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飞剑看书 > 女频言情 > 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后续+全文

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后续+全文

打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对了,和你公布个消息。”宁欣楠皱了皱精致的鼻子,轻哼道。“恩?”“之前的交流会,学校把申请古玩协会成员的名额,给了我……”“哦。”陈瀚点头。“这就完了?”宁欣楠歪着脑袋,盯着陈瀚。“不然呢?—哭二闹三上吊?”陈瀚本来也不在意那个名额,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会去拿,不需要别人给。“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知道王文铭和周司学拿什么对付你吗!?”陈瀚笑道,“我是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宁欣楠这次没有再玩笑,表情严肃的伸出了两根手指。“第—件,明永乐道经师宝大印,你应该知道,这并不输你那尊舍利。”陈瀚眼神微微—凝,没想到,连这种道家重宝他们都能拿出来。要不是自己运气好,搞到了五雷斩鬼法印,还真就要栽了。点了点头,陈瀚好奇道:“还有呢?”宁欣楠像在...

主角:陈瀚宁欣楠   更新:2024-11-12 09:2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瀚宁欣楠的女频言情小说《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打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了,和你公布个消息。”宁欣楠皱了皱精致的鼻子,轻哼道。“恩?”“之前的交流会,学校把申请古玩协会成员的名额,给了我……”“哦。”陈瀚点头。“这就完了?”宁欣楠歪着脑袋,盯着陈瀚。“不然呢?—哭二闹三上吊?”陈瀚本来也不在意那个名额,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会去拿,不需要别人给。“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知道王文铭和周司学拿什么对付你吗!?”陈瀚笑道,“我是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宁欣楠这次没有再玩笑,表情严肃的伸出了两根手指。“第—件,明永乐道经师宝大印,你应该知道,这并不输你那尊舍利。”陈瀚眼神微微—凝,没想到,连这种道家重宝他们都能拿出来。要不是自己运气好,搞到了五雷斩鬼法印,还真就要栽了。点了点头,陈瀚好奇道:“还有呢?”宁欣楠像在...

《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对了,和你公布个消息。”宁欣楠皱了皱精致的鼻子,轻哼道。

“恩?”

“之前的交流会,学校把申请古玩协会成员的名额,给了我……”

“哦。”陈瀚点头。

“这就完了?”宁欣楠歪着脑袋,盯着陈瀚。

“不然呢?—哭二闹三上吊?”

陈瀚本来也不在意那个名额,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会去拿,不需要别人给。

“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知道王文铭和周司学拿什么对付你吗!?”

陈瀚笑道,“我是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宁欣楠这次没有再玩笑,表情严肃的伸出了两根手指。

“第—件,明永乐道经师宝大印,你应该知道,这并不输你那尊舍利。”

陈瀚眼神微微—凝,没想到,连这种道家重宝他们都能拿出来。

要不是自己运气好,搞到了五雷斩鬼法印,还真就要栽了。

点了点头,陈瀚好奇道:“还有呢?”

宁欣楠像在看傻子,“确定还要我说吗?”

陈瀚点头,“说,看看能吓软我几条腿。”

宁欣楠似乎听到了什么话外之音,没好气的白他—眼。

“道经师宝印我打听过了,是王文铭向他叔叔借来的,他二叔早年丧妻后在龙虎山出家,如今是天师府的道尊。”

“还有另外—件,连我也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方法借到的。”

宁欣楠面色凝重,—字—顿道:“永乐大典正本残页!”

陈瀚笑容—僵,轻咳两声。

“啧啧啧,真是下血本了啊,永乐大典残页,那可是国宝级的,竟然拿来对付我,确定不是大炮打蚊子?”

“切,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捡漏到了明代封藏的舍利,还有什么天风飞泉的琴弦,他们哪里需要到处去借宝……”

“随便从家里拿出点来,就能压垮你这个蚊子了。”

陈瀚—脸哭笑不得,“还能怪我咯?”

宁欣楠摆摆手,正色道:“行了不和你扯了,本大爷还没吃早饭呢,饿死了……这个给你,剩下的你自己听天由命吧。”

“什么东西?”

陈瀚好奇的接过箱子,发现竟然很沉。

当下就猜到,这是宁欣楠专门给自己带来斗宝的藏品。

“楠哥,信我行不行,需要你帮助的时候,我—定不会客气。”

虽然心里很暖,陈瀚还是拒绝了宁欣楠的好意。

这箱子里的东西,肯定超出自己想象的贵重。

对方拿出了道经师宝印和永乐大典残页,宁欣楠依然把这些交给自己,就说明,箱子里的东西,就算比不过那两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虽然知晓了—些宁欣楠的背景,但是这种深似海的恩情,陈瀚不想接。

毕竟自己手里的东西,已经足够应对接下来的场面。

“不要就扔了!”

宁欣楠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甩手走人了。

只留给他—个洒脱到让人心醉的背影。

……

“哎呦呦,太感人了,我都要哭出来了。”

宿舍楼门口的墙后,传来—道贱兮兮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任鸣明那家伙。

陈瀚轻叹口气,笑骂道,“滚蛋,赶紧帮我把东西提上去,你今天的任务就是看好这个箱子,真要是丢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瀚哥,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任鸣明已经从前几天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去哪了还用跟你汇报?是不是有人让你当间谍来了?”

“嘶!”任鸣明倒吸口凉气,“你是不是在宿舍安装窃听器了!?”

陈瀚—脸无语,不想和再他臭贫。

“老大和老四怎么样了?”


“两位既然想玩,我们换种方式。”

“文物系的老规矩,斗宝,赢了舍利归你们!”

这话一出口,就连王文铭那向来风轻云淡的表情,都变得精彩起来。

“我没听错?陈大班长,你要和我们斗宝?”

“哈哈哈哈,你是认真的吗?”

周司学和王文铭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仿佛听见了最有趣的笑话。

就连桌上另外三个青年,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陈瀚,眼神玩味。

“好!”

周司学努力忍住笑,朗声开口:“我接了!”

陈瀚完全无视了一桌人的讥讽,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

“三天!”

“三天后各出三件藏品,以估价定胜负!”

周司学听入耳中,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彩。

“大班长,三件都输了怎么说?”

“连上舍利,全都归你。”

“好!君子一言!”

陈瀚冷哼一声,“要是我赢了,那又怎么说?”

“你,赢?”

周司学愣了愣,好像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转头看了看桌上的人。

一桌人的表情都极为怪诞,想要笑,却碍于身份强行憋着,以至于脸色都有些涨红。

就连王文铭,此刻都拿手托着额头,忍俊不禁。

“你说怎么办。”终于,周司学露出个无奈的表情,笑着问道。

“打伤我两个兄弟,如果你输了,你的三件藏品,我要了。”

“可以,就这么定!”

周司学底气十足,开口笑道。

从诸葛私厨离开,付勇二人是陈瀚架着出来的。

先去了趟医院,郑磊体格壮,都是外伤,就是眼皮的肿胀,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消下去。

麻烦的是付勇的肋骨有两根开裂,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

正常的走路是没问题的,但是不能剧烈运动,更不能做重体力劳动。

陈瀚脑海中,倒是有一些方子,可以加速这种伤势的愈合。

但苦于眼下没有药材,自己也没有实际操作过,只得作罢。

回到宿舍的时候,任鸣明已经急疯了。

眼睛里都泛起了血丝,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哭过。

倒让两个伤员给他好一顿安抚。

“老二,这次难为你了,可你真不应该提出和他斗宝啊。”

付勇斜靠在床头,脸色阴郁。

郑磊在做俯卧撑,浑身大汗淋漓。

就因为输给了对方叫去的五六个混混,他发誓要将自己锻炼成钢铁肌肉男。

那些动过手的混混,在陈瀚去到之前就离开了,想找后账的机会都不给。

“哼,陈老二就是个傻比,就算要斗,也拖长一点时间,我好回家搬东西。”

郑磊一边吭哧吭哧做俯卧撑,一边咬牙哼道。

“是啊瀚哥,你不知道周司学的背景有多大,更不用说王文铭了,他可是王家一枝的,我们家在他眼里,就跟蚂蚱差不多,跟他们斗宝,这个玩笑开大了……”

任鸣明像是机关炮一样,分析着对方的情况。

陈瀚何尝不知道,周家和王家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底气。

卡里有八百万,三天时间足够自己去捡漏。

这一次,不但要捡漏,而且要弥天大漏。

不然,在面对两个联起手来的庞然大物时,自己不一定有把握。

舍利和琴弦,这次恐怕不能上场了,对方肯定提前有所准备。

“卧槽,周司学那个孙子,竟然发群里了!”

任鸣明惊呼一声,把手机递给陈瀚。

“本周六,本人与陈瀚大班长举行一场私人斗宝,特地邀请了京都古玩协会副会长解洪义大师到场鉴宝,欢迎各位同学到时捧场,地址暂定学校大礼堂。”


“这局,宋代五雷斩鬼法印略胜—筹。”

宁欣楠激动了,抓过—旁的任鸣明,在其脑袋上狠狠揉搓了—番。

然后很是嫌弃的,又将他丢到了—旁。

“好!!”

“解气!”

付勇和郑磊重重的击掌,兄弟二人憋在心口的怒气,终于发散了出来。

今天哪怕只能赢这—局,陈瀚为自己兄弟二人所做的,也足够了!

这可是拿身家性命拼出来的胜利,更是给兄弟夺回来的尊严!

此刻的王文铭,长长吐了口气,眼底全都是冰霜。

他想不明白,那个穷酸小子,怎么就能拿得出这样的至宝。

自己带来的可是当今世上,道门第—神印!

怎么可能会输!?

岂不是说,从今以后,那方宋代五雷斩鬼橛钮法印,才是道门第—至宝了?

不行,这件事必须要通知自己二叔。

这样的东西,陈瀚那小子还不配拥有。

只要道门出手,不信他能守得住那方五雷印。

想到这里,王文铭冷哼—声,嘴角再次变得平缓,脸色也恢复如常。

反观周司学的面色就差多了,直到此刻还是白得吓人。

王文铭皱眉瞥他—眼,沉声道:“慌什么,还有两场呢,我们稳赢。”

周司学强逼着自己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才镇定下来,露出个难看的笑容。

不等二人继续交流下去,陈瀚挂着淡淡的冷笑,缓步走来。

“二位,请继续吧。”

说完,不给两人开口的机会,陈瀚直接捧着盒子,朝座位走去。

意思很明确,让周司学继续亮宝,自己接招!

周司学轻嗤—声,细长的眸子里泛着冷光。

“继续上吧,这次,把他彻底打垮。”

王文铭将—个薄薄的特制的金属箱,递给周司学,寒声道。

后者郑重的接过箱子,眼神凝重。

他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陈瀚,输定了,绝没有万—。

……

陈瀚回到座位,遭受着身边几人的揉捏,能够感受到他们心里的激动。

“老二,谢了。”

“够了啊,说这个字,就不算兄弟。”陈瀚撇撇嘴。

付勇咧嘴—笑,不再言语。

郑磊也是攥起拳头,重重敲了敲胸口,示意记在心里。

宁欣楠从后面伸过手,拉着陈瀚的耳朵。

“好你个小瀚子,原来是背着我,抱上更粗的大腿了……”

“从实招来,那个宋代道印,从何而来?”

陈瀚耳朵被揪住,—副龇牙咧嘴的模样。

“从老道士那儿捡的漏。”

“呸,你以为我能信?哪个老道士这么缺心眼儿,能把自己宋代的宝印都卖给你?”

“就是就是,都说牛鼻子老道,又不是猪鼻子……”任鸣明附和。

远在京都东城,正在楼顶晒太阳的老道士,忽然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真的没骗你,合同都有,花了我二百万呢……”

宁欣楠嘴角—撇,啧啧有声,“真是看不出来啊,你小子都会拿钱砸了,什么时候也砸—砸本大爷?”

陈瀚赶忙求饶。

好在这个时候,周司学终于再度登台,将他解救于水火之中。

此时的周公子,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神态,语调轻松。

“第—轮我输的心服口服,恭喜陈瀚大班长,希望第二轮也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说着,他将手里的金属提箱拎了拎,嘴角微微上翘。

“这里面的东西,实在太过贵重,我就不在台上打开了。”

“因为不能暴露在外面太久,只能短暂的做—下鉴定,这样,让各位专家和老师同时来掌眼,我会让摄像师把画面投在大屏幕上。”

这些话,吊足了在场所有人的胃口。


对现场的反应,陈瀚丝毫没有在意,这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忒!”

一声轻响,柱状的水晶吊坠被打开。

一颗枣核大小,米黄色的珠子,在大屏幕上方呈现。

四位大师本来还被陈瀚的动作吓了一跳,哪有人会把舍利这么挂脖子上的。

但紧接着,四道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

无论是古玩协会的金杰和解洪义,还是博物馆的徐玉宾,又或者科学院的沙路辉,在鉴定这条路上,至少都有超过三十年的眼力。

桌面那安静躺着的小小物件,散发出的庄严和年代感,是造假很难造出来的。

四人相互对视一眼,齐齐转头看向陈瀚。

难道这又是从哪个高门大户出来的二世祖?

“这位同学,能否讲一下这尊舍利的来历?”解洪义轻咳两声,眼神中满是对这尊舍利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就在昨天,他收到了一个电话,古玩圈的老朋友打来的,内容很是奇怪。

说是至真堂在寻找一尊明代舍利,那尊舍利在一个青年的手里。

眼前桌子上的这一尊,解洪义十有七八可以肯定,就是至真堂在苦苦寻找的。

五百年上下的话,正好是明代。

这是机缘啊,至真堂可是不差钱的主,自己要是能拿下这尊舍利,一转手加个几百万,绝对不是问题。

想到这里,解洪义的肩头都在微微颤抖。

其他三人并不知晓其中猫腻,只当解副会长是见到重宝激动。

陈瀚点了点头,沉声答道:“这尊舍利,是我在潘和园捡漏,捡到的。”

啪!

远处的郝书林狠狠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咬牙切齿。

这个家伙,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说捡漏的事,他怎么就……!

李校长的脸色此时也阴的能滴下雨来,看向陈瀚的目光,恨不得立刻将其开除学籍。

这是能开玩笑的场合吗,这下脸丢大了啊,拾都拾不起来!

陈瀚这话说出口,全场同样爆发出了哄然大笑和调侃。

“笑不活了,潘和园捡漏捡的!”

“陈大班长你也太有才了,哈哈哈哈,你还有多捡的没,我高价请回家供奉,保证一天八柱香!”

叶广风此刻已经笑得眼泪横流,指着陈瀚的方向喊道:“你看你看,我就说吧,陈大班长绝对捡到宝了,没想到从一把破刀变成舍利了,哈哈哈……”

周司学嘴角上扬,眼神中带着无尽的鄙夷,“哗众取宠。”

就连王文铭都发出了一声讪笑,撇着嘴摇了摇头。

坐在他们前面的付勇三人,猛地转回头,满眼的怒火。

“你们看我也没用,陈大班长自己想上去丢人,这可怨不得别人,怎么,你们觉得潘和园能捡漏到真品舍利?”

叶广风的公鸭嗓响起,任鸣明张口就要反驳。

“谁说那是潘和园捡的,那是……”

不等他说完,付勇一把将他拦了下来,示意闭嘴。

在付勇心里,陈瀚到现在都没有说实话,不愿意透露这尊舍利是宁欣楠借给他的,肯定是自尊心太强,不想让人看轻自己。

要是任鸣明说漏了嘴,等于是拆台,背后捅了兄弟一刀。

轻叹了口气,付勇无奈的摇摇头,扯着任鸣明转回身,不再搭理叶广风三人。

“切,怎么不说了?”

“那要是真的,我生吃了!”

叶广风肥硕的两腮抖动不停,依旧不依不饶。

任鸣明刚要回头再反击,礼堂前面忽然传来的一道嘹亮的声音。

“哥们儿,我想知道,你花了多少钱捡的漏?”

是脏辫发话了。

他从陈瀚上台时起,就一直观察着,此时终于开口。

声音中满是戏谑和嘲讽。

陈瀚瞥了他一眼,淡漠道:“八十。”

这已经不像是一场交流会,而是闹剧。

甚至有人大笑着拍起了身前的桌子。

礼堂里一阵哄乱。

脏辫嗤了一声,眼神中的鄙夷几乎化为实质。

四位专家此刻的表情各不相同。

满头银发的沙路辉只是眯着眼睛笑着,不发表意见。

身为科学院院士,他本身对宗教类的藏品也不是很感冒,反倒是对一些天材地宝,有着极深的研究。

但金杰就不一样了,他眉头紧锁,眼神还没有从那尊舍利上转移开来,甚至想要去上手,看个仔细。

谁说潘和园捡不到漏,这只是几率大小的问题,在他年轻的时候,还没做古玩协会的会长,自己可没少靠眼力,从潘和园捡宝。

只是后来随着那里商业化越来越严重,真正的大漏几乎绝迹了。

但是眼前这颗珠子,自然氧化的表面,经过时间的打磨,散发出的玉质感,是很难作假的。

如果是真品,那这尊舍利绝对不得了,明代古舍利,价值连城,绝对的重宝!

京都博物馆的徐玉宾同样面色凝重,他能感觉到那枚珠子的年代感,但到底是不是真舍利,就需要一些手段,才能判断得出。

现场只有解洪义的表情,此时最是怪异。

似乎他异常兴奋,却又狠狠地憋着,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假的,假的好啊!

只要现场判定是假货,相信这个年轻人也就认命了。

花了八十块钱捡的漏,自己给他八百收来,对,不能给多了,不然容易引起怀疑。

解洪义的脑中急转,在他心里,这尊舍利已经是自己的。

……

众人的表情,陈瀚一丝不落的收入眼底。

就在这个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是不是真舍利,还是让四位专家大师鉴定,请随意上手。”

一般来说,像舍利,天珠这类佛宝,是不会轻易让人过手的。

宝贝有灵,随意被人碰触,容易扰乱上面的磁场。

陈瀚此话一出,解洪义如获大释,抢在其他人之前,闪电般将那枚舍利抓起。

只是简单的上手,他心中大定。

此时他已经有九成以上的信心,这就是至真堂在寻找的那尊明代舍利了。

强压激动的心情,解洪义将手中的舍利举起,朗声开口。

“鉴于这颗珠子的来历,以及观察后的判断……”

“这件藏品……存疑!”


发送人赫然便是周司学。

……

此时此刻。

诸葛私厨三个五包间内,原本五个人的桌上,多出了一道中年身影。

如果陈瀚还在这里,定然就能认出,那人正是解洪义。

这时的解洪义显然喝了酒,颧骨突出的两颊有些涨红。

他放下酒杯,看着手腕上崭新的金灿灿的商务手表,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文铭你放心,我周六肯定到场。”

王文铭满意的点点头,“辛苦解叔,等我拿到那颗舍利,再送给您一个大惊喜。”

“舍利?”

解洪义现在对这两个字极其敏感。

上午在鉴宝大会上,就是那尊舍利让自己绊了个跟头。

到嘴的鸭子没吃着,还弄了一身臭骚。

王文铭笑着点头。

周司学接话解释道:“只要我们赢了,陈瀚就会把舍利双手奉上。”

“嘶!”

解洪义倒吸口凉气。

“文铭呐,有句话我得提醒你。”

“我之前得到了一个消息,至真堂在找这颗舍利,今天我问过田老板才知道,是陆家的陆少想要。”

“如果被你们截胡了……”

王文铭眸底闪过一瞬间的惊诧,旋即就化为平淡。

“无妨,我要这颗舍利,就是为了参加陆老爷子的寿宴,当做贺礼。”

“到时亲自送去陆家,我想陆大少不会怪罪我越俎代庖的。”

“哈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

第二天一早,陈瀚就离开了学校。

在出行之前,他去找了系主任郝书林一趟。

郝书林对他的态度,简直奉若上宾,从进门到离去,郝主任翘起的嘴角就没有落下过。

请假?准了!

连请假原因都没有过问!

如今的陈瀚,那可是英才大学的香饽饽,别说他一个系主任,就连校长,都把陈瀚夸成了一朵花。

文物系里两个老教授,在听说了今天交流会上发生的事情后,都拍着大腿悔不当初。

本来以为那种场合也就是小孩子打闹,不值得一观,哪能想到,会出现那么精彩的场面。

陈瀚这个名字,也被两位教授牢牢记下了。

这场交流会斗宝的视频,已经在大学群里疯传。

惦记上陈瀚的,还有一众女同学。

他匀称的身材,俊朗的五官,以及在场上的霸气侧漏,都让各个系的女同学们想入非非。

这才是男朋友该有的样子啊……

嘭!

宿舍门被强势推开。

“陈瀚呢,来接驾!”

一声清脆的叱喝,把宿舍里的三个大小伙子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来的正是宁欣楠,此时她已经换回了素色的大T恤,下身一件宽松的日式七分裤。

“宁,宁大小姐。”

任鸣明本来想喊宁欣楠本名,但是想起今天斗宝时发生的事,下意识尊称了起来。

“大你个头啊,喊宁少!”

“诶!宁少!”任鸣明打蛇随棍上。

宁欣楠满意的点了点头。

“陈瀚呢?”

“他走了,去捡漏了。”

“去哪捡漏了?”宁欣楠闻言一愣。

“没说,估计是潘和园?还是琉璃厂?”

宁欣楠稍稍思量,开口问道,“周司学说的斗宝,是怎么回事?”

任鸣明没有隐瞒,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

在他心里,此时的宁欣楠,那就是和王文铭同一个级别的存在。

如果能得到这位大小姐的帮助,陈瀚这一关,说不定轻松就过了。

果然,宁欣楠在听完之后,暴跳如雷。

指着郑磊就臭骂起来。

“你有没有脑子,叶广风那个猪头打就打了,干嘛要跟着不认识的人去外面!”

“你们这次运气好,对方有所顾忌,你知道那些人的手段嘛!”


此时,就连陈瀚都是一脸震惊的望向台上,不是宁欣楠又是谁。

看着她此刻冰清玉洁,温婉高雅的样子,谁能想象,这是那个张口闭口“本大爷”的姑娘!?

任鸣明早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惹得周围人投来不忿的眼神。

“老二,这算不算女为知己者容?”

付勇打趣道,丝毫没有被刚刚的冲突影响到情绪。

陈瀚无语的看他一眼。

不过说真的,宁欣楠这丫头换上这身白色商务裙后,还真的让陈瀚眼前一亮。

或许是两人经常混在一起,又以哥们儿相称,陈瀚从来没有从一个观察异性的角度,去考虑过宁欣楠美不美的问题。

如今这一看,她甚至比现场大多数的女学生,都要好看。

此刻的宁欣楠已经介绍完了在场的特邀贵宾。

这些大佬今天到现场,将会亲自为登台的藏品做鉴定和评估。

“下面的交流会,我们会采用每个学校轮流献宝的节奏进行。”

“为了公平竞技,每一轮的献宝,对方学校都尽量请出同一类型的藏品。”

“因为时间的关系,今天现场我们只有十六轮的展示,请手里有自认为不错藏品的同学,积极参加哦!”

宁欣楠口齿伶俐,规则娓娓道来,现场所有人都暗暗点头。

“获胜一方的学校,将会有机会,去参观京都博物馆的全部馆藏精品。”

“而今天获得现场最佳藏品的藏家,将有机会申请加入京都古玩协会,各位加油!”

“正所谓抛砖引玉,接下来,就由我们英才大学文物系,第一轮献宝!”

清脆的话音落下,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这个时候,陈瀚的手机震响,是班级群里的消息。

班主任艾特了所有人。

“系里统计了大部分同学准备的藏品,第一件,叶广风上场!”

陈瀚一愣,转而就明白了,自己没有接到统计的通知,也是正常的。

毕竟,自己这个落魄户,连学费和住宿费,都需要学校承担。

不可能指望自己拿出什么惊世藏品。

叶广风从座位起身,雄赳赳的挺着短粗的脖颈,摇摇晃晃就上了台。

他手里捧着的盒子,很是精致,看样子也有一定的年份。

叶广风费力的登上主持台,从宁欣楠手里接过话筒的时候,还不忘多瞟两眼。

“咳咳,各位专家好,同学好,我今天带来的这件,是一对花瓶。”

话音落下,全场出现一阵惊叹。

一对花瓶!

如果年份到代,保存完好,成对的瓷器那绝对是很少有的。

叶广风走到第一排,将盒子轻放在铺了红布的桌面上,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

此时,几位专家以及学校领导的目光,也被深深吸引。

“双耳瓶!”

盒子刚打开,古玩协会的副会长解洪义,当先一口喊出。

只见一对细脖长径的双耳花瓶赫然呈现。

叶大少喜笑颜开,显然很是得意,仿佛此刻被展示的不是花瓶,而是他自己。

坐在最中间位置的古玩协会会长金杰,探出手去,将其中一只拿起。

同一时间,主持台上的巨大屏幕里,就投映出这两只花瓶的细节。

“果然是,青花果枝图的双耳瓶,明代无疑。”

“老沙,另一只如何?”金杰沉声开口。

“是真品,到代,品相不错。”

沙路辉身为科学院院士,又是国内有名的鉴宝大师,眼前这种物件,根本不需要费心思就能断定,他有十足信心,绝不会打眼。

坐在旁边的李万成李校长,转头冲文物系主任郝书林,抛去一个很是满意的眼神。

这对花瓶,郝书林也是临时要求叶广风从家里取来的,没办法,谁叫这小子家底厚呢。

几位特邀嘉宾低声商量了片刻,给出了一个预估价格。

四十八万!

场内气氛瞬间火热起来!

李万成转头对着身旁的胖老头笑道:“老王,这就算抛砖引玉了。”

第一件藏品,就是四十八万一对的明代青花果枝图双耳瓶!

叶广风看着校长和系主任对自己投来的称赞眼神,就像打了胜仗一般,仿佛全场的灯光都照耀到了他的头上。

陈瀚也看到那对瓶子了,确实真品,难得可贵的是保存完好。

看来那个矬胖,当天并没有在潘和园买到东西。

不然以十万的价格,绝对淘不到这对瓶子。

“接下来,请京都大学第一轮献宝!”

宁欣楠的声音响起,驱散了场内的嘈杂。

一道修长的男子身影,从京都大学队伍中缓缓起身,走向主持台。

他的个子很高,身着休闲西装,彬彬有礼的从宁欣楠手里接过话筒。

“诸位好,我是陈思恩。”

“今天带来的,是一只花瓶。”

低沉的嗓音,简单的话语,却立刻引起了在场部分人的低声议论。

“卧槽,陈家少爷!?”

“他竟然来参加这种活动?”

议论声落在陈瀚耳朵里,也让他对台上的男子,多看了一眼。

陈家,看来是京都城里的庞然大物。

当天在至真堂的时候,古玩协会的李华义李老,听到自己的名字,也问过自己是不是陈家的人。

这个时候,陈思恩已经缓步走到第一排的位置,将盒子平放在桌面。

让人意外的是,包括京都古玩协会的会长金杰,竟然都站起来和陈思恩简单握了下手。

这是什么概念!

年过五旬的一众大咖,在面对那个年轻男子的时候,竟然都异常客气。

这让陈瀚对京都陈家的概念,又有了新的理解。

“嘶!”

“这,这是!?”

盒子刚刚打开,几位专家同时发出惊叹。

通过大屏幕的分享,一个大肚细脖的青花瓷瓶赫然呈现。

在弧线美极强的瓶身上,一圈圈的花纹重叠延续,美轮美奂!

竟然是青花轮花纹抱月瓶!

陈瀚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瓶子,明代永乐的真品。

“明代,真品!”

金杰眼神灼灼,将瓶子放回桌面。

古玩协会副会长解洪义接着拿起,激动的开口道:“这是青花轮花纹抱月瓶!太美了!”

一旁的博物馆长徐玉宾也发表自己的判断,“明永乐,抱月瓶。”

沙路辉点头,“好东西啊!”

四个人轮流鉴赏了一番,依依不舍的将瓶子放回了盒内,开始低声探讨。

一旁座位上,肥胖的王长新呵呵笑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李校长,你的砖引来这块玉,还满意?”

李万成强自稳住情绪,脸上呵呵笑着,心里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

半晌,四位专家终于达成了一致。

二百六十万!!

这个明永乐青花轮花纹抱月瓶,估价二百六十万!

现场沸腾了!


这件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瀚心神俱震。

此刻在他的眼中,只剩下那把残断的匕首。

这是一把非常短小精炼的古样式短刃,刀身斜断,断口参差不齐。

而他的注意力,却全部放在了那一截刀柄上。

短小的把手上,缠绕着丝线,应该是当时用以防滑的。

灰白丝线被磨得锃亮,并没有出现包浆的情况,这也是陈瀚能一眼发现它的原因。

一段晦涩的信息出现在陈瀚的脑海里。

两把古琴浮现其中,让他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就像是曾经亲手抚过一般。

天风!

飞泉!

两个名字的出现,让陈瀚有所明悟。

两把绝世唐琴,自己的师尊黎甲,竟然亲手抚过其中一把。

传说天风古琴在鲁荒王朱檀的手上,最后给他陪葬,一起埋入地下。

陈瀚在书上读到过这一段。

七十年代,鲁荒王墓被发掘后,其中正是有那把绝世天风琴,如今被收藏在鲁省博物馆。

而另一把飞泉,却跟随自己的师尊销声匿迹于世间。

眼前那把匕首上缠绕的丝线,赫然便是圣蚕丝!

在那两把绝世宝琴上面,皆是配有此弦。

圣蚕丝绝世罕见,在北宋就绝种了。

传闻这种圣蚕丝线所制作的琴弦,水火不侵,可承载千斤之力。

它的韧性更是少有,弹之如天音,可延绵数里之外。

当年一位大德高僧在树下抚琴,几里以外就能听闻琴音,所用的正是七根圣蚕丝弦。

陈瀚按压下心中的激动,状若无事的溜达到摊位前。

老板是个瞧上去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笑着对陈瀚点点头,示意随便看。

蹲了下来后,陈瀚先拿起一把包浆极厚的弹弓,在手里把玩。

这把木质弹弓,没个几十年的盘玩,达不到这种程度,应该是建国前后的物件。

“怎么卖?”

“三百。”

老板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黄牙,是个老烟枪。

陈瀚放下弹弓,又随手拎起那把残断匕首,即便在炎热的阳光下,那丝线的触感依旧冰凉。

陈瀚心头急跳,果然是圣蚕丝琴弦!

“这个呢?”

“一百八。”

“都断了,八十,卖不卖?”

“再给加点儿。”

老板抬了抬下巴,商量道。

陈瀚掏出手机,扫码支付了一百过去。

老板喜笑颜开,拱着手表示感谢,今天刚出摊就开张了,好兆头。

将匕首收好,陈瀚起身,交易结束。

就在这时,阴魂不散的公鸭嗓,再度从他的身后响起。

“哈哈哈,陈瀚,陈大班长,你不是吧,你就打算拿这个交作业?”

“花了一百块钱,买了把刀子,还缺了一截,哈哈哈哈……”

“我说哥们儿,我可听说这次还有外校的来交流学习,你到时候可别给我们丢脸啊!”

陈瀚面无表情,直接无视了叶大少的表演。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清理出琴弦了。

从摊位离开,他不打算再逛下去,此刻心里满满都是那把断刃。

刀柄上究竟缠绕了几根,还不好判断。

究竟是何人,竟然将珍贵到世间罕有的圣蚕丝,用来缠绕匕首?

这个问题已经没办法去考究了,除非得知这把匕首的主人,但这显然很难。

不过也无所谓了。

能得到圣蚕丝,已经是惊天大漏了。

陈瀚可以判断得出,如果把这等宝物鉴定之后上拍,价格无法估量,尤其是对一些古琴世家,这东西就是神物!

有了圣蚕丝在手,对于明天的开学来说,陈瀚已经充满期待了。

他有信心,绝对可以碾压系里所有人。

至于圣蚕丝的鉴定也很容易,火烧,刀砍,重力测试,能经受下来的蚕丝线,重宝无疑!

再说还有鲁省博物馆天风琴的资料可以佐证,不怕没人识货。

……

离开了潘和园,陈瀚直接乘坐地铁,返回学校。

一个暑期的别离,让他对宿舍几个舍友很是想念,此时此刻还有些小激动,也不知道那些家伙回来了没有。

京都英才大学的地理位置,在五环以外。

从潘和园回到学校的时候,正赶上中午饭点。

陈瀚背着巨大的双肩包,还没进宿舍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的摇滚乐。

铁定是任鸣明回来了,只有他才会把宿舍搞成派对现场。

宿舍按年龄排行,兄弟四人,陈瀚排老二。

任鸣明是老三,很帅气的一个家伙,京都本地人,家里有古玩生意,就送他来学了这个专业。

他有着京都人爱扯闲天的毛病,嘴皮子溜得一批。

在这个文化氛围浓郁的都市长大,还是个忠实的乐迷。

陈瀚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郁的火锅香味扑面而来。

只见宿舍中间围坐着三人,摆了四张凳子,上面三盒自热火锅正冒着热气。

“卧槽,陈老二回来了!”

一道虎背熊腰的身影,正吃得满头是汗腮帮子流油,大声一喊,嘴里的菜沫子四下纷飞。

这小子叫郑磊,年龄最小排行最末,体格却最魁梧。

家是青省的,用开玩笑的话来说,他们当地的小孩子都是骑狼上学的,性子野的很。

刚入校那会儿,不但老大付勇和他干过架,陈瀚也跟他动过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任鸣明正喝得满脸通红,站起身关掉音响,大呼小叫道:“抓紧抓紧,就等你了,你丫不是昨天就到京都了嘛,老实交代,昨晚干嘛去了!”

陈瀚放下背包,翻了白眼:“鸣明你还能不能再牲口一点,哥可是纯情少男。”

老大付勇哈哈大笑着,举了举易拉罐啤酒。

“老二抓紧来,整个暑假没跟你拼一罐了,技痒。”

陈瀚满口应着,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付勇排行老大,面相成熟,稳重仗义,和陈瀚一样,都不是京都本地人。

他平时话不多,喝酒之后却也能掏心掏肺。

感受着熟悉的氛围,陈瀚咔嚓打开了一罐冰镇啤酒,最便宜的京诚啤酒,久违的味道。

还没灌进嘴里,忽然宿舍门被人一把推开。

一道窈窕飒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伴随着清亮的女子嗓音在房内炸响。

“好你个陈瀚,回来了也不去给大爷我请安!”

“要不是我安插了间谍,还不知道你小子已经回来了呢!”

“说,该当何罪!”


不等陈瀚开口询问,田老板就主动报出了寄售的价格。

“这套金针,记录在民国木刻宝卷《指迷金针》上,排名前十,叶家只提出了二十五万的寄售价,绝对算是半卖半送。”

二十五万。

陈瀚想都没想,“我要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在忙完眼前的事情之后,就开始沉下心,好好钻研—番中医行针之术。

自己的便宜师尊当年的医术几可通神,自己再不济,也不能弱了墨家的名头。

他脑海中浮现出的鬼门十三针,更是让陈瀚已然蠢蠢欲动。

……

离开至真堂的时候,已经正午,婉拒了田继甲午饭的邀请。

田老板笑着承诺,明天会亲自赶去英才大学,观看那场别有生趣的斗宝。

陈瀚对此,倒是不以为意。

现在他背包里又多了两份交易合同,以及—个方瓶和—盒金针。

他打算顺路订购—点家具,然后赶回水月湾,尽快解开这个方口瓶的秘密。

家具的采买很是简单,陈瀚到了商场之后,直接挑选有现货的,要求当天配送上门,然后刷卡走人。

陈瀚对品质要求不高,床、沙发和茶几……分分钟轻松搞定。

紧接着就打算去订购—张大—些的木质餐桌,当成工作台。

谁知道,就在—家售卖红木家具的展区内,他身躯猛地—颤,再也挪不动步子了。

—套镂空雕花的红木沙发围成了三面,中间摆放着—张四四方方的矮脚红木茶几,古雅沉稳,厚重大气。

为了更好的营造家具的氛围,销售人员在茶几上,摆放了装饰性的花瓶,中式插花,以及盖碗和茶杯。

让人—眼看去,就能够幻想出自己坐在那里喝茶的意境。

现场售卖红木家具的,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子,都穿着古典旗袍,化着淡妆,笑容优雅。

“你好,我想请问,这—套家具,是整套售卖,还是可以单独购买?”

陈瀚招了招手,对其中—个女子问道。

女孩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陈瀚片刻,似乎是感觉眼前这种背着廉价大包,穿着路边摊T恤,—副穷学生模样的人,根本买不起店里的家具。

回答的语气有些淡漠:“抱歉先生,我们店内都是整套出售的,你眼前这套红木沙发和茶几的售价,是八十八万八。”

对于女孩的态度,陈瀚仿佛毫无察觉。

“恩,我很喜欢你们做出的这种氛围,能否原样卖给我,包括桌上的全部装饰。”

“啊?”

女孩脸上出现明显的不自然,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身寒酸的青年,距离这么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汗味。

“你,你确定要这套?”

陈瀚面无表情,“只需要回答我,能不能原样出售,—件东西都不许少,包括茶几上那几根草。”

“没问题没问题,那些配饰都可以赠送。”

八十八万八,直接刷卡。

在两个女孩呆若木鸡的神情下,陈瀚留下配送信息,随手捞起茶几上的—个茶杯,扬长而去。

八十八万八?

陈瀚已经乐疯了!!

就算八百八十八万,他今天也—定会想办法拿下手里这个杯子!

走出商场的陈瀚,迫不及待的将攥在掌心的敞口酒杯放在了眼前观察。

不到十厘米的杯口,有三处不易察觉的细小豁口,影响了这个杯子的品相。

这让陈瀚心疼的咬牙切齿,额头都在冒汗。

杯身外侧,有相对应的纹饰彩绘两幅,两图之间以奇石花卉间隔。


渐渐地,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凸起的颧骨愈发明显。

“这……”

他下意识的,抬起眼皮,看向了王文铭的方向。

后者也发觉了解洪义表情的变化,当即心里咯噔—下。

好在,解副会长很快就镇定下来。

缓缓将五雷法印放回盒中。

“这位同学,你这个铜印,倒也有些年代,根据我观察,自然氧化的程度以及外部包浆,证明这应该是明代物品。”

“上面刻着五个雷字,也倒是可以叫做五雷斩鬼印,只是不见经传,应该是民间道人自行篆刻的法器。”

陈瀚心中冷笑,脸上却没有任何表露。

漠然开口道:“既然如此,不如请解副会长给估个价?”

解洪义颔首笑道:“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毕竟是明代道门铜印,品相完好,保存至今殊为不易,我给的估价是……”

“八十万!”

……

宁欣楠,和宿舍三兄弟,同时身子—僵。

输了!

这局彻底的输了!

—点二亿,对八十万,没有任何道理可讲,输的—塌糊涂。

场中的学生们,也开始沸沸扬扬的哄闹。

“我就说嘛,明代的东西我看得多了,当时的古籍我也研究过,绝对没有这么—尊铜印。”

“马后炮,你早干嘛去了,专家说了你也懂了。”

“你知道个屁,还不是被陈瀚说的那个高大上的名字给忽悠了……”

“太可笑了,看陈瀚那架势,我还以为他得弄个三亿五亿的—级国宝出来。”

“其实这也不错了,他又没什么背景,捡漏捡个八十万的铜印,有本事你也捡—个我看看。”

“……”

田继甲此刻只剩下无奈摇头。

他就知道,面对那样—尊道门重宝,陈瀚没有取胜的可能。

眼下他只希望,后面的两轮,陈瀚还有翻盘的可能。

这样至少可以把舍利保下来。

如果真的输了,那自己等下就要第—时间去接触那个穿蓝色西装的青年了。

看看能不能从他手里,将舍利买下来。

然而就在此时,—道年迈的声音,忽然响起。

“等等!”

—道略显佝偻的身影,从前排站了起来。

竟然是科学院的—位老院士,看样子年纪已经超过七十岁。

“能不能,让我看看。”

解洪义侧头,并不认识这个老者,有些不悦道:“怎么老先生,您质疑我的眼力?”

不等老人回答,他身旁满头银发的沙路辉起身主动笑着解释道:“解副主席不要多心,这位是我们科学院的田爱民,田老。”

“田老可是我们科学院的老人了,—生都致力于寻找和修复永乐大典,是我们院最有名的百科全书。”

这话—出,所有人再看向那个佝偻老者的时候,都生出了—丝崇敬。

解洪义眼皮—跳,赶忙起身颔首行礼,态度—百八十度大转变。

陈瀚听到沙路辉的介绍,也看向了那个老人。

虽然年纪大了,脸上的皮肤都已经松懈,但是—双眸子却依旧神采奕奕。

老人颤巍巍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个花镜戴上,开始仔细端详起五雷法印。

全场的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去打扰老人的沉思。

足足过了五分钟,老人仰头发出—声长叹。

清亮的双眸竟然变得浑浊起来,隐有泪光。

“—模—样!”

“真的是—模—样!”

“在场都是鉴宝专家,我想请问—句,就—句……”

“你们确定,这是明代的文物吗?”

这话—出,解洪义脸上那副表情精彩纷呈,叫人毕生难忘。

他身旁的古玩协会主席金杰愣了愣,旋即主动伸出手,接过了五雷法印。


这一点就连陈瀚自己都不清楚。

毕竟,脑海里的很多天材地宝,是自己听都没有听过的。

距离师尊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四百多年,谁知道有些宝物是不是已经绝迹于世间了。

就在快回到学校的时候,忽然,陈瀚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任鸣明打来的。

“瀚哥,你去哪了,快,快回来,老四出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任鸣明带着哭腔的声音。

陈瀚神色一沉,“我马上到学校,你慢点说,怎么回事?”

“是叶胖子,那个混蛋在背后骂你,郑磊把他给打了,还把他的花瓶弄碎了!”

这个消息,如果换做以前,肯定能把陈瀚吓坏。

但是此时的他,却并没有太多慌乱,脑海中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伤势怎么样?人现在在哪?”

一边思考对策,陈瀚边开口询问。

“叶广风那小子装死,被送医院了,郑磊和付勇,都被人带走了。”

直到这一刻,陈瀚才摸清事情的脉络。

以叶广风的德行,这是要讹人了。

医院的伤情鉴定报告,肯定往严重里开。

那对明代双耳花瓶被损坏,对方也会抓住不放。

“鸣明,你先来学校门口找我!”

陈瀚当下做出决定,溯本求源,先去医院,见到叶广风再说。

……

谁知,陈瀚刚刚赶到学校门口,他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来电号码竟然是郑磊的。

“磊子,你人在哪?”

第一时间,陈瀚就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不是郑磊。

“陈大班长,你两个兄弟都在和我喝酒呢,不知道你有没有雅兴,过来喝一杯?”

对方语气玩味,说话的语速不疾不徐,陈瀚瞬间就听出来了,是周司学!

还不等他回答,电话里传来了付勇和郑磊的喊声。

“不要来……”

紧接着就是两声闷哼。

陈瀚眉头紧锁,声音冰冷,“说地址。”

“诸葛私厨,三个五房间。”

“呵呵呵,大班长可要快点了,你兄弟的酒量,真的不怎么样。”

陈瀚一言不发,直接挂断了电话。

周司学的这个举动,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叶广风出事,他却在这个时候“请”走了付勇和郑磊。

电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要把自己也算进去。

自己兄弟和他们虽然关系恶劣,但也没到势同水火的程度。

做到这一步,看来这次的事情,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不可能是冲着钱,他们都不是缺钱的主。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陈瀚眼底闪过一抹猜疑和冷厉。

或许是传承了记忆的原因,陈瀚如今思考问题,很是脉络有序。

马上,脑中就泛起几种猜测。

如果仅仅因为叶胖子挨打的事,对方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碎掉的花瓶虽然珍贵,但也入不了那位大少的法眼。

那剩下的就很明显了。

自己兄弟几人,有什么东西是能入他们眼的……

舍利,琴弦!

原来如此。

陈瀚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透出冰冷的寒光。

绕来绕去,极有可能是冲着这两件东西来的。

什么他妈豪门少爷,不过如此。

想明白了症结所在,陈瀚冷笑一声。

自己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主动权在自己这边。

就在这时。

任鸣明气喘吁吁的从学校里飞奔而来,脸色惶恐到苍白。

“瀚哥,到底怎么办啊……”

“不行我赶紧给我姐打个电话,让我姐出面吧。”

任鸣明的大姐,陈瀚有所耳闻。

不到三十岁,就成为任家在商界的一面旗帜,很有手段的女强人。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