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灵芝钟灵芝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钟灵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日,我带着灵芝回了周府。许久未住人的老宅,安静异常。府内除了两个守着祠堂的老人、看门的两个门童外加负责扫洒的两个婆子,就是两只护院的大黄狗。人不多,狗不多。可是他们和它们看见我们时都很开心。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是管家。他看到我行走如常的双腿时,激动得泪如雨下,久久未能言语。进了未出阁时住的房间,一眼便瞧出来屋内很是干净,看得出来是每日都有打扫过的。晚间,我们吃了个久违的团圆饭。临睡前,灵芝忍不住问道:“小姐,咱们以后怎么办?”“今日闹得这么厉害,姑爷怕是不会来接咱们回府了。”“回府?回哪个府?”我脱口而出。“祝府啊。”“回那里做什么。”我打了个滚,愉悦得在榻上躺成大字型,“不回了,这辈子都不回了。”“小姐您是说......”灵芝欲...
《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当日,我带着灵芝回了周府。
许久未住人的老宅,安静异常。
府内除了两个守着祠堂的老人、看门的两个门童外加负责扫洒的两个婆子,就是两只护院的大黄狗。
人不多,狗不多。
可是他们和它们看见我们时都很开心。
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是管家。
他看到我行走如常的双腿时,激动得泪如雨下,久久未能言语。
进了未出阁时住的房间,一眼便瞧出来屋内很是干净,看得出来是每日都有打扫过的。
晚间,我们吃了个久违的团圆饭。
临睡前,灵芝忍不住问道:“小姐,咱们以后怎么办?”
“今日闹得这么厉害,姑爷怕是不会来接咱们回府了。”
“回府?回哪个府?”我脱口而出。
“祝府啊。”
“回那里做什么。”我打了个滚,愉悦得在榻上躺成大字型,“不回了,这辈子都不回了。”
“小姐您是说......”灵芝欲言又止。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眨眨眼。
“可是,姑爷如今看见您的腿已经好了,怕是不会同意跟您和离的。”
“莫说是和离了,就算是休书,怕是也不肯给呢。”
“看把我们的小丫头给愁的。”我翻了个身,抬手捏了捏灵芝的脸,“放心吧,你家小姐我,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
这一觉,我睡得极沉。
次日一早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
用罢早膳,我唤来门童,附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话。
那门童听罢,就出了府。
灵芝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小姐,您吩咐他去做什么了呀。”
“不告诉你。”
“小姐!”灵芝气得撅起嘴。
我勾起嘴角转身走开。
在身后的灵芝一跺脚追了上来,挠我的痒痒肉。
几个回合下来,我招架不住,主动讨饶:“好好好,我说,我说。”
“本小姐派他去祝府取和离书了。”
“啊?”
灵芝停住动作,面色古怪地道:“就那小门童,瘦得鸡崽子似的,他有什么本事取来和离书?”
“莫急,等一等嘛。”我回得老神在在。
天黑之前,那门童回来了。
带着和离书。
灵芝捏着那张纸,对着烛火翻来覆去地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竟然真的拿来了?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那门童被灵芝殷切的目光盯得缩了缩脖子。
我及时出声解救了他:“灵芝啊,你可得把这张纸给妥善收好了,这可是你家小姐我拿全部家当换来的。”
“八十六抬嫁妆,五十九家铺面。”
“换了这张和离书,换了你家小姐我的自由。”
“啊?!”灵芝惊讶,“小姐,您把老爷留下的财产都给了那对狗男女啊。”
“虽说您的自由很贵重吧......”灵芝愤懑不平,“可奴婢还是觉得这样太便宜那对狗男女了。”
“便宜?”我笑,“我会让他们有便宜可占?”
“灵芝啊,小姐我再教你一招,若一件事情不能一次做成,那便徐徐图之。”
“我的家当,他们怎么囫囵吃的,就得怎么吐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我皆闭门不出。
每日除了接受李郎中的治疗,就是翻看府外生意的账本。
这些账本并不是祝元安给我的,而是我派灵芝去找店铺的掌柜们要的。
都说商人重利,但到底也有些记得情义的老人的。
尤其是那些从前跟着我父亲白手起家,后来又走南闯北的老弟兄。
他们见到了父亲的令牌,再听说是小姐要账本,二话不说就都交给了灵芝。
我算账的本事是父亲手把手教的,即便多年未碰,看了两日便也都想起来了。
“小姐,您歇会儿再看吧,这些天老是盯着这些账本,您是有什么打算吗?”
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响起,我一边拨着,一边回:“灵芝啊,你要记住。这世间,男人的话靠不住,男人的情爱更是靠不住。能靠得住的,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财富。”
“真金白银,世人谓之黄白之物,斥其俗气。殊不知,只有这些最最俗气之物,才最最可靠。”
“奴婢......奴婢明白了。”灵芝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今日他们可有再来?”
灵芝知我说的他们是指祝元安和姜芙,便回道:“姑爷没来,姜姑娘来了,奴婢就说您病了。”
“起初姜姑娘还要硬闯,后来听奴婢说您这病会传染,便吓得跑了。”
“做得好。”我点头,“磨墨。”
“是,小姐。”
算盘声噼里啪啦响着,直至月上三更才停下。
如此坚持,大半月后,我合上最后一本账册。
伸了伸懒腰。
心中将所有在账本上的纰漏一一过了遍,我长舒一口气。
这大半月,总算没白忙活,收获不少。
正高兴着,忽觉腿上一痛,我不觉痛呼出声:“嘶,轻些。”
“是、是!”正在给我捏腿的灵芝急忙松开手,“奴婢该死,弄疼了小姐。”
“无事......”
话音刚落,我俩同时瞪大了双眼。
灵芝看着我,我看着灵芝。
半晌,灵芝猛地跳起来。
“小姐!小姐您的左腿也有知觉了!”
“啊!是左腿啊!小姐,小姐,太好了,太好了!”
她一张小脸儿喜得通红,蹲下身子重新把手放在我的左腿上。
不顾主仆尊卑,她重重掐了一把,咧着嘴问我:“疼吗?”
“小姐,疼吗?还疼不疼了?”
灵芝闪着泪光的眸中,满是期待。
我故意顿了顿。
见灵芝慢慢垮下嘴角,我才忍不住咧了嘴,重重点头,回她:“疼!好疼啊!”
“啊!”灵芝的眼泪瞬间冲下,随之而出的还有个大鼻涕泡。
鼻涕泡“啪”一声破了。
她吸了吸鼻子,露出两排大白牙,“奴婢好开心啊。”
我看她这样,也笑得前仰后合。
只是笑着笑着,忽觉眼角有些湿润。
这夜,我们主仆两个抱在一起又哭又笑,闹到后半夜。
第二日一早,李郎中看见我们两个肿成桃子的双眼,吓了一跳。
问明白以后,他也高兴得老泪纵横。
“甚好,甚好,夫人您终是要守得云开见日明啦!”
“来来来,继续针灸。”
“等针灸结束,便让灵芝扶着您站起来试试......”
“这刚有好转啊,咱不用急,也不能要求太高,只要能站起来就成......”
“只要是能站起来啊,这离能走就不远咯!”
又是半月过去,果如李郎中所言。
我已能由灵芝扶着,在屋内慢慢走上几圈。
这一刻,就连屋内的空气都是自由新鲜的。
“小姐,郎中说了,您不能太累。”灵芝停下脚步,扶着我坐下,“您坐下喝口水,喘喘气,等会儿咱们再接着走。”
“好。”
我拭去额头汗水,听话得坐下。
窗外隐约有热闹声响传来,我听了会儿,突然想起来。
“今日是抬姜姨娘进门的日子吧。”
“是。”灵芝的笑意淡了下来,“算着时辰,这会儿该进了新院子了。”
“听说那新院子里,姑爷花大价钱置办了许多新物件,还专门辟了块地方,满满地种上了芙蓉花。”
灵芝的声音越说越小。
我将手覆在她手上:“歇好了,接着走罢。”
次日一早,姜姨娘来敬妾室茶。
灵芝问我可要将人赶走,我摇摇头:“让她进来吧,总是要见的。”
不多时,穿着一身粉色衣裙的姜芙便跪在了我面前。
许是终于得偿所愿,她笑得十分灿烂。
“夫人,请喝茶。”
她双手将茶盏举止至头顶,一副万分恭敬的模样。
我伸手,指尖刚刚触碰到茶盏之际,忽见姜芙骤然抬头。
一个诡异的笑容,在她面上浮现。
下一瞬,她手腕迅速翻转,原本杯口朝上的茶盏,随着她的动作,调转了方向。
杯盖滑落,摔在地上。
“啪啦”一声,瓷片四溅。
茶水冒着热气,直直朝着姜芙头顶泼下!
电光火石间,身体动作快过大脑。
我几乎是下意识就要站起身将杯子扫开,也几乎是同一瞬,理智瞬间回笼。
我生生止住了动作,牢牢坐在了原本的位置上。
那一杯热水,一滴不漏,全泼在了姜芙的头上和面上。
她不甚白皙的面颊,肉眼可见的,瞬间泛红。
“啊!”
姜芙抬起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大声喊道:“夫人,你为什么要泼我?”
一句话,给我定了罪名。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
眨眼已是两月后。
这两月来,我一直留意着祝元安的消息,在祝府管家几年,我手下倒还是有几个可用之人的。
我在其中挑了个会写字的,让他将祝府每日的情况记录下来,递出来给我。
递出来的信,写的内容非常仔细,但总结下来大致也就两句话。
祝元安的生意做得十分红火,和姜芙的小日子过得,也是蜜里调油。可谓是,情场商场双得意。
真正是到达了人生的巅峰。
对于这种状况,灵芝表示很生气,撸着袖子对着空气骂了一早上。
我递了杯水过去,劝她润润嗓子。
“灵芝啊,你说这人,什么时候摔跤最疼?”
“啊?”灵芝将水一饮而尽,喃喃念叨,“什么时候摔倒最痛呢?”
她低声念叨了好几遍,而后恍然大悟:“人都说爬得越高,跌得越重。”
“聪明。”我拍拍灵芝的小脑袋,“那你说,祝元安他现在爬得高不高?”
灵芝眼睛一亮:“那可太高了!”
我笑而不语。
......
三日后,京城中忽然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祝家的五十九商铺里,有近半铺子的掌柜忽然集体请辞。
任东家祝元安如何挽留,众人都去意已决。纷纷拒绝了高额的酬金,甩袖离去。
这一下,可打得祝元安措手不及。
京中能人虽多,但一时半会儿他也没那么大的能耐找到这么多人啊。
那几日,从祝府传出来的信,都十分简洁——爷忙至深夜方归,爷同姜姨娘大吵。
如此状况持续了大致月余,信上内容方才变了——爷甚悦,与姜姨娘重修于好。
看过内容,我将信折好,靠近火苗。
眼见火舌渐渐将纸张吞噬,我笑了:“祝元安,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还早。”
离除夕还有不过半月。
府上也开始张罗了起来,前些日子,我叫管家买了几个伶俐的丫头。
另还聘了一个厨艺绝佳的厨娘。
府上顿时热闹起来,每时每刻烟火气十足。
我日日吃着美食,不骄不躁等到了小年这日。
这日一早,街上就骚乱起来。
大街小巷都有成队的官兵匆匆经过。
我出了府门,站在人堆里看热闹。
耳边响起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听说今日官府封了五十多家商铺呢。”
“啥?怎的这么大阵仗?”
“听说这五十多家商铺都是祝家的,那祝家的家主祝元安,天还没亮就被官兵在床上给按住了。”
“听说还逮了许多掌柜的呢。”
“豁,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牵连这么广?”
话说到此处,忽然一静,看热闹的老百姓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正寻思着要不要当回好人,做桩好事,为大家解解惑,就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冲众人招招手。
大家会意,都朝他凑过去。
就听他压低声音道:“接下来的话,你们千万别往外头传啊。”
众人纷纷点头。
书生继续道:“我有一个亲戚,在衙门当差,听他说是因为祝家做了假账目,避了好大数额的税。”
“豁!”
人群里爆发出巨大的惊叹声,紧接着众人纷纷啐起了口水。
“这些奸商,从老百姓身上赚了这么多的银钱,竟还要偷偷摸摸避税?!”
“真她娘的晦气!”
“阖该砍了头去!”
一句句恶毒的话语争先恐后飘进我耳朵里,听得我是神清气爽。
心中满意,我负手离开。
回府后,我啃了整整一大块酱肘子。
而后揉着肚子在院中散步消食。
一盏茶后。
我明白了灵芝不让我来的原因。
祝元安十万火急来找李郎中,是为了给一个人医治腿伤。
这人,是个女子。
“芙娘,你莫怕。李郎中是这京中数一数二的圣手,论医治腿疾这条,没几人比得过他。”
祝元安紧挨着床榻,出声安抚榻上躺着的女子。
那声音,极尽温柔,又掺杂着显而易见的心疼。
若说我方才见到这女子的一瞬,心中还存有侥幸。
那么此刻,为数不多的侥幸,也尽被粉碎了。
因为......
相识数年,我从未听过祝元安用这样的声音同我说话。
我甚至能想象到,背对着我的他,此时脸上的表情......
眉心紧蹙,眸中含情。
“我......”被唤作芙娘的女子怯怯扯住祝元安的袖角,嘤嘤哭泣,“我的腿,是不是保不住了......”
“不会的!”祝元安回得斩钉截铁,转过头急声问道:“李郎中,芙娘的腿伤到底如何?”
“回大爷,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转了筋,休养几日即可。”
闻言,祝元安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俯身紧紧搂住了芙娘。
“幸好,幸好。”他笑,“芙娘,你日后万不可再这般调皮了。”
“区区一个纸鸢而已,挂在树上便就不要了,或者等我去了,再帮你取下来便是。”
“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么能自己爬上树去摘?摔这一跤,可叫我吓得不轻。”
“怎么能是区区一个纸鸢呢?”
芙娘挑眼看向我。
随后慢慢将红唇贴在祝元安耳边嗔道:“那纸鸢上头,可是有你亲自为我题的情诗呢,便是舍了这条腿,芙娘也要把它完好无损取下来。”
“芙娘......”
祝元安将头埋在芙娘的颈间,二人紧紧相拥。
好一出深情蜜意的大戏。
可屋内一干丫鬟下人等,却无人敢看。
她们的目光都偷偷觑向了我。
我想,自己此刻的表情,应该很难看。
“大爷......”
榻边垂首而立的小厮,讷讷出声。
是祝元安的贴身侍从,明贵。
“大爷,夫人来了......”
经这么一提醒,祝元安背影一僵,迅速松开了怀里的人。
他转过身,似是才想起有我这号人来,神色慌乱:“夫人,我、我方才一时情急。”
“还未来得及同你说,这、这位是我的表妹,名唤姜芙。”
“方才芙娘不小心从树上......”
“我都听到了。”我冷声打断祝元安的话,“芙表妹是为了摘夫君给她写了诗的纸鸢,才会从树上跌落。”
见我面色不对,祝元安怔住,随后忙挂上了笑容。
他几步走过来,从灵芝手中抢过车撵,将我推出屋。
“夫人,你先别气,听为夫慢慢解释。”
我回头,过了门槛的刹那,正正看见姜芙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出了厢房,祝元安推着我回了主院。
关上房门,他堆起笑容,知会我,说是要让姜芙在府上休养。
这样好方便李郎中同时为我们两个看诊。
“夫人,你莫要多想,我对芙娘只是当表妹看的。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如今又受了伤,我这个做表哥的,总是要多关照几分。”
“还有那首诗,不过是我灵感忽现,随手题在纸鸢上的,并无什么特殊的含义。芙娘她没读过什么书,也不认得几个字,许是误会了。”
说罢,他转身要走。
临别时,交代我好好休息,莫要多想。
关于今日是我生辰、关于我也是一介孤女的事,只字未提。
想来,是他忘了吧。
“小姐,真的要让那个狐媚子住在咱们府上吗?”灵芝方才在外间将所有话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急得跺脚。
“这怎么行啊,姑爷和那个狐媚子分明就是有苟且,而且瞧那样子怕是早就勾搭上了。”
“怎么能让她留下呢?还要让李郎中给她看病!”
“李郎中可是老爷还在世时,遍寻各地,花了重金才请来,专门给小姐您医治的,凭什么要便宜她啊!”
灵芝的小脸上,五官皱成一团,写满了委屈。
我的注意力却放在她话中的‘老爷’二字上。
算来,离父亲过世,也已四年了。
时间竟过得那样快。
我是父亲一手带大的。
幼时母亲早逝,父亲又当爹又当娘,既要顾及我,又要经营府外的一大摊生意。
成日里殚精竭虑,而立之年,便早生华发。
好不容易将我拉扯大,我却在及笄那日摔断了腿。
那日,父亲一夜白头。
往后的一年,父亲走南闯北,边做生意边为我寻求良医。
后来,良医寻到了,他却去了。
周府只剩了我一个主子。
当家的重担,骤然落在了我这个残废的肩上。
而我掌家后第一件要操办的,就是父亲的丧事。
停尸、报丧、入殓、祭奠、出殡......
这些陌生的字眼从管家口中一个个蹦出来,我看着安安静静躺着的父亲,脑中一片眩晕。
天旋地转之际,是祝元安按住了我的肩膀。
“阿仪,交给我。”他蹲下身,握住我双手,“一切都交给我。”
“我操办过父亲的丧事,有经验,你放心。”
祝元安再一次成为了我的英雄。
从出事那日起,一直到头七,他忙得脚不沾地,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后来,他胡子拉碴蹲在我身前:“周仪,待你出了孝期,我们便成亲。”
“可好?”
“好。”
从那时起,他接手了父亲在府外的生意,我则安心待在周府待嫁。
三年后,孝期一过。
成亲的流程走得飞快,大婚前一日,他特意带我去了父母坟前,长跪不起。
我让他起,他不肯。
他说要连我的份儿一起跪了。
次日,我们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同寻常夫妻不一样,我对祝元安多了份情义——那就是感恩之情。
数次于谷底中将我捞起,他为我做的事,我始终铭记于心。
“灵芝,去将库房里那只百年老参寻出来,另外再将那套赤金嵌南珠头面装好,你亲自给芙表妹送了去。”
“小姐?!”
灵芝眼睛瞪得滴溜溜圆。
“另外再知会李郎中一声,请他为芙表妹医治时,多用些心。”
“小姐您是疯了不成?李郎中都说了她不过是小伤,休养几日便好,怎么就用得上那么珍贵的百年老参了?”
“还有那么金贵的头面,凭什么要送给那个狐媚子啊!”
“灵芝。”我坐正身子,语气严肃,“日后莫要动不动把‘狐媚子’挂在嘴边。”
“小姐!”灵芝气鼓鼓又有些不服气,“奴婢不叫她狐媚子叫什么,还能叫姜姨娘不成?”
“日后真的成了姨娘也说不定,京中纳妾成风,为自家夫君张罗抬姨娘的夫人还在少数吗?”
“那要依着小姐您这么说,姑爷他成亲几年来,只养了这么一个外室,还算是好男人了?”灵芝咬唇,“可当年,分明是姑爷自己说要同您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想了想,祝元安好像是说过这句话。
只是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
“傻灵芝。”我笑,“男人的话,多半做不得数的,谁若是当真了,那就败了。”
“行了,快去吧。”
我低头,揉揉眉心。
过惯了平静的日子,今日甫闹了这么一出,顿觉异常头痛。
灵芝见我心烦,到底没有再顶嘴。
听了我的话,去准备东西了。
我则唤了婆子来,抱我上榻小憩。
将将迷迷糊糊要入睡之际,忽听婆子在耳边唤我。
“夫人,夫人不好了,那边闹起来了。”
我猛地睁开双眼,头脑瞬间清醒。
不必问也知道婆子说的那边,是指哪边。
“快扶我起来。”
急急忙忙收拾停当,我吩咐婆子带我朝姜芙的院子去。
离着院门还有老远,便听见里头传来阵阵吵闹声。
等进了院子,就见里头热闹非凡。
灵芝正对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破口大骂,而周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下人。
此时众人见我来了,慌忙散开。
我这才看清,被灵芝指着鼻子骂的小厮,正是祝元安的贴身侍从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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