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启明周亚夫的现代都市小说《西汉小亭侯赵启明周亚夫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喝口小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做扇子上瘾了。赵启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扇子这东西有这样的兴趣爱好。起初,钱管家对他明做扇子的事情意见很大,多次提醒他不要玩物丧志,但被赵启明赠送了一柄羽扇之后,老头就喜欢上这小玩意儿,没事就眺望远处,羽扇轻摇,看赤壁火海,而且还很喜欢在对下人训话的时候用羽扇指人,很有“妖孽看招”的架势,看起来有点帅呆,搞的厨房老妈子们一个个春心荡漾,老管家也再没有拿扇子的事情来教训过赵启明。细柳同样也很喜欢团扇。圆润的扇形,透明的绫罗,小巧精致,让小丫头爱不释手尤其是在她自作主张,在扇柄上加了“红穗”做装饰,得到了赵启明的夸奖之后,小丫头有点一发不可收拾的意思,一连做了好几种颜色的“扇坠”,几乎每天都要换上新的颜色挂着,而且一有机会就替赵启明扇风...
《西汉小亭侯赵启明周亚夫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做扇子上瘾了。
赵启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扇子这东西有这样的兴趣爱好。
起初,钱管家对他明做扇子的事情意见很大,多次提醒他不要玩物丧志,但被赵启明赠送了一柄羽扇之后,老头就喜欢上这小玩意儿,没事就眺望远处,羽扇轻摇,看赤壁火海,而且还很喜欢在对下人训话的时候用羽扇指人,很有“妖孽看招”的架势,看起来有点帅呆,搞的厨房老妈子们一个个春心荡漾,老管家也再没有拿扇子的事情来教训过赵启明。
细柳同样也很喜欢团扇。
圆润的扇形,透明的绫罗,小巧精致,让小丫头爱不释手
尤其是在她自作主张,在扇柄上加了“红穗”做装饰,得到了赵启明的夸奖之后,小丫头有点一发不可收拾的意思,一连做了好几种颜色的“扇坠”,几乎每天都要换上新的颜色挂着,而且一有机会就替赵启明扇风,大眼睛眨来眨去的看着赵启明,想让赵启明夸她女红好,而赵启明倒也识趣,每次都会赞赏几句,之后小丫头就会心满意足的又站在一边,拿着团扇爱不释手的把玩,让内院其他几个丫鬟十分羡慕。
倒是赵启明,在玩了羽扇几天之后,慢慢就失去了兴趣。
因为钱管家比他更有诸葛亮的气质,好几次他羽扇轻摇的走出内院,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同样羽扇轻摇、在老妈子们的尖叫声走过的老管家,顿时高下立判,让他感觉十分自卑,于是就干脆放弃了羽扇。
他开始研究其他种类的扇子,比如檀香扇。
这是一种类似折扇的设计,区别在于折扇要用纸,檀香扇不用,却同样能拥有重叠、展开的功能,而赵启明就喜欢这种打开扇子时“啪”的那一声响动,和那一瞬间的帅气。
他觉得如果能做出来的话,一定能压过钱管家,重新成为侯府最帅的男人。
可檀香扇毕竟不像羽扇和团扇那样简单,想要做出来还需要好好设计一下。
于是这天午后,赵启明一边趴在地上享受着细柳扇来的凉风,一边努力回忆檀香扇的性质以及制作办法,拿着毛笔往竹简上画图。
天气已经十分闷热,门外的知了也叫的慵懒。
细柳打扇子的频率慢了下来,有点昏昏欲睡。赵启明也因为趴着的姿势倦意袭来。
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下人的喊声。
“去问问什么事。”赵启明打着哈欠,清醒了一些。
于是,细柳揉了揉眼睛,放下扇子跑出去询问。
等着丫头回来禀告,赵启明才知道,是陶瓷作坊“开窑”了。
这让他瞬间清醒,立即爬起来跑出院子,可找到禀告的下人询问,下人却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说开窑之后,他就回来禀告,而作坊里的几个工人,都在一个劲的吱哇乱叫。
这个描述太抽象派了,让赵启明十分困惑。
因为如果是失败了的话,工匠们肯定会唉声叹气,吹胡子瞪眼,再骂一句“小侯爷傻/逼”,但如果成功了的话,也应该是兴高采烈,击掌欢呼,然后手拉着手一起去大保健庆祝才对啊。
吱哇乱叫又是个什么反应?
被广东人蘸着酱油生吃的老鼠幼崽吗?
赵启明不明所以,踹翻了话都说不清楚的下人,匆匆离开侯府,往东乡亭而去。
等到了地方,他才终于知道,原来自己误会了禀告的下人。
因为工匠们的确是在吱哇乱叫。
烈日下的院子外,许多佃户在指点围观,但这些人满脸茫然,互相讨论,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所以被吸引过来,实在是因为院子里的工人太过扰民,蓬头散发不说,还吱哇乱叫。
没错,就是吱哇乱叫。
当赵启明扒开众人,进入到院子时候,几个工匠又蹦又跳,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再加上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被太阳晒得满头大汗,这样子简直就像是刚从精神病院越狱成功的神经病。
“小侯爷!了不得了!”一个工人发现了赵启明,一个健步冲了过来,竟然都忘了行礼,激动得嘴巴也在哆嗦手也在哆嗦的指着火窑说:“瓷器,烧出了瓷器!我们烧出了瓷器啊!”
“成了?”赵启明一愣。
他可没想过居然一次就能成功,于是有点不敢相信的来到了火窑前。
仔细一看,在火窑的另外一边的阴凉处,也就是被吱哇乱叫的工匠们包围的地方,正摆放着他之前所要求烧制的一应器具。包括几个巨大的花瓶,和成套的碗碟,甚至还有一些小的饰物。
而这些东西都是明晃晃的白色!
看来的确是成功了。
赵启明露出欣慰的笑容。
不过成了就成了,激动一下可以理解,为什么要吱哇乱叫?
赵启明表情怪异的看向几个工人。
结果他发现,几个吱哇乱叫的工人,不停蹦跳的同时,都捂着自己的手。而他们的手上,无一例外都带着水泡。再一看那些刚出窑的瓷器,洁白的瓷器表面,赫然有几个黑手印存在。
“你们该不会拿手去摸刚出窑的瓷器吧?”赵启明指着一个工人的手问。
工人呲牙咧嘴,不好意思的讪笑。
赵启明有点无语:“拜托你们专业点好不好,那么高的温度,不知道会烫伤?”
“这可是瓷器啊。”一个满手水泡的工人指着那一堆白瓷,满脸的激动:“而且还是从没出现过的新瓷器,别说我们几个,就算是长安城最好的工人,看到这么好看的瓷器,也肯定要往上扑。”
“对啊小侯爷,这可是了不得的东西,我们都没想过这辈子能烧出这样的东西。”又一个工人诉说此刻激动的心情,但这个工人和其他工人不一样,别人都是满手的泡,他是满嘴的泡。
看这意思他是抱着刚出窑的瓷器就啃?
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不过赵启明很满意这种反应,斜着眼睛看着几个工人说:“之前不是死活不愿意烧吗?”
几个工人一愣,停止了吱哇乱叫,然后对望一眼,纷纷露出干笑。
成功装完逼的赵启明很得意。
他绕开几个工人,蹲在那些瓷器面前,认真的打量了起来。
说实话,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首先颜色就不够正。因为真正的白瓷,是乳白色的,而这些白瓷的颜色偏暗,更像是米白。这大概是含铁量的问题,问题应该出在原料的筛选上。
另外这些瓷器表面的光泽度也不够,而这当然是上釉的问题。
不过,尽管有些不如人意,但跟这个年代的所谓“瓷器”比起来,那简直是嫦娥妹妹和芙蓉姐姐的差距了。
而这一点,从干了几十年陶艺的工人们,居然失态到往刚出窑的瓷器上摸也能看得出来。
所以总的来说,赵启明还是很满意的。
他站起来,笑着点了点头。
而这个时候,钱管家和李老板,似乎也得到了消息,急急忙忙的来到了院子里。
于是其中几人回到家中之后,让工匠做出了几把,学着老管家轻摇羽扇,看赤壁火海,在某日出现在某纨绔聚会上,结果不仅引来纨绔们的围观,还一举赢得了好几位侯府小姐的青睐。就这样,其余纨绔纷纷效仿,使羽扇很快就在长安城中流行起来。
事情的大概经过,在下人们的讨论中逐渐完整。他们觉得前因后果就是这样。
但对扇子的流行,下人们们却很是不屑。
因为在别人眼中十分帅气的羽扇,在他们眼中,都是小侯爷玩剩下的东西。
所以偶尔有人去长安办事,看到那些来来往往羽扇轻摇的贵公子后,都会翻着眼睛,默默的骂一句:“傻/逼”。
“不傻/逼我们还怎么赚钱?”听到这个消息的赵启明,此时坐在书房中,一脸奸商。
没错,他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因为就像白瓷一样,羽扇这种东西,能欣赏它艺术美感的并没有几个,真正拿来扇风的其实也不多,而它之所以风靡,无疑是因为京城纨绔们追逐风潮的热情。而风潮这种东西,无疑是赚钱的利器。
老实说,赵启明并没有想到扇子会如此受欢迎。
但扇子的意外流行,他却不打算坐视不理。
他想做扇子的生意。
哪怕现在羽扇已经流行起来,很多工匠都会做了,但就像他之前夜以继日的研究一样,扇子的种类其实有很多。
就好比现在的羽扇,正流行于嫖客,哦不,是流行于众纨绔之间,那么众小姐呢?
怜香惜玉的小侯爷怎么忍心让小姐们因为无法追赶潮流,而在摇着羽扇的公子们面前自卑呢?
于是,赵启明打起了团扇的主意。
因为团扇这东西,目前只有细柳手上有一把,还并没有被外人看到过。即使那一把团扇只是将绫罗绸缎固定在一个圆框之中,扇柄挂上了扇坠,只是团扇的简易版本,却一样能让细柳视若珍宝,让其余丫鬟羡慕的眼红。
那么,现在为什么不推出真正的团扇呢?
试想,圆润小巧的扇子,鲜红的牡丹图案,加上扇坠轻轻摇晃,汉朝淑女们提前进入到林黛玉模式,我见犹怜。
这样的东西,淑女们可能不喜欢吗?
尤其是臭男人们都有了羽扇,满大街显摆的情况下,淑女们也有相互攀比的需求啊。
“来人!”赵启明凄厉的一声大叫。
很快,钱管家就被细柳请到了书房。
听完赵启明的讲述,老头捋了捋胡须,沉思一阵,然后说:“若小侯爷觉得可行,老臣没有意见,只是这团扇不比白瓷,有专门的匠人,要做着买卖,团扇该由谁来做?”
“这也是我找您来商量的原因。”赵启明若有所思的说:“我刚想着可以让家里的下人们来做,但家里的所有丫鬟和老妈子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个,而团扇要绣图案,起码两天才能做出一柄,这速度太慢了。”
钱管家点了点头,然后说:“若是如此,小侯爷倒不必忧虑,可以由府中的丫鬟先行掌握,然后将方法和材料带去东乡亭。村子里有很多妇女和待字闺中的姑娘,若能给些赏赐,速度要比府中这些丫鬟要来得快。”
听到这话,赵启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可以让她们就在自己家里,一有空了就做,但是咱们要提前商量好价钱,比如做出一柄给五十个钱,每三天去村子里收一次,拿到扇子就付现钱。”
一天下来,侯府共送处瓷器一百多件。
从早上开始,总共有四批伸手党登门。这其中既有钱管家一起打过仗的战友关系户,也有赵启明一起谈过风月的关系户。
而无论是钱管家那边的偏厅,还是赵启明这边的正厅,都以物换物一样收获了许多的礼品。
这些礼品以金银玉器居多,其中也掺杂着一些漆器、古玩,不用想也知道其价值,别说是几件瓷器,就算买下现有的瓷器作坊都绰绰有余,而这样的礼品侯府一天下来,居然收获了四十多件。
这可是四十个瓷器作坊啊。
而侯府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是第二批三百件瓷器中的一百件而已。
似乎无论如何这都是十分划算的买卖啊。
赵启明很满意。
因为之前侯府的财政状况实在令人忧虑,不仅下人们的衣服破烂不堪,就连小侯爷出行要用的马儿都是个残废,实在有辱东亭侯府的威名。
而现在用礼品的方式赚到第一桶金,只需随便变卖几份,就能得到不少钱,赵启明觉得或许可以考虑给下人们置办新的夏装,再让钱管家去马市挑选一匹四肢健全的良驹,改变一下侯府的精神面貌。
然后,小侯爷就可以拥有气派的仪仗,在领地里的适龄女青年面前尽情炫富了。
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赵启明咬着果子,走在从正厅到后院的路上,偷偷笑出了声。
“启明兄~”一个声音飘了过来。
赵启明赶紧收敛笑容,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但东张西望半天,却没看到人影。
“这呢。”那个声音又招呼了一声。
赵启明这次听清楚了,抬起头一看果然,有个人正坐在庭院里的柳树上。
他仔细辨认,很快就认出这个不速之客,是那天在魏其侯府里把他当成公文包一样夹在腋下的灌夫的长子,也就是灌英,此刻和他一样嘴里叼着果子,正坐在树杈上,朝他挥手示意。
“你怎么在这?”赵启明有点吃惊。
“见启明兄忙于应酬,想来定是分身乏术,小弟便在这侯府四处转了转。”
“然后你就转到树上去了?”
灌英嘿嘿一笑,从树杈上跳了下来,似乎功夫不错的稳稳落地,然后手里拿着苹果,朝赵启明挤眉弄眼的行了个礼,然后笑嘻嘻的说:“几日不见,启明兄真是越发硬朗了。”
啊呸,有说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硬朗的吗?
“你小子怎么回事?”赵启明表情怪异的看着灌英,觉得这小子今天很不不对劲。因为前几年在魏其侯府见面时,这灌英是礼数周全的让人想打他,而现在是吊儿郎当的让人想打他。
灌英又嘿嘿一笑,咬着苹果不说话了。
赵启明无奈,摊了摊手问:“也是来要瓷器的吧?”
“那倒不是。”灌英摇头晃脑,故作神秘,然后忽然凑到赵启明跟前,小声问:“不瞒启明兄,小弟这次前来,是为了半月之前,在小梅园,启明兄从小弟身上拿走的小册子。”
“小册子?”赵启明不解:“什么小册子?”
灌英给了赵启明一个猥琐的笑容,还挤了挤眼睛。
这让赵启明的脸色顿时变得奇怪,心说该不会是春宫图之类的小黄书吧?
“启明兄拿走这小册子已经半月。”灌英咬了口果子,一脸贱笑:“虽说这小册子中美人如云,花样繁多,但毕竟是解闷的小物件,启明兄可千万不要玩物丧志,早早迎妻纳妾才是正途。”
还真他妈是春宫图小黄书啊?
赵启明有点无语,看灌英的表情也不一样起来。
原来这才是这小子的真面目,当着长辈的面礼数周全的让人想打他都是装出来的?
“不知启明兄何时将小册子归还?”
“我哪知道。”赵启明有点不爽的背下了这个‘浏览并转阅淫/秽制品’的黑锅,因为他压根就没有看过啊,于是撇了撇嘴朝灌英说:“等回头我去找找吧,找到了之后就派人给你送去。”
“启明兄该不会是不想还了吧?”灌英大吃一惊,甚至踉跄退后了两步,然后忽然又露出笑容,一脸大度的说:“不过我们毕竟是好兄弟,不想归还也没什么,拿白瓷交换即可。”
赵启明一口老血差点喷在这家伙脸上。
感情绕了半天还是为了要瓷器啊。
而且人家都带着礼品来的,这家伙倒好,拿小黄书交换。他妈小黄书值几个钱,老子的瓷器现在可是足以比拟和田羊脂的宝贝,想拿一本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小黄书交换,还要脸不?
“我说……”
“听说启明兄的瓷器在京城中很受追捧,小弟拿上几件去讨长辈欢心也好。”灌英赶在赵启明说话之前,行了个礼,然后一副很勉强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就便宜了启明兄这次吧。”
“便宜我?”赵启明瞪大了眼睛,他仿佛看到了刚刚面对众纨绔时的他自己。
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居然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
“小弟这就去找钱管家,告辞。”灌英丢下这话,撒腿往外跑去,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但赵启明依稀能听到这家伙的笑声。
臭不要脸啊。
赵启明整个人都无语了。
他完全没想到彬彬有礼的灌英,原来有这样的一面。
不过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和这家伙的关系在那,两家还是世交,就由着他占点便宜吧。
这么想着,赵启明也懒得去管,自顾回到了后院。
而此时,整整一天所收获的礼品,已经按照吩咐,全部送到了客厅里。
赵启盘腿坐在地上。旁边跪着的细柳兴奋的打开一个个礼品盒,然后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交与赵启明过目。然后不仅仅是细柳,赵启明也无法再矜持下去,抱着一堆礼品笑出声来。
“快告诉我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细柳也一脸兴奋:“奴婢也不清楚,但肯定值很多的钱。”
“比之前被我打碎的青瓷值钱不?”赵启明拿出一块玉璧,朝细柳晃了晃。
细柳猛点头:“之前的青瓷只值几千珠,这块玉璧肯定要比青瓷贵。”
“妈呀,发财了。”赵启明大叫一声,抱着玉璧满地打滚。
细柳也因为太过高兴,斗胆拿起了其中一颗“猫眼”,拿在手里打量来打量去。
这才是地主家该有的生活啊。
赵启明哈哈大笑,指着细柳手里的那颗猫眼说:“这颗,就送给你了。”
细柳吓得手一抖,差点把猫眼扔了出去,赶紧伏在地上,然后一脸惊恐的朝赵启明说:“奴婢不敢,这太贵重了,钱管家会责罚奴婢的。”
赵启明想想也是,自己好像太暴发户了点,一次给这么贵重的东西,容易被人误会成自己包养了未成年,于是点了点头说:“那你就在这些礼物中选一样你喜欢,但又不那么贵重的。”
细柳这才点了点头。
“另外,这些礼品之中有很多都是摆件,放在库房里落灰可不好。”赵启明豪气的大手一挥:“既然这样,就给我全部摆上,把咱们这后院里乱七八糟不值钱的东西,统统都给我换掉。”
“恩。”
什么叫暴发户,这就叫暴发户。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第一天。
等接下来两天,更多自以为找到门路的“关系户”登门,礼品肯定会大大的有。
而第二批瓷器目前还有两百多件,足够应付一段时间。
看来接下来的几天会很忙碌啊。
大概会收礼收到手软吧?
赵启明很高兴。
除了用瓷器换来这么多好东西之外,他更憧憬瓷器的长远未来。
而这其实也是他今天送出那么多的瓷器的原因。
因为新的产品有了名气,必须要更大程度的刺激市场。说白了就是让纨绔们免费宣传的意思。就好像魏其侯意外的让瓷器时尚席卷整个长安城一样,这无疑是最好的一种营销方式。
看来白瓷果然有着辉煌的市场前景啊。
赵启明想了想,决定认真对待瓷器的生意。
于是他大手一挥,让细柳来研磨。因为他要开始亲自设计新作坊了。
这柳树比钱管家还要年长,树干粗壮,树冠如棚,挡住了骄阳的烘烤。
赵启明搬来一块平石,在这颗柳树下坐下,开始慢悠悠的拆开鱼线,然后为鱼钩上饵。
新的瓷器作坊已经开工五天了。老管家尽职尽责,整天泡在工地上照应,让本就缺乏管束的赵启明更加不着四六。前几天因为耐不住无聊,突发奇想来河边钓鱼,几天下来,如今他已然是轻车熟路。
哼完一首歌的时间,上饵也完成了。
赵启明提着鱼线随手一丢。加了锡块的鱼钩“咕咚”一声落入岸边不远的水中。
这个小动作惊扰了水下的宁静,在鱼钩落入的地方,原本悠闲进食的鱼儿因为受惊而游走,去了远一些的地方。但也有胆大好奇的,又重新游回来,开始在鱼钩附近游来荡去。
当然,水下的事情,赵启明是不知道的。
但好在他有足够的耐心。
或者说耐心的有点过头,他打算在等鱼儿上钩的时间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于是,在把鱼钩扔进水里不久,他靠在了柳树上,闭上了眼睛。
烈日当空,照得河水有些刺眼,而柳树下却如同屋内,阴暗且潮湿。偶尔一阵风吹来,让河水泛起波纹,众多的柳条也飘荡起来,不怀好意的打在赵启明的脸上,但赵启明如同长眠于此般,不为所动。
“咕咚”一声。
不知睡了多久的赵启明惊醒,揉了揉眼睛看向鱼线。
好像并没有鱼上钩,但水面却牵起阵阵涟漪。
赵启明不明所以,四下张望,结果在河对岸,看到了一个牵着马的姑娘。
这太大胆了。
居然朝小侯爷扔石头,不知道小侯爷尚未娶亲,很可能把你抓回家当老婆吗?
赵启明有点不高兴,准备抗/议。但忽然之间,他发现对面的姑娘有点眼熟。
仔细一看,他吓了一跳。
因为站在对岸的,居然是几天前在魏其侯府见过的静安公主。
赵启明有点不敢相信堂堂公主居然会跑到这里,而且还朝他扔石头。
但静安公主的的确确牵着马站在河对岸,而且手里还抛着另外一块小石头,正笑看着这边,仿佛在准备下一击。
赵启明不想再被扔,更重要的是他觉得明明认出了人家公主,不去磕个头上个香什么的有被杀头的风险。所以他赶紧扔下鱼竿,远远朝那边行了个礼。
静安公主这才扔了手里的石头,然后朝赵启明左手边指了指。那是十几块跳石组成的过河的路。看样子静安公主是让赵启明到对岸说话?
赵启明喜欢跟静安公主说话,因为静安公主长得好看,而且身材挺棒。所以他非常高兴,笑着朝那边喊了句:“长公主稍等,我这就过去”然后就飞快的跑到跳石桥边,迅速渡河。
跳石与跳石之间距离很远,但赵启明以前在基层也没少走这种路,所以表现的十分灵活,远远看去就像一只欢脱的羚羊。他觉得自己如果会一些功夫,会更倾向于像一只起舞的仙鹤。但可惜他不会功夫,于是就羚羊一样跳到了对岸,然后朝着牵马走来的静安公主又行了个礼:“长公主好。”
“恩。”与之前不同,今天的静安公主并没有穿襦裙,而是一身窄衣小袖的猎装,给人一种飒爽的感觉,但也无形中凸显出了身材,此时正牵着马,含笑打量着赵启明说:“几日不见,东亭侯似乎矫健了许多。”
“啊?”赵启明回头看了看跳石桥,也觉得自己那么快就跑过来,的确让人有点吃惊,但他并不打算告诉静安公主自己下基层的故事,所以他赶紧说:“侥幸,侥幸,主要是看到长公主,有些迫不及待,跑的比较快而已,其实刚才差点摔到河里。”
“哦?”静安公主笑容玩味,似乎抓住了“把柄”,饶有兴趣的文赵启明:“东亭侯看到本宫,有什么可迫不及待的?”
完蛋,原本只是句恭维的话,放在这个年代居然有点像耍流氓。赵启明想打自己一巴掌,于是赶紧解释说:“是迫不及待的想跟静安公主请安,也有点害怕静安公主不小心摔着。”
“这么说,倒是东亭侯有心了。”听到这话,静安公主和之前一样笑看了赵启明一眼,没有拆穿。
“应该的。”赵启明松了口气,绕过话题朝静安公主问:“对了,长公主怎么在这?”
“刚去了趟二郎庄。”
赵启明忽然想起,钱管家说东亭侯的隔壁就是二郎庄,而二郎庄又是某位公主的封地,这让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有些惊奇的说:“原来长公主和我是邻居?”
“邻居?”静安公主似乎很意外这样的称呼,但她并不反感,只是笑着解释说:“只是先皇封的食邑在二郎庄,早些年在庄子上有个外宅,平时偶尔过来住几天而已。”
“这样啊。”赵启明点了点头,然后随口客气了一句:“那公主要不要到我府上坐坐?”
静安公主似乎知道赵启明只是随口一说,但偏偏笑着说:“好啊,刚好我也渴了。”
赵启明稍微愣了愣,他的确只是客气一下,但主要是不认为长公主会愿意去他那破侯府,所以静安公主同意之后他稍微愣了愣,然后很快就高兴起来说:“太好了,那我们这就走吧。”
“你且先回去。”静安公主笑看了赵启明一眼,然后拍了拍自己的马儿,别有深意的赵启明说:“我慢些走,大概一炷香后到你府中。”
赵启明有点不解为什么不一起走,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公主登门是件大事,跟“隔壁大婶来我家借煤球”可不一样,就算人家公主不介意,但若是东亭侯府准备不周,失了礼数,那也是落人把柄的事。
这么想着,赵启明对静安公主更有好感,于是赶紧朝静安公主行了个礼说:“那我先走一步,公主请小心。”
静安公主点了点头。
于是,赵启明飞奔而去,比之前更加矫健的经过跳石桥。
静安公主看着他羚羊一样的背影好一会儿,轻笑一声,才抓住缰绳,翻身上马。
东亭侯府。
朱红大门缓缓打开,发出厚重的“吱呀”声,听得人浑身别扭。
但钱管家却十分激动。
老头目睹了东亭侯府的兴衰,至今仍然记得,这朱红大门第一次开启,是老侯爷受封就国之日。而从那以后,侯府再也没有迎来更重要的场合,也再也没有接待过真正意义上的贵客。
现在,这朱红大门再次开启,居然要迎接一位公主。
那可是公主啊。
堂堂刘氏宗亲,当朝皇帝的亲姐姐。
别说是一般的侯爷、将军了,就算是有着外戚身份的魏其侯,也远不如静安公主尊贵。
钱管家激动了。
但下人们比他更激动。因为前几天接待了半个京城的达官显贵,他们就觉得已经迎来了职业生涯的巅峰,结果一不留神来了位公主,这岂不是说以后就成为了伺候过皇亲国戚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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