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祖淙心一沉,要是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那他就废了,定晴看着倪虹:
“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啊,我就是突然想到在学校时白白不是被……”倪虹话留了一半,但也足够让张祖淙明白,“这条路太难了,我希望白白不要这样。”
倪虹字里行间虽然都是不确定用词但是她相信这些话已经足够让一个直男恶心白锦一一把了,就算不恶心肯定也会有隔阂。
思量间倪虹想在张祖淙脸上看到恼怒或是一星半点的恶心的神色。
可是都没有。
张祖淙面色不变的站了起来,挑起了一件薄荷绿款式简单的连衣裙递给倪虹,道:
“这件衣服的款式和颜色很好看,衬你。”
倪虹愣怔的接过裙子,结完账后看到张祖淙的脚步比平时加快了半拍,也没有像平时给她开车门后心脏突然晃了几下。
张祖淙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倪虹脸色白了几度,快步跟上拉开了车门,努力强撑着大方道:
“我明天就穿着你选的这件裙子去参加电影的首映,淙哥亲自挑的衣服肯定会带来好运的。”
张祖淙摇下车窗,弹了弹烟灰,眼神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倪虹,语气冷淡:
“随便。”
倪虹顿住看着张祖淙,抓住袋子,低着头无措的道:
“淙哥,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我只是关心白白,没别的意思……”
张祖淙看着倪虹苍白着像一朵不染世俗的百合,收回目光,打算退一步。
也没有严重到真的到要翻脸的地步,毕竟她的初衷也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也没有别的意思。
但是不爽也是真的不爽,被人欺负就是同性恋了?这简直是歪理。
张祖淙一边将车驶出停车场一边,语气有些沉,道:
“我们家白锦一只是受到了正常的校园欺凌,收回你那些没有必要的担心,他不是同性恋。”
话是这么说,张祖淙心底多多少少也没谱,白锦一平日里接触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刚直的老爷们,按理来说性格不应该是这类型的。
应该再野一点儿,而不是浑身一种给他一套芭蕾舞服他就能马上给你来一段天鹅湖的气质。
……
下课铃声响后,红了一下午耳朵的白锦一收拾好书包,再次听到了同学的窃窃私语不再像之前那么卑弱。
而是背着书包从他们之间走过,将那些窃窃私语都被打断。
这之间白锦一没有跟他们任何人有半点眼神交流,仿佛他们这些人对白锦一来说就好像路边的花花草草,无关紧要。
一个长相可爱白净的女孩看着白锦一挺直修长的背影,目光有些失神的喃喃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其实白锦一长得真的很好看。”
“……”
引起一阵骚乱的白锦一对此毫不知晓,上了那辆低调的宾利。
云烨偏头看见白锦一的耳朵,挑眉:
“肯定是五爷在说你。”
白锦一卡好安全带,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冷,全然不似在张祖淙面前的软糯:
“你又知道了什么?”
“刚才五爷回去闹了一顿,遣散了老宅的那些佣人,听说老爷子气得挥了他几拐杖。”
白锦一拧眉不说话,好像只是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在一侧的云烨却将他有狂喜也有心疼的眼神尽揽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