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顾医生守了你一晚上呢,”
护士笑着和我说话,估计是看出来我与顾淮安是旧识,大家对我都更加客气。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皮肤,竟然没有一丝不适。
我知道寻找合适的皮肤需要多大的人力和财力,心里对顾淮安的谢意又多了几分。
正想着,他就出现了,
“醒了?先喝点粥,今天再吃一天流食,明天就可以慢慢正常饮食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正不知如何开口道谢,手机却突然想了起来,
“沈竹心,你有必要吗?就因为一对破镯子你就要离婚?”
“我不是说了会赔你新的,你还想怎么样?”
“婉婉已经够可怜了,你能不能别老是针对她了?”
我听着他滔滔不绝地发言,只觉得一阵聒噪,我耐着性子与他说话,
“萧易衡,我昨天说的你没听清楚吗?如果没听清楚,我再说一遍,我们离婚吧,”
萧易衡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满不在乎地开口,
“沈竹心,你有完没完?怎么又用这种借口?”
“你哪次提了离婚没有回头来求我?有意思吗?”
“我说了我和婉婉是清白的,你为什么思想老是这么肮脏呢?”
是啊,以前我确实是用离婚来威胁他与白婉婉保持距离,可每次都是以我的妥协结束。
但是这一次,真的不一样了。我是真的要和萧易衡离婚了,而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我挂断了电话,对上了顾淮安探究的眼神,
“想好了?”
“嗯。”我没有多说,他却推给我一个微信,
“我朋友,律师。你有问题可以找他,他专门打离婚官司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加了对方,告诉对方我的婚姻基本情况。
顾淮安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竟也不知不觉中喝了一碗粥。
在我第三次道谢后,他不耐烦地打断我,
“你别道谢,我不需要你的谢谢,等你好了还债就行。”
我想了想,自己做的植皮手术与各项费用,肯定是一比不小的开销,
但是父母给我留的钱我一直没有动,想来应该是绰绰有余的,我点了点,
“那等我好了,我再还你。”
他挑了挑眉,似乎是没想道我就这么应了下来。
“就这么轻易答应了?不怕我讹你?”
我反问他,
“你会吗?”
他一愣,笑着摇了摇头,走出了病房。
没一会儿,萧易衡冲了进来,
“好啊沈竹心,我说你怎么着急离婚,原来是已经找到下家了,”
“我不问护士还不知道,段医生这么关心你呢?躺在病床上都能勾搭人,你可真行。”
虽然已经决定不爱了,可听着他这些话,失望愤怒的情绪还是如洪水般将我吞没,我咽了咽喉咙,冷冷看着他,
“萧易衡,我说我要和你离婚,你耳朵聋了吗?”
“你现在这样像跳梁小丑一样的做什么?不觉得自己很掉价吗?”
他一愣,似乎是想了起来,他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