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大家一起举杯,酒过三巡,我借故去了洗手间,不料关喜栀跟在我身后一起走了进来。
“几天不见,姐姐这么想我,连独卫都要跟我上同一间?”我看着镜子里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笑着说。
“果然是你!你这个贱人!”关喜栀一听,面容狰狞起来。
“不是我,难道是鬼来索你们的命?”我眉眼一挑,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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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这种阴沟里长大的贱东西不会这么容易死,爸妈甚至没打算去找你。”关喜栀诡异地笑起来。
我当然知道他们不会管我的死活,我死后那几天,陆鸣予一直帮我盯着关家三人,他们照常生活,没有一个人因为我的“自杀”而有任何情绪。
毕竟,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影子哭泣。
我冷笑,并不打算理会关喜栀的恶语相向,可她见我如此平静,却想伸手上来掐我。
她从小就这样,一有不高兴就拿我撒气,有时候掐地我整个胳膊都肿了起来,也没有人在意,母亲只会冷漠地提醒她别伤到我的脸。
我被她逼地步步后退,抵在了门上。
“我给你把门,你速战速决。”门外传来陆鸣予的声音,我笑了,仿佛瞬间有了倚仗,连腰板都挺直了一些。
“多谢。”话音刚落,我就一把扯住了关喜栀的头发,将她拽到盥洗台前,逼她直视镜子里的我们。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长了张一模一样的脸,你却这么蠢?你永远考不好试,做不好工作,我只能帮你不停地擦屁股,关喜栀,没有我,你怎么可能有今天?”我说着,收紧了抓她头发的手,她疼的低声尖叫,挣扎着想要打我,可她这个从不锻炼的假小姐,怎么有我身强体壮?
我从小就不敷衍对待每一节体育课,我会利用所有可以节省下来的时间去锻炼,我还要打扫家务,我还要打工赚钱,我的身体可比关喜栀好了几百倍,只是我从不反抗而已。
我深知,好的猎手一定要一击致命,绝不可以轻易暴露自己的能力。
“关喜栀,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还给你送了大礼,你们不是想进豪门吗?我会帮你们一把。姐姐,我们——来、日、方、长。”
我一字一句地说完,对着镜子里咬着牙落泪的关喜栀嫣然一笑,然后松开她,洗了个手,潇洒离去。
陆鸣予在门口靠着墙等我:“就这样?”
“我从不半场开香槟。”我扬眉,胸有成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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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陆鸣予陪我回了趟家。
关喜栀三人一见我就想动手,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之间还改不掉。
我刚想躲开,陆鸣予就挡在了我面前。
三人面面相觑,只得让开一条道,让我们进去。
“这个花瓶,是我花钱买的。”我拿起阳台上的花瓶,狠狠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