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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女战神的护身狂医免费小说沈竹华佗全章节阅读

我昰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在经过沈竹身边的时候,车队停了下来。车队中央,一辆房车里,一名绝美的女子正靠在软榻上,上身一件红色的睡袍,下身一双浑圆的长腿交叉叠放在一起。她的脸色,呈现出一抹病态的苍白。“他就是母亲生前,为我选定的未婚夫吗?”林青竹透过房车玻璃,看向昏倒在地上的沈竹,语气平淡地问道。“小姐,他就是沈竹。”“三年前,他在新婚前夕害了一名女孩,被抓捕入狱,今天才刑满释放。”“他还有一位妻子,刚刚已经离婚了!”一旁,侍女蓝铃低声汇报道。闻言,林青竹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蓝铃厌恶地说道:“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人渣,真不明白夫人当年为何要把您许配给他。”林青竹追忆道:“当年,母亲怀着我走投无路,幸得他们一家救助,这才平安地把我生下来,恰逢那个时候他也...

主角:沈竹华佗   更新:2024-11-06 0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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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竹华佗的女频言情小说《冰山女战神的护身狂医免费小说沈竹华佗全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我昰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经过沈竹身边的时候,车队停了下来。车队中央,一辆房车里,一名绝美的女子正靠在软榻上,上身一件红色的睡袍,下身一双浑圆的长腿交叉叠放在一起。她的脸色,呈现出一抹病态的苍白。“他就是母亲生前,为我选定的未婚夫吗?”林青竹透过房车玻璃,看向昏倒在地上的沈竹,语气平淡地问道。“小姐,他就是沈竹。”“三年前,他在新婚前夕害了一名女孩,被抓捕入狱,今天才刑满释放。”“他还有一位妻子,刚刚已经离婚了!”一旁,侍女蓝铃低声汇报道。闻言,林青竹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蓝铃厌恶地说道:“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人渣,真不明白夫人当年为何要把您许配给他。”林青竹追忆道:“当年,母亲怀着我走投无路,幸得他们一家救助,这才平安地把我生下来,恰逢那个时候他也...

《冰山女战神的护身狂医免费小说沈竹华佗全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在经过沈竹身边的时候,车队停了下来。

车队中央,一辆房车里,一名绝美的女子正靠在软榻上,上身一件红色的睡袍,下身一双浑圆的长腿交叉叠放在一起。

她的脸色,呈现出一抹病态的苍白。

“他就是母亲生前,为我选定的未婚夫吗?”

林青竹透过房车玻璃,看向昏倒在地上的沈竹,语气平淡地问道。

“小姐,他就是沈竹。”

“三年前,他在新婚前夕害了一名女孩,被抓捕入狱,今天才刑满释放。”

“他还有一位妻子,刚刚已经离婚了!”

一旁,侍女蓝铃低声汇报道。

闻言,林青竹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蓝铃厌恶地说道:“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人渣,真不明白夫人当年为何要把您许配给他。”

林青竹追忆道:“当年,母亲怀着我走投无路,幸得他们一家救助,这才平安地把我生下来,恰逢那个时候他也出生了,便给我们两人订下了婚约。”

她顿了一下,轻声道:“让人把他抬进来吧!”

蓝铃面色一变,“小姐,您真打算嫁给他吗?您可是当代朱雀战神,南境百万大军的统帅,他这种人怎么配得上您?”

林青竹面无表情道:“这是母亲的遗愿,而今我已经时日无多了,若不能完成她的遗愿,又有何颜面去见她?”

蓝铃连忙道:“小姐,安神医不是传回消息,鬼医已经答应为您诊治了吗?”

林青竹轻轻摇头,“鬼医治病,一看缘分,二看心情,以我的伤势......只怕是等不到了。

而且,我的伤势,我自己清楚,即使是鬼医出手,也未必有十全的把握。”

蓝铃眼眶一红,急道:“不会的,那可是鬼医,世上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他一定能治好您的。”

林青竹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哭什么?我这不还没死吗?你不是说,滨城有一位神针王吗?也许他能治好我的病。”

蓝铃面露喜色,“对啊,安神医说了,常规的治疗方法对您无用,除非使用针灸。

那人号称神针王,针灸手段肯定厉害,就算没有鬼医,您也一定会没事的!”

......

沈竹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上下一阵乏力,全身经脉隐隐作痛。

他知道,自己的旧伤又发作了。

他天生绝脉,经脉堵塞高达百分之百,属于亿万中无一的存在。

像他这种人,注定无缘武道。

但,鬼老头用某种特殊的手段,打通了他的全身经脉,让他拥有了远超常人的修炼天赋。

代价就是,他的身体变得十分脆弱,需要不断地使用药物来维持。

先前,就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这才导致伤势发作,昏厥了过去。

“你醒了?”

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竹一怔,这才注意到自己所处的陌生环境,似乎是一家酒店的房间。

床边,还坐着一名身穿红色睡袍的绝色女人,一双美眸正打量着他。

“你是谁?”

沈竹坐起身,有些警惕地问道。

林青竹淡淡地说道:“我是林青竹,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

沈竹愣了一下。

随即,无奈道:“这位美女,我虽然刚离婚,但你也没必要与我开这种玩笑吧?”

林青竹面无表情道:“我从不开玩笑。我们的婚约,是在我们刚出生时订下的。”

沈竹皱眉,“刚出生?我怎么没听家里提过?美女,你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林青竹看着他,说道:“你叫沈竹,父亲叫沈大壮,母亲叫白璐,还有一个妹妹叫沈茉,正在滨城大学读大二。”

末了,又补充道:“对了,还有一个妻子叫江白歌,一个小时前刚离婚。”

沈竹面色一沉,“我家的情况,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调查我?”

林青竹淡淡地说道:“我说了,我是你的未婚妻,自然要调查清楚你的情况。”

沈竹有些迟疑,“你是认真的?”

他揉了揉额头,“这件事情,太突然了,你等我回去问一下家里行吗?”

任谁突然冒出来一位未婚妻,应该都会感到头疼吧!

林青竹道:“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未婚夫,咱们先去民政局登记。”

沈竹愕然,“美女,不用这么急吧?”

“你不愿意娶我?”

林青竹的声音冷了下来,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不知怎的,沈竹竟从她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一丝杀意。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精芒。

随即,摊了摊手,“美女,婚姻登记,是需要户口本的,你总得让我回家拿户口本吧?再说了,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真是假?”

林青竹皱起了眉头,“好,那你回去拿户口本,我在这里等着你。”

沈竹一脸苦笑。

自己这都是什么事啊?

刚离婚,就有未婚妻上门逼婚,而且还是一位绝顶美人。

看气势,来历似乎也不简单。

“咳咳......”

忽然,林青竹轻咳一声,掌心咳出一丝血迹。

“你快要死了?”

沈竹看了过去,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

林青竹面色微变。

她冷冷地看向沈竹,“你说什么?”

沈竹耸了耸肩,“我说,你快要死了,以你现在的情况,最多也就能撑七天。”

林青竹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本以为,沈竹就是胡乱一说,却没有想到竟然说得这么准。

她的伤势,已经危及了性命,最多就剩下七天的时间。这也是为什么,她要急着与沈竹结婚,完成母亲的遗愿。

但,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连贴身侍女都不曾告诉,沈竹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医生?我记得,你的资料里,并没有学过医吧?”

林青竹皱眉问道。

沈竹轻笑一声,“在牢里学的,你不是调查过我吗,那就应该知道我坐过牢。”

林青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牢房里,是会让犯人学习一些知识,但她并不认为那点知识,就能让沈竹一眼看穿自己的实际情况。

一时间,她竟有些分不清,沈竹究竟是蒙的,还是真能看出什么。

“小姐,神针王张焕已经到了,就在隔壁房间等候。”

就在这时,蓝铃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沈竹,低声说道。

“我知道了。”

林青竹微微颔首。

接着,又看向沈竹,“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沈竹皱眉道:“你要针灸?你现在的情况,不能胡乱针灸,否则非但治不了病,还会加重病情,让你活不过今晚。”

蓝铃变了脸色,怒斥道:“放肆,竟敢诅咒我家小姐!”

沈竹看了她一眼,“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是否相信全凭你们自己。”

“你......”

蓝铃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林青竹制止了。

后者深深地看了沈竹一眼,留下一句“在这里等我”,便离开了。

“你知道我家小姐什么身份吗?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若非小姐护着你,我绝对饶不了你!就凭你,根本配不上我家小姐!”

蓝铃瞪着沈竹,冷冷地说道。

沈竹无辜道:“我想你误会了,是你家小姐强拉着我,要跟我结婚的,我可没有逼她。”

蓝铃银牙一咬,“登徒子!我家小姐与你结婚,那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

我姐小姐何等尊贵,九州国境内不知有多少才俊追捧,能够选中你,那是你的荣幸!”

沈竹的脸色,沉了下来。

先是江白歌,后是林青竹,都觉得天底下的男人,应该围着她们转不成?

他气急反笑,“既然有无数人追捧,那就去找别人啊,当真以为我稀罕?”

说完,便摔门而去。

蓝铃愣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咬着牙,气道:“魂淡,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

说到这里,她又冷哼一声,“走了也好,有神针王治疗,小姐的伤势肯定能痊愈,就不用与他结婚了!”

......




“小子,刚才打爽了是吧?”

“老子这次带了几倍的人,手里还拿了家伙,你再给老子狂一个看看!”

光头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他的左腿被沈竹踩断了,走路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

沈竹淡淡地说道:“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想要问你!”

“哎呦喂,还敢跟老子狂?识相的,现在就跪下来道歉,老子一高兴没准还能留你一命!”

光头大声地说道。

“你是谁的老子?”

沈竹眯起了眼,眼里闪过一抹寒芒。

“给脸不要,逼老子动手是吧?兄弟们,给老子上,打断他的四条腿!”

光头大怒,猛地一挥手。

当即,二十多名小弟,就挥舞着手里的棍棒,朝沈竹冲了过去。

沈竹站在原地,脸上丝毫没有惊慌。

直到第一个人,冲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这才踢出一脚,落在对方的小腿上。

咔嚓——

一阵清脆的骨裂声,那名小弟抱着小腿,躺在地上哀嚎。

接着,沈竹又使用相同的手段,将其他人的小腿也都给踢断了。

整个过程,连一分钟都没有。

光头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带来的小弟,整齐地躺在地上抱腿哀嚎,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个时候,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扑通——

“大侠饶命!我知道错了,您是我的老子!”

光头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跪在了地上,向沈竹磕头求饶。

沈竹被气笑了,“我可没你这种丢人的儿子!”

随即,又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是王工头,他给了我一万块钱,让我来教训那个老......您母亲,这是那一万,我还没有动,都在这里了。”

光头不敢隐瞒,如实地说道。

一边说着,他还从裤兜里掏出一沓红票。

“他现在在哪里?”

沈竹没有去看那一沓钱,而是冷冷地问道。

“应......应该在家里。”

光头想了想,这才说道。

“家?你应该知道他家在哪吧?带我去见他!”

沈竹神情淡漠地说道。

“好、好的。”

对于沈竹的要求,光头丝毫不敢反抗,生怕自己犹豫了一下,就引来沈竹的不满。

沈竹淡淡地说道:“看在你还要带路,你的另一条腿就留着吧,改断你一条胳膊好了!”

原本,听到前半句,光头还有些庆幸,可还没等他兴奋几秒,就又听到了后半句话,一张脸又苦了下来。

......

滨城某小区。

王坤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堆满了红票。

看数目,足有一百万。

“真没想到,教训两个老家伙,就能赚这么多钱,这种事要是多来几次该有多好啊!”

他猛地吸了口气,露出一脸陶醉的表情。

前段时间,有人找到了他,让他想办法教训一下自己工地上的一对夫妇,并承诺事成之后给他一百万。

出于谨慎,他还专门调查了一番,得知那对夫妇就是普通人,没有任何背景,有个儿子三年前还入狱了。

随后,他暗中动了点手脚,让沈大壮在施工的时候,从高架上跌落,摔断了双腿。

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沈大壮的老婆,还跑来工地找他,说什么工伤的,还让自己赔钱。

这可能吗?

把钱都赔给他们了,自己还赚什么钱?

于是,他花了一万块钱,找来城里的几个小混混,去他们家警告了几次,果然就清静了。

“真是可笑,也不看自己是什么玩意,还敢让我赔钱?”

王坤不屑地撇了撇嘴。

随即,看着茶几上的钱,又笑了起来,“今天晚上,可以去潇洒一下......”

砰——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只见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紧接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光......光头?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王坤先是一惊,随即就看见了站在后面的光头,怒斥了一声。

光头站在后面,面色有些苍白。

一方面,是被断臂、断腿疼的,另一方面则是被沈竹一脚踢破房门给吓的。

要知道,那可是防盗门啊!

别说拿脚踢了,就算是拿锤子砸,也得好一会儿吧?

“你就是王坤?”

沈竹扫了一眼茶几上的钱,目光落在了王坤的身上,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又是谁?光头,这是你的人?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王坤皱起了眉头,不满地说道。

光头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在他看来,王坤敢这么跟沈竹说话,绝对是死定了。

果然,他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见沈竹猛地踢出一脚,落在了王坤的肚子上。

轰——

后者的身体,直接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又滑落到了地上。

“哇——”

王坤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看到王坤的惨状,光头心里很是解气,若非王坤,他怎么可能得罪这尊大神?

他都恨不得,再上去给两巴掌。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若是还不够,可以再来点别的!”

沈竹走上前,轻声说道。

他的语气,很是平缓,可落在光头和王坤的耳中,却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我......我是,你是谁?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吧?”

王坤一脸惊怒地说道。

“沈大壮夫妇,还记得吧?”

沈竹冷声问道。

“沈......沈大壮?我不认识......我想起来了,是他们......你是为了他们来的?你是他们的什么人?”

王坤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面色微微一变。

“记得就好,我是他们的儿子!”

沈竹淡淡地说道。

王坤身体一颤,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对不起,都是我财迷心窍,是有人给了我一百万,让我教训他们的,我知道错了......”

听到这话,沈竹的脸色,猛地一变。

他本以为,父亲的事情就是一场意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他冷着脸,释放出一丝杀气,“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否则我杀了你!”

这一丝杀气,击溃了王坤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当即就把事情的经过完整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王坤的讲述,沈竹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他想不明白,自己父母平日里与人为善,也没有得罪什么人,究竟是谁想要害他们?

“是谁指使你的?”

沈竹沉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找到我的,我都不认识他......我说的都是实话......”

王坤苦着脸说道。

忽然,茶几上的一部手机响了起来。

王坤看了一眼,仿佛见到了救星,激动道:“是那个人打来的!”

沈竹冷声道:“接!该怎么说,你应该明白!”

“明、明白。”

王坤深吸一口气,接听了电话,并且懂事地点开了免提键。

“王工,我交代的事情,都办得怎么样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都办好了,沈大壮摔断了双腿,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王坤压低了声音说道。

“哦?只是摔断腿吗?竟然没摔死,还真是便宜他了!我再给你一百万,把那个老太婆也送进医院!”

闻言,王坤身子一颤,小心地看了沈竹一眼,却被吓得险些拿不稳手机。

此刻,沈竹双目泛红,一双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他的心里,涌现出无尽的怒火。

那人刚一开口,他就通过声音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江白川!

沈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幕后指使王坤陷害自己父亲的,竟然会是他。

对付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还来对付自己的家人。

这种行为,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一旁,王坤被沈竹表情给吓到了,下意识地就要拒绝江白川。

这时,一只手就伸了过来,捂着了手机的听筒。

沈竹冷声道:“答应他!”

“可以,不过我需要一点准备的时间。”

王坤有些不解,但还是遵命行事。

“好,事成之后,一百万就是你的!”

挂断电话后,王坤小心翼翼看着沈竹,大气都不敢喘。

沈竹看着他,冷冷地说道:“该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了吧?”

王坤一怔,有些茫然。

沈竹冷哼一声,“假意去办这件事,尽量地拖延一点时间。”

以江白川的性格,王坤若是拒绝的话,肯定还会找其他人来做。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王坤假意去做。

这样的话,父母的安危也能有保障。

王坤恍然,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您请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沈竹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钱,淡淡地说道:“另外,去医院给我父母赔礼道歉,这些钱就当做是医疗费了,该怎么说想必你也明白!

若是不能让我父母满意,你这条小命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




“张医生,我家小姐到底怎么了?”

蓝铃看着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林青竹,一脸焦急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按照正常的流程,林小姐现在应该已经有所好转了......”

一旁,神针王张焕面色苍白,紧张的额头都浮现出一层汗珠。

“什么叫正常情况?我不管你使用什么方法,必须把我家小姐治好!”

蓝铃大怒,一把抓住了张焕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我也没办法了,林小姐现在的情况,怕是连今晚都挺不过去了......”

张焕苦涩地说道。

“你说什么?我家小姐若是出了问题,我要了你的命!”

蓝铃面含煞气地说道。

就在这时,林青竹睁开了眼,轻声道:“蓝铃,不要为难他,让他走吧......”

“小姐......”

“让他走......”

蓝铃咬着牙,终是没有忤逆林青竹,放张焕离开了。

随即,自责道:“小姐,您怎么样?都是我的错,若非我擅作主张,找来了这个庸医,您就不会......”

林青竹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活不了多久的,现在不过是提前一些罢了!”

蓝铃哭泣,“不会的,您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去找鬼医,让他来救您。”

林青竹拦住了她,“别白费力气了,我现在的情况,即便鬼医出手,也不会有改观的。”

她喘了口气,又问道:“沈公子呢?我的时间不多了,唯一的心愿就是完成母亲的遗愿,完成这门婚事。”

蓝铃面色微变,“他......他被我赶走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咳咳......”

林青竹有些激动,口中咳出了鲜血。

“小姐,您别激动,是我做错了,我这就去把他找回来。”

蓝铃有些慌了,连忙说道。

林青竹沉声道:“扶我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蓝铃急声道:“小姐,使不得,您的身体......”

林青竹怒道:“扶我起来,这是命令!”

蓝铃不敢抗命,连忙把林青竹搀扶起来,后者冷声道:“一会儿见到沈公子,无论他说什么,你都要给他道歉,听明白了吗?”

......

另一边,因为担心父亲再出事,沈竹连忙赶回了医院。

结果,刚一回来,就看见父亲躺在走廊上,母亲跌坐在一旁哭泣,周围还围了不少人。

沈竹面色一沉,心里涌现出无尽的怒火。

他快步上前,先是把父亲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接着又扶起母亲。

“儿子,事是爸没用,让你和你妈跟着丢人了!”

沈大壮低着头,自责地说道。

“爸,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会跑到走廊上?”

沈竹问出心中的疑惑。

白璐抹着眼泪,“他们把你爸赶出来了!”

沈竹眉头一皱,“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凑齐费用了吗?”

白璐说道:“他们说医院用床紧张,你爸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把我们赶出来了。”

沈竹的表情有些难看,“不是大病,就不给治了吗?什么时候,医院收治病人,也要看病重病轻了?”

白璐摇头道:“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刚才去问过了,还有好多病床空着。”

闻言,沈竹哪里还不清楚,这分明就是有人在针对他们一家。

至于是谁......

他想到了之前,江白川说的那几句话,面色阴沉了下来。

他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件事情,绝对和江白川脱不了干系。

不过,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父亲的腿伤。

“爸,既然这里不行,那咱们就回家吧,我刚好学了一点医术,可以帮您把腿治好。”

沈大壮沉声道:“儿子,回家可以,但回去之前,咱们得把钱要回来。”

“钱?”

沈竹一怔。

随即,在母亲的解释下,他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他离开的时间里,母亲把一百万预存进了医院的账户里。

可就在刚才,院方称他们欠了很多天的床位费,这笔钱就不返还了。

沈竹目光冰冷,“一百万的床位费?他们怎么敢的?爸,妈,你们放心,这笔钱我会要回来的!”

“儿子,你别惹事,咱们把钱拿回来就行了,知道吗?”

沈母不放心地叮嘱道。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都让你们赶紧走了,别待在这里影响我们工作!”

就在这时,孙威走了过来,皱眉说道。

沈竹朝他看去,冷冷地问道:“就是你,让人把我父亲赶出来的?”

被他盯着,孙威心中一颤,没来由的感到一丝恐惧。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冷笑道:“是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沈竹沉声道:“我爸腿上有伤,需要进行救治,是谁给你的权力,把病人赶出医院的?

别跟我说病床紧张,这里的病床究竟如何,你应该比我清楚!

再者,就算床位真的紧张,先来后到的规矩总得有吧?”

孙威冷哼一声,“我是住院部的主任,我想把谁赶出病房,就把谁赶出病房,你管得着?赶紧离开,再废话的话,我就喊保安了!”

沈竹很是愤怒。

但,当他看到母亲一脸担忧,便压下了心里的怒火,冷声道:“好,我先不与你说这个,把钱交出来,我们自会离开。”

“钱?什么钱?”

孙威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沈竹沉声道:“我妈预存在医院账户里的钱,把这笔钱还回来!”

孙威恍然,“哦,这笔钱啊,不是跟你们说过了,拿来抵消你们欠下的床位费了吗?”

沈竹怒道:“你告诉我,“什么床位费,价值一百万?别以为我不清楚是你做了手脚,快点把钱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什么一百万?我可没拿,你们可别乱说。”

孙威一口否认。

那笔钱,确实是被他吞了。

对于沈家人的情况,他很是清楚,所以丝毫不担心会把事情闹大。

再说了,谁知道这家人是从哪得到的钱呢?没准就是偷的、抢的。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还了?”

沈竹的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孙威讥讽道:“就凭你们一家,能拿得出一百万?就算说出去,有人信吗?

你还有案底吧?你觉得别人是信我,还是信你?说不得,在他们眼里,是你们想要讹我的钱!”

啪——

沈竹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

......

与此同时,院长办公室里。

院长郭长林,正在接待两位贵客,如果沈竹在这里的话,就会惊讶地发现,这两位贵客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林青竹和蓝铃。

“林小姐,您请放心,您吩咐的事情,我一定尽力办好。”

“我们医院会采用最先进的器械,最顶尖的主治医生,定会把沈先生的腿治好。”

郭长林正色道。

林青竹微微颔首,“麻烦郭院长了!”

郭长林连忙摇头,“不麻烦,不麻烦,能够帮到您,是我的荣幸。”

林青竹淡淡地说道:“我的身份,希望你能保密,若是泄露出去,后果你应该知道。”

郭长林身体一颤,连忙保证道:“您放心,今晚发生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来。”

林青竹微微颔首。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名护士匆忙地跑了进来。

“院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郭长林怒斥道:“进来前不知道先敲门吗?没看见我这里还有客人吗?”

护士面色一白,“我......我太着急了......忘记了......”

郭长林还想呵斥两句,就听林青竹打断道:“郭院长,不碍事的,让她说吧,也许真有什么急事。”

闻言,郭长林连忙换了一副语气,道:“既然林小姐都开口了,还不快说发生了什么事?”

护士连忙道:“是孙主任,他被人打了!”

郭长林眉头一皱,“孙威?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被打?”

“好像是一个叫沈大壮的患者的家属,他们之间产生了一些纠纷。”

“是他?”

林青竹猛地起身。

随即,看向郭长林,沉声道:“他们现在在哪?快带我过去!”

郭长林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连忙示意护士在前面带路。

......




顾家。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我每年那么多钱养着你们,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顾家家主顾明华愤怒地咆哮着。

在他面前,是顾家培养的几名专职医生,此刻他们都低垂着脑袋,一脸的羞愧之色。

床上,顾飞面色苍白,惊慌失措道:“爸,我的手不会就这么废了吧?我不想当一个废人啊!”

顾明华快步走了过去,安慰道:“小飞,不用担心,我已经通知了丁大师,他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胳膊。”

闻言,顾飞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丁大师,是顾家花费大价钱才请来的高手,一身实力极为强大。

他曾亲眼看见,丁大师全身的皮肤都能变成红色,并且一拳打穿几十厘米厚的水泥墙。

不多时,一名身穿练功服,下巴留着一撮白胡子的老人,迈着八字步走了进来。

顾明华连忙迎了上去,歉意道:“丁大师,还要麻烦您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丁大师摆了摆手,“无妨,老夫既然拿了顾家主的钱,就自当为顾家出一份力。”

顾明华连忙说道:“不管怎样,劳烦大师亲自跑一趟,顾某实在是过意不去,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五百万,大师走的时候可以带上。”

听到这话,丁大师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随即,走到了床边,抓着顾飞的胳膊检查了一番。

片刻后,他面色一沉,“好阴䓯的手段,出手之人明显是想废掉小公子的这条手臂。”

顾家父子变了脸色。

顾明华震惊道:“丁大师,连您都没有办法吗?”

丁大师捋了捋胡子,傲然道:“对方的手段,能够难得倒一般人,却难不倒老夫。”

话落,他伸出手,在顾飞的胳膊,以及肩膀上拍打了几下,而后抓着后者的左臂,猛地向上一推。

咔嚓——

丁大师起身,“小公子的伤势,已经恢复了。”

顾飞抬起左臂,活动了一下。

他激动地喊道:“爸,我的胳膊好了!

哈哈,那家伙还说除了他,没人能治好我的胳膊,简直就是可笑!”

顾明华松了口气,朝丁大师行了一礼。

“丁大师,多谢。”

丁大师摇了摇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顾家主不必客气。”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皱眉问道:“看小公子的伤势,莫不是他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顾明华叹了口气,“我这个儿子,平日被我惯坏了,与人结了怨,让丁大师见笑了。”

丁大师轻声道:“这样好了,让我那两个徒弟走一趟,替小公子把这个麻烦解决掉吧!”

顾明华点头,“那就多谢丁大师了!”

顾飞面露喜色,“丁大师,能不能把他活捉回来?我想亲眼看他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模样!”

丁大师轻笑一声,“这有何难?”

他朝门外喊道:“何华!何丽!”

“师父!”

门外,走进来一男一女,都穿着和丁大师一样的练功服。

丁大师淡淡地说道:“你们两个走一趟,把打伤小公子的人带回来,记得留一口气。”

“遵命!”

两人抱拳,转身离开了。

丁大师轻声道:“小公子稍等片刻,要不了多久何华他们就会把人带回来。”

顾飞闻言,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

离开医院,沈竹先回了一趟家。

下午要和林青竹去民政局办理婚姻登记,他得先把户口本准备好。

家里很乱,之前被打砸的家具,还没有来得及清理。

眼下有事要忙,他也没有时间清理了,只能等过后再回来收拾了。

他在翻倒的柜子里,找到了户口本,带在身上之后,就打了一辆车,来到城里的一家中医馆。

父亲的腿伤,因为耽搁得太久,很多经脉都堵塞了,仅靠针灸难以完全治愈,还需要搭配一些汤药,才能彻底去除病根。

除此之外,母亲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他打算再抓一服药,帮母亲调理一下身体。

然而,他走进中医馆,看了几种药材,年份都不真实,根本达不到入药的基本要求。

接下来,他又辗转了几家,也都不行。

转了快一个小时,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在一家名为乾坤堂的医馆,看见了年份达标的药材。

“您好,请问是看病,还是抓药?”

店里的学徒迎了上来,态度还算恭敬地问道。

沈竹轻声道:“抓药。”

“您带药方了吗?”

学徒并不惊讶,因为来这里的很多客人,都是带着中医院开具的药方来的。

只因为,这里的药材,比中医院的便宜。

药方?

沈竹一怔。

他还真没准备这个。

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事。

他轻声问道:“这里有纸和笔吗?”

“有的。”

学徒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头,去一旁取来笔墨纸砚。

紧接着,才反应过来,“您会写毛笔字吗?若是不行,店里还有钢笔。”

“无妨。”

沈竹笑了笑,接过毛笔,沾了一点墨水,在宣纸上书写起来。

学徒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沈竹是想要当场书写药方。

不多时,沈竹就写好了两副药方。

他把药方,交给了学徒,“请帮我按照这上面的分量抓药,每份要七副,另外煎药的火候与时间,我也都在上面注明了。”

学徒有些迟疑,“您这方子,我得拿给师父看一眼,确认没问题了,才能抓药。”

是药三分毒,若非正规渠道开具的药方,中医馆也不敢随便给客人抓药,免得出事了要担责任。

沈竹自然理解,点头同意了。

学徒快步离开,去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一位老人正站在桌前,手持一只放大镜,眉头紧锁地研究着一本古籍。

学徒把情况,快速地讲述了一遍,随即就把两份药方,都放在了桌子上。

“好字!”

“这字都能自成一派了,能写出这种字,少说也得四十年功底!”

只是一眼,老人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师父,那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

学徒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

“嗯?”

“二十多岁?”

“这怎么可能?”

老人有些惊讶,他除了医术高明之外,还喜欢研究字画,是滨城字画协会的副会长。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这幅字的不凡,怎么可能出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之手?

他压下心里的惊讶,继续观看丹方,可越是看下去,心里就越是震惊。

“这......这是......”

他瞳孔微缩,连忙放下丹方,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本古籍,逐一对比起来。

可以看到,宣纸上记录的丹方,竟与古籍上的一模一样。

不!

准确地说,更加详尽。

那本古籍,缺损了一部分,记载的丹方并不完整,而宣纸上的丹方是完整的!

老人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手里的这本古籍,来头可是大的惊人,上面记载的丹方,也大都失传了。

他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修复丹方。

可现在,他竟然见到了完整的丹方,这怎么能让他不震惊?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看向学徒,“你刚才说,写出这两份丹方的人还在楼下?”

“是啊......”

学徒点了点头,不明所以。

老人目光一亮,抓起桌子上的丹方,以及那本残破的古籍,就在学徒茫然的目光里,朝楼下飞奔而去。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也可以跑得这么快。

......




九州国。

东海,某座不知名的小岛上。

这里有一座地牢,建有十八层,取“十八层地狱”之意。

这里面关押着的,都是从九州国各地抓捕来的穷凶极恶之人,并且都是终身监禁。

此刻,代表着极度危险的第十八层,一袭白衣的沈竹正靠在躺椅上,手里捧着一本医书,悠哉地喝着茶水。

这一层,只有他一人。

哒哒——

脚步声响起,一位白发老翁走到牢房前,躬身行礼。

“老朽见过鬼先生!”

倘若,有九州国权贵在这里,就会震惊地发现,这位白发老翁正是有着“赛华佗”之称的神医安白鹤。

沈竹抬眉,漫不经心道:“你怎么又来了?这次又是来给谁说情的?”

安白鹤恭声道:“京都秦氏望族愿意出价十亿,请您去给秦老爷子续命。”

“嗤,十亿?我看上去很缺钱吗?”

沈竹不屑一笑。

安白鹤苦笑一声,继续说道:“东王府的二世子不能人道,东王想请您过去帮忙瞧一瞧。”

“他儿子不能人道,那是他没本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

“西王府......”

“行了,打住,怎么还没完了?”

沈竹有些不耐烦了,开口将其打断。

安白鹤面色微变,连忙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沈竹放下茶杯,把医书揣进怀里,起身道:“我今天就出狱了,以后没什么事,就别来烦我!嗯......有事也别来,没空!”

扑通——

忽然,安白鹤跪在了地上。

沈竹眉头微皱,“你这是做什么?”

安白鹤伏在地上,“前不久,南境爆发战事,朱雀战神重伤,想请您出手救治。”

沈竹眉毛一挑,“朱雀战神?就是两年前,以女儿身执掌南境百万大军的新任小朱雀?”

“是的。”

安白鹤低着脑袋,额头浮现一层冷汗。

九州国境内,敢如此称呼朱雀战神的,也就只有面前这位了。

沈竹淡淡地说道:“老安,你知道我的规矩,想让我出手,要么靠缘分,要么看心情。”

安白鹤哀求道:“一周前,南境沙漠古国劫了九州国一支商队,用三百人的性命威胁朱雀战神独闯十万人军阵。

鬼先生,朱雀战神是为了九州国的百姓才受伤的,老朽恳请您出手救治朱雀战神,南境不能无主,九州国需要她!”

沈竹冷哼一声,“为了三百人,就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简直愚蠢!”

安白鹤解释道:“朱雀战神也是为了百姓......”

沈竹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为了百姓?那我问你,她若是死了,南境又会死多少人?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这......”

安白鹤语气一滞,无可反驳。

沈竹收回目光,不再言语,径直朝牢房外走去。

身后,安白鹤跪伏在地上,面色一片苍白,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就在沈竹即将跨出牢房大门的时候,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微微侧头。

“今天出狱,我心情好,等我与家人团聚过后,会让人通知你的。”

安白鹤面露喜色。

当即,朝着沈竹离开的方向,再次拜了下去。

“老朽恭送鬼先生!”

......

十八层地狱。

沈竹每走过一层牢房,关押在里面的重犯,都会面朝他的方向,跪伏在地上。

直至,他登上最后一层石阶,站在了太阳光的照射下,迎着海平面升起的朝阳,他用力地吐出一口气。

虽然,三年来,他不止一次走出过这里,但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感觉到了自由。

三年前,沈竹含冤入狱。

入狱的第二天,他就遭人陷害,被关押到了未知海岛的“十八层地狱”。

在那里,他遇见了一个瞎眼老头,称自己是当代鬼医,还说他骨骼清奇,要收他为弟子,继承鬼医之位。

并承诺,等他出师之后,就可以出狱。

于是,他用了三年时间,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出师考核。

接下来,他就可以与家人团聚了!

这一刻,他归心似箭!

......

滨城机场。

沈竹站在路边,焦急地等待着。

登机前,他给妻子江白歌打了一通电话,后者称会来接他,并有重要的事与他说。

他与江白歌在大学相恋,毕业后共同创业,结果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他却被捕入狱,使后者沦为整个滨城的笑柄。

对于妻子,他内心满是愧疚。

回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决定,定要给妻子补上一场盛大的婚礼。

不多时,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了沈竹的面前。

车门打开,走出一位绝美的女人。

一身黑色的工装,精致的五官,雪白的肌肤,清冷的气质,瞬间就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

这个女人,便是沈竹的妻子,有着滨城三大美人之称的冰山总裁江白歌!

“白歌!”

沈竹激动上前,想要将妻子拥入怀里。

“干什么呢?别动手动脚的!”

这时,一道身影挡在两人中间,神色不善地盯着沈竹。

“小川?”

沈竹一怔,这才注意到,拦在自己面前的,是妻子的弟弟江白川。

“小川,你先回车里,我与他单独说。”

江白歌朱唇轻启,声音如黄鹂悦耳。

江白川撇了撇嘴,“姐,离婚而已,直接把离婚协议给他就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离婚?”

沈竹变了脸色。

他看向江白歌,问道:“白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白歌也在看着他,目光有些复杂。

随即,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过字了,你看看若是没什么问题,也在上面签字吧!”

“为什么?”

沈竹有些激动。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合适了。”

江白歌抿了抿唇,淡淡地说道。

“不合适?大学四年,你现在告诉我不合适了?”

沈竹沉声说道。

江白川讥笑道:“你怎么不提坐了三年牢?你一个劳改犯,有什么资格当我姐夫?”

沈竹沉声道:“就因为这个原因?既然如此,三年前为何不提离婚?”

江白歌轻声道:“那个时候,你刚入狱,我担心你会想不开,这才等到了你出狱。”

沈竹目光一亮,“所以,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江白川嗤笑一声,“关心你?姓沈的,你就别做白日梦了,我姐那是可怜你罢了!”

“我姐是竹歌集团总裁,身价十几亿!追求她的人,哪个不是豪门大少、世家公子,跟他们相比,你算什么东西?”

“你一个坐过牢,身上还背着污点的人,除了会给她带来麻烦,还能带来什么?”

“而且,我姐已经答应了顾大少的追求,你还是快点把字签了,别误了我姐的好事!”

沈竹身体一颤,看向江白歌,“顾大少?顾飞?他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答应了顾飞?”

江白歌冷冷地说道:“我选择谁,与你无关!从你三年前做了那件事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沈竹连忙道:“我是被冤枉的,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江白川冷笑着说道:“冤枉?证据确凿的事,你还想狡辩?你若是无辜,为何会抓你?”

江白歌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冤枉与否,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顿了一下,又道:“既然小川已经提到了,那我就直说了。这些年,我为集团付出了很多,我不想因为你的关系,影响到集团未来的发展!”

沈竹面露苦涩,“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是我对不起你......我签。”

他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递给了江白歌。

后者接过协议,说道:“当初,集团是我们一起创办的,我会给你一笔五百万的补偿费用,从此你就和集团再无瓜葛!”

沈竹摇了摇头,“补偿就不必了,毕竟是我对不起你在先,而且这些年都是你在管理集团,我没有帮任何忙。”

“好。”

江白歌点了点头,没有再多看他一眼,直接转身上了车。

沈竹站在原地,好似失了魂。

江白川看着他,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随即,上前两步,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当年那件事,其实是我做的。”

“你说什么?”

沈竹身体一震,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江白川玩味道:“是我把那个女服务员推下楼的,顾大哥跟巡捕房打了声招呼,就把你送进去了!”

说到这里,他冷哼一声,“本以为,你进去了,我姐就能跟你离婚,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你傻等三年。

好在,现在都结束了!”

“是你们?我杀了你!”

沈竹双目泛红,猛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将其从地上举了起来。

三年前,婚礼前一天晚上,有一个女孩在酒店坠楼,而他不知怎么就出现在酒店案发的房间里,被当成真凶抓捕归案。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顾飞和江白川联手策划的!

怪不得,一直瞧不上自己的江白川,会在婚礼的前一晚,邀请自己参加一个酒局。

怪不得,一直觊觎江白歌的顾飞,会在那晚主动给自己倒酒,还说什么祝他婚礼顺利。

原来,这都是针对他布置的一场局。

“沈竹,你在做什么?快住手!”

就在这时,江白歌察觉到动静,从车里跑了过来。

她的声音,让沈竹恢复了几分冷静,松开了抓着江白川的手,使其摔在了地上。

“小川,你怎么样?没事吧?”

江白歌蹲下来,关心地问道。

“咳咳......姐,我没事。”

江白川干咳两声,语气艰难地摇了摇头。

“沈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白歌看向沈竹,大声地质问道。

沈竹皱眉道:“白歌,当年那件事,是小川做的,他刚才承认了,是他和顾飞联合起来陷害了我。”

江白川摇头,“姐,我没有,我就是让他以后别再来纠缠你,结果他就像疯了一样,说什么要杀了我,现在还冤枉顾大哥!”

江白歌怒道:“你要杀了小川?他是我弟弟!”

“我......”

沈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江白歌一脸失望,“我没想到,三年的牢狱生活,还没有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对你太失望了,今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说完,便搀扶着江白川上了车。

后者在江白歌看不见的角度,朝沈竹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车子远去。

身后,沈竹握紧了拳头,面色苍白如纸。

噗嗤——

终于,他再也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昏迷前,他眼角的余光,看见远处有一支车队驶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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