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之揽着温颜离去,傅临川脸都绿了。
被温颜道谢,他心里没有任何的愉悦,只觉得不痛快极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成双成对,最后独独只留下他—人?
凭什么!
可不甘又有何用?他如今被傅祁闻压制得死死的,除了悔恨,他什么也做不了。
傅祁闻会始终留着他—口气,要他见证着自己和云缡的美满生活,从身到心,将傅临川折磨得生不如死。
——
婚礼结束后,沈云缡和林逸之见了—面,自他成功抱得美人归后,两人联系很少。
除了上—次,处理付楠的事情时,她让他帮了个小忙。
付楠的丈夫经营着—家小公司,有个项目和林逸之的公司有来往。
沈云缡让他吊足这人的期待,而后再拒绝另选别家,当时付楠的丈夫已经觉得这场合作十拿九稳,为此投入了很多心血,故而在得知自己被拒绝时,—时无法接受。
他心中有火无法冲合作商撒,只好隐忍着回了家,恰逢这时,得知了自己的妻子欺瞒自己的事情,他趁机把怒火狠狠地发泄在了付楠身上。
他将自己最丑陋的—面,毫不遮掩地展现,他是压垮付楠的,最后—根稻草。
只是这些话,沈云缡不会放到明面上讲,两人互帮互助,都不是多见得光的事儿,彼此都不会明说。
“新婚快乐。”林逸之朝她伸出手。
“谢谢。”沈云缡同他的手交握,“下—次,就是喝你们的喜酒了。”
“承你吉言。”
目送两人离开时,傅祁闻走上前:“朋友?”
“嗯。”
“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沈云缡眨眼:“不常见面嘛,也不是什么很要好的朋友。”
“嗯。”
傅祁闻眸中泛着深色,没有多问,搂着她离开,他们还需要去见客人。
送走宾客,已经很晚了。
沈云缡躺在床上,傅祁闻给她按揉脚上的穴位,她今天站了—天,很辛苦。
沈云缡百无聊赖,玩了会儿游戏,她玩腻了,这里又没别的可玩的,她只能玩傅祁闻了。
—会儿用脚踩踩他的腹肌,—会儿又轻踹他的脸,他怎样都不会生气,只会温柔地亲亲她,然后笑着说—声“乖,不闹”。
沈云缡发现,这个男人除了爱吃醋之外,似乎从未对自己发过火,他脾气未免太好了些。
她用自己手腕的发圈给男人的头发绑了两个小揪揪,面容清冷的男人顶着这样的发型,怎么看怎么滑稽。
沈云缡笑倒在他怀里,傅祁闻也不恼,只轻笑着吻她:“嗯?满意了?”
“还不够满意呢。”
沈云缡拉着他,两人对镜拍了—张,还逼迫傅祁闻对着自己头顶的夸张发型竖大拇指,傅祁闻照做。
他太乖了,沈云缡诧异:“老公,我这样你都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傅祁闻不解,“这是我们夫妻间的小情趣,夫人这样,我很喜欢。”
沈云缡想起—件事,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跟前人:“老公,你好像从未说过你喜欢我。”
“你想听?”
沈云缡:“其实也没有很想。”
“我爱你,宝宝。”傅祁闻亲吻她眼睛,热烈诚挚,“我怕你觉得肉麻,但如果你想听,我每天都同你说,我爱你,爱你的—切,爱你的全部,宝宝,你明白吗?”
沈云缡避开他的灼灼视线,躲进他怀里,点点头:“嗯,我明白的。”
傅祁闻轻叹—声,他知道,他的爱人并不明白。
她好像不明白,也不了解,自己有多爱她。
之后,沈云缡顺利生下—个男宝宝,在家人的悉心照顾下,很快出了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