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被季东阳劝着喝了两杯酒现在头晕得厉害,扫了一圈迷乱的包厢,季东阳不在,她必须找到他,因为这里面的男人总是笑得不怀好意。
可安乐才刚站起来,一只肥腻的手就抓住了她的裙子,刺啦一声裙子烂到了大腿根部,她重心不稳跌进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怀里,又羞又恼。
当男人的手顺势按住她的胸时,她心里一慌下意识扇了他一巴掌。她认得这个男人,季东阳说如果他签下今晚的合同,安氏就有救了。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男子也抽了安乐一巴掌,还没等安乐反应过来,他就欺身压在了她身上。而周围的人,跟打了兴奋剂一样,狂欢起来。
“放开我!东阳!东阳!”安乐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是安氏集团的大小姐,是季东阳的女朋友,这些人怎么敢对她这样?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捏着安乐的下巴笑道:“还想着那个小白脸呢?他用一千万把你卖给我,你也该偷着笑了。”
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刃狠狠刺在安乐心上,不,不可能的,东阳不可能这么对她!她要找他问清楚!
安乐屈膝踢向男子关键部位,趁他吃痛的时候,将他狠狠推了下去。幸亏安乐将近一七零的身高,并不容易被这个不足一米六的胖子制服。
小手紧紧抓着被撕裂的裙子,安乐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包厢,好在其他人只是看戏并没有阻拦她。
“东阳,东阳……”想到季东阳,安乐的泪水就忍不住泉涌而出,刚才所受的委屈和屈辱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一边哭一边奔跑着,想尽快找到那个可以让她依靠的男人。
“急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呢!”
“大家都司空见惯了,你还害什么羞,来吧!”
清脆的高跟鞋声被夜总会嘈杂的电子音乐淹没,所以正上演激-情戏码的两人毫无察觉。
安乐浑身冰冷地躲在圣诞老人玩偶背后,捏着裙子的指甲狠狠掐进了肉里,那条她通往幸福的道路,被他们生生砍断了。
“你把她一个人留在那,不心疼?刘总那样的人,现在恐怕你的小心肝儿正被一群男人轮着吧?”
季东阳闷哼一声,将女子的手按到自己小腹下面说:“钱也赚了,她自己也爽了,有什么好心疼的?再说了,现在我的小心肝儿不是你吗?”
“讨厌!那小贱人把股份都转给你了吗?”
“当然,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还搞不定那个蠢女人吗?”
“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我以为只会亲嘴呢。”
“上面那张还是下面那张?”
安乐气得浑身发抖,整颗心仿佛被人扔进了冰窖,一下又一下地踩踏。偏偏这时候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冲过来调-戏她,虽然及时被保安拉住,可是她却暴露在了他们面前。
安乐扬起巴掌想打季东阳,季东阳脸上丝毫没有愧疚,握着她的手质问:“你怎么在这?”
“我,我逃出来了……”安乐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情形,小时候有爸爸守护着她,爸爸走后季东阳也跟守护神一样陪在她身边,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心爱的男人会突然变成这样。
“什么?逃出来了?那刘总呢?”季东阳脸色突变,看她的眼神满是嫌恶。
而刚才跟他激-情的女人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扇了安乐一巴掌,然后给季东阳使了个眼色:“她走了,我们的合同可就泡汤了。”
安乐看他们俩的表情,心里忐忑不安地喃喃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季东阳扭曲地笑道:“乐乐,你是女人,今晚我就让你尝尝做女人有多快活。”
“不,不要,东阳,不要……”她不要回去,不要去那个淫-乱的包厢。
“你给她吃药没?”
“吃了,看来不够,再喂点吧。”
那个女人掰开安乐的嘴,往她嘴里塞了两颗白色药丸,安乐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只想快点摆脱这两个恶魔。
“放开我,放开我!”安乐张嘴咬住季东阳的手,季东阳吃痛松开她,可她还没跑就被那个女人抓住头发拉了回来。
“救命!救命啊!”安乐绝望地哭喊,可是路过的人仅是瞟了她一眼,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她被季东阳和那个女人拖拉着往包厢方向走,安乐一面忍着痛一面大声哭喊,终于引来了保安的注意。
趁季东阳分神的时候,安乐抓住那个女人的头发撕扯一番,强行从他们的桎梏中挣脱出来,朝着大厅电梯口的方向跑去。
那里站着一群黑衣人,她祈求他们能帮她。
季东阳在身后追得很紧,安乐根本跑不过他,眼看快要追上了,安乐闭上眼一下子冲进了电梯,扑在一块冰柱上。
如果不是入眼处做工考究的西装,安乐真的怀疑自己撞在了电梯玻璃上。
“对,对不起。”安乐感觉到一股冰冷而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以至于她竟然不敢抬头去看被撞的人。
电梯没有上行,周围安静得可怕,安乐被这种诡异的气氛压迫着甚至忘了季东阳的追赶,傻傻站在原地不敢动。
“洛先生。”电梯外的黑衣人犹豫地看着低头背对自己的女人,真是可惜,年纪轻轻就冲撞了洛先生。
“出去。”冰冷而生硬的两个字,让安乐浑身一抖,她莫名地感觉有些腿软。
外面的黑衣人听到他的话,立刻上来拉扯安乐,安乐回头看到战战兢兢等在外面的季东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重新扑进那人怀里,紧紧拽着他的衣服哀求:“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对不起洛先生,我马上处理。”说话的是刚才的黑衣人。
安乐被两个黑衣人架着眼看要拖出电梯,她的手一路下滑,最后紧紧抓住了那人的手,他的手跟他的眼神一样冰冷。
“洛坤,救我,救我!”安乐是美的,即便哭起来也是动人心魄的,她死死抓着那人的手,身边的黑衣人却毫不怜香惜玉地反手一拧,安乐痛得吸了一口凉气,手自然也松开了。
就在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的时候,那冰凉的触感重新握住了她的手,并且将她拉进了电梯,动作行云流水。
在电梯门关上的刹那,她看到季东阳震惊而恐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