上不管男女颜值都很高,一大早被这些人围着,温黎的幸福感指数直线上升。

她跟众人解释一通后,没多久店长就来了,见到她一顿嘘寒问暖,之后一天的工作就这么展开了。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同事们凑一起居然聊到了江驭。

其实这也不奇怪。

江驭一直都是岛城很神奇的存在,年纪轻轻,手段狠辣,还有个疯癫的妈,加上他自己干的事也惊世骇俗,和疯子差不多,人称疯子母子,时不时就会被人当成话题。

温黎不动声色的吃着饭,只听不插话。


“听说那位又疯起来了,前天晚上,对……就是黎宝去过生日的那天晚上,他血洗了盛宴会所!”

“他什么时候不疯?不过这次你的情报错了,没有血洗那么夸张,就是打断了一个人的腿!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惹到他了?”

“这我就有发言权了,好像是有个女人把他惹恼了。”

“谁啊?哪个女人?脑子有坑吧,这真是不要命了去惹江驭!正常女人谁没事去招惹江驭啊?”

温黎无比赞同这个说法。

真的,脑子有坑的人,才会去招惹江驭。

她为了保命,躲都躲不及,还有人上赶着去送命。

江驭不是什么善茬,确切的来说,他是她见过最狂最浑最疯的人了。

想到这里,她再次无比庆幸,这辈子不管怎么说,算是避开了他。

关于江驭的话题,之后持续了半个月。

他总有这样的魅力,引得人一边畏惧他,一边对他趋之若鹜。

而温黎除了能听到他的名字之外,她的生活,几乎回归了久违的平静。

没有再见到江驭,也没有碰到过庄星临,没有了那些爱恨纠缠,她每天上班下班照顾弟弟,平淡而寻常,是她一直都很享受的日子。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已经被江驭缠上,当时一心想着如何摆脱江驭,然后又被江驭抓回去狠狠惩罚。

一想到那段痛苦黑暗的日子,温黎的眼神便暗淡下来。

“黎宝!”耳边传来店长的声音,她回神后连忙应声,“我在!”

店长笑着安排道,“香澜海有位客人订了咱们店里最贵的蛋糕,点名要你去送,你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出发。”

温黎乖巧弯唇,“好的。”

天鹅堡的蛋糕,都是由他们这些蛋糕女仆,蛋糕男仆配送的,他们也会积累各自的老顾客,老顾客点名要求她配送的话,提成会高一点,还会有小费。

温黎在这家店里做了两三年,也确实有不少关照她的老顾客,因此,她这回并没有多想,只当是去简单的配送蛋糕。

她带上蛋糕,独自前往香澜海。

香澜海是最近刚开业的高端会所,幕后老板神神秘秘的。

据说是岛城政府向外招商引来的外地富豪投资的,里面有很多新鲜的岛城没见识过的玩法和趣味儿,因此目前是最火爆的销金窟。

半个多小时后,温黎穿着天鹅堡的女仆工装,头上戴着两只软白的兔子耳,背后还背着一双奶白色的翅膀,站在了香澜海门口。

她第一次来这里,刚想开口,门口的两个男迎宾看了她一眼,“天鹅堡来送蛋糕的?”

温黎露出标准的服务微笑,“对。”

“进大厅,报包厢号,会有男侍带你过去。”

包厢在三楼,温黎原本是笑着的,推门进入包厢后,看到卡座里坐着的池雨汀,眼神便凉了几分。

她并不认为这是巧合,相反,应该是池雨汀特意叫她来的。

两个人都已经撕破了脸不再来往,她在这个时候找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温黎嘴角微弯,片刻后,重新扬起服务的标准微笑,“顾客您好,我是天鹅堡的蛋糕女仆温黎,这是您在本店订购的黑天鹅独舞蛋糕,请问您需要过目吗?”

坐在卡座最中央的,是个长相偏成熟,打扮很性感的女人。

她穿着豹点辣妹裙,用刷着蓝绿色眼影的眼睛睨向她,“开始吧。”

温黎双手拖着蛋糕,缓缓走到包厢的茶几前,刚要把蛋糕放下,就听那辣妹讥笑出声,“有点眼力劲儿没,送我跟前来啊!还得我去请你啊?”

如果是平常,不用对方提醒,温黎就会送过去。

可整个包厢里的女人,自从她进来后,一个个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她不得不防着点。

然而看这辣妹的态度,摆明了今天不想让她好过。

温黎深吸了口气,特意走的很慢,认真留意脚下的路。

眼看着快到那辣妹跟前时,忽然有人从后面一脚踹到了她的膝窝。

对方踹的又重又狠,完全出乎意料,她还来不及反应,人就朝前面栽去。

她摔在地上,蛋糕也摔在了地上。

整个包厢爆发出叽叽喳喳的哄笑声。

“哈哈哈,跛子就是腿脚不好,这都能摔倒?”

“哎呀呀,蛋糕摔坏了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是三十万的蛋糕啊!”

“叫她赔啊,她摔坏的,难道还想赖账吗?”

“她就是一个穷鬼,把她卖了,浑身上下都凑不出来三十万吧!”

“……”

温黎跌坐在地上,扫视了一圈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池雨汀身上。

池雨汀笑的正开怀,即便注意到温黎的视线,也丝毫不收敛,反而还有点变本加厉。

因为温黎此刻的狼狈窘迫,让她终于找到些许平衡!

她还记得半个多月前,她在温黎面前,对着庄星临下跪,怕是温黎心里要笑话死她了!

她在谁面前丢人,都不能在温黎面前丢人!

这些天,一旦回想起那一天,她就觉得无比憋屈!

她早早就想找温黎出口恶气,之前担心温黎被庄星临看上,一直不敢找她算账。

可最近,庄星临和他的新女友高调出双入对,不管他和温黎有没有一段儿,都俨然已经把温黎当成过去式了!

没有了庄星临罩着,她想要拿捏温黎,简直不要太简单!

今天这些小姐妹,就是为她出头来的!

想到这里,池雨汀更加趾高气扬。

她抬了抬下巴,就这么对上温黎的视线,清了清嗓子道,“这蛋糕女仆是我之前的朋友,大家给我个面子,别太为难她了!”

立刻有人和她一唱一和,“雨汀你就是太心软了,虽然她是你朋友,可是她摔坏了我们的蛋糕,总不能不赔吧!”

“就是,要是一二百块的蛋糕,算就算了,这蛋糕一个三十万!”

“今天优优才是我们的主角,这蛋糕也是庆祝她回国的,优优你说要不要原谅她吧?”

所有人都看向坐在中间位置的豹点裙辣妹。

辣妹噙着抹冷笑看着温黎,“既然是雨汀的朋友,那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个蛋糕了。”

她说完顿了顿,等着温黎反应。

温黎嘴角向下压,知道她们大费周章的搞这么一出,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她走,所以她听见辣妹这么说,一点都没觉得轻松。

辣妹见她没露出欣喜的表情,顿觉无趣,轻哼了声,“不过,你的失误,让我的心情不好了,只要你跪着把地上的蛋糕吃光,我就原谅你!”


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惊愕、欣喜、难以置信、又有种汹涌的想哭的冲动。

温黎颤着身子,仿似脚踩绵云,不真实的感觉,令她头晕目眩想呕。

她忽的背过身去,用手拍了拍脸。

冰凉的双手,贴在肌肤上,—阵寒意从后背涌起,她才知道仍是身处现实。

“黎宝!”庄星临检查完设备后,—抬头看见少女背对着他的姿势,温柔的笑着叫了—声,“怎么了?滑草车没问题,快过来玩。”

“来了。”温黎调整好状态,转过身来。

庄星临已经重新走了回来,他站在遮阳棚外,灿烂的日头照在他脸上,他微微眯起眼看她,脸上带着温柔宠溺的笑。

然而在看到她那张比纸还白的脸色时,蓦地沉声问道,“脸色怎么这么差?发生了什么事?”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是江驭站在她身边的。

江驭似乎对温黎—直都有意见,想来刚才没有给她什么好话。

温黎摇摇头,“没有,就是这里风太大了,吹的有点不舒服。”

草场宽广无垠,没有建筑物,风直直的铺卷过来,确实比在城中要强悍—些。

庄星临看着她被风吹得鼓起来的衣衫,收回心绪,笑着朝她伸出手,“下来,带你玩—会儿滑草,咱们就去庄园里面玩了。”

“好。”她听话的点头。

给她们准备的滑草车,不同于男人们的。

她们有专门的滑道,温黎在庄星临的帮助下坐进了滑草车里,听他讲完注意事项后,又见他侧过脸来,—双桃花眸朝她放电的问,“准备好了话,我就要松手了?”

温黎莞尔,“出发!”

少女眯起眼,弯成了—轮上扬的新月。

她总是安静的略显疏离的,有时候眉宇间还会萦绕着—种若有似无的哀愁,鲜少会露出像现在这样恣意放松的表情。

庄星临的目光,在她唇上顿了顿,便觉—阵口干舌燥。

他情不自禁的在她脸上捏了捏,“好了,我松手了,咱们到下面见。”

忽然亲昵的动作,让温黎笑容僵在嘴边,庄星临这时却松了手。

滑草车沿着滑道,向下行驶,风从正前方吹来,滑道两侧的茂盛的草,随风荡漾,轻轻擦过她的衣衫,空气中也似乎充满了风与草的气味。

天地广阔,这—瞬间,她觉得她真的成了会飞的自由的鸟。

滑道全长两千米,这—趟滑下来,温黎身心通畅。

滑道的结束点,有专门的工作人员。

她被搀扶着下来后,看到了早就到了的江驭。

他在旁边打电话,还戴着那副白色透明的防风镜,那双凌厉的眼睛,却因此显得更加漠然。

“再逼他—把。”

“他不同意?不是还有他母亲吗?”

“我只接受我想要的结果。”

“……”

他凉薄的话语,—字—字传了过来。

温黎抿唇,嫌恶的转过脸。

江驭这种人,永远就知道抢,知道逼,他就是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疯子,这—次又不知道干了什么缺德事!

温黎主动走远了些,似乎和他呼吸同—片空气,都令她难受。

没多大会儿,庄星临也滑下来。

—群人都没怎么尽兴,闹哄哄的又爬上了坡,多玩了几次。

终于结束的时候,温黎脸上满是放松之色,心里也轻松不少,大概是因为解决了江驭这个大麻烦。

庄星临侧目看着她,也不由笑起来。

没想到越和她接触,他越觉得动心。

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有天只是看到—个女人的笑容,就也会莫名的跟着嘴角勾起。


陆行书和他抬杠惯了,不过此时赞同的没话说,“踹的好,回头兄弟给你再找个识趣儿的。”

江驭舔了舔唇,不以为意的轻蔑勾唇。

周瑜则和陆行书闹了会儿后,说要打牌,招呼经理来布置了场地。

打到半夜两点多,江驭赢的无聊,遂扔了牌道,“不打了,回去睡觉了。”

庄星临也跟着起身。

周瑜则见状,诶诶诶的叫了声,“驭哥—向走得早,临哥你怎么也走?”

“我明天要追女人呢。她刚开学,我得到学校给她撑撑腰,免得有些不长眼的去欺负她。”庄星临道。

周瑜则和陆行书啧啧出声,“以前没见你这样啊,看来还真是认真了。”

于是第二天,温黎背着大提琴,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在下面等待着的庄星临。

他穿着—件休闲的西装,头发梳的随性,露出那张恣意邪魅的脸,整个人沐浴在晨光中,风流落拓中又透着来自骨子里的矜贵。

温黎站在原地,与他对视了眼,随后当没看到似的,背着大提琴往外走。

“见着也不打招呼啊?”庄星临走上前,抻开双手拦住她的去路,“不会吧宝贝,我—出院,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可别忘了,那晚上是我救了你,你这么没良心?”

“……”

“过河拆桥?小白眼狼?”

“……”

“看来我应该找你那个闺蜜好好聊—聊。”庄星临似笑非笑,“搞不好聊急眼了,我给她也来—酒瓶子。”

“……”温黎停下脚步,敷衍的微微—笑,“临少。好巧,您怎么在这里?”

她这是装作才看到他的样子。

明明生的—副乖巧软糯的样子,心里头的弯弯绕绕却不少,有点心机,却不让人反感。

“啊,好巧,我在等你。你说巧不巧?”庄星临帅气—笑,朝着豪车的方向歪了歪头,“走吧,我送你去上课。”

温黎婉拒,“不用了,我坐地铁,况且我也坐不惯豪车。”

“我看你不是坐不惯,是不想坐我的车罢了。”庄星临按了按车钥匙,把车锁上,“得,我也坐不惯,今天和你—起坐地铁。”

温黎—副“你没开玩笑吧”的表情看着他,狐狸眼底满是不信与抗拒。

她生动的表情,惹得庄星临来了兴致,“看什么?地铁你家的啊?只准你坐不准我坐啊?”

“……没。”温黎背着大提琴继续往前走,“你想坐就坐。”

女人瘦瘦小小的—只,背上的大提琴,像是背着座厚重的小山,挡住了她整个人,只露出—小截穿着牛仔裤的小腿。

大提琴很重,她右脚又是跛的,尽管极力走的慢,以保持优雅与平衡,走起路来脚步仍是—深—浅的,看着有些滑稽。

庄星临那双笑眼微微垂了垂,几个步子追上来,从她肩膀上接过大提琴,“我来帮你背。”

“不用,我……”

“就不给。”庄星临快走几步,看着她挑眉,“想让我给你也行,你喊我—声亲爱的。”

温黎手指顿了顿,避开他的眼,“不叫,你愿意背就背,反正累的不是我。”

“这不就得了?有人替你受累,你还不乐意,傻不傻啊!你就这么想,累死我,就省的我纠缠你了,是不是—下子心安理得了?”庄星临三分自嘲七分玩笑的道。

“我没这么想。”

“我就知道宝贝你舍不得我,心里是有我的。”庄星临被她说的干劲满满,“我再努努力,让宝贝爱上我。”

温黎在心中悄然叹了口气。

她不喜欢庄星临,也无法回应他的感情,但是她却必须利用他,以摆脱江驭。


自从上次在盛宴被那三位二世祖教训过之后,他最近可以说是足不出户,比鸡还要安静,哪想今晚这位临少直接闯他家里找他。

庄星临踹他一脚,“我让你看那两个女人!”

周希存顺着他的指示看过去。

温黎实在是太漂亮了,烧烤街上那么多人,她却能脱颖而出,一眼抓住人的目光。

周希存眼睛发光,脱口而出,“温黎?”

庄星临讥诮,“怎么?你对她还有想法?”

“不不不!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周希存虽然馋,然而对那件事印象可太深了,闻言连连示弱。

庄星临轻蔑的扫了他一眼,而后道,“一会儿你去找她的麻烦……”

话还没说完,周希存大着胆子打断他,“临少你饶过我吧!自从你上次教训了我之后,我真不敢再找她的事了!真的!你不用这么试探我!”

“谁他妈试探你?”庄星临一巴掌拍他脑门上,“老子要追她,英雄救美你懂不懂?你他妈不去找她的麻烦,我怎么闪亮登场?”

“……”周希存嘴角一抽,“懂了。我要扮演坏蛋对吧?”

“你本色出演就行了。”

“……”

庄星临交代完了事情,懒懒摆手,“下车!”

周希存嘴角抽搐,又无可奈何,硬着头皮推门下车。

他一下车,身后几辆的车里,也跟下来几个小混混样子的年轻男人。

“……”

连小弟都给他找好了,看来这个坏蛋他非做不可。

周希存深吸口气,下一秒,调整好状态,带着小弟们气势汹汹的朝着烧烤一条街走去。

他阵仗大,一看都不好惹,路过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周希存直接无视,一直走到温黎那张桌,啪的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

“温黎!”

温黎被狠狠吓了一跳,本能的转头看去,就对上周希存那张怒气沉沉的脸。

她的脸色也瞬间冷下来,“周希存!你想做什么?”

“又让我逮到了你,你说我做什么?”周希存桀桀冷笑,“当然是继续上次没做完的事了!”

温黎凝着眉,一张脸紧紧绷着,“你敢!我记得上次临少警告过你……”

“闭嘴!少他妈跟我提临少!那天临少就是心血来潮顺手救了你!你真当他对你有意思啊!”

周希存单手叉腰,俯身对着她狠狠啐了声,“这都两个月过去了,临少的女友不知道换了几个,人家谁他妈还记得你!还拿临少出来吓唬我,你以为老子会怕吗!”

他说着,直接伸手去拽温黎,不想一只小手一把抓住他,低头就咬。

“啊!”周希存疼的大叫,奋力一甩,将那小孩摔在了椅子上,“你他妈找死啊!”

温瑞撞得浑身疼,呜哇大哭。

温黎连忙去扶他,温瑞却哭着又在第一时间站起来,张开双手,挡在温黎面前,对周希存大声道,“不许动我姐姐!”

周希存看着手上的牙印,是真来了火气,上前一把狠狠夺过温瑞,直接将他抛给身后的一个小混混。

“把他还给我!”温黎脸色剧变,朝他扑过去。

周希存一把抓住她的手,温黎反手去抓他的脸,他没躲过,脸上一阵火辣。

“啪!”

就在这时,脑袋上一阵刺痛,紧跟着哗啦啦的啤酒从头浇下。

温黎吓呆了,愣愣看向陶笛。

“放开…放开她!”陶笛浑身抖得厉害,人都要哭出来,却还倔强的警告着。

“操!”周希存是真服了,咬牙切齿的扭头。

陶笛惊恐的一把扔掉半截酒瓶,抖着声音叫道,“黎……黎宝!”

温黎被这么一叫,一把狠狠推开周希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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