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高中关于他的一切,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但是确实想起了不少。
我们对面坐下,我对他礼貌的笑笑,虽然是老同学,但是确实太久没见了。
他对我倒是没有一点生疏的感觉。
“崔昊,真是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确实没想到,你现在还好吗?”
我苦笑,“你看到了啊。”
“先不说这些,老同学这些年还能见面,就是值得高兴的事。”
“嗯,你怎么样?”
“一直读书,然后跟着导师临床,再然后就是现在这样。”
席间,我们简单的叙旧,都刻意回避说我的病情。
直到我们分开各自回家,我没有问,他也没有提。
我承认是我想逃避,我不觉得我有这样的病,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到家后收到一条消息,“安全到家了吗?”是崔昊发过来的。
“到了,谢谢你请客,下次我请。”
“好。时微,你想再做一次检查吗?”
我许久没有回复,我在黑暗里,坐在冰冷的地上。
约半个小时后,又收到一条,“可能我即将要和你说的话有点残忍,但是我不得不说。其实你之前去的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内科已经是比较权威的,报告我有仔细看,或许并没有再做检查的必要,但是,如果你确定还要再做的话,你明天一早来找我,我给你开好单子,再先给你开一些药。”
我的嘴唇被自己咬破,生疼。
“好的,谢谢你!”
我一早到了医院,崔昊已经在诊室,看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应该是昨晚吃饭后直接回医院夜班了。
他告诉我按时吃药,一周后准时来取报告。
一周时间在煎熬中过去了,期间好像没有再出现头疼的情况,工作中也没有出现什么纰漏,肯定是诊断书哪里出错了。
可是,我忘了,这周我有订闹钟按时吃药。
这么久,没有林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