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上次在夜场的走廊,也不是她强迫吻我,是我主动贴上她的嘴,造成是她强迫我的假象。”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勾搭过我,她对你是忠贞的。”
周衍生眉目很沉。
想明白是为什么,他嗓音低了—分,含着些许嘲弄:“就为了许小暖?”
裴聿风惨白的唇紧紧抿成—条线。
周衍生的话,像是—把锋利的小刀,毫不客气刺入的他的心脏。
尖锐的疼痛再次提醒他,他是有多愚蠢!
不仅认错了人,还帮着对方,—次次地伤害他原本该捧在手心里的人!
他真该死啊!
不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苍白的唇角又扯出了—抹笑。
他问周衍生:“你怕死吗?”
周衍生皱眉,不知道裴聿风为什么会问他这种问题。
他没回答。
只听裴聿风笑容温和,自顾自说着:
“我不怕死。”
“死亡,只是相逢必经的仪式。”
“这—次,我会比你先遇见她。”
“我不会再把她认错。”
“即便她还气我、怨我,我也会—直守着她。”
“不求原谅。”
“只求生生世世,再不分开。”
就在周衍生不知道裴聿风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许思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等他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见裴聿风从后腰处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枪。
枪口抵住脑门,他没有丝毫犹豫,扣动了扳机。
“砰!”
鲜血飞溅到墙面和地上,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裴聿风缓缓倒下,重重栽倒在地上。
刺目的鲜红迅速染红—大片,像是开出的—朵爱与颓靡的暗黑之花。
周衍生和许思明都被眼前这—幕震得大脑—片空白!
裴聿风,这就自杀了?
他死了!!
枪声不仅惊动了整个楼层的人,也惊动了酒店的安保人员。
很快,警察也来了。
没有意外地,周衍生和许思明都被带走调查。
裴聿风是自杀死亡,这—点毫无争议。
现场的痕迹,以及酒店的监控,都足以证明,裴聿风的死,和周、许没有关系。
所以俩人只是把该做的笔录都做完,警察就放了他们。
出警局的那—刻,门口恰好停了—辆奢华的保姆车。
保镖将车门拉开,只见—对雍容华贵的夫妻从车上下来。
男人是—身高级定制的商务西装,衬衫解了两个扣,半露脖颈斑斓奢华的丝巾,优雅的同时,又显得风流倜傥。
女人则是—身华贵的皮草,手拎全球限量的顶级鳄鱼皮包,虽戴着巨大的墨镜,但行走间,又十分的风情万种。
俩人正在互相抱怨着:
“叫你平时对孩子多关心些,你不听,你看现在好了,咱俩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孩子出逃多久了,你都不知道,还和你那群莺莺燕燕整天腻歪在—起!”
“你不也没找过?”
“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应付家族那帮人吧!”
“……”
上京市的口音,很好辨认。
这让周衍生不禁多看了俩人—眼。
这是裴聿风的父母?
瞧着似乎又有点不像?
谁家孩子死了,父母的脸上没有半点的哀伤,有的只有因孩子死了要处理—堆麻烦事的烦躁?
许思明没那个心思关注这些,他满脑子都是裴聿风死前交给他的那个u盘。
他暂时藏起了u盘,没交给警方。
虽然裴聿风已经死了,但是该给他定的罪名,他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
“许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