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慕兮顾时的其他类型小说《妻女惨死后,渣王爷一夜白了头沈慕兮顾时 番外》,由网络作家“沙拉果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这对奸夫淫妇依旧在旁若无人地拉扯,她一双鬼眼沁红,指着顾时的手在发抖。“女儿如今身体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哪来的脸面,跟这个罪魁祸首的母亲在这里卿卿我我?”顾时似有所感,刚想要转头看向沈慕兮的方向。苏柳溪惊呼一声,再次倒入他的怀中。两人又拉扯了一阵。最后,在苏柳溪的坚持下。顾时与她各退一步。苏柳溪坐着她的马车回去。顾时与苏勇还有事相谈,晚些离开。沈慕兮死死瞪着苏柳溪坐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恨不得下一刻就飞扑进去马车生啖苏柳溪的血肉。奈何还未飘出半丈,她又被拉回顾时身边。蓦地,一股熟悉的暖流从她心脏位置涌向四肢百骸。上次就是这股暖流过后,沈慕兮得以离开顾时两丈,甚至在回府以后可以在荣郡王府自由飘荡。是巧合吗?她狐疑看向四周。刚好看到裴望...
《妻女惨死后,渣王爷一夜白了头沈慕兮顾时 番外》精彩片段
看着这对奸夫淫妇依旧在旁若无人地拉扯,她一双鬼眼沁红,指着顾时的手在发抖。
“女儿如今身体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哪来的脸面,跟这个罪魁祸首的母亲在这里卿卿我我?”
顾时似有所感,刚想要转头看向沈慕兮的方向。
苏柳溪惊呼一声,再次倒入他的怀中。
两人又拉扯了一阵。
最后,在苏柳溪的坚持下。
顾时与她各退一步。
苏柳溪坐着她的马车回去。
顾时与苏勇还有事相谈,晚些离开。
沈慕兮死死瞪着苏柳溪坐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恨不得下一刻就飞扑进去马车生啖苏柳溪的血肉。
奈何还未飘出半丈,她又被拉回顾时身边。
蓦地,一股熟悉的暖流从她心脏位置涌向四肢百骸。
上次就是这股暖流过后,沈慕兮得以离开顾时两丈,甚至在回府以后可以在荣郡王府自由飘荡。
是巧合吗?
她狐疑看向四周。
刚好看到裴望迎面走来。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王爷,还真是巧了。”
男子一袭儒雅青衫,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气定神闲地主动与顾时打招呼。
想起裴望上次引他去义庄那种晦气的地方认尸,顾时心里难免多了几分怨气。
语气也极为不耐烦。
“裴大人的案子查清楚了?”
裴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苏勇,“差不多了,就差关键一步。”
“那预祝大人早日查明案情,免得动不动就随便骗旁人去认尸,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本郡王这样好说话的。”
顾时阴阳怪气,裴望脸上的笑意没有半点变化。
“郡王爷大度。”
顾时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不等他说其他,裴望已经结束了这个话题。
“既然郡王爷今日还要招待朋友,裴某就不耽误王爷太多时间了,请。”
顾时冷着脸看着裴望离开。
苏勇小声问顾时,“顾大哥,刚才那位是...”
顾时看了一眼周围人来人往,“先去没人的地方坐下细聊。”
一刻钟后。
顾时与苏勇坐在了一个茶馆的包厢中。
“刚才在路上遇到的人,是当朝大理寺卿,裴望。”
刚才裴望看向苏勇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顾时早已觉察。
因而没有隐瞒苏勇,并且提醒他,“此人阴险,笑里藏刀,往后你若是在朝中,也要减少与他打交道。”
苏勇低头应是,敛去了眼底忌惮,顺便转移话题。
“对了,顾大哥,之前的堂姐让我帮忙去打听你家夫人的事情...”
看到苏勇面有难色,顾时抬手搭上他的肩膀轻拍,“若是寻不到,就算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之前他让追风去寻,追风也一直没有消息回来。
只是溪溪不忍心看他为沈慕兮的事情伤神,才找了刚进京几天的苏勇帮忙。
纵然没有帮上忙,这个人情,他也得承。
“不,人找到了。”生怕说慢了顾时要离开,苏勇急忙说出结果。
然而下一刻,他又变得踟蹰了。
“但是对方很警惕,很快就发现了咱们的人,所以又搬走了。”
“不,他在说谎,这是凶手!!顾时,这是凌辱我,割我舌头、剥我脸皮最后还用利刃割断我喉咙的凶手!!”
纵然知道自己大喊没用,沈慕兮还是忍不住大声叫喊,“你不要信他说的任何一个字,也不要被他这副无害的样子骗了。”
现在沈慕兮什么都不怕,就怕顾时犯蠢,被苏勇哄上两句就将苏勇带回去荣郡王府,那她的筱筱...
不等沈慕兮往下想,顾时冷哼一声,很是不屑。
“走?她一个弱质女流,女儿也留在府里,还能走去哪?”
他才不信沈慕兮真的舍得荣郡王府这泼天的富贵。
溪溪当初说得没错。
这个女人,当初就是看他气宇轩昂,赌他身份贵重,所以才嫁给他。
他就说,不过只是那么几次而已,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怀上孩子了?
如今母女二人回府,她就露出真面目了。
心胸狭隘,目光短浅,不知天高地厚。
居然连溪溪的发簪都敢抢,还算计溪溪害得溪溪落入匪窝。
他就是对她太宽容,才让她母女俩变得不知足,天天作妖!!
转头看到苏康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顾时的脸稍微缓和了些,“接下来的事情,你不用再插手,我会安排。
你初到京都,接下来,我会遣人带你熟悉京都一带,了解京中局势。”
顿了顿,顾时探究地看向苏康,“对了,苏伯父知道虞府的事情吗?”
苏勇点头,“伯父感激郡王爷出手相助,早已吩咐我备下厚礼,回头府邸安顿好了,我再上门亲自答谢,并且将堂姐跟悦悦一同接回去苏府。”
“这是应该的。”顾时赞同道,“为了不让溪溪名声受损,到时候还需要...”
沈慕兮在一旁听顾时为了维护苏柳溪母女的名声绞尽脑汁。
只觉得自己的魂体跟在他身边,是这样可悲又好笑。
小半个时辰后。
苏勇敲定了下次登门荣郡王府的时间,就与顾时道了别。
沈慕兮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顾时身边。
她现在急切需要证明一件事。
...
跟着顾时飘入荣郡王府的那一刻。
沈慕兮心中想法得到了印证——那股从她心脏位置蔓延的暖流,果真与他跟在顾时身边的距离长短有关。
但是,暖流到底要怎么出现...
沈慕兮需要好好捋一捋。
但是得等她见过女儿后。
进府得到自由的第一件事。
就是直奔追风的住处。
看到半开的房门以及掀开了的被子。
她心下一个咯噔。
想起女儿自小有认床入睡的习惯。
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她迅速飘往之前居住的破落小院子。
没人!!
肯定出事了!!
沈慕兮心头一惊。
正急得团团转。
远处若有似无地传来了嘶哑的哭声,以及充满恶意的笑声。
筱筱!!
沈慕兮鬼脸一白,飞快往声音来源飘去。
柴房后。
几个人以站着的虞悦希以及被虞悦希踩在脚下的顾筱筱为中心,围成了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圈。
筱筱的衣裳占满泥泞,早已看不出原来带颜色。
她奋力挣扎想要爬起来,却被虞悦希狠狠地踩着背脊,她动一下,就被虞悦希踹一下。
明明虞悦希只是一个七岁的女孩子,笑起来却面目狰狞,看上比沈慕兮更像索命厉鬼。
“你要做什么?虞悦希,你要是敢动筱筱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可惜,不管沈慕兮怎么叫唤,根本于事无补。
“怎么?你以为你聋了,偷钱就不用受到惩罚吗?”
虞悦希语气天真,与她的阴险笑容完全成反比。
“你那个贱人娘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偷别人的钱银,可是要拔指甲的。”
与顾时争吵后的第三天,沈慕兮死了。
死不瞑目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层层杂草外,顾时抱着他小青梅苏柳溪离开的背影以及苏柳溪看过来那挑衅的眼神。
仅仅只差三步。
他就能发现她残缺的尸体。
她满身的血污,沿着脖子上的刀痕流出来的血还是鲜红的,尸体甚至还有余温。
可是,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受惊过度的苏柳溪。
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身边的事物。
走得那么决绝果断。
仿佛天地间,除了他的苏柳溪,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他的脚步。
哪怕...
她是因为去见苏柳溪才落入匪窝被贼匪凌辱虐杀而死。
杂草从外,追风领着一队人马紧随其后,“爷,还要搜山吗?”
“人已经找到了,把剩下的人都撤走,去寻最好的大夫前来。”
哪怕隔着层层半人高的杂草,沈慕兮还是听出了男人声音里蕴含的焦躁。
与在她面前时候的云淡风轻,截然不同。
“是。”
伴随着追风恭敬的应答。
浩浩荡荡一行人迅速下了山。
天地间恢复了宁静,只剩死不瞑目的沈慕兮。
也许是因为她心中的不甘太过浓烈。
她出窍的魂体没有立刻消散。
而是晃晃悠悠飘荡在半空。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聚起了厚厚的云层。
绵密的雨水滴滴哒哒往下落。
沈慕兮亲眼看着自己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在雨水的冲刷下,露出了惨白外翻的血肉。
哪怕做了鬼,在看到自己尸体这副惨状,她还是能感觉到死前被折磨时候那几乎让她窒息的极致痛楚。
明明她已经做了鬼,不应该再有做人时候的七情六欲。
可是她还是感觉到眼眶发酸胀痛,似是有泪意喷薄而出。
胸口锁着一团不散的憋屈怨气,更是让她想到了三天前与顾时的最后一场争吵。
那一天,官复原职、成功袭爵的顾时破天荒地在白天去了她的院子。
两人因为苏柳溪母女的去处,而产生了相左的意见——
“虞夫人到底也是嫁过人,至今已在荣郡王府居住三月有余。
纵然她的夫婿获罪身亡,她还有被贬谪回老家的婆家,眼下虞府剩下的人都准备返乡,她依旧带着女儿住在郡王府,只怕对她的名声有碍。”
沈慕兮苦口婆心地劝说,希望顾时可以改变主意。
虞夫人,就是苏柳溪。
三个月前,她跟筱筱在丹阳被接回来的时候,苏柳溪已经带着女儿住在了荣郡王府。
在苏柳溪手上吃过亏,沈慕兮已经很努力地不与苏柳溪母女接触。
可耐不住府上下人为了讨好苏柳溪母女,不断给她们母女送机会。
苏柳溪母女不过进府短短三个月,筱筱已经遇险了好几次。
不是差点从假山摔下来,就是失足掉到水里去,最严重的一次,筱筱被骗出郡王府,差点被拐卖。
偏偏,每次筱筱遇险,她们母女总有不在现场的人证。
顾时总是不咸不淡地来一句“筱筱这不是没事吗?”
之后,不了了之。
为了保护女儿,她不得不壮着胆子去找老夫人,可是得到的却是老夫人的一句“小人之心看什么都像小人”。
然后,就有了三天前,顾时来找她告诉她以后要与苏柳溪母女和平相处的事情。
女儿的安全大于一切,她不得不放下对顾时的怨怼,耐着性子跟顾时分析利弊,所有出发点,都是为了苏柳溪的名节着想。
孩子是每一个母亲的底线。
可她的底线如今却因为荣郡王府对苏柳溪母女的纵容一降再降...
能够这么冷静地为苏柳溪母女着想,她觉得她已经够忍气吞声,以德报怨了。
奈何顾时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我的心意已决,母亲也已经答应了,告诉你此事只是通知。
她们孤儿寡母的,跟虞府的人回去那偏僻的乡下地方,能过什么好日子?
你莫要这般小家子气,看谁都不顺眼。
思想骯脏的人,看什么都骯脏。”
说来讽刺,这是回来荣郡王府以后,顾时对沈慕兮说话最多的一次。
纵然如此,她还是不受控制地心疼顾时的过往,心疼她的筱筱,害怕筱筱会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所以,她强忍心头酸涩,耐着性子跟顾时解释,“虞夫人终究是身份不合适...”
提起身份,顾时冷笑一声。
“沈慕兮,普天之下,就你最没资格提身份,你是什么来历,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我就这么说吧,你若是容不下溪...苏姑娘,你可以自己另辟府邸居住,这样就眼不见为净了。”
明明他说话时候,嘴角挂着笑,语气也极为平静。
可她分明感觉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
在这一刻,他的话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地甩在她脸上。
脸颊是滚烫的,心里却寒凉一片。
夫妻数载,她第一次生出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的感觉。
明明,他是知道她有多爱他的...
可直到那天争吵的最后,他也只是撂下一句“我跟苏姑娘清清白白,若是真动了与她再续前缘的心思,我就不会遣人接你跟筱筱回来,莫要多想。”
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若是当时他能回头,定然能看到她眼底的黯然与失望。
或许,他能觉察到,但是他不在乎。
思绪回笼。
沈慕兮依旧愣愣站在原地。
任由雨水穿透她的魂体。
她垂眸看了一眼即使已经变成了魂体还是歪折成诡异弧度的双手,苦笑。
“顾时啊顾时,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抱着离开的女人,到底多么毒辣?”
被人踩在脚下,顾筱筱只觉得浑身都疼。
她听不见声音,根本不知道虞悦希在说些什么,只能拼命挣扎。
直到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拿着小刀跟钳子,蹲在她身前,一人抓着她的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同时拔掉了她两个食指的指甲。
才被烫伤了还未来得及用药的喉咙依旧泛疼,她的惨叫支离破碎。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再次崩溃。
她无声大哭,拼命往后缩。
可架不住后背被踩着,双手被钳制。
第四个带着血肉的指甲生生被拔出来。
顾筱筱再也受不住晕过去了。
沈慕兮在一旁,也崩溃了。
“虞悦希,我要你死!!要你们都死!!”
她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穿过虞悦希的身体,仿佛这样,她就能将虞悦希带进去地狱。
其中一个婆子看着进气多出气少的顾筱筱,心里直犯悚,“悦溪小姐,小小姐晕过去了,要不...”
虞悦希不悦地瞪向婆子,骄纵地叉腰开口,“哪有人做事就半途而废的?十个手指头,不也才拔了四个指甲?还有六个,要是你们不拔她的,那我就拔你们的。”
“虞悦希,我要你死!!我要你们都死!!”
沈慕兮理智全无,一双鬼眼暴突通红。
下一刻,两道鲜艳的血痕从沈慕兮的双耳流出。
本来的激动得快要崩溃的魂体,瞬间冷静下来,双眼无神地站在原地,仿佛刚才暴走的,并不是她。
虞悦希的话起了作用,两个婆子当场不敢再多言。
迅速把顾筱筱指头剩下的六个指甲拔掉。
因为太过疼痛,小小的身子即使昏迷了也在不断痉挛。
虞悦希无趣地松开脚,“啧”了一声,还踢了踢顾筱筱软软的小身子,“怎么还有呼吸?”
“你们在做什么?”
远远传来一声怒喝。
虞悦希抬眸看到追风往这边飞奔而来,她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一脸着急地将那些围在顾筱筱身边的下人推开,红着眼眶怒骂。
“筱筱妹妹都已经晕过去了,还不快去找大夫?你们都不想活了吗?”
她变脸速度堪比翻书,下人们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陆续给出反应。
“是...是...”
半个时辰后。
主院。
沈慕兮恢复意识的第一眼就看到大夫一脸凝重地收起了手上的脉枕,朝一脸忧色的顾时摇了摇头。
“老夫已经尽力了,能不能醒过来,得看小姑娘的造化。”
饶是老大夫见多识广,看到瘦得剩下皮包骨的小姑娘,浑浊的老眼也忍不住沁满了水汽,“这小姑娘命苦,不仅被生生拔了指甲,身上也没有一处是好的。
右手往后只能做摆设,左手手指也不灵活,双耳聋了、嘴巴喉咙也似是被滚烫的东西严重烫伤,根本不能进食,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她坚强。”
虞悦希哭红了双眼,“怪我不好,要是我能早些去看妹妹,就不至于让她被那些刁奴欺负...”
“现在那些刁奴呢?”
顾时的神色冷厉。
看上去恨不得立刻杀人泄愤。
虞悦希第一次看到顾时这副吓人的模样,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往苏柳溪的怀里躲。
苏柳溪温柔地拍了拍虞悦希,上前挽上顾时的手臂,安抚道,“悦悦向来单纯善良,看到血腥场面被吓到,来不及抓住那些刁奴也是情有可原,回头咱们仔细在府上筛查,总能找到那些欺负筱筱的人。”
被顾时一并请过来的老荣郡王妃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生病了也不说,现在病成这样,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银钱去看病了。”
“母妃。”
顾时难得冷脸看向老荣郡王妃,“她是我女儿。”
一字一顿,咬字清晰。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多疼爱女儿。
“行了行了,我知道她是你女儿,她偷喝了我的燕窝粥我也没有说什么,你倒是跟我呛上了。
这年头,有了妻儿就忘了母妃,连句重话都说不得,我老婆子不中用了,回去还不行吗?”
说完,她在婆子的搀扶下慢悠悠起身。
苏柳溪连忙上前搀扶,“王妃,莫要气坏了身子,我扶您回去。”
“还是柳儿善解人意。”
老荣郡王妃十分满意苏柳溪站在她的那一边。
临离开之前,还睨了顾时一眼,“要我说啊,娶妻还是得娶门当户对的。”
要不是当初造化弄人,柳儿早就是她的儿媳妇了。
还哪里轮得到丹阳那个泥腿子?
顾时甩袖转身,没有看她们。
虞悦希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顾时,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顾叔叔...”
苏柳溪扶着老荣郡王妃走出了几步,转头看向虞悦希,“悦悦,来陪顾奶奶聊天,不要打扰你顾叔叔。”
顾时也觉得自己刚才没有理会虞悦希有点过分。
但他现在是在是分不出心思去安抚受到惊吓的虞悦希,只好放缓了声音,“你去娘亲那里吧。”
等到苏柳溪母女都离开后。
顾时才略显颓废地坐在顾筱筱床边。
想要触碰顾筱筱,却无从下手,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沈慕兮看着他这个样子,只觉得恶心又愤怒。
“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
顾时再次看向沈慕兮的方向。
沈慕兮早已习惯了只要她说话,顾时就看向她这边。
但是由于前面几次的阴差阳错,沈慕兮并不觉得顾时在看她。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伤成这样。”顾时自言自语。
他原以为,都是沈慕兮教女儿的苦肉计,没想到,沈慕兮居然真的能狠下心。
让他最气不过的是,那些胆大包天的恶奴,居然给她灌开水,还拔她的指甲。
这简直是没有把他这个荣郡王爷放在眼里。
顾时双拳紧握。
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门外。
追风大步追上,还不忘替沈慕兮说话,“主子,夫人对您的心意,属下这些年看得真切,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呵,误会?她误会本郡王还误会得少吗?”怒意蒙蔽了顾时的双眼与理智。
他不顾自己的身份,拨开往来人群,大步上前。
沈慕兮看着好笑。
“我对你的误会,难道不是你一次次对苏柳溪母女的偏爱造成的?”
耳边似是响起沈慕兮的身影,顾时顿下脚步,再次疑惑地看向四周。
可是周围,除了往来的行人,并没有他想找的人。
好一会,顾时才自嘲一笑,“那个女人,连失了踪迹都跟阴魂不散似的。”
懊恼自己因为沈慕兮而影响心神。
他摒开心中杂念。
再次大步往那个熟悉的背影走去。
沈慕兮冷笑着倒数:三、二....
还未数到一。
顾时身后传来了翠娥焦急的呼喊声,“不好了,王爷,请王爷留步。”
苏柳溪这种似是而非的把戏,沈慕兮早已吃了不少暗亏。
若是那个背影与她相似的女人真是苏柳溪安排,那么苏柳溪肯定不会让顾时真的看到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这不,翠娥不就来了?
她见怪不怪地抄着双手,静静看翠娥的表演。
刚刚翠娥那一嗓子,引来了路边不少行人驻足。
顾时有点不自然地停下脚步。
“何事?”
翠娥要哭不哭地看向顾时,“我家小姐,身体不适,刚刚又晕过去了。”
“大夫不是说没事吗?怎会这样?”
顾时毫不掩饰的不耐烦让翠娥心头一凛——理由说得太顺口,她忘记换了。
可话已经说了出去,收回来也不现实,她只好硬着头皮低头小声道,“奴婢不知。”
顾时看了一眼远在数丈之外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急色的翠娥。
最后咬牙吩咐追风,“你去将沈慕兮捉回来。”
涉及二选一,顾时永远都只会优先选苏柳溪。
这是沈慕兮做鬼以后才发现的扎心事实。
死前还妄想过顾时能看清沈慕兮的真面目,结果,一切不过只是痴人说梦。
是她识人不清,才害得她跟女儿变得如今境地...
想到女儿如今还在她们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破落小院,生死未卜。
沈慕兮只觉得自己胸口的位置,疼得发慌。
就在这时,她胸口位置微微一暖,紧接着,一股热流从胸口位置涌向她的四肢百骸。
隐约中,她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转头看向顾时,她讶异发现,原先与顾时的半丈距离,变成了一丈。
她心头一喜。
可惜,她还未来得及高兴太快,就被一股吸力拉回去了顾时身边。
大街上,在沈慕兮看不到的拐角。
一名身穿玄色织有祥云暗纹、看上去约莫二十三四岁的俊逸男子,正拿着一个雕花木镯询问叫卖木簪的小贩。
不知他问了小贩什么问题,小贩摇头。
他再接再厉,拿着手镯走向下一个做木雕的摊位...
...
飘回荣郡王府的那一刻,沈慕兮觉得身上像是褪掉了什么枷锁。浑身上下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而且,她刚才尝试过,从踏入荣郡王府以后,她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只能紧紧跟在顾时身边。
虽然不知道她在荣郡王府可以与顾时保持多远的距离。
可是不用一直看着那些恶心的嘴脸,对她来说,就是莫大的恩赐。
她迫不及待地往女儿的小院子而去。
本来就已经十分破败的小院子,此时更是冷清。
一名身穿柳绿色衣裳的丫鬟不耐烦地把一碗稀得连米都看不见且泛着淡黄色的粥水放在筱筱床边的小几上。
因为力度太大,粥水还洒了一些出来。
“你说你,别人打你,受着就是,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要是死在这,搞不好还会拖累其他人。”
感觉到身边像是坐了人。
顾筱筱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右手想抬起来也没力气。
她的世界一片安静,丫鬟的嘴巴开开合合,像是在指责,可她根本听不到丫鬟在说什么。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看着那一碗稀得像水一样的粥汤撒在面前,她喃喃开口,“安嬷嬷,我饿...”
绿衣丫鬟反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脑袋上,“你瞎啊?我有那么老吗?”
脑袋一阵钝痛,顾筱筱本来已经饿得发晕的脑袋一阵一阵黑,只喃喃道,“你...你是谁?我...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沈慕兮飘回顾筱筱身边,就看到丫鬟打她女儿的脑袋。
她又惊又怒。
在听到顾筱筱说自己听不清丫鬟说话以后,她整个魂体更是一下子变得稀薄不已——被吓的。
“筱筱,你怎么了?你别吓娘亲!!”
“什么叫听不到别人说话?你是听不清还是听不见啊?”
沈慕兮急得团团转,恨不得立刻背起顾筱筱逃离荣郡王府前去看大夫。
奈何无礼的人根本听不到沈慕兮的话,也看不到沈慕兮的抓狂。
顾筱筱更是不停地哭,“怎么没声音了?呜呜呜...我什么都听不见....我要安婆婆,我要我娘亲...”
绿衣丫鬟本来就心慌。
眼下听到顾筱筱说听不到声音,她更是心烦,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顾筱筱的脑袋上。
以往梳得可爱的包包头,现在凌乱得像是两堆杂草堆在她的头顶。
“哭什么哭?给粥水不喝,饿死你拉倒。”
顾筱筱听不见丫鬟说的话,但是她看到丫鬟想走,立刻想要追上去。
可是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右手还脱了臼,身体平衡维持不住,一踩到地上就重重摔倒在地,又怎么可能追得上?
丫鬟怕被别人看到顾筱筱这个模样,慌乱离开的时候甚至还重重关上了门。
筱筱已经连滚带爬地追了上去伸出左手要扒拉即将关上的门。
丫鬟的力度太大,她一时缩手不及时,四根手指被重重夹了一下。
她当场惨叫出声。
引来了外头小厮的不满。
“春桃,你看人就看好一点,鬼哭狼嚎的,等会惊扰了其他主子,我看你怎么收场?”
春桃连连赔笑,“不好意思,我这就教她好好做人。”
说完,她转身回房,像拎着破抹布一样将顾筱筱拖回了床上,用力将她按在床上。
“我让你叫,让你叫。”
顾筱筱还未从左手受伤的剧痛反应过来,又被用力按在床上,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了,我叫你闭嘴,没听到吗?”
春桃咬牙切齿地用枕头捂住顾筱筱的脸。
直到顾筱筱挣扎的力度变小,哭声愈发微弱。
她才如梦初醒,连忙拿开枕头。
昏暗的房间内,顾筱筱一张小脸憋得发紫。
“我...我只是想让你闭嘴,谁...谁让你一直哭哭哭。”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周围。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身边有一道冰冷的视线盯着她。
想起府上的某些小道传言,说这个小小姐的娘亲已经死了。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确认顾筱筱还有呼吸,才撂下一句“这次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别乱叫”之后慌乱离开。
沈慕兮红着眼眶死死瞪着春桃跑远的背影。
直到春桃看不见,她才飘到顾筱筱身边,一脸怜惜地看着女儿。
仿佛这样,就能给女儿减轻痛苦。
春桃夹得用力,顾筱筱的手指关节很快变得红肿。
也许实在是饿了。
她抖着左手想要捧起那一只打翻剩下一点点残余稀饭的碗。
尝试了好几次,都碰不起来。
沈慕兮好几次都随着顾筱筱的动作而晃动身形,恨不得以身相代。
可不管她努力多少次,她半透明的魂体也只能穿过粥碗、穿过筱筱。
突然,顾筱筱“哇”的一声,喝下去的粥全部吐出来了。
沈慕兮脸色一变,“筱筱,你怎么了?”
顾筱筱趴在一边,刚才好不容易喝进去的粥全部吐出来。
沈慕兮这时候才发现那一碗粥水已经呈一种橙黄色,都发霉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对女儿毫无帮助。
作为一只鬼,连晚上吓个人都做不到,她不甘心!!
情绪波动太大,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一滴血红的泪珠从她的眼中滑落,转瞬消逝。
...
另一头。
追风得了顾时命令,想要确认背影主人的身份。
然而,当他走到两人身前,他才发现,自己主子认错人了。
可...
来都来了。
而且那衣裳,确实是沈慕兮在丹阳时候穿过的衣裳...
为了弄清真相,他只好硬着头皮打断两人,“不好意思,请问这位姑娘,你这衣裳,是从哪来的?”
那个背影与沈慕兮身份相似的女子立刻双手环胸,警惕地看向追风。
“你这登徒子,想做什么?”
前一刻还对女子笑得跟个太阳似的高个男人立马站起来,做护卫姿态,将女子护在怀中。
眼看两人就要离开。
追风还想追上去。
“你想对我娘子做什么?”
高个男人立马发火。
“你要是再敢对我娘子造次,我立刻告官。”
眼前男人虽是一身朴素,作农户打扮,可言行举止却丝毫不像泥腿子。
在这个一脚下去能踩到三个高官的皇城,追风多了一个心眼。
“在下并没有要打扰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这位姑娘的衣裳到底是从哪来的?实不相瞒,在下与妹妹初到京城就失散了。
失散的那天,在下的妹妹就是穿着这一身衣裳,这是我娘亲自纺布染色所制,普天之下,只有一套...”
说到动容的地方,追风甚至连眼眶都红了。
似乎是被他打动,年轻女子拉了拉男子的衣袖。
男子无声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们初到贵地,也不清楚其中弯弯绕绕,这套衣裳,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连衣裳带包袱一起卖给咱们的,别的,我们就不清楚了。”
追风眼眸一亮。
“那给你卖包袱的人,现在在哪?”
...
傍晚时分。
大街上。
再一次得到摊位小贩否认的答案。
裴望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上的雕花木镯。
雕花雕工不算精美,可是木镯采用的材质却是丹阳独有的紫桦木。
而丹阳向来是流放罪臣之地,不可能是从商人手上流入京城。
重重证据,都在指向荣郡王府。
裴望身边的护卫杜仲上前小声问道,“大人,你还是怀疑那具女尸与荣郡王府有关?”
裴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能够珍而重之地贴身放着,这镯子定然是镯子主人的珍爱之物,听闻,荣郡王在丹阳娶的发妻对他一往情深。”
蓦地。
他似有所感,转头看向眼前的荣郡王府。
今日凭借直觉兜兜转转,他还是没有绕离荣郡王府。
杜仲继续小声开口,“几天前荣郡王上去过木兰山。”
裴望的眼眸微微眯起,没有说话。
杜仲继续道,“根据京畿府衙以及巡卫营那边的线索,木兰山出现的贼匪,虐杀女子的手法与之前月牙坳的贼匪如出一辙。
可若说那是匪,那些贼匪的所作所为却像是经过专业训练一样,极其有秩序...”
裴望抬手打断了杜仲继续说下去,眼角微挑,“回去京畿府衙。”
...
裴望离开没多久,追风踟蹰着在街道的另一头出现。
他在那两人的嘴里得知了那衣裳是一个屠户卖给他们的。
他废了大半天的时间找到了那个屠户。
结果...
屠户的那一番话,差点没把他创死。
根据那个屠户所说,包袱是他亲眼看到了一个女子上了另外一个男子的马车之后扔下来的。
扔下来的时候,女子还说什么要“抛夫弃女”,将包袱丢下造成一个自己坠崖身亡的假象...
但是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靠谱。
别的事情,追风不敢保证自己有多了解自家夫人,但是事关自家小小姐的事情,追风自以为他十分了解她的。
当初在丹阳的时候,沈慕兮就已经将小小姐爱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丹阳条件艰苦,可是她总能想到各种办法,给小小姐以及荣郡王府的其他人寻来各种吃食改善他们的伙食。
即使后来,他们在丹阳像平民一样生活,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可荣郡王府的人却从没挨过饿。
她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荣郡王府的生计,饶是如此,她还是需要时不时应对老郡王妃的刁难。
为了小小姐,她都一再隐忍下来了,毕竟,小小姐乖巧懂事而且离不开夫人。
因此追风觉得,纵然夫人再闹脾气,她也不可能丢下小小姐。
但是那个屠户说得言之凿凿...
追风不敢妄下定论。
当初在丹阳,他的右手被一柄布满铁锈的刀砍伤,伤口感染,所有大夫都断定他即使痊愈,也会变成残废。
若不是夫人为他寻药,只怕他早已变成残废。
这个恩,他必须要记住一辈子。
眼下夫人去向不明。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留在荣郡王府,保护好小小姐。
决心甫自落下,一只带有薄茧的纤手轻轻拍上了他的肩膀,“追风哥。”
...
“怎么去了这么久?那个女人呢?”
顾时看到追风哭丧着脸回来,以为沈慕兮还在发脾气,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本事不大,气性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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