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琛却再次被激起怒气,他瞥见被自己丢在地上的外套,暴怒道,“怎么,这就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那野男人了?”
“他知道你不知廉耻,人尽可夫吗?”
“墨言琛!”应惜拔高音调,扬手就想扇他巴掌。
手挥到半空,被墨言琛拦住,他一把将应惜推到沙发上,狠狠撕开她衣服,低头啃咬着她的脖颈。
应惜惊惧,疯狂的挣扎起来,却被墨言琛死死压制着。
两人身体无限度的叠合,女人身前的柔軟不断蹭过墨言琛的胸膛,很快激起他最原始的欲妄。
“小惜......”
墨言琛呢喃,眼神逐渐幽暗。
他扣住应惜双手,压过头顶,亲吻着她的细嫩的脖颈,一路蜿蜒往下,炙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表面,激起应惜难以遏制的厌恶。
她满脑空白,眼前闪过医院里应予涵叫嚣着真爱的模样。
胃里突然开始翻江倒海,应惜面色煞白,在墨言琛试图更进一步的时候,突然道,“你不嫌我脏了?”
身上的人骤然僵住,墨言琛怒喝,“你闭嘴!”
应惜恍若未闻,她怔怔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落下,“当初那一盒套都用完了,我跟他应该做了很多次吧?”
“你嫌弃我脏,觉得我不要脸,现在你能接受了?”
“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听不见吗?”墨言琛连声厉喝,一把扯起应惜,连拖带拽的将她丢进浴室里。
身体重重摔在地上,还没等应惜反应过来,刺骨的凉水就兜头浇下来。
昏沉的脑袋被这么一刺激,倏而清醒,模糊的视线里,墨言琛背光而站,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阴鸷。
“记得这么清楚,你还真让人恶心。”他冷冷丢开花洒,“你要是还想你爸爸活着从监狱出来,就给我老实点。”
他丢下这句话,摔门离开。
应惜面色煞白,浑身气力好像被瞬间抽走。
五年前,爸爸被卷入一起金融诈骗案,锒铛入狱,妈妈迅速离婚,带着应予涵改嫁,继续过她的富太太生活去了。
她一夕之间,沦为无处可去的可怜虫。
是墨言琛坚持履行婚约,并表示要给她一个永远的家,可现在,记忆里那个满脸笑意的男人,仿佛在顷刻间被敲碎,重组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应惜死死咬着牙关,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好像,撑不下去了。
......
墨言琛面色沉沉的开着车,一路疾驰,闯过一个又一个的红灯。
直到电话铃响,猛地将他思绪拉回来。
是许慧玲的。
他随手接听,“喂?”
“应惜回去没?”许慧玲在电话那头道,“医生怎么说?”
墨言琛皱眉,“她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她那肚子迟迟没个动静,我专门托人找的专家号。”许慧玲道,“这回要是年底前还没动静,你们俩就赶紧离婚!”
她拔高语调,“实在不行就找外面的生一个,她现在只能靠你,没胆子说什么。”
墨言琛不期然想到应惜提离婚的事情。
谁说她不敢的,她明明有恃无恐!
他心火骤起,没等出声,又听许慧玲口风一转,“对了,你明天别忘记参加YX集团董事长的生日宴,现在那个野种回来了,肯定想跟你争家产,这段时间赶紧把外头那些莺莺燕燕断掉,别让人抓到把柄。”
墨言琛嗓音沉沉,“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让秘书通知应予涵,明天不用过来。
没过多久,秘书那边回复,“墨总,涵小姐说,她和YX董事长的夫人师出同门,到时候或许能帮上忙。”
墨言琛蹙眉。
这次YX手里的项目,是一个和政府合作的智能医疗项目,前景可观,老爷子一早就发话,墨氏必须拿下它。
应惜虽说是他妻子,但只会弹弹钢琴,这些年更是成天围着家里转,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而应予涵的关系......
几乎是转念间,墨言琛就有了决断,“让她明天跟我去。”
“好的。”
......
隔天,应惜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刚睁眼,嗓子传来阵犹如刀割般的痛意,脑袋好像顶着千斤坠,直拽着她往下跌,昨天她虽然找了退烧药吃,但显然还是有后遗症。
应惜缓了缓,摸过电话接听。
“怎么才接?”许慧玲不满的声音传来,“今天的宴会事关重大,你赶紧起来收拾......”
应惜耳边嗡嗡作响,她含糊应着,等电话挂断,门外又响起敲门声,“太太,夫人吩咐我,尽快催着你起来。”
还真是半点不给喘熄的机会。
应惜苦笑,咬牙爬起来,进洗手间一照,险些被镜中的自己吓到。
面色苍白、形容憔悴,活像是行将就木的老妪,毫无当初海城第一千金的半丝光彩。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是在墨言琛一次次出轨、还是在周围人一次次嘲笑的时候?
应惜有些走神。
当初的事情发生后,墨言琛性情大变,不允许她化妆、不允许她穿招摇的衣服、甚至不许她和其他男人单独相处超过半小时以上......
而她也在墨言琛的情绪下,不断地在愧疚和自责中内耗。
现在想来,即便发生那样的事情,错也不在她,该愧疚该懊恼的,都是那些肆意伤害女性的凶手!
应惜眼神变得坚定。
一小时后,她穿着件黑色吊带鱼尾长礼服,搭配精心描画的妆容,整个人明艳的不可方物。
“天哪,太太今天真漂亮。”保姆林嫂看着她,眼底露出惊叹,她连连道,“要是你每天都这么收拾,先生哪还会......”
她说着,猛地意识不到不对,忙讪讪住嘴。
应惜勾唇笑笑,没有多言。
她出门坐车赶往宴会场地,但一路上,都没能联系到墨言琛。
应惜微微皱眉,没有请柬,她进不去会场,直接离开也无法跟许慧玲交代。
迟疑间,旁边覆下一道阴影。
“怎么不进去?”墨云笙嗓音清冷,如玉石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