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储物间的门被打开了,三人都紧紧地盯着门那边,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要出来,可是让人吃惊的是,从那扇门的最下面探出了一个脑袋!
那个脑袋脏乱惊恐,像是一个怪物一样,看起来,是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奋力的从里面爬了出来,而身后拖着一条又长又脏的破布,破布里面包裹着的是她的腿,看来她是个残废,腿上还有伤。
天呐。
郑亦可三人躲在一边没出声,静静地看着她,她熟练的爬去了男人的房间,翻了一阵子,找了几件衣服包裹住自己破损的脚,还用男人喝剩的白酒给自己消毒。
白酒倒在她脚上,仿佛感觉不到疼,气得她用酒瓶猛锤自己的脚,随后她又扬起脖子喝了几口白酒。
之后,她又爬去了老妇的房间找吃的,老妇房间没有,她又去厕所,用杯子在马桶里面舀水喝……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先后走出来站在她面前,她很惊慌,之后又笑又哭起来。
经过一番折腾,证实这个女人有精神疾病,将这个女人送医院后,又喊了警员去医院看守,三人满怀心事的回家。
苏摩把陈情丢了,独自送郑亦可回家,在路上,他忽然一下拉住郑亦可的手:“你害怕吗?”
郑亦可微微一愣:“还行,只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些事情明天再想,不要破坏了浪漫的夜晚。”
说着,苏摩将车停在郑亦可家楼下,忽然指着自己的脸颊道:“Goodnightkiss。”
郑亦可一个巴掌盖滚过:“还Goodnightkiss?滚。”
苏摩一听不高兴了,直接来强硬的,忽然就扣着郑亦可的脑袋吻了过来……直到下车,郑亦可还没反应过来,嘴巴里面一直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
第二天一早,周至苏带着几个小警员已经将案情都了解清楚了。
“在储物间里面发现,下面还有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是私人打洞挖出来的,昨天发现的那个女人,住在洞里五年多了,是那个死者男人的老婆,年纪快四十岁了,受过伤,脚瘫痪了,没有得到治疗,已经全部坏死。”
“她为什么会住在那里?”
“她是被家人谋划关起来的,为的是骗取保险赔偿款。实际上,当时电梯出了事故,死的是从乡下来的一个老人,那个老人是男死者的父亲,女死者老妇的丈夫,意外死亡之后,尸骨面目全非,物业也害怕,匆匆就私了了事。而正好,这个女人买过一份意外险,于是她的丈夫和婆婆就谋划,想要诈死,骗取保险赔偿款。”
“这怎么赔偿?”
“办法是女人的丈夫想的,把妻子关起来,用电梯事故意外死亡的父亲尸体冒充,来骗取保险赔偿款,而那时候,保险公司也疏忽,直接拿了他们提供的一份假的尸检报告,就这样蒙混过去了,他们不仅得到了一份保险赔偿款,还得到了物业的赔偿。”
郑亦可听的惊讶,没想到,枕边人竟然是这样对待这个可怜的妇女的。
“在这五年的时光里面,她不得见天日,整日被关在那个洞里面,吃喝拉撒都在里面,那该是有多绝望……,没有一个人愿意照顾她,她渴了就自己爬出来喝马桶里的水……”
苏摩恍然大悟:“而我也算是明白了,十四栋楼总是会有奇怪的声音,还有感应灯失灵的时候,都是这个妇女在深夜无人的时候爬出来放风的,因为她矮,所以楼下没有人看见她,她躲在角落里面,也是没人知道的。”
其实在生活中,真实的骗保案例是有很多的,2013年5月江苏常州有一起,一米六的死者在一米四五深的河中溺毙身亡,奇怪的是,在死者生前,她的丈夫给她买了几分意外保险……
还有2013年3月江苏宿迁的,张某驾车意外撞死骑车人徐某,理当进行意外保险赔偿,可是保险公司检查后发现,徐某在这之前早就已经死了……
类似于这种的案例非常多,都只是为了钱而已。
将案子完结之后,郑亦可和苏摩都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个案子来的快,去的也快,两个商议了一下,决定去医院看看那个受害者,同时是凶手的妇女。
可是在前去的途中,医院打电话来告知,妇女已经死亡了,是因为腿部溃烂感染。
两人都很无奈,苏摩提议:“既然这样,我们去约个会吧。”
“约会?”
“去看看婚戒?”
还没等郑亦可答应,他就带着她去了商场,选了一个大的钻戒戴在她的手上,郑亦可望着那颗戒指有些出神,虽然她对他蓄谋已久,但是没想过会发展这么快速啊。
这时候,郑亦可忽然问苏摩:“苏摩,你喜欢我吗?”
“喜欢?”苏摩的语气好犹豫:“我也说不上喜欢和不喜欢,但是,我希望陪在我身边的是你。”
郑亦可心中窃喜:“那就是喜欢了。”
苏摩笑了笑,将戒指戴在郑亦可的手上,拉着她的手漫步在街头。
走到商场拐角处的时候,一家鲜肉包子的香味吸引了郑亦可,她嘴馋的走过去,买了两个大肉包,当两个吃下第一口肉包的时候,相视了一眼。
有猫腻!
郑亦可握着包子低呼:“抓人!”
苏摩飞奔出去,往鲜肉包子铺跑,包子铺的老板眼尖的很,拔腿就跑,从后门不知道蹿到了哪里去。而郑亦可在前面拦着那些吃包子的人:“别吃,这包子的肉是人肉!”
大家惊慌失措,纷纷将包子扔在地上,很快,郑亦可打电话通知了警局的人过来,周至苏带着人在里面勘察一番,还发现了挂在他房间里的两只腊肉人手!
而鲜肉包子铺的老板跑了,苏摩被他用刀砍了一刀,正中脚踝,鲜血淋漓的。
经过一番手术缝合,苏摩的伤才算是没有大碍,郑亦可气得朝他大声咧咧:“追不上就不追了,还非得让他打你一顿才罢休吗?”
苏摩脸色惨白,可怜兮兮的坐在床头听郑亦可数落。
周至苏和陈情在一边窃窃私语:“能这么大声对他说话的,估计也就只有郑亦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