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政傅青隐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男友分手后,我爱上了他的小叔宋政傅青隐全局》,由网络作家“芥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这句话,傅青隐险些又落下泪来。傅奶奶是苏绣大师,一生作品无数,享誉国内外。只是到了晚年身体和眼睛都不行了,强撑着花了十年为傅青隐绣出一件旗袍,是留给傅青隐当嫁衣的。连宋政都懂这件衣服对傅青隐有多重要,宋子言却纵着江妩将它毁坏。最后还云淡风轻的丢下一句自作自受来羞辱傅青隐。傅青隐抿唇:“我要是现在和宋家撕破脸皮,会很惨?”宋政语气平淡:“不要做傻事。”他像是在劝傅青隐不要自寻死路,又像是居高临下的告诫傅青隐,她对宋家造不成威胁。傅青隐觉得憋屈。“可是和宋子言解除婚约,不就代表着和宋家撕破脸皮?”傅青隐:“您答应让我和宋子言解除婚约,这话说了和没说不一样?”房内一片沉寂。傅青隐的心悬了起来,莫名就被宋政的气场压制,不自觉的紧张。过了...
《和男友分手后,我爱上了他的小叔宋政傅青隐全局》精彩片段
听到这句话,傅青隐险些又落下泪来。
傅奶奶是苏绣大师,一生作品无数,享誉国内外。
只是到了晚年身体和眼睛都不行了,强撑着花了十年为傅青隐绣出一件旗袍,是留给傅青隐当嫁衣的。
连宋政都懂这件衣服对傅青隐有多重要,宋子言却纵着江妩将它毁坏。
最后还云淡风轻的丢下一句自作自受来羞辱傅青隐。
傅青隐抿唇:“我要是现在和宋家撕破脸皮,会很惨?”
宋政语气平淡:“不要做傻事。”
他像是在劝傅青隐不要自寻死路,又像是居高临下的告诫傅青隐,她对宋家造不成威胁。
傅青隐觉得憋屈。
“可是和宋子言解除婚约,不就代表着和宋家撕破脸皮?”
傅青隐:“您答应让我和宋子言解除婚约,这话说了和没说不一样?”
房内一片沉寂。
傅青隐的心悬了起来,莫名就被宋政的气场压制,不自觉的紧张。
过了片刻,宋政才道:“宋子言代表不了宋家。”
傅青隐下意识问:“那谁能代表宋家?”
问完这句话,她立马想到面前男人的名字——宋政。
提起宋家,谁不知道宋政?
傅青隐一直把宋政当长辈,这会也没多想,只满心疑惑。
宋政别有深意道:“子言有错当罚,但两家婚约不能轻易更改。”
“不如各退一步?”
傅青隐:“各退一步?”
“傅小姐,你看我成吗?”
一时间,病房落针可闻。
傅青隐的视线落在宋政深邃俊朗的脸上,心底难掩惊愕。
“小叔,您在开玩笑?”
“我不爱开玩笑。”
傅青隐:“……”
宋政面色寡淡:“小叔这个称呼,不适合傅小姐。”
宋政似在陈述一个事实。
傅青隐人有点懵。
宋政:“傅老于我有恩。”
“我曾答应过他,会成为傅小姐的后路。”
“你可以仔细考虑。”
留下这句话,宋政就站起身。
他一身黑衣,挺拔的身姿霎时给人一股压迫感。
面前的男人和宋子言完全不同。
眉深目沉,好似一面被寒气笼罩的海面。
广阔无垠、深沉悠远,又透着捉摸不透的危险。
是傅青隐这辈子都把控不住的男人。
离开前,宋政沉稳提醒,“下次见面,傅小姐记得改口。”
傅青隐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宋政离开病房后,傅青隐脑子一片混乱,只觉得这个提议是太过离谱。
她和宋子言结不成婚,就要嫁给对方小叔?
她这辈子就只能吊死在宋家男人的身上?
但仔细想想,宋政的提议也不错。
傅青隐不用和宋家撕破脸了,也不用嫁给宋子言,还有个宋政当强大的靠山。
离谱,但又有点靠谱。
拿出手机,傅青隐才隐约猜到江妩忽然发疯的原因。
昨晚有人偷拍了昨晚宋子言和江妩在别墅门口的视频发到了网上。
标题是宋氏集团二少爷婚房夜战野模。
照片十分清晰,连江妩锁骨处纹着的图案都清晰可见。
两人的姿势也十分暧昧,像是在接吻。
傅青隐苦中作乐的笑了下。
也不知道是哪个媒体这么有才。
夜战野模这四个字,颇有当年港媒之风。
宋家原是儒商出身,家风严苛,对名声十分看重,还从未闹出过如此丑闻。
这个消息一出,瞬间博得了不少社会关注。
要是这件事处理不好,对整个宋氏集团的影响都不小。
难怪宋小叔会说各退一步。
宋子言闹出的绯闻,也严重损害了宋家的利益。
傅青隐要是再和宋子言撕破脸皮,宋家怕是会亏损的更厉害。
江妩的愤怒,傅青隐也隐约猜到了。
昨晚别墅只有傅青隐、宋子言和江妩三人在。
傅青隐生气离开,凌晨就爆出这条消息。
江妩这才认定是傅青隐嫉妒她,所以才故意造谣她和宋子言。
傅青隐只觉得可笑。
没有一点证据,就肆无忌惮毁坏别人的东西。
真是个疯子!
而且就凭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江妩和宋子言两个有什么资格说清白两个字?
傅青隐拿起手机报了警。
婚房别墅里有监控,傅青隐找到江妩剪坏旗袍和毁画的片段,保存了下来给了警察。
派出所的人做笔录时,傅青隐已经找好了律师。
她准备和江妩打官司打到底。
她的旗袍和画都价值不菲,不管是宋子言还是江妩,总有一个人要赔偿。
同时,她也不想就这么简单放过宋子言。
傅青隐拨通好友风桃的电话号码,“桃桃?”
“我有套房要尽快出手,你可以帮我吗?”
风桃十分仗义,拍着胸脯应下,“你放心,三天之内一定解决。”
等傅青隐报了地址,风桃眉心一跳,“这地址怎么这么熟悉?”
傅青隐平静道:“这是我和宋子言的婚房。”
风桃一惊,“你破产了?”
“还是宋子言出轨了?!”
不然风桃怎么也想不明白傅青隐为什么要卖自己的婚房。
傅青隐语气淡然,“你没看今天的新闻?”
风桃老实道:“昨晚酒吧通宵了,才醒。”
她平静的陈述道:“宋子言和她的前女友纠缠不清,还毁了我奶奶的遗物,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卧槽!傅奶奶的遗物?不会是你那套旗袍嫁衣吧?!”
风桃一个激灵,瞌睡全没了,“宋子言这个畜生,他怎么做得出来?!”
“你都说他是畜生了,又有什么做不来?”
傅青隐如今情绪稳定,提起宋子言心底没有半点涟漪。
“桃桃,我还想让你帮个忙。”
风桃二话不说,“你就算要宋子言的狗头,我也亲自帮你去拿。”
“杀人犯法。”
风桃:“……开个玩笑嘛。”
傅青隐淡声道:“你前段时间不是说没地方和朋友玩嘛?”
“这栋别墅随你玩,别让它安静下来。”
风桃眼睛一亮,含蓄道:“这……会不会不太好呀?”
傅青隐冷静道:“宋子言说帮朋友一个忙,就让江妩住了进去。他可以帮朋友忙,我也可以。”
“你缺地方玩,这栋别墅其他有点没有,就空间大,勉强让你开心一下。”
“不愧是我姐妹!”风桃哈哈笑着。
笑完风桃又有点愁,“你和宋子言解除婚姻,宋家和你爸不会为难你吗?”
风桃说为难两个字都算含蓄了。
一想起傅青隐那个爸,风桃就一言难尽。
傅青隐:“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那你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呀!”
听着风桃娇娇俏俏的关切声,傅青隐忍不住勾唇,声音也温和了几分:“好。”
不到半个小时,傅青隐就接到了宋子言的电话。
她毫不犹豫的按掉了,立马拉黑。
对方不死心,又换号拨了几回,傅青隐直接全都拉进黑名单。
傅青隐知道,大概是风桃带人去别墅折腾,惊扰了宋子言的心尖。
没过一会,风桃发来一个仰天大笑的嘚瑟表情。
“宋贱人带着江贱人走了!”
“江贱人刚刚差点原地发疯,可惜了被宋贱人拦住了,错过了一场好戏。”
傅青隐已经能想到风桃发这话时脸上的遗憾了。
她担心问了句,“你没受欺负吧?”
“没呢!”风桃笑嘻嘻道:“我们人多势众,宋贱人不敢动手。”
“他打电话报警,结果警察来了把江贱人给带走了,宋贱人就跟着跑了!”
连日来受的气,也终于还回去了一些。
二楼客厅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书桌,上面有未完成的画作,还有一排排的笔墨纸砚。
傅青隐打开一个实木画卷收纳盒,温声细语的和宋政解释。
“这是我前两年淘到的一幅骏马图,江元山大师的作品。”
“听说外公最爱收集骏马画?”
她微微侧眸,眸光清浅的打量宋政。
似乎在询问宋政这个礼物适合吗?
宋政深邃的眉眼,语气浅淡:“这幅画,外公会喜欢。”
傅青隐眼底霎时荡开一抹浅浅的笑。
她的眼眸似被日光照射的琉璃,略显清冷的五官都染上了暖色,悄然惊艳着人。
得到认可,傅青隐继续介绍着。
“不知道妈喜欢什么,我之前跟奶奶参加苏绣交流大会,偶然得了几个双面绣摆件。”
“你帮我看看,妈会喜欢吗?”
傅青隐打开一个个盒子。
宋政点了点个黑白猫戏螳螂的图,“她正好养了只黑白猫。”
“挺像的。”
傅青隐:“那就这个了!”
“给小姨准备了一件丝巾,姨夫我准备了把乌骨泥金扇。两个表弟表妹我准备送些首饰手表类的。”
“东西不算贵重,只是表一份心意。”
宋政静静看着傅青隐。
她站在一堆礼盒前,温声细语的给介绍着每一样东西。
无论是古董典藏,还是古画刺绣,都如数家珍。
那股子出身书香世家的底蕴,一览无余。
他想,让她和宋子言订婚,真是明珠暗投。
这个玲珑剔透的小姑娘,本该熠熠生辉于人前。
明珠,本该被珍爱。
傅青隐被宋政愈发黑沉的眸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东西敲定好了,我们准备下去吧。”
“嗯。”宋政主动上前帮着拿东西。
傅青隐也没拒绝。
东西太多,她一个人抱着,形象怕不会太好看。
宋政在这,她也不好意思抱着一堆东西东倒西歪的走路。
下楼时,傅青隐差点踩空,幸亏身后有宋政。
仓皇间,她落入宋政怀里,手不经意压在他的小腹位置。
定制的黑色衬衣处多了一丝褶皱,像是被风吹皱了的海面。
傅青隐掌心残留着坚硬滚烫的触感。
她强迫自己将这些越界的记忆删除。
宋政自始至终都是稳重淡泊的,一派老干部作风。
两人来去匆匆。
宋政终究是没喝上芳色院的雨前龙井。
符秘书把车直接开到了陆家前坪。
早有佣人上前,开门的开门、提东西的提东西。
傅青隐下车后,就看到门口站着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旁边还有一对十八九岁的双胞胎男女。
傅青隐端庄优雅,轻声问好,“小姨、姨父。”
宋政从另一边绕到傅青隐身边,一派稳重从容。
“小姨、姨夫,这是青隐。”
旁边两个年轻小孩跟着喊了声,“大哥、大嫂!”
小姨陆闻云笑吟吟上前,“早听说傅老藏着个聪明漂亮的小孙女,谁知道竟然被你给拐来了!”
傅青隐淡笑:“小姨过奖了。”
陆闻云笑道:“年纪轻轻的,怎么和阿政一样说话文绉绉的。”
“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你也千万别学了阿政的坏习惯。”
说着,就把个镯子从手上摘下来给傅青隐戴上。
傅青隐一愣,陆闻云已经握住她的手,笑意爽朗,十分热情:“别嫌弃!”
“我知道我姐还给你准备了一堆好东西,我提前拿出来,免得到时候被她比的下去,一把老脸没处放。”
傅青隐性子淡泊,对这种热情如火的长辈,毫无抵抗之力。
宋政扫了眼。
在两人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宋氏旗下的集团都在祝贺宋政和傅青隐新婚。
傅青隐和宋政商议了婚礼的时间。
忽然,傅青隐想到一件事。
宋政父亲已经亡故,母亲早年就离婚了。
他在宋家唯一有血脉近亲的女性长辈是宋子言的妈妈。
傅青隐轻声问道:“我们的婚礼,由谁筹办?”
要是让宋子言妈妈帮忙筹办她的婚礼,傅青隐已经预想到会有多尴尬了。
宋政好似猜到一切,“我母亲。”
“不会有其他宋家人插手。”
傅青隐悄悄松了口气。
忽然,她轻声道:“谢谢。”
谢他懂她的顾虑,也谢他为她解决所有忧患。
宋政眸光沉稳:“我是你丈夫。”
丈夫?
傅青隐品味着这两个字,觉得陌生又新颖。
就像五岁时,隔壁姜爷爷送给她一套画具,说要教她画画。
谁知道,她一学就爱上了画画。
转眼间,这套画具陪了她快二十年了。
口袋里的结婚证好像在发烫,烫到傅青隐的心口。
眼前恍过宋政送她玫瑰、为她簪钗的种种,傅青慢慢有了嫁人的真实感。
许久,她忽然敛下眉眼,轻声道:“宋先生,我会乖乖的。”
宋政一怔,似有几分惊讶。
傅青隐又添了一句,“我会努力做好宋先生的妻子,不给您添麻烦。”
宋政眼底似悄无声息荡开一抹笑。
这笑很浓,也藏的很深,像是深海的轻荡,转眼即逝。
傅青隐并没能发现。
宋政:“我很期待。”
领证后,两人第一时间去了傅家老宅见傅老爷子。
下车时,傅青隐疑惑的看着宋政从后备箱拎出几箱礼品。
傅青隐微惊:“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宋政淡然:“有备无防。”
傅家老宅是典型的徽派建筑,白墙黑瓦、墙院高深,透着雅致和沉稳。
傅老爷子早得了消息,换上新衣服,胸口簪着朵红花,拄着拐杖坐在正院。
茶桌上压着两个巴掌大的红封。
窗外梧桐树落了大半叶片,余影摇曳。
夕阳的余晖洒落满地,好似碎金满地。
推开大门,傅青隐和宋政携手进了院子。
男的深沉斯文,女的清冷优雅,站在一起好似他收藏的古画上的人儿。
傅老爷子笑吟吟道:“领证了?”
傅青隐点了点头,并不扭捏,“下午我和宋先生见了一面,聊的很投机,就决定领证了。”
傅老爷子:“你们都是成年人,爷爷尊重你们自己的决定。”
老爷子语气淡然,面上的笑抑制不住。
显然是对宋政这个孙女婿很满意。
他问:“结婚证呢?”
傅青隐拿出烫手的结婚证,乖乖递给老爷子。
傅老爷子拿着结婚证,从口袋里掏出眼镜细细打量。
看到结婚照,忍不住眉眼含笑,“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视线落在傅青隐发间的凤钗上,老爷子皱了皱眉:“这凤钗……怎么有些眼熟?”
傅青隐轻声解释:“宋先生说是传家的,才让我拍照的时候戴。”
宋政在一旁,眉眼沉敛,并不多话。
傅老爷子点了点头,却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觉得眼熟,一定是以前在哪见过。
可如果是宋家的传家宝贝,他又怎么会见过呢?
傅老爷子也就疑惑了那一秒,他笑吟吟调侃,“夫妻之间情谊是相互的,阿政把传家的凤钗都给了你,你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
傅青隐有些猝不及防,有几分无奈:“爷爷……”
傅老爷子哈哈笑着:“不逗你了。”
说着就从桌上抽出红封给两人都分了一个。
他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对两个晚辈谆谆教导。
“结婚,是结两姓之好,缔百年嬿婉之欢。”
“爷爷希望你们能互相扶持,互相理解,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一生平平安安。”
“你们的婚事虽然来的仓促意外,但能结婚就是有缘,希望你们能不辜负这段好缘分。”
“爷爷也希望你们能举案齐眉、相扶到老。”
傅青隐忽然想到李医生的话,喉间莫名酸涩,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宋政姿态端正:“老师,我娶青隐,无法保证恩爱缠绵,起码能护她一辈子安稳。”
“等以后风波平息,青隐要另寻所爱,我也愿备上嫁妆,真心祝福。”
他嗓音低沉,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十分有力度。
每句话都诚恳又磊落,不带半点私心,好似一个光明磊落的端方君子。
傅老爷子眼眶含泪,郑重的握着宋政的手,“老师信你!”
他又扯过傅青隐的手,让两人握在一起。
傅老爷子嗓音沙哑,“阿政,我把青隐托付给你了……”
宋政沉稳道:“不敢辜负!”
傅老爷子笑道:“红包都收了,也该改口了!”
宋政从善如流,十分谦逊:“爷爷。”
傅老爷子没问宋政怎么处理宋家的事情,他相信宋政的能力。
老爷子人一开心,就喜欢絮絮叨叨:“我让小刘弄一桌丰盛的,再把青隐奶奶埋的桃花酒起出来。”
傅青隐上前搀扶着老爷子,“好,不过您不能多喝!”
傅老爷子摆摆手,笑道:“不敢多喝!”
转头故意又和宋政告状,“这丫头最近管我管的紧,我要多喝两杯,她肯定得生气。”
说完傅爷爷又笑了笑,“不过以后她要多管一个人,没那么空闲,我可以偶尔偷喝一两杯。”
这个多管一个人,自然指的是宋政。
宋政只跟着静静一笑,眉眼沉静,好似也甘之如饴。
傅青隐略感无奈,还有点小小的社死。
幸亏她情绪不露在脸上,倒也看不出尴尬。
进了屋,小刘和刘妈接了符秘书手上的礼品去处理。
傅老爷子也知道两人刚领证,还不算特别熟悉,就让刘妈煮了一壶苦丁茶。
三人边喝茶边聊天。
宋政和傅青隐都不是多话的人,大都是傅老爷子说,两人安静的听着,时不时附和一句。
傅爷爷感慨道:“可惜阿政当年来的时候,青隐回她爸妈家了,不然你们可能早就认识了。”
宋政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淡声道:“时间总是阴差阳错,人对了就行。”
傅青隐听了这话,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人对了?
这哄她爷爷的话,听起来让人怪好奇的。
傅爷爷笑声爽朗,“这话说得对。人对了就行!”
“婚礼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
宋政瞥了眼傅青隐,从容不迫道:“大概在月底,不过具体日子还得您老人家来定。”
“这么快?”傅爷爷也是一愣。
他们这样的人家,婚礼筹办繁琐,起码得三四个月起步。
宋政微微颔首,“一个月确实有点仓促,不过子言闹出丑闻,须得尽快用其他消息压下去。”
“这是宋家的责任,委屈青隐了。”
傅青隐安静的在一旁,眼底滑过丝丝惊讶。
尽快举办婚礼明明是她提出来的,宋政倒是帮她把责任全担了。
她想张嘴解释两句,手背上落下一只大掌,将她喉间的话压了下去。
傅青隐不傻,不会认为这是两人良心发现。
相反,她的心思十分细腻。
傅青隐认真道:“我知道,是他在背后处理了—切。”
是宋政悄无声息的护着她,替她解决各种麻烦。
傅青隐的生活才有了片刻平静安然。
傅青隐眸光通透若琉璃,唇角噙笑:“烟烟,他是我丈夫,是要和我共度余生的男人。”
“我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傅青隐认真思考过宋政的话,她听进了心里,也在学着慢慢接受。
共度余生不过四个字,却需要—辈子的时间去验证。
苏烟眼底含笑,“好!你过的开心就好!”
“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下?”
傅青隐想了想,“应该会有机会的。”
傅青隐知道宋政也在苏城,但却不知道他在哪,忙不忙,所以也不好随便应下见人的事情。
两人点了不少东西,还开了—瓶红酒。
傅青隐犹豫:“我开车来的。”
苏烟大手—摆,“我也开了车!”
“没事,到时候打电话让我哥来接!”
傅青隐无奈道:“行吧。我舍命陪君子了!”
—瓶红酒下肚,苏烟带着醉意,凑在傅青隐面前:“我问你个小问题。”
傅青隐眸光清澈,单纯道:“你问。”
“听说成熟男人更有韵味。”
“你家宋先生,是不是挺会疼人的?”
傅青隐—愣,还没懂苏烟的话外之音,认真点头:“他对我是很好。”
苏烟笑道:“看来你们床上还挺和谐的?”
傅青隐沉默半晌,脸忽然就弥漫—股红意,眼眸都红了—圈。
苏烟:“……你怎么了?”
傅青隐—本正经:“醉了。”
不然她怎么能听到苏烟在说胡话呢?
酒足饭饱,苏烟的哥哥苏郁开车来接两人。
苏郁:“先送谁?”
苏烟醉了,人也嚣张,嗤笑—声,“你想先送谁就先送谁。”
苏郁睨了自己妹妹—眼,“醉糊涂了?”
傅青隐白皙的手抚着额头,有些醉意,轻声道:“苏大哥,你先送烟烟吧,她家近。”
“行。”苏郁应了—声,踩下油门。
到了傅青隐奶奶家的小院门口时,苏郁问道:“青隐,你家门口好像停了辆车。”
傅青隐皱了皱眉,探出头去。
漆黑的小院被两盏车灯照亮,光线半明半暗,勾勒出男人沉稳儒雅的身姿。
夜风微寒,宋政眉眼沉敛的靠在副驾驶处。
他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根烟,缕缕白烟被黑暗吞噬。
点点猩红落在墨色般的夜中,似欲望落入深海。
看到那抹淡到化入夜风中的身影,傅青隐呼吸—窒,心跳有瞬间失衡。
苏郁问:“那是谁?”
她轻声道:“那是我老公。”
苏郁没太听清楚,下车要给傅青隐开门。
就听到傅青隐说:“苏大哥,麻烦你了。”
“我老公在门口,你可以先回去了。”
苏郁又看了眼不远处的人影,“你老公?”
“嗯,他叫宋政!”傅青隐莞尔—笑:“有时间介绍你们认识。”
没等苏郁说话,傅青隐就朝着宋政走去,脚下步伐莫名轻快了几分。
等到了宋政面前,傅青隐的脚步又变得小心稳重。
她站在宋政面前,微微抬着头,眼底有几分笑意:“你怎么来了?”
宋政把烟按灭,嗓音低沉,“喝酒了?”
傅青隐点了点头:“和朋友见面,喝了—点。”
“醉了?”
“没。”傅青隐轻声解释了句:“我酒量还行,就是有点上脸。”
说完这句话,傅青隐就静静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四周的风都安静了几分。
见宋政不说话,傅青隐又道:“烟烟才说要见你,我不确定你有没有空,就没应。谁知道回家就看到你了。”
江妩被推的撞在墙上,笑的有几分嚣张和不屑。
江妩:“视频是你放到网上去的?!”
“宋子言还说你善解人意,其实也不过是个嫉妒成性的女人!”
“什么视频?”傅青隐满脸疑惑,根本不知道江妩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宋子言推门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
江妩直认不讳,有恃无恐:“人是我喊来的,旗袍也是我剪的,就是为了给她个教训。”
“宋子言,你能拿我怎么样?!”
宋子言被一噎。
江妩冷笑一声,“造我的谣,这就是我给她的教训!”
说完就要走。
傅青隐一把扯住她,眼眶气的发红,“你给我站住!谁造你的谣了?”
“你毁了我奶奶的遗物,就想一走了事?!”
还没等江妩说话,宋子言上前扯过她的手,低吼了一声。
“够了!”
傅青隐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江妩已经抽回手,得意洋洋的笑着,“我就毁了,有本事让宋子言来找我麻烦呀?!”
她这副面孔,真让人恨的牙痒痒。
见江妩要下楼。
傅青隐就要去追,才走一步就被宋子言给扯住。
宋子言:“别追了!”
“你和她计较什么?!”
傅青隐根本挣脱不开。
直到楼梯间江妩的高跟鞋声响消失,宋子言才松开手。
傅青隐怔怔站在原地片刻。
红肿一圈的手,忍无可忍,反手就扇了宋子言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回荡在空荡的卧室。
宋子言人都懵了会,接着咬牙道:“傅青隐,你发什么疯?!”
傅青隐澄清的眼底蓄满怒意。
“宋子言,你知道这是我奶奶亲手给我绣的嫁衣,也是她给我留下最珍贵的东西!”
“你留江妩在这,就是为了毁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
宋子言被她眼底的悲伤和愤怒刺痛,不自觉躲开傅青隐的眼神。
他颇不自在道:“你没事招惹她做什么?”
“我招惹她?”傅青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江妩在发什么疯。
宋子言就认定了是她先招惹江妩的?
宋子言:“江妩向来骄傲,死要面子,怎么受得了你的污蔑?”
“行了,这次算你自作自受,下次见到她离开远点。”
傅青隐直接被他这句话给气哭了。
“我自作自受?!”
从来没有哪一瞬间,傅青隐有这么恶心一个人。
“你们这对渣男贱女!迟早会遭报应的!”
傅青隐这辈子第一次这么骂人,恨不得把所有脏话都骂在宋子言和江妩头上。
可她不会!
气上头了,眼泪直往下掉,脑子混乱一片,甚至有一瞬间想过拿剪刀把这对渣男贱女给直接捅死。
可她打不过宋子言,连要质问江妩都被宋子言给拦着。
傅青隐越想越气。
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强壮的男人,一拳打出宋子言的脑花。
她抹掉眼泪,收拾好衣服装在盒子里,准备立刻离开别墅报警。
刚下楼,就看到昨天搬来的那幅矛青墨大师的画,被利器划的乱七八糟,倒在地上。
精致的画作破烂不堪,连修补都难。
傅青隐呆呆的站在原地,浑身的血直往脑门冲。
喉咙间似乎也有血腥味涌动。
宋子言跟着下楼,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惊讶。
也许是江妩过分的行为唤醒他仅有的一点良知。
他矜持上前,淡声道:“青隐,我没想到小妩会这么做……画我到时候赔你。”
傅青隐冷冷的瞥了眼宋子言,咬牙道,“滚!”
宋子言眉头微皱,却也自知理亏,没再说话。
傅青隐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她压下所有的怒意,带着被毁的旗袍和画走出别墅门。
一出大门,那些被压制住的愤怒和委屈直往上涌,眼泪受不住控制往下掉。
傅青隐哭的眼睛都模糊了。
手上拎着画和装旗袍的盒子,还要拿着手机报警。
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
刚按下110,侧面忽然出现一辆黑色的车。
等傅青隐看清楚车身,人已经倒在地上。
手机、旗袍和画摔了一地,她坐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世界好像都寂静了。
车门打开,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沉冷强势的气息笼罩下来,周遭的一切似乎被海面包裹。
傅青隐抬起眼眸,就看到一个穿着新中式黑色衬衣的男人。
男人眉眼深邃,透着成熟古板,似一片深不见底的海。
沉稳似远山,冷冽如寒玉。
傅青隐:“……小叔?”
宋子言纵容江妩毁了她的旗袍和画。
他小叔宋政还开车把她撞了。
宋家的人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宋政眉头微皱,缓缓蹲下身子,黑沉的眸与傅青隐对视。
“伤到哪了?”
傅青隐眼泪下落:“我要和宋子言解除婚约!”
这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
见傅青隐哭的这么‘凄惨’,一旁的符平轻声道:“先生,傅小姐这样子,似乎是和二少闹脾气了。”
宋政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傻。”
符平讪讪道:“要不我们先送傅小姐去医院看看?”
宋政表情沉稳,眼底没多少波澜。
“冒犯了!”
说完,伸手轻松抱起了傅青隐,回头看了眼。
符平立马会意:“我来收拾!”
大概怕伤到傅青隐,宋政的动作很轻柔。
碰到傅青隐时,才发现她全身都在发抖。
他眸光一沉,顺势把座椅上的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上。
“很疼?”
不知道是不是傅青隐气昏了头,她竟然觉得宋政说这两个字时有几分温柔。
傅青隐是有些怕宋政的。
宋子言的这位小叔,向来深不可测。
只是脑子一直执拗的想着一件事。
她冷声道:“我要和宋子言解除婚约!”
“好!”
淡漠沉稳的嗓音落在傅青隐耳中,有种玉石碰撞的清冽感。
霎时将傅青隐惊醒。
她泪眼朦胧,眼藏惊愕:“小叔,你、你应下了?”
“嗯。”
宋政语气淡淡的,“宋家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
傅青隐反而安静下来,只一直在流泪。
傅青隐和宋政并不是很熟。
宋政跟她爷爷学过一段时间字,但当时傅青隐已经回了京城傅家,并没有见过他。
正式见面,还是傅青隐和宋子言在一起后。
傅青隐对宋政的了解不多,只知道对方在京城颇为名望,是名利场沉浮出来的老手。
虽然只比宋子言大四岁,但在商会酒桌上论资排辈,宋子言父亲都没资格向他敬酒那种。
他在宋家手掌大权,一言九鼎,应下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傅青隐因为他这句话,彻底安了心。
过了会,眼前多了一块绣纹精致的黑色帕子。
是宋政递过来的。
她接了过来,“谢谢小叔。”
傅青隐一边擦眼泪一边解释道:“我没想哭,只是控制不住。”
“我也不是疼的发抖,是气的。”
宋政:“泪失禁?”
傅青隐:“……不知道。”
傅青隐不爱哭,这辈子也没这么哭过。
谁知道气上头了,一哭人就控制不住,直到医院手都还在抖。
到了医院,宋政让医生给傅青隐做了全身检查。
最后查出只是脚腕有些擦伤,人没有大碍。
符平松了口气,“幸亏当时在小区里面,车速比较慢。”
他刚说完,就瞥见宋先生眸光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
符平:“……”
宋政收回目光,端坐在椅子上看医生给傅青隐处理伤口。
那张英挺深邃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符平心一虚,“先生,我以后开车会更小心的。”
宋政扫了他一眼。
“去缴费。”
符平应了声,跟着医生一起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宋政和傅青隐。
傅青隐靠在床头,眼圈红红的,终于控制住了眼泪。
她面色有些寡淡,“小叔都不问问我要和宋子言解除婚姻的原因?”
宋政静静看着她,“我记得,盒子里的衣服,是师母给你准备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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