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婉乔阿槑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婉乔阿槑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氏心疼婉乔,晚上一个馒头都没吃下。婉乔不住劝她,又脱下外衫,惋惜道:“这是小蛮替我做的新衣服呢,娘,你快帮我看看,能不能补好?”孟氏看着她脖子上有些触目惊心的鞭痕,想伸手碰碰又不敢,心疼道:“衣服破了没关系,你这得多疼,若是将来留了疤该怎么办?”看着婉静还不知轻重地在她怀里欢腾,她忍不住斥责道,“婉静,让二姐歇歇,别闹她。”婉静有些委屈地窝在婉乔怀里,不敢再动。“没事,真不疼。”婉乔笑嘻嘻地道,“娘,我去找些干草来,给你和爹铺在身下。秋天地上寒凉潮湿,好歹挡一挡。你就着火光给我补补衣服吧,走,婉静,给姐姐帮忙去。”说着,她抱着婉静站了起来,走到梁三面前跟他说了自己的意图,又保证绝对不会走出他的视线范围。梁三斟酌了下,扭头见卫衡和秦...
《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婉乔阿槑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孟氏心疼婉乔,晚上一个馒头都没吃下。
婉乔不住劝她,又脱下外衫,惋惜道:“这是小蛮替我做的新衣服呢,娘,你快帮我看看,能不能补好?”
孟氏看着她脖子上有些触目惊心的鞭痕,想伸手碰碰又不敢,心疼道:“衣服破了没关系,你这得多疼,若是将来留了疤该怎么办?”看着婉静还不知轻重地在她怀里欢腾,她忍不住斥责道,“婉静,让二姐歇歇,别闹她。”
婉静有些委屈地窝在婉乔怀里,不敢再动。
“没事,真不疼。”婉乔笑嘻嘻地道,“娘,我去找些干草来,给你和爹铺在身下。秋天地上寒凉潮湿,好歹挡一挡。你就着火光给我补补衣服吧,走,婉静,给姐姐帮忙去。”
说着,她抱着婉静站了起来,走到梁三面前跟他说了自己的意图,又保证绝对不会走出他的视线范围。
梁三斟酌了下,扭头见卫衡和秦伯言说话,低声道:“你快些,别连累我挨骂。”
婉乔道谢,快手快脚地附近收拾着枯草——感谢这个季节,让一切都不那么难熬,若是冰天雪地,真是没法想象。
她甚至还发现了一棵长满了果实的酸枣树。
“姐姐,这是什么?真好吃。”婉静嘴里被她塞进一颗酸枣,尝到滋味后兴奋问道。
“嘘——”婉乔把食指抵在唇间,“咱们小声些,别让他们发现。摘回去,给你当零食吃。”
婉静捂住自己的嘴,连连点头,学着她的样子左右看看。
其实没人注意她们,任家其他两房的人也没有任何露宿经验,此刻都还在抱怨晚上馒头难以下咽,没人想过晚上要如何睡的问题。
枣子酸甜可口,可是摘起来扎手,而且没有东西盛放。婉乔索性撩起裙子,把枣放在裙子上兜着。横竖都是长裙,这样只露出膝盖而已,而且身上也穿着厚厚的裤子,夜色又暗,别人看不到什么。
匆匆把枣都摘了,婉乔带着婉静和胜利果实先回到父母身边。
任治平见她模样,皱眉道:“像什么样子!还不把裙子放下!”
婉乔吐吐舌头,找出一块干净的布,把枣都放在上面,让父母品尝,自己又像一只小蜜蜂一样,来回穿梭找酸枣树和干草。
可惜这次运气没那么好,剩下的酸枣树上,稀稀拉拉长了几颗枣子,不值得费事去摘,她索性放弃,只专心收集起干草来。
待她再回来的时候,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头。
婉柔似乎说了些什么,面色还有些愤愤不平和嘲讽,婉然在默默垂泪。
“娘,怎么了?”婉乔小声问孟氏。
孟氏叹了口气,道:“刚才秦大人过来,给了婉然一瓶药膏,说是治疗外伤的。也许是看着家华可怜才给的,可婉柔偏说难听话,说婉然和秦大人之间,之间……眉来眼去……反正不是好话,婉然便气哭了。”
与此同时,卫衡在不远处跟秦伯言说话。
“秦哥,你给任四姑娘送药了?”
“嗯。”秦伯言应了一声。她和婉乔交好,应该会给她留药的吧。不知为何,婉乔脖子上那道伤口,看着便让他觉得刺目。
卫衡笑道:“我这几天看着,任四姑娘长得好看,心地善良又识大体,秦哥莫不是心动了?要不要收到府里,将来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啊。她救你于危难,你救她于水火……”
卫衡以为他赠药,是因为看着婉然伺候任家华,却被任家华呵斥指使,心疼她,才忍不住给她的。
秦伯言瞪了他一眼:“不准胡言乱语。”但是到底没把婉乔牵扯进来。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婉乔,看她灵巧的双手在干草上划过,简单的草席子就流水一般从她手下成型。
婉乔对孟氏道:“婉柔就是个欠揍的,就是我不在,要不看我怎么教训她。”
孟氏道:“别惹事,都是自家姐妹。你过去劝劝婉然,别让她生气。”
婉乔“嗯”了一声,手下动作不停:“等等吧,婉然最要脸面,肯定不愿意让我看见她哭。等一会儿,她好一些我再过去。”
孟氏道:“好。正好你爹让你去吧枣子给大伯父、二伯父家送一些……”
婉乔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凭什么!他们大鱼大肉时候也没管过我,我就给婉静摘点酸枣,还要给他们送!”
看到婉静还在往嘴里不住塞枣子,她不由心酸,伸手拦住:“婉静,不能再吃了。姐姐给你收起来,咱们明天再吃。”
婉静委屈道:“就这么多了,还要给他们分……”
“放心,谁都不给。”婉乔看着任治平在看她们,不由大了声音道,“就你一个孩子,哪个大人要跟你争这口吃食?放心,姐姐给你好好收着,明日再吃。”
任治平动了动嘴唇,半晌叹了口气,终究没开口。
还没等到婉乔去找婉然,婉然倒是先找过来了。她眼圈有些发红,脸上却带着惯常的笑容。
“二姐姐,秦大人给了些药,我刚给四哥上过药了。我给你上点药吧。”说着,在她身边蹲下身子,指尖蘸了一点点药,轻柔地往她脖子上抹去。
“疼么?”
“不疼,很清凉,舒服。”婉乔没心没肺地笑道,小声道,“四妹妹,好心有好报。你看你当初给他银子,现在就得到回报了。”
婉然赠银的事情,后来两人交好的时候,在某次婉乔提起这事的时候,婉然告诉她了。当时是安慰她不要太内疚,有了银子,秦伯言一家应该没那么难过。
“我当时没想回报,就看他们可怜。”婉然轻声道。只是造化弄人,不想今日会变成这样局面。
“要是有心,说不定还没这福报呢。”婉乔笑着道,“我也是跟你沾光了,要不然,他得恨死任家,恨死我。”
“不会的。二姐姐,你现在人这么好。”婉然嫣然一笑,月光下,有种倾国倾城的美。
“你真好看。”婉乔喃喃道。
“受了人家好处,就开始拍马屁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婉乔不由皱眉——婉柔这只乌鸦,什么时候都这般聒噪而且……欠揍!
“哦。”婉乔道。
两个丫鬟的银子,她让步了些,收下了五六两的碎银子,那五十两银票,却说什么都没收。
在她们婆娑泪眼之中,婉乔背起几个大包袱,把妹妹抱在怀里,对两人灿然一笑,挥挥手:“回去吧,姑娘我走了!”
心中也是酸涩,但是婉乔不喜欢泪眼相对的情形。她脚步沉稳,不再回头。
小蛮靠着阿槑的肩膀,手里拧着荷包,泪珠一串一串地落下……
流放之路,正式开始。
队伍前后都有押解的衙役和秦伯言、卫衡这样的武官,中间是任家上下,脚步沉重地走着,不时传来衙役呵斥的声音,无非是骂他们脚程慢了之类。
婉乔前世身为武警,不敢说身手像电影里一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但是徒手对付四五个精壮男人还是可以的。这辈子穿越来后,锻炼两年,至少身体是杠杠的,现在权当上辈子负重训练了。
她走得轻松,其他人,尤其是身体娇贵,从小连如厕都得有人伺候的其他姑娘们都受不了了,第一个上午,就险些因为走得慢而挨了鞭子。
婉柔作为和婉乔最不对付的人,看她明明又是背着包裹又是抱着孩子,偏偏脚步轻松,而自己脚下已经磨得生疼,不由气愤,挑衅道:“没心没肺的东西,被人退婚,也不觉得羞耻,还把私相授受的事情拿出来招摇。任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婉乔不理她。
婉柔心里一肚子委屈和火气,继续嘲笑道:“你们三房,就两个丫鬟来看,多寒酸。回头看你们这一路上吃什么,喝什么!”
婉乔这下子傻眼了。
难道,流放路上,不管饭?
可是,她分明看到了后面有马车,马车上有厨具和米面那些啊!
婉柔向来夸张,她的话,不可信。这般想着,婉乔又略微安心了些,眼神都懒的给她一个,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逗着怀里的婉静说话。
这是个好季节,秋高气爽,虽然早晚寒凉,中午日头毒些,其他时间走起路来,凉风习习,还算舒服。
任治平和孟氏在轻声低语。
“夫君,婉乔这孩子,是不是受了刺激?”孟氏担忧道。
“我看着倒不像。”任治平道,“她向来是冲动性子,心里藏不住话,现在这样平静,得真是没把退婚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就好。”孟氏道,“可是你说,致秋这孩子,怎么也能做出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情呢?”
说起这件事情,她就很伤心,唯一的救命稻草没了。
任治平叹了口气道:“算了,以后别提这件事情了。事情已经如此,再纠结也于事无补,以后你在婉乔身上多下些功夫,去了甘南,再给她说门亲事吧。”
想到婉乔的泼辣样子,他又有几分发愁。
孟氏点点头。
秦伯言对婉乔不感兴趣,奈何身边有个“耳报神”,被强迫听了许多她的事情。
“她跟一个叫婉柔的吵架了。”
“她竟然抱着妹妹走了一个多时辰,也不喊累。”
“她……”
他刚开始还嫌卫衡絮叨,可是慢慢也就习惯了被他磨耳朵,眼神也就不由自主,有意无意往婉乔身上看过去。
婉乔对他的注意,一无所知。
刚出京城,还处处都有人家,所以走了半天之后,中午秦伯言便下令在一处路边的食肆休息。
秦伯言、卫衡他们坐下后,衙役们便像驱使牲畜一般,命令几房人坐下,他们也分开坐下。
秦伯言他们点完了菜,大房、二房也开始点菜。
婉乔觉得有些不对了,囚犯待遇这么好?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悄悄问任治平:“爹,点菜自己会账吗?”
任治平到底做过许多年知县,对这个还是略懂一二的,面上有几分尴尬之色,道:“是自己会账。若是没钱,只能等衙役们吃完,捡些残羹冷炙。”
婉乔:“……”
完蛋了,她现在开始后悔,没留下两个丫鬟给她的五十两银子。五六两银子,一家四口,要吃到甘南,顿顿啃馒头,够不够?
看婉乔露出绝望之色,任治平忙道:“你大伯、二伯不会不管我们的。”
婉乔叹了口气,对他们一点儿幻想也没有,好商好量地对店小二道:“小二哥,有没有馒头,包子和面条?”
小二看他们穿着,知道这是囊中羞涩的类型,跟旁边两家没法比,于是口气也就有几分不耐烦,声音也大了:“馒头一文一个,素包子两文一个,肉包子五文一个,素面五文一碗,加肉十文一碗。”
婉乔暗暗扒拉手指算算,她们大概要走一个半月,留一两银子傍身,五两银子吃喝,一天只能花一百文左右,一顿饭就要控制住三十文左右。而且还得考虑,有些地方物价可能更高,后面再有其他地方花钱,刚开始要能省就省。
于是她开口道:“十个馒头,两个肉包,一碗加肉面。”
小二高声重复了一句,然后斜眼问:“不要菜吗?”
任治平和孟氏觉得所有人都目光都投向他们这桌,都红了面皮。
婉乔倒是很镇定,道:“就这么多,麻烦了。”
小二从鼻子中发出一声怪声,把棉巾搭到肩膀上,下去传菜了。
秦伯言看看点完干粮后,淡定和妹妹翻绳的婉乔,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旁边几桌的大鱼大肉,和婉乔他们桌上空荡荡的几个碟子和一个粗瓷大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麻烦你拿个两个空碗来。”婉乔对小二道。
小二懒得搭理他们,忙着伺候秦伯言几桌,没好气地道:“自己去拿。”指了指后厨的位置。
婉乔也不恼,站起身来去要了两个碗。
秦伯言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婉乔把面条分成三份,然后分别送到父母和妹妹面前,又把两个肉包子给父母每人一个,笑着道:“爹,娘,吃饭吧。婉静,来,姐姐喂你。”
说着,端起碗,开始喂婉静。
秦伯言忽然出声,让婉乔唬了一跳,险些栽到湖里。
她忙把手里尴尬的东西,拽住一角,放到湖水中来回摆动,不想让他看清。
“没什么,洗,洗衣服。”她尴尬道,心里把秦伯言骂个狗血喷头。
有病吗?你特么有完没完,先是偷窥,现在大半夜不睡觉,来看女人洗贴身的东西!
秦伯言多年战场洗礼,对血腥之气分外敏感,看着被她在水中晃来晃去看不清形状的东西,道:“你,受伤了?
婉乔:“……”
老天爷,来个雷劈死这蠢货吧!再不,你劈死我得了!
见婉乔不说话,秦伯言露出狐疑之色:“你这几日白天并未与人发生冲突,如何会受伤?”
莫非,她跟自己一样,还有别的身份,趁人不备去做了什么危险的任务而受伤?秦伯言开始想得多了。
婉乔现在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把姨妈巾摔倒他脸上!
可是她是个怂货,她不敢。
她有气无力地道:“秦大人,您就算没成亲,总不会没过女人吧。”
他二十多岁了,就算从前家里落败,现在也混得人模狗样了,她就不信,他身边没个伺候的女人。
这是个多卖了三五斗的农夫,都想买个欢的完蛋时代啊!
秦伯言脸色微红,不过月色下,并不明显。
“谁让你说这个!”他带着几分恼羞成怒,严厉呵斥,“我问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她都这般说了,他竟然还不明白,婉乔是真的愣住了——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快说。”秦伯言见她呆愣模样,冷着脸道,“别想欺瞒我!若是敢有一句谎话,我就,我就把你吊起来拷问!”
你狠!
婉乔破罐子破摔,闭上眼睛咬牙切齿道:“你不知道,女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每个月都流血几天,还能够顽强活下来的物种吗!!!”
秦伯言一顿,联想起从前母亲和妹妹总是避着自己的“神秘举动”,依稀好像有点明白过来——原来,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是因为流血?而且他好像一下懂了,是何处流血。
他顿时面红耳赤。
秦伯言发誓,他活了二十二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尴尬过。
“你,你早点回去!”
说完这句话,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婉乔看他模样,原本郁闷得想杀人的心情,突然豁然开朗,哈哈大笑起来——这秦伯言,看起来还真是个纯洁的老——处——男啊!
秦伯言听见她的笑声,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厚颜的女人!他甚至有了一种被调戏的感觉,简直岂有此理!
婉乔匆匆忙忙把东西洗完了,回去晾在火堆旁,提醒自己明日一定要早起收起来。
可是这一睡,她就睡过头了,第二天,是孟氏把她叫醒的。
“娘,那个,我的那个……
看着空空如也的树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放心,娘早上给你收起来了。”孟氏见她难得露出小女儿情态,笑着替她拢拢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道。
“谢谢娘。”婉乔道。
“傻孩子,跟娘说什么‘谢谢’?”孟氏嗔怪道,又责备她,“都跟你说了,不准碰凉水。你这孩子,现在是要强的时候吗?跟娘还要不好意思?”
婉乔吐吐舌头,在她怀里蹭蹭:“知道了,娘。”她心里暖暖的,虽然打定主意这样的事情绝不假手于人,但是心里到底受用母亲的无微不至的关怀。
她来姨妈之前闹得凶,但是真正来了之后,大概一下子通了,反而没那么疼了。
还剩下一碗鱼汤,准确的说,是孟氏昨日特意给她留的。
“任婉乔怎么了?”秦伯言带着忐忑的小梁走到无人处,严肃问道。对上小梁诧异的眼神,他清清嗓子,义正辞严道,“即使是押解的犯人,我们也应该保证她们能到流放之地。”
小梁郑重点头:“属下受教。乔妹,呃,任婉乔没事,就是那个来了。”他是结婚了的人,对于女人很了解,看婉乔的样子就猜测出几分。
秦伯言眉头紧紧皱起。
“乔妹”,她竟然让人如此亲热地称呼她!
对于小梁所说的那个,他反应了一下,隐约明白一点,但是又不是很清楚。他只记得,妹妹十几岁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些蔫蔫的,母亲对她也格外上心,即使在最困难的那两年,也不许她碰冷水冷物。
后来在军中听人说荤话,男人们也会提起来,女人会有时间不方便,不能伺候男人。但是具体内情,已经二十出头的秦伯言,真的不懂。
“没事就好。”他淡淡道,“你回去吧。还有,跟犯人保持距离。”
小梁忙点头。
秦伯言看着蜷缩成虾米一般的婉乔,知道她这几日应该是女人不舒服那几日,想着白天她还负重行进,傍晚又在冰凉的湖水中浸泡了那么长时间,心道这女人,难道完全不知道爱护自己吗?
大家闺秀,从小都是娇生惯养,注重养生,她为什么浑然没有这种意识?
但是看孟氏,对她倒是很心疼,把火堆往她身边移动了些,又在她一再拒绝中给她轻轻按着小腹,两人低声说着什么。
前世的婉乔,父亲是个警察,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牺牲了。母亲为了供养她,自己出去拼命打工,基本没时间像其他母亲那般温柔细致地照顾她,并且在她刚刚入伍的时候,就积劳成疾去世了。所以婉乔前世,虽然也被母亲深爱,但是却没有得到过孟氏对她这般细心的呵护。
她理解,并且心疼母亲,只是内心深处,未尝没有遗憾。
这一世,孟氏弥补了她。
“娘,你快去睡吧,我就刚来的时候疼,明后天肯定就没事了。”婉乔笑着对孟氏道,“您再不去搂着婉静,怕她睡不着,明日早早叫醒她又要闹。”
孟氏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摸摸她的额头,叮嘱她要是再不舒服就喊自己,得到她肯定答复后,才到自己那边抱着婉静,哄她入睡。
婉乔躺了一会儿,根本睡不着,而身边累了一天的众人,已经纷纷陷入了梦乡。
看着父母和婉静也都睡了,婉乔慢慢坐起来——她决定去换个姨妈巾,顺便把脏了的去湖边洗洗,放在火边烘干。这毕竟是极其隐私的东西,总不能白天大剌剌去洗,更不好意思让孟氏替她洗。
她蹑手蹑脚地拿了东西,往树丛后走去。
秦伯言透过马车窗,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做贼一般的动作。
他本以为她是起来方便,可是等了半晌也没见她回来。他披上外裳,跳下马车,往她的方向走去。
“任婉乔。”他压低声音喊了一句。
回答他的,只有夜风吹过树丛的声音。
秦伯言咬牙,往里面走去,借着如水的月光,发现并没有什么人。
他的心,蓦的一紧,随即往四处望去。在看到湖边的人影时,他松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
他脚步很轻,婉乔又在一边洗一边在心里发牢骚,所以没注意到他的靠近。
“你在做什么?”
婉乔心里痛骂,卧槽,你个变态!报复秦伯言就算了,拉上任家人做什么,你这是赤裸裸地报复社会!
不行,她现在更是不得不出手了!婉然危险了,还有,嗯,婉柔那个讨厌鬼,虽然恨不得天天拉她出来打两顿,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地见她被糟践。
只有一样,同为年轻未婚女子,她完全没有往自己身上想。
她眼珠子飞快地转动,眼神在秦伯言面前桌上插着的那把匕首上来回晃悠——她得找个机会,把它拿到手。
不知为何,她觉得秦伯言的视线往她身上瞄了瞄,随即很快转开。
卫衡担忧地看了一眼秦伯言,然后嘴唇似乎动了动,但是终究没发出声音来。
“大哥,我看这个妞不错。”王世奇手下一男人嬉皮笑脸地指着婉然道,面上露出几分垂涎之色。
“是不错。”王世奇上下打量了一下面红耳赤的婉然,淫笑道,“等我尝完了,让你们也玩玩。咱们玩过的女人很多,大家闺秀还真没玩过。”
婉然的脸几欲滴血,悲愤又无助。
婉柔低下头,却也没有被放过,被几个男人也评头论足了一番,羞得她也是耳根子都红了,对未知命运充满了惶恐。
“就这个长得不怎么样。”有人指着婉乔道,“是个丫鬟吗?”
婉乔低头咬牙,心里把这人骂了个狗血临头:你才是丫鬟,你们全家都是丫鬟!
“不,也是任家小姐,就是不太受宠。”掌柜的露出狰狞面目,接口道,“她最幸运,没有喝羊汤。”
王世奇哈哈大笑,信手指着婉乔:“那就她了。我怕另外几个妞,浑身酥软没力气伺候我们秦大人。你,过来!”他大声呵斥道,然后他凑到秦伯言耳边,阴阳怪气道,“虽然长相差些,但是估计也是黄花大闺女,秦大人好好享用。”
婉乔慢腾腾地站起来,往这边挪过来。
任家众人紧张地看着,孟氏痛哭出声:“你们不能这样……”被身后的一个男人不耐烦地用刀鞘敲了一记,然后晕了过去。
任治平眼睛都充血了,抱着昏昏睡过去的婉静,怒斥:“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如此!”说着,想要站起来,却丝毫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悲愤欲绝地看着。
婉乔见状,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立刻扑过去跟父母身后的强人对打,咬牙走过来。
王世奇伸出大手,抓住她的肩膀,猛地把她甩到秦伯言身上。
秦伯言被她撞得险些往后跌倒,准确地说,是婉乔一手抓住他,一手抓住桌子,才避免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她整个人扑在秦伯言怀中,头抵住他的胸,手揽住了他的腰部,两人动作亲密,看起来有些……尴尬。
秦伯言身上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婉乔忙不迭地站起来,顺势往桌子方向靠靠,手蠢蠢欲动,想要从背后抽出那把匕首。
不想,王世奇没有给她机会。
她刚刚堪堪站稳,王世奇就往她膝盖狠狠踢了一记,婉乔没有防备,惊呼一声跪倒在地,随后肩膀又被踢了一脚,她的脑袋,就直奔秦伯言的尴尬之处而去……
满头黑线!!!
婉乔觉得自己碰到软软的一包,忙往后撤,这尴尬,简直要命啊!
她抬头看看秦伯言,果然见他脸红了。
可是婉乔这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姑娘,没想到他是因为害羞,而是以为他疼得色变——毕竟,这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要不怎么现代姑娘们会被教育,遇到歹人要用撩阴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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