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常看着这些聊天记录,手指神经质的扣起桌子上的铭牌,他想张嘴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毕竟这些话,都是他亲手对我发的。
他以为我是装的,以为我是在吸引别人的注意,可是只要他认真看过我哪怕一眼,就会知道我房间里那些花花绿绿的药片不是为了学宋学买的糖豆,就会知道我每天吐得昏天暗地,纸篓里不是我为了卖惨弄上的假血浆。
他都知道,只是他不愿意信我而已,而现在我终于死了,他终于愿意相信了我不是装的了。
“我不知道,含含,我错了,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
15
“调查显示,死者宋含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被告宋某从未给予过她生活费,并且死者宋某在做胃体切除手术时,宋某拒绝在手术单上签字。”
秦时安的声音冷得像块冰,机械的读着早就准备好的材料。
“不!我从不知道这场手术,生活费我也按时给她了!”
我爸激动的拍桌大起,秦时安却机械的调出一段录音。
“爸,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签个字,我在做手术……”
“什么手术?你是因为我带小雪去马尔代夫不带你吗?这是小雪升学的奖励,你不要什么都争!”
“行了,上飞机了,你要死就快点死,挂了。”
我爸嘴唇嗫嚅,他想起了那个电话,他以为是我的恶作剧,或许又是我想和宋雪争抢什么,所以他不耐烦的挂断电话,转身上了去马尔代夫的飞机。
他们一家人在飞机上欢声笑语,在马尔代夫欢快度假的时候,我正因为没人手术签字在死亡边缘徘徊。
“生活费,生活费我明明……”
秦时安没等他说完,又调出一点聊天记录。
(宋含:爸,我没钱了,你能不能给我打一点生活费。)
(宋父:不是刚给你打过钱,为什么小雪的钱还没用完,你一天在学校到底在干什么?)
(宋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