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饷!虽说我俩关系不睦,可我清楚他行事虽果敢狠辣,却最是清正廉洁,断不会干这等勾当。待官差走后,我径直走进书房,裴逸坐在书桌后,眉头紧锁,面前堆满公文,见我进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你都听到了?”他声音有些疲惫。
“嗯,我信你不会做这种事。”我轻声说道,迎上他的目光,格外坚定。
裴逸自嘲一笑:“朝堂争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次,怕是有人铁了心要扳倒我。”
我咬了咬唇,脑海中飞速盘算,突然想到父亲从商多年,人脉甚广,不少旧友在官场、商界都有些能力,当下便说:“我去想办法,定不能让你平白蒙冤。”裴逸凝视着我,目光里多了几分动容,嘴唇微张,似是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我回了趟娘家,向父亲哭诉此事,父亲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裴家于咱有恩,不能见死不救。”他当即修书几封,联系旧友帮忙疏通关节、搜集证据。那些日子,我跟着父亲四处奔走,脚不沾地,累得身形消瘦,却未曾有过一丝抱怨。
裴府上下人心惶惶,下人们私下都在传裴逸怕是要倒台了,走的走,散的散。唯有我,每日雷打不动地坐镇裴府,操持内外事宜,还得安抚惊慌的家眷。裴逸看着我忙前忙后的身影,目光愈发柔和,几次想劝我歇着,我都摆摆手:“忙完再说。”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多方查证下,终于找到了污蔑裴逸的关键人证物证——原来是朝堂对头买通账房,伪造账目。证据呈到皇上面前,真相大白,污蔑者被严惩,裴逸官复原职。
风波平息后的第一夜,裴逸难得早早回府,踏入房门时,手里还捧着个精致的盒子。见我在灯下刺绣,他缓步走来,轻咳一声:“今日多谢你了,若不是你,这黑锅,我怕是甩不掉。”说着,将盒子递到我面前,“打开看看。”
我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