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平芷君乔羽书的美文同人小说《侯门宠妾》,由网络作家“平芷君乔羽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子看上去十四、五岁,眉目还未长开,多少显得有些寡淡,唯一出众的,倒是素眉下那一双深眸,亮若星辰。看了看左右,又瞧瞧自己身上歪七扭八的中衣,女子神情迷惑,竟不知身在何处。
《侯门宠妾》精彩片段
“平姑娘,平姑娘自尽了!”
夜静更深,闽侯府的岁芜院里,传出一声惊叫。
偏房外,一个婆子正搓着手站在长檐下,堆满皱纹的老脸,满是不悦。
“有什么大不得的,三夫人让你嫁人,那是赏你面子,不知好歹的东西,一个没过明路的通房,装什么贞节烈女!”
婆子骂骂咧咧。
里头那位平姑娘虽在一刻钟前被救下,不过当时便已经只能进气,没了出气,有人来看过,说是不行了,便到前面报丧,只留这婆子一人在这守着。
府中更鼓响过三声,一缕芳魂就此渺然,却不知,竟让另一副魂魄得了便宜。
“啊!”
气若游丝的娇细声音,从偏房里传了出来。吓的婆子拔脚便往外跑。
一阵风呼啸而过,眼瞧着偏房那门,猛地便被吹开。
片刻之后,屋里那张斑驳的架子床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直直地坐了起来。
女子看上去十四、五岁,眉目还未长开,多少显得有些寡淡,唯一出众的,倒是素眉下那一双深眸,亮若星辰。
看了看左右,又瞧瞧自己身上歪七扭八的中衣,女子神情迷惑,竟不知身在何处。
踮着脚下了地,石砖氲着的凉气立马钻进脚心,女子抖了一下,到底又往前走了几步,结果,一条白绫飘悠悠落到脚边。
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脖颈,触上去竟是生疼,自然明白了那白绫的用场,话说,她刚才是要自尽的?
“这帮烂了心肺的,不想想平姑娘方来之时,如何为你们打点,现在瞧她失宠被人逼死,任她横尸。”屋外传来一个妇人气吼吼的叫骂。
屋门洞开,倒不用人推,眼见着一个四十上下的妇人从外头进来,后面还跟着个身量不足,瞧着未到豆蔻的小姑娘。
妇人一身粗布短打,头上裹着巾帕,一边进屋,一边对身后的小姑娘嘱咐道:“你去端些水来,咱们替她洗洗,好干干净净地走。”
姑娘惊恐的愣神,一张小嘴长大。
妇人不解其意,一转回头,瞧见脚踩在白绫上,一身素白的女子,直接“哇”地大叫了出来,掉头便往外跑。
“那个…….”女子有些诧异,对方怎得像见了鬼般。
“有鬼啊!”妇人已经站在院当中拼尽全力大吼起来,果然是……见了鬼。
女子哭笑不得,又看向还纹丝不动站在门口的小姑娘,觉得这孩子胆子大些,便笑着解释:“我……不是鬼。”
“娘哎!”小姑娘大叫一声,倒地不起,直接厥了过去。
“阿英!”原本站在院子里的妇人,瞧见小姑娘摔了,这时也顾不得怕,没命地奔了回来。
女子瞧着那母女俩,颇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自己耳垂,人家本是好心好意过来,这可叫人怎么说呢!
妇人抱住已是一动不动的小姑娘阿英,拿手探过她鼻息,身子猛地一震,随后悲不可抑:“心肝肉啊,老来只得这一女,就这般没了吗?”
瞧人家哭得惨,女子眉心蹙起,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去,蹲在地上打量着那孩子,脸上颇为忐忑。
妇人继续在那痛哭,女子也蹲那儿陪着,直到片刻之后,女子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一把掐在了阿英鼻下。
“平姑娘,你做甚?”妇人惊愕地抬头看向女子,想是痛到极处,也忘记怕了。
女子却不理会,葱白一般的玉指用力抵着阿英人中,就是不肯松开。
犹豫片刻,妇人拧起了眉头,正要拉开女子的手,却听得怀里阿英喘了一口气,随后睁开了眼。
妇人转眼便破涕为笑:“我的儿,竟是起死回生了不成?”
倒是刚醒过来的阿英,许是瞧着女子近在眼前,又是一次被唬住,一脸惊惧地看着她。
“莫怕,我好端端的,如何成了鬼?”女子心下轻松不少,对那孩子玩笑道。
“平姑娘活着,娘摸过她的手,有热气儿的。”妇人也笑了。
阿英表情变了变,怕是不怕了,不过还是往妇人怀里躲了躲。
妇人转头看向女子,叹道:“平姑娘果真安好?方才在灶房听到人说你没了……阿英立时哭了,非要来瞧你最后一面。”
“我很好,多谢!”女子点了点头,打量了母女半天,无论如何想不出来,对方到底何人,不过这母女二人绝对有情有义,还特意地过来替她“送终”。
“听说平氏诈尸了,谁在那儿装神弄鬼,不怕惊着府里的贵人们?”门外突然响起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喊。
女子略一抬头,望向屋外,那母女俩齐齐地转过了头。
没一时,院子里有了亮光,不少人提着灯笼进来,瞧着身形,都上了些岁数,等到了院子当中,便没有人再往前走。
“是李妈妈过来了,她莫非要来惩戒平姑娘的?听中过招的人说,李妈妈下手极毒的,”阿英惊慌地问道,随即看向女子:“她们……要来害姑娘?”
女子站起身,自打她从那张破架子床上醒过来,便一直懵懂,自己如今身在何处?为何要寻短见?甚至她到底姓甚名谁……既被称做“平姑娘”,莫非她名字里有个“平”字?
“莫怕,娘去对付那老乾婆。”妇人扶了怀里的女儿站好,随后瞧了女子一眼,拿手搓了搓自己的脸,一掸袖子,便到了门外。
“老桂家的,刚才可是你在喊?”没一会,女子听到有人质问,依旧中气十足。
女子和阿英互相看看,阿英果然不怕了,拉起女子的手,带她藏到房内一处棱窗后,将双开的隔扇偷偷推出一条缝。
站在一大堆婆子顶头的一位矮胖老婆子,正拿手指着此时做乖顺状的妇人:“老桂家的,你倒有闲心跑这儿来瞧热闹,方才瞎吼什么,如今新朝初立,圣上最忌讳那些怪力乱神,你倒不怕给咱们侯府惹来祸端?”
“平姑娘,我娘和我就想来送你一程,不为瞧热闹。”阿英悄悄地道:“我娘说过,您面上瞧着傲气,平时对谁都不爱搭理,可心地却比谁都善,最肯扶贫济困。”
女子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未想自个儿还是傲气的,能得这么高的评价,她当与这对母女有些渊源,人家才会黑灯瞎火跑过来帮她“收尸”。
老桂家的这时开口了:“李妈妈,平姑娘没死,方才是误会一场。”
“没死?”被称为李妈妈的老婆子往屋里看看,面上似乎有些疑惑,转头对身后一人道:“钱婆子,不是说人断气了吗,你进去瞧瞧!”
那钱婆子一脸的惊恐,紧着摆手道:“李妈妈,方才我亲眼瞧见她是死了,可不是老桂家的故意吓人,您别听她的!”
“我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把死的说成活的,”
老桂家的剜了那婆子一眼:
“平日你就在跟前伺候着,有什么好怕的,莫不是藏着什么心虚?”
“还不去!”李妈妈喝了一声。
钱婆子吓得直哆嗦,迟疑半天,抖腿咬牙地便往屋里走。
屋里的女子瞧得清楚,那婆子两手攥成了拳头,正一步三回头地往偏房这里挪,瞧着五官皱巴成了一团,显然是怕得要死。
钱婆子倒是会敷衍,在门槛外停住,伸头貌似瞧了一眼,又赶紧跑了回去,支吾道:
“远远瞧去,倒似老桂家的所说。”
那位李妈妈眯着眼往屋里望了片刻,似乎在想着什么,一会之后,转头吩咐后面人道:
“即如此,明儿就叫我那外甥过来迎娶,不过是个填房,一顶轿子也算给她面子,钱婆子,你今晚留下看着,明早梳洗打扮送她出嫁,若又出了事,你自个儿跟三夫人交代!”
女子心里一惊,听着意思……明日她要出嫁,却为何今晚却要自尽?
李妈妈打了个呵欠,少不得有人在一旁奉承道:
“妈妈竟日辛苦,又要照顾咱们小爷,还得帮衬三夫人管家,不如早去歇着吧,切不可累坏了。”
李妈妈“嗯”了一声,正要走时,似乎又有话要嘱咐,转头对被留下的钱婆子道:
“让你守着,别在那挺尸,把道理摆给平氏听,三夫人瞧得起她,才为她寻了好去处,平氏被大爷禁足已久,留在府中再无长进,倒是花舅爷乃三夫人表弟,这一嫁过去,大家也算做了亲戚,且此事得了老夫人首肯,聪明些的,别再装神弄鬼,主母过世之后,大爷当着阖府的面,让咱们三夫人当家主事,平氏一个小小通房,三夫人这般怜爱,是她造化。”
待着李妈妈说完,灯影一晃,一行人便急吼吼往外走去。
通房?听到这里,女子算是听明白了一点,心里只余苦笑,一朝醒来,她居然是这命数,一个马上就要被嫁到外头的通房……真是哭笑不得。
“老桂家的,还在这儿做什么?”院子里,钱婆子很是颐指气使地道。
老桂家的一乐,故意问道:
“钱妈妈,咱们一块进去瞧瞧平姑娘?”
钱婆子哼了一声,瞧见前头人走光了,便转身就走。
钱婆子一会便走得没影,老桂家的直接朝她身后“呸”了一口,这才回屋。
一边往屋里走,老桂家的一边小声骂道:
“一帮子狗仗人势的东西,没有一点人气儿,谁不知道有人要拔了眼中钉,还不是怕平姑娘得宠,就她这醋毒,不知祸害了多少人,也不怕报应!”
“啊啾”一声,屋里的女子打了一个喷嚏,自然是赤脚站在石砖地上,到底受了凉。
老桂家的将油灯点起,便注意到女子正光着脚,便吩咐自家小姑娘:
“阿英,扶姑娘坐到床上躺着去,赶紧到咱们那儿寻双娘的鞋来,方才过来一路,我可瞧得真真儿的,钱婆子提着个大包袱从岁芜院跑出去,可不是趁火打劫,居然连双鞋都不给人留下。”
阿英答应一声,转身便出去了。
女子回到床上,一时无事,便借着油灯的光,往四下瞧了瞧。
这屋子极是简陋,只略比柴房能住上人,女子纳闷,这到底哪家府邸,好歹一个通房的屋子,竟称得上家徒四壁,还有家中下人这般大呼小叫,着实没有规矩,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家。
不远处,一个束腰杌子横陈在地,旁边摊着那束白绫,再往上看,便是屋中正梁,显然是方才女子寻死之处。
一挪眼,女子倒看到了不同,靠窗那处居然有一个妆台,瞧着紫檀雕花的,上头还镶着一面铜镜,放在这屋里,被破床烂桌一衬,显得有些突兀。
女子心里到底动了一下,也不管地上凉,走到了妆台前,借是身后油灯那束微弱的光,瞧了瞧里面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子,头发披散着,又着一身白衣,可不是像极了女鬼,随后将脸贴近了妆台上镶着的铜镜,打量了自己半天,心下顿时一凉。
里头那张脸…….哪一位?
一脸的惊愕,虽然如今脑子一片空白,可女子却没来由地觉得,自己绝不该是这般样貌……
老桂家的这时走上前,从妆台上拿过一把篦子,笑道:“我给姑娘梳梳头吧,钱婆子搜刮半天,到底抱不走这最值钱的,这妆台可是宫制,大爷得来之后,直接叫搬到姑娘这屋里,可不让西头的眼馋坏了,许是那时候,便生出了坏水。”
女子看向老桂家的,疑惑“西头的”,或是那位什么三夫人。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原来是阿英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手里趿着一双土布的女人鞋子,脸上全是喜色。
“娘,我回来了!”阿英笑呵呵地叫了一声,便将鞋递给了老桂家的。
老桂家的让女子在妆凳上坐了,替她穿上了鞋,不由笑道:“姑娘脚小,只有贵人家女孩才这般,先凑合吧,回头我帮你做新的!”
说完,老桂家的回头看看女儿,笑问:
“莫不是黑灯瞎火拾到金子了,瞧把你乐的。”
“刚才我回灶房,个个都在忙活,上去一打听,原来大爷回来了,”
阿英乐呵呵地道:
“这下平姑娘算是得救,或是用不着嫁给那花舅爷了。”
女子看向阿英,脑子又糊涂起来,到底她是大爷的通房,还得着这紫檀妆台,怎转眼就被逼嫁给那什么花舅爷,三夫人并非主母,为何这般胆大?
“姑娘,想个法儿,赶紧去求大爷?”阿英在旁提议道。
老桂家的犹豫了一下道:“姑娘,您自个儿端量着吧,花舅爷素没有好名声,吃喝嫖赌样样齐全,靠着三夫人撑腰,在府里真当自个主子一样,先头他娶过几个妻妾,最后都被他搓磨死了,有一位据说被花舅爷拿棍子生生打死,平姑娘要嫁过去,怕是……不好!”
女子不自觉地抖了一抖,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这可如何是好?”阿英在旁边着急起来。
“事在人为,”老桂家的扶着女子坐回到床上:“或是这事儿……得求大爷给个说法,亏得大爷已然回府,倒未必没有机会。”
女子瞧着母女二人,不由苦笑起来,如今在这府里,她是两眼一抹黑,大爷在哪个地儿待着,她自是不知道,怕是就算大爷到了跟前,她也必认得出来。
毕竟夜深,阿英岁数小,熬不得夜,没一会便困到不行,老桂家的只得告辞,带着女儿离开了岁芜院。
一时,女子独自躺在床上,竟是脑子乱成一团,想来想去,只觉入了绝境。
想到最后,女子竟睡了过去……
“平姑娘,良辰吉时,还不赶紧起来。”屋外一阵尖利叫声,把女子一下子惊醒过来。
门猛地被人从外推开,进来的是那婆子,身后还跟了两个婆子模样的,瞧着手上似乎捧着什么。
“赶紧着,迎亲的人已经在东边角门等着了,”
钱婆子径直上前,将正坐在床边发愣的女子一扯:
“愣着做甚,今日平姑娘大喜,还不梳洗装扮上!”
话虽说得好听,钱婆子和那俩婆子手脚却不客气,一拥上前,有人拉胳膊,有人按脖子,三下五除二,将一件红彤彤的嫁衣,往女子身上套去。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女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开始拼命挣扎:“别碰我!”
三个婆子皆是体粗力壮之人,对付个年轻女子,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没一时,那身嫁衣已经裹在女子身上,一个婆子居然还拿了脂粉来,在女子脸上胡扑了一气,最后又拿了块布条,搓巴几下,塞进女人嘴里。
折腾好半天,钱婆婆将被反捆了双手的女子推倒在床上,吐了口气,道:
“将她弄出角门,咱们的事儿便了结,回头拿着赏银,一块吃酒去!”
一个婆婆嘿嘿笑,瞧着女子道:
“可惜这么娇嫩的,到了花舅爷手里,迟早成残花败柳。”
“那是她自找的,当咱们那一位纸糊的不成,该她知道教训,”
另一个婆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平芷君自打被大爷带回府上,就跟三夫人怼着干,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成天盘算要爬到三夫人头上,等着吧,日后便是不死,也是进烟花柳巷的命!”
女子心下一寒,眼睛使劲闭了闭。
床上女子早没了力气挣扎,头埋在那床破絮中,苦涩地笑了,原来她叫平芷君,还真是个高傲的,跟什么三夫人争宠,结果,眼瞧着便要落到一个烂人手里。
平芷君几乎是被拖出了岁芜院,婆子们倒是没绑她的腿,只一路连推带踹地往前走。
穿过不知几道小门,钱婆子瞧着前头一个巷口,大松了一口气,笑道:“咱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算是圆满了。”
平芷君却灰了心,猜出到了角门,此时要被人扔出去,可不是这辈子便彻底糟蹋!
脚一软,平芷君差点要栽到地上。
拐过巷子时,平芷君已经是被人拖着在地上走,青石板路一棱一棱,磨得她膝盖生疼。
“大白天的,你们要去哪儿?”有人突然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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