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小刀捅穿。
天台的风声里,混杂着他喊我名字的声音。
我抄起散落在地的石砖将人打晕,搀着他去了医院。
医院的病床上,他看着我毫无缘由地傻笑。
那之后没多久,我实习期结束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
典礼上,他以优秀校友的身份出现,为我们拨穗。
他用那格外严肃又冷淡的声音一次次地说:“毕业快乐。”
轮到我时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我和他握手,然后面无表情地走过。
典礼结束,我拖着行李离开学校,喇叭声在身旁响起。
车窗摇下,是他的脸,身上还穿着早上的西装。
那天,他向我表白,我答应了。
有人肯为我受伤。
我难得对一件事感到好奇。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和旁人一样。
13
真正对他改观是在一起的三个月后。
大学毕业后,他为我在公司楼下开了一家咖啡店。
店里有人照看,大多数时候我都无所事事。
那天中午,我躺在他的休息室睡觉,醒来时听见门外有人吵架。
“张启年,我们两家是有婚约的,你现在找一个狐狸精是什么意思?”
“什么婚约?21 世纪了,娃娃亲你也当真?”
“娃娃亲咋了,当时你也没说不同意,我不管,我就是你的未婚妻。”
“你小点声,别吵醒她。”
“她?你就这么护着她?那个狐狸精在哪?就是他蛊惑了我的未婚夫是不是?她在哪,让我见见她。”
她想见我。
于是,我打开了门。
她骂骂咧咧地转头。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狐狸……”
话说到一半,她转头看见我。
视线交错的那一秒,她脸红了。
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柔和,甚至好像有粉红泡泡在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