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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被卖给纨绔姐夫做妾后,我与相爷偷欢赫连候赫连侯前文+后续

02

发表时间: 2024-11-04
07 二姐医术确实了得。

一连数月,每每赫连毅与我同房都睡得安稳,醒来忆起的却都是夜夜风流。

殊不知与我风流的,另有其人。

柳夫人的肚子越发大了,今日是她诞辰,赫连毅为她宴了各方朝臣,做足了排场。

我对着二姐遥遥举杯,满饮了这杯中酒,抚了抚平坦的小腹。

今日人多,若是柳氏再不小产,恐怕就难了。

清月妹妹,你我同伴侯爷便是自家姐妹。

今日我诞辰,想请你同我一起去湖边走走如何?

这话落在外人耳中,便是她这当家主母要礼贤我这妾室了。

这是场无法拒绝的邀约。

我亲切地挽住柳氏:那便走吧,姐姐。

湖边清净,没什么人。

巧妙的是,离席间也近,若是出了什么事,宾客们也都能立即赶过来。

想来这便是柳氏为我细心挑选的丧命处了。

刚刚我贪杯饮了不少酒,这会头晕得厉害。

柳氏有些无力地倚靠着我。

姐姐临盆在即,万不可出了差池。

我顺着她的力道,牢牢搀住了她。

待走到湖边,柳氏笑容倏地诡异起来:倘若我就是要出差池呢?

她眼底清无波,并无半分醉意。

你和李照衣那个贱人一样蠢笨,不配和我争。

她话音刚落,还不待我反应,便直直投身入冰凉的湖水。

而我的腹部也传来阵阵痛感。

08 似是早有准备,她一落水,立刻就有两个侍婢出来大喊。

夫人落水了,快来人啊!

你怎么可以推我们夫人下水?

好歹毒的心思!

等柳氏被救上来,众宾客也都到了。

夫人,你怎么样?

孩子有没有事?

赫连毅关切地看着怀中大口呼吸的柳氏。

我……我诚心想同你休好,清月妹妹,你为何要害我?

柳氏捂住腹部,三言两语就给我安下了子虚乌有的罪名。

赫连毅的面色瞬间冷下来,目光凌厉逼视着我。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的肚子疼得厉害,我咬了咬瑰丽的唇瓣强制自己清醒些。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长姐,她当日被冤枉,是否也同我现在一般百口莫辩?

只可惜,我早有准备。

见我不回应,赫连毅紧紧抓住我洁白的皓腕,惹得我痛呼出声。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我苍白的面色,以及…… 染血的衣裙。

侯爷,您这位夫人见红了!

赫连毅看向我身下溢出的鲜血,有些怔愣。

四下众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这柳夫人肚子这样大,落水了怎的也不见红?

反倒是这位夫人…… 赫连毅握着我的力道情不自禁松了些,我却紧紧抓住他的袖袍。

侯爷,我的肚子好疼,救救我,救救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 09 清月,你说什么?

李清月!

赫连毅凑近我想再问得清楚些,我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语。

这酒竟这样烈,疼得我说不出话来。

赫连候,我家夫人对医术有些造诣,不如请她先行号脉?

二姐的夫君站了出来,毕竟卖赫连毅一人恩情不算坏事。

二姐走出来,赫连毅犹豫了一瞬,还是指向柳氏。

先看夫人看吧。

我在他怀中默默勾起了唇,这不过是加剧柳氏的死期罢了。

柳氏看着二姐探来的手,连连向后闪躲:不!

我不要看!

我的侍婢已经去请大夫了,我一会看就行了!

周围的人目光怪异极了,这柳氏刚才还奄奄一息,这会却能跑能跳了。

我紧紧蹙眉,额头上浸着细密的汗珠:柳姐姐情绪不稳……先给她看吧。

赫连毅点了点头,一旁的人上前按住柳氏,任凭她如何尖叫也无用。

二姐飞快探了她的脉搏,随即面色迟疑起来。

赫连毅连忙问道:我夫人腹中胎儿可还安好?

二姐的神色更复杂了,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赫连毅有些颓然,还是坚定看着二姐:夫人但说无妨!

二姐福了福身,朗声道。

柳夫人脉搏平稳,但这腹中胎儿…… 柳夫人腹中并无胎儿!

柳氏面色苍白,直直瘫软在地。

10 赫连毅整个人都在颤抖,显然不敢相信眼前事。

而二姐直接过来把了把我的脉,随即当众宣布。

不过这位夫人脉象圆滑,是有孕的征兆,要恭喜侯爷了!

不过瞬息之间,情势瞬间扭转。

赫连毅瞬间露出喜悦的笑容,看向我的肚子:可有此事?

我气若游丝地点点头:我本想给侯爷一个惊喜…… 就在这时,柳氏侍婢去请的大夫也到了,柳氏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张大夫,你快帮我瞧瞧,我这一胎可有假?

我暗自冷笑,这张大夫是她早就收卖好的人,上次陷害长姐,想必也出力不少。

无妨,今日我自当清算。

夫人当然有孕在身,是何人如此荒唐,竟敢胡言乱语?

二姐夫君的脸色瞬间难看无比,却碍于官职不比赫连毅不好发作。

四下议论纷纷,僵持不下时,赵彧笑意盈盈走了出来。

如今入秋,本官比不得赫连侯,身子愈发不好,陛下特地差了位太医照料本官。

赵彧一扬手,身后一鹤发老者就上前替我把脉。

倒也巧了,今日我正巧头疼脑热,将太医带在了身边。

那太医不卑不亢行了一礼:这位夫人确实有孕在身,应是饮酒的缘故,这才见了红。

赫连毅连忙上前:还请太医为内子也诊断一二!

柳氏和张大夫早已吓得颤颤巍巍,直到太医把过脉才反应过来。

而太医的声音早已入了众人之耳。

他们可以说二姐误诊,却想不到赵彧会带一位太医。

更想不到……赵彧会出手相助。

11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怀孕?

柳氏口中不断喃喃:不可能,绝不可能,侯爷的身子…… 贱人!

赫连毅一掌打在柳氏脸上,直打的她唇角溢出鲜血来。

赫连毅这样自负的人,怎么会允许有人当众说他的隐疾?

他当然愿意相信他身强体壮,让我怀上了孩子。

他这一掌算是将此事敲定了结局,柳氏被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假孕争宠,陷害嫡妻,迫害妾室。

桩桩件件,皆是大罪。

更何况他在赫连毅最在乎的事上欺骗他、利用他,叫赫连毅如何不怒?

许是为了安抚我,赫连毅将柳氏交给我处置。

他抚着我的腹部,柔声细语:清月若是怕,也可交给旁人去做。

我笑得温婉:妾身愿为侯爷分忧。

怕?

我恨不得生啖其血肉,我如何会怕?

见到柳氏时她无比激动想冲上来,却被沉重的镣铐束缚住。

是不是侯爷要放我出去了?

是不是?

我对上她满是期待的脸,缓缓出声。

赫连毅让我来……送你上路。

语罢我满意地欣赏着她惊慌惶恐的表情,细细感受心中的快慰。

当初长姐是否也这般无助?

怎么会,侯爷真心待我,怎么会要我的命?

赫连毅真心相待的,是他的孩子罢了。

我嘲讽地扫过她已然平坦的腹部,可不是没有灵魂的棉絮。

你……贱人!

柳氏怒骂出声,你不过命好些怀上侯爷的孩子罢了!

命好?

我的命从来都不好。

长姐和娘的命背负在我身上,我的生命里只有仇恨。

为了复仇我做什么都愿意。

无论是委身于赫连毅,还是怀上赵彧的孩子。

我自袖中抽出轻巧的薄刃,贴在柳氏白嫩的面颊上。

你,你要做什么!

这刃上沾了张大夫的血,我擦一擦。

我慢条斯理地划过她的脸,最后抵在她的喉管处。

你杀了张大夫?

她不可置信瞪大双眼,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贱女人!

心狠手辣?

你和那大夫联手,假孕嫁祸我长姐又何尝不狠毒?

凡伤害我长姐的人,我都要取走他的命。

你是如何知道我假孕的?

柳氏显然不知,她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会被我识破。

只要她能成功嫁祸我,就能顺理成章借张大夫之口说孩子流产了。

到时不仅我要死,她还能得赫连毅怜惜。

只是这毒计被我尽数洞悉了。

近来有只玉雪可爱的猫儿,常常伴你左右。

你身上无半点安胎药气息,又怎会有孕呢?

我早说过,二姐医术高超。

就连养的猫儿,也嗅觉一流。

那薄刃已扎破她的肌肤,渗出点点血珠啦。

输给你,不冤,你杀了我吧。

柳氏闭上了眼。

我看着她视死如归的模样,移开了手中刀。

我怎么会让你死?

我要的,是你恨不能死。

这刀刃也是二姐给我的,又薄又快,可以轻而易举切下人身上的肉来。

夜还长,柳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12 赫连毅许是要表达对这孩子的重视,扶了我为正妻。

他说若这一胎是男孩,势必承袭他的爵位。

于是出嫁数月的我第一次收到了李守城给我写的家书,他句句情真意切,都是要我牢牢把住赫连毅,好为他谋前程。

赵彧低头吻我:若他们知道这孩子是我的,岂不是会要了我的命?

我不语,只低头笑。

赵彧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境地呢。

为着这点,他也得拼尽全力地保我。

没良心,若我死了,想必你也不会随了我去。

你不会死的。

我的话成功取悦了赵彧,他将那家书撕得粉碎,如同我盛开的衣裙。

嗯,要死的是那些该死之人。

我是个好女儿,也是个好妻子。

我当然要一力促成爹和我夫君之间的关系。

于是我撒着娇央赫连毅:夫君,我为你生儿育女,你总要替我爹谋划一二。

赫连毅闭上眼不说话,直到我拉住他的手放在我微微隆起的腹部他才睁眼。

他眼底充满笑意:明日我要去边境巡防。

赫连毅部下不少,若是有一小股擅自进犯,被李守城拿下,倒也是功劳一件。

赫连毅和我温存了一会,便受药力影响昏睡过去。

叛国的事他倒拿来做人情,真是好一个赫连侯。

赵彧冷笑着自暗中走出。

明日就要看丞相的了。

我俯身行了一礼,我虽能推波助澜,可要影响战局,还需赵彧出手。

你唤我什么?

我无奈地投身他怀中,在他耳边柔声唤:还要仰仗赵郎了。

明日,我的人会隐藏其中。

赫连毅想浑水摸鱼,我却不准呢。

赵彧要的是肃清朝纲,我要的是赫连毅和李守城的命。

我们之间,再契合不过了。

13 我抚着怀中的猫儿,前些日子让它跟着柳氏,算是委屈坏它了。

小桃。

我困倦地倚在榻上,我睡一会儿,等死讯传来了再叫我。

小桃虽面露不解,还是点头应下。

今日赫连毅会派一小股部队佯攻李守城,李守城会顺理成章拿下他们。

可赵彧参与其中,佯攻自然也就成了真攻。

只是不知赫连毅和李守城谁更胜一筹了。

毕竟谁赢了,就可以多活些时日呢。

自从孕后我便常常犯懒,这一觉睡得安稳,梦里仿佛又回到了幼时。

李守城也曾经教我们三姐妹牙牙学语。

他名唤守城,也确是位能守一方城池的良将。

他告诉我,守住城池就是守住城中百姓的安慰。

无论官职大小,都一样伟大。

可渐渐地,在一次次冷嘲声中,他变了。

他开始不满于此,他看着同僚帽上比他高出许多的红缨立下誓言。

他要做,便做名满天下的名将。

可他只擅中庸,想要提升谈何容易呢。

直到长姐出落得明媚大方,二姐艳似骄阳。

而我虽年幼,一颦一笑间已有倾城之色。

既然没有功劳,那便做些功劳出来。

他将长姐送给了赫连毅,赫连毅着实新鲜了一阵。

毕竟在那段我哭闹着要长姐的日子里,他打退了数次的边疆进犯。

他风光了一阵,也升了官,可总有比他更高的官职。

他野心勃勃,像喂不饱的豺狗。

于是轮到了二姐。

我原以为嫁人是好事,可娘的双眼越来越暗淡。

像是油燃尽了的灯盏。

我知道,她是哭成这样的。

可她总是迎风拂去泪水,告诉我:清月,娘没事的。

她嘴上说没事,可她的身子那样纤细,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再后来,我也长大了,李守城的目光日日盯着我,盘算着把我卖个好价钱。

娘真是傻,她那样柔弱的人,却那么坚定地要保护我。

于是娘死了,死在我出嫁前夜。

14 我醒来时厅堂里是浓郁的血腥味。

赫连毅擦拭着沾满血的剑刃,面色有些沉重。

我起身拉住他瞧了又瞧:夫君,你没事吧?

有没有受伤?

我眼底的关怀觉非作伪,我迫切地关心着,他有没有受伤。

当然,若是伤重至死,就更好了。

可他摇了摇头,迟疑着开了口:清月,我对不住你…… 从见到赫连毅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场我一手促成的战役里,李守城输了。

说不清心头的滋味是痛快还是痛苦,我仍继续追问。

究竟怎么了?

赫连毅握住我的手,似乎想给我些安定的力量:清月,你父亲死了。

我麻木地点点头,目光有些呆滞。

我不知怎么了,那支小队像失了控一般,拼命攻击你爹的队伍。

我能猜到,李守城早就在和赫连毅的一次次合作中失了警惕,再对上这支失控之师,自然容易身死。

赫连毅担心地反复看我的神色,倏地抬手指天。

我赫连毅对天起誓,今生今世,只倾心于李清月一人,永不离弃!

无论他是想让我安心养胎抑或是真的爱上了我,这誓言都来得郑重。

我轻轻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如雏鸟归林般眷恋。

既然对我如此痴心,想必为我付出性命也是愿意的吧?

15 我爹新丧,我却连在灵前哭一哭都不能够。

赫连毅也觉心中愧疚,更唯恐我郁结于心,特地准许我可以出府散散心。

这也是第一次,我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和二姐会面后,我才展露了笑颜,这是我出嫁后第一次真心实意地笑。

二姐却担忧地看着我:清月,你当真有把握吗?

或许你的人生不该被仇恨…… 我打断她的话:二姐,你爱你夫君吗?

我今日见她,只不过要确定些事。

至于二姐想说什么,我也清楚,无非是要我不要被仇恨所蒙蔽。

可我曾亲手为长姐扶过棺,又眼睁睁看娘因我而死,我怎能心无芥蒂地说一句放下。

二姐的婚事虽也是李守城定下,可那日宴席,我观她夫君对她颇为回护。

二姐默了几秒,随即点了头。

这便是了。

二姐远比长姐来得幸运,她在豺狼环伺间觅到了一份真情。

二姐,你有没有可以让胎像不稳的药?

我顿了顿补充道,但不能伤及胎儿。

我停顿的几秒里,脑海里闪过的竟是赵彧将脸贴在我腹部微笑的模样。

你……要留下这个孩子?

我抚上我的腹部,感受着胎心的跳动,坚定了心绪。

这孩子便是我今后的保障。

与赵彧合作,不亚于与虎谋皮。

我虽和他于床底上亲密无间,可我见证过李守城和娘。

他们从前何尝不是两情相悦?

更何况我和赵彧,不过互相利用。

我若生下他的孩子,保不得他日后能放我一马。

二姐略微颔首,拿出一个纸包递给了我。

我心不在焉接过,脑海中思绪万千。

我这般顾虑,真的只是想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吗?

16 这一夜侯府中翻了天。

我突然有了小产征兆,赫连毅将一个个太医请回来,却都束手无策。

毕竟这是我一力促成,又能有什么原因呢。

太医们对着勃然大怒的赫连毅,也只能搪塞一句心绪不宁所致。。 一帮没用的废物。

赫连毅抱着我安抚,我却只睁开哭得通红的眼看他。

我告诉他,我好痛。

清月,你哪里痛,你告诉我,告诉夫君。

他急得眉头紧皱。

我想他应该也有些在意我吧。

他一定要在意我,否则我的计划怎么实施下去?

我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肝肠寸断的哭腔:我想拜一拜我爹的牌位,尽一尽孝道…… 赫连毅迟疑了,只能柔声安抚我:你爹会理解的,不会怪清月的。

他含恨而死,怎么会理解。

我哭得险些背过气去,我告诉他,我一睁眼就能看见李守城满身是血指责我不孝。

我一面哭一面喊着肚子痛,赫连毅也终是动容了。

他默了许久,似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我陪你一同拜。

他下令去请我爹的牌位,我则在他转身时对小桃微不可查点了头。

小桃去过相府许多次了,已是轻车熟路。

今夜若成事,这大抵就是最后一趟了。

17 赫连毅打定主意全了我一番孝心,在后院设坛祭拜。

我将他身着白衣的模样看了又看,一副不胜感动的模样。

我和他到底夫妻一场,这最后一面,我总要看仔细了不是?

清月,我爱你,为你做什么也甘愿。

赫连毅认认真真敬过了香,才站到一旁。

他确实郑重,连我从未跪拜过都没发现。

清月……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他有些迟疑,我于是收起了怜悯的眼神,看向了窗外。

窗外黑漆漆的,却掩藏着数不清的锋芒。

赫连毅还要再说些什么,便被箭矢破空的声音打断了。

清月!

他毫不犹豫护在我身前,我眼底的怜悯愈发深了。

他不知道,这箭不会射中我。

今夜这锋芒,便是冲他赫连毅来的。

人头攒动间,赵彧露了面,他不咸不淡扫过赫连毅揽着我的手。

赫连候果然爱妻心切,便连敌军将领的牌位也供奉在府邸,怕不是明日就要改旗易帜?

你,赵彧,你什么意思?

赫连毅试图挡住牌位上的字,却显得有些苍白。

我什么意思,赫连候再清楚不过了,拿下!

赵彧一声令下,兵士瞬间向赫连毅攻来,赫连毅忙一把推开我。

清月,你先走!

让小桃保护你。

他想必好奇,小桃怎么不在我身侧。

许是跑累了,在丞相府歇歇脚吧。

赫连毅一个闪身,来到赵彧身旁。

眼下围攻者太多,他若想破局,只能抓住赵彧。

赵彧飞快躲过,竟从腰间拔出一把尺长软剑来。

后面的兵士也反应过来攻向赫连毅,赫连毅瞬间破绽百出。

赵彧毫不留情,抬剑便砍了赫连毅一只手。

鲜血飞溅间我看见赵彧快意地笑起来。

那只手,是赫连毅刚才搂抱我的那只。

我心下冷得厉害,腿也有些软,却还是挣扎着去了内院。

再不走,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我趁着后院混乱,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包袱出了候府。

一出候府便遇见上气不接下气的小桃,我拉着她便拦了马车。

出城!

越快越好!

我扔出银子,那马夫立刻将鞭子挥出残影来。

我必须立刻离开这里,等赵彧反应过来封锁城门,我便逃不出去了。

赫连毅也好,赵彧也罢。

我再不愿过攀附于人,仰人鼻息的日子了。

18 这一路出奇的顺利。

一直到我下江南,也没碰上什么阻碍,就连路上也一点麻烦事都没有。

也许上天也在助我吧。

看来这赵彧对我全然不在意,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

我在江南住了些时日,看尽了好风光,也将孩子生了下来。

看过了那孩子稚嫩的脸,我和小桃都庆幸。

得亏早早离了京,否则以这孩子跟赵彧高度相似的五官,难保不被人认出来。

我看着稚子俊秀的相貌,心中却仿佛空了一块。

还来不及空虚一阵,我又忙了起来。

二姐竟带着她夫君投奔了我来。

她说赵彧是个好人,虽查出她夫君和李守城勾结一事,却也只将他们贬谪出京。

我有些纳闷,我虽然给赵彧留了书信,恳求他留下二姐他们的命,可我并没有说我的去处啊。

二姐笑得神秘兮兮:这还不是你二姐我聪明,偷听到赵彧说江南富庶,我们便来了。

想不到一来就听说这儿有个倾国倾城的貌美娘子,还带个新生幼儿,我们便寻来了!

偷听?

赵彧?

这几个字陌生得让我有点听不懂了。

我心头纳闷更深了,以我对赵彧的了解,谁能偷听到他说话。

我来不及细想,便迎来了生活的压力。

现在二姐和她夫君,我和小桃,还有个奶团子,五张嘴等着吃饭,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二姐的夫君好歹做过官,当即开了个私塾。

他赚到第一笔钱时可在我们面前好好得意了一番。

二姐开了个药材铺,闲暇时间也替穷人坐坐诊。

我却始终觉得心中空了一块,不知做些什么好。

尤其是看着和他爹越来越像的奶团子,心仿佛被人揪住一样难受。

该死的赵彧,连笔抚养费都不给!

我索性一边带娃一边跟着二姐学习医术,总算抵抗住了杀回京城的冲动。

19 江南气候好,春来秋往也不明显,不知不觉便过了好几个轮回。

具体几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药理知识,只知道昨天赵思裕已经被我送去了二姐夫的私塾,让他好一阵头痛。

取下赵思裕这名字时二姐把我好一顿嘲笑,她说我定是还想着赵彧。

坦白说,赵彧生的面如冠玉,确实值得一想。

更何况当年我与他也柔情蜜意了一阵子。

但他这么多年对孩子不闻不问,让我一个人把孩子拉扯长大,我早就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了。

比赵思裕的尿布还要干净!

我只不过是念着他放过二姐和二姐夫的恩情罢了。

我如今好歹也是个独当一面的大夫,想什么男人。

不过我发誓,如果见到他,要让他给赵思裕洗一百片尿布!

直到我见到那数年未见的熟悉容颜,我才发现我根本独当不了一面。

二姐……二姐你快来,这人我瞧不了…… 我颤颤巍巍喊着二姐,赵彧却直直伸着手要我诊脉。

他声音还是如玉石落地般,在我耳边荡。

大夫,我的心好不舒服,为什么不替我看看?

我宛如老态龙钟的年迈人,咳嗽了半天才哆嗦道。

开点药给你好吗?

赵彧笑得更开了,拉住我的手按在他的胸膛。

心病需用心药医啊。

我知道我的脸一定红了,因为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冒着热气。

赵彧却毫不在意,凑近低声道:李大夫是不会吗?

无妨,日子还长,我会好好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