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夫人她是验尸官》,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场大火,烧掉的不仅是所有证据。还有她的家人。十年后,重新踏入长安城。她,重操旧业,誓要让那些逝者诉说冤屈!...
《夫人她是验尸官》精彩片段
“脏……别舔……”
“不合礼数。”
伤口被吸住,李长博浑身都绷紧了。
脸上带着可疑的红。
“命都没了,要什么礼数。”
付拾一起身,歪头吐出一口黑血,漱了漱口。
整个屋子弥漫着血腥气。
两人的不远处,一具趴在地上的女尸。
火折子忽明忽暗。
映出女尸身下大片暗红。
李长博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得体的女郎,沉默片刻。
“别以为你救了我,就能洗脱杀人嫌疑。”
“我手下的不良人,马上就到。”
付拾一沉默的看着他。
一身县令绿袍,气质典雅,温润如玉。
这样的人,不去做个文官,居然来这里做查案奔波的县令?
“我只是个卖馄饨的女娘,死者……是我朋友,我来给她送饭。”
“刚发现尸体,你就来了。”
天色漆黑,她只想拦他别进屋,别破坏第一现场。
他却将她当成了凶手。
一番纠缠之下,她腰间淬毒的柳叶刀,割伤了他的大腿。
李长博沉眸,方要开口,门外一阵骚乱。
想必是官府的不良人们终于赶到。
付拾一扶着李长博急忙出来。
刚到堂屋门口,就看见大门口冲过来好几个人。
都是熟脸。
付拾一急忙伸展双臂,拦着众人。
“别再进了!”
都是案发现场,可别再破坏了!
“这不是卖馄饨的小娘子吗?你怎的也在这?”
不良人王二祥看着付拾一,面露惊讶。
长脸上的络腮胡都生动起来。
“卖馄饨还卖出命案了?”
这小娘子的馄饨,城中一绝。
他跟兄弟们休息时,总去吃上两大碗。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付拾一干笑一下,做了个请的动作。
王二祥等人也没贸然进去,只是点燃火把往里看。
那地上的血迹,是从里屋蜿蜒出来的。
女尸身后,一道长长的拖痕——
王二祥来不及感叹。
就听见付拾一道:“应当是人未死时,从里屋爬出。也就是说,凶手没有一刀毙命,要么是不够熟练,要么是故意为之。”
付拾一语气难得严肃,可面上却平静。
她就顶着这幅看上去显得冷漠的脸,下了评论。
“死者咽气前,必定十分痛苦。且丧失自如活动能力。她没放弃求生机会,挣扎出来,大概是想求生。可惜血流太多,很快昏迷。”
说着,付拾一看了一眼眼带审视的李长博。
想了想,默默的闭了嘴。
大家也都看向了这位县令大人,等着他怎么断案。
李长博敛眉,“仵作到了吗?”
一老者背着箱子,急忙上前验看。
看了一圈,也大概有了数。
于是颤巍巍站起身来,对着李长博拱手回禀:“女死者应当是受袭之后,还没死去,从屋里爬出来求救。可惜流血太快,到了这里就晕过去了。”
李长博颔首:“老师傅您再翻过来看看。”
尸体一翻过来,陈巧娘那张娇美的脸就一下露在众人面前。
只可惜,面上桃色只剩下惨白。
一双含情目,也只余一个血洞,眼睛被挖了。
再加上脖子上那个巨大的豁口——
叫人背脊一寒,忍不住挪开目光。
付拾一提醒一句:“腿上应当还有伤。否则不至于要爬着出来。”
仵作皱眉,心头不痛快,却还是掀开裙子看了一眼。
果然大腿上有个伤口,而且深可见骨。
仵作深深看付拾一一眼。
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意味深长。
随后,仵作就跟李长博悄悄说了句话。
随后李长博就出声说了句:“将人带回去审问。”
然后看一眼付拾一。
付拾一一愣,来不及皱眉,就已被心领神会的不良人围住。
“你……”
卸磨杀驴?!
李长博眸色渐深。
没出声。
付拾一出于某种心思,没有反抗。
就这样,跟着一路回了长安县县衙。
李长博回去县衙,第一件事情就是审问付拾一。
在人屋檐下的付拾一,丝毫没有低头的意思,开口就是。
“我说过了,是我发现的,但这个事儿不是我做的,看尸僵程度,至少已经过去两个时辰。最多也不会超过十二时辰。”
“她相公刘大郎是今天早上走的,当时我们一起出的坊。他出城,我来摆摊。”
“回去后,谢大娘一直在家,我出去没有,她也清楚。
李长博点点头,“可你却很了解。”
付拾一微笑反问:“难道说,知识渊博也是罪过?”
李长博停住,沉默不语,
付拾一的反问更加犀利锋锐,一针见血:“我一个弱女子,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李长博终于开口:“何为尸僵?”
付拾一的尖锐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球,瞬间瘪下来,耐心给他解释。
“人死后,在三个半时辰到十二个时辰后,就会从某些地方开始,慢慢僵硬。这个现象,乃为尸僵。”
李长博微微抿了抿唇角,“你师从何处?”
“若无记错,如今仵作技艺,都是口耳相传,从未有书籍流传。”
付拾一这才发现,这位县令大人,真当是细心。
不过既然来长安,付拾一自然早就想好了理论:“我爹是衙门守尸人。那些无名氏,无人认领的,都暂且送到义庄。我爹就在那儿当差。”
“所以若你要杀人,也轻易。”李长博断言,年轻脸上看不出情绪端倪。
付拾一肃容:“不管李县令信不信,这件事情,绝不可能是我。我虽然……但是绝不会杀人。”
付拾一严肃的样子,李长博这么看着,忽然觉得好像很可信。
“先留下。”李长博出声,并不因此有半点心软:“待我查明。”
付拾一见他要走,脑里飞快转动,说了句关键的话:“大人不妨问问仵作,巧娘是何时亡故!”
……
第二日天还没亮,付拾一就被放了出来。
付拾一出了县衙,一路回家,路上遇到熟人,就发现他们瞧着自己神色都有些不对劲了。
付拾一如往常一般打个招呼,然后就开始收拾出摊的东西——
谢大娘惊了:“今儿还去?”
付拾一“嗯”一声:“我去县衙外头摆摊,若有消息,也能知晓。不管如何,巧娘对我极好,如今刘大郎也不在家,若案子了结,我就先去将人领回来入殓。”
谢大娘来不及说话,付拾一已经出了门。
付拾一照常出摊,不仅谢大娘震惊,就连衙门里一众不良人都惊了:
李长博也知道了这个事儿,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倒是性情坚毅,且泰山崩而不变色的淡然。此女颇有些特异之处。”
李长博不知道为何,就多了好奇,吩咐方良:“去买几个卷饼。”
方良屁颠屁颠的去买。
付拾一认识方良,微微一笑露出八颗牙齿,很是礼貌:“几个?”
方良顿了顿,“买十个。”
付拾一推销:“李郎君熬夜一宿,必定困顿,卷饼干了些,配一碗馄饨更舒坦。”
“那来一碗。”方良很不经推销:“一会儿再将碗送回来。”
付拾一手脚麻利的快速煮好,一并交给方良。
东西很快就到了李长博跟前,李长博看一眼那一碗热腾腾飘着葱花和芫荽碎末的奶白汤馄饨,忽然觉得自己饿了。
李长博取过一个卷饼,接过方良递过来的银勺:“将卷饼分与众人。”
师爷谢双繁看一眼桌上的馄饨碗:“昨日夜里的案子,不良人那头可有什么线索?”
李长博便说起案子。
谢双繁提醒:“别耽误太久,最近马上要到陛下千秋宴了,可有不少使节来。”
李长博颔首:“我知。”
李长博揉了揉眉心。忽又想起付拾一来。
下午的时候,王二祥带着人在街坊里问话。
付拾一自然也是被问的人之一。
王二祥什么也问不出。付拾一每一个回答都合情合理。
反倒是问完,付拾一问了句:“现在谁的嫌疑最大?”
王二祥板着脸,看着挺凶:“这是机密。”
付拾一点点头:“倒是可以让仵作看看伤口。脖子上那个伤口,应该是第一下,一般来说,能从伤口上看出凶手发力点。然后再计算出凶器角度,大概就能知道凶手身高。”
王二祥一脸迷蒙:不好意思,再说一遍?
付拾一咳嗽一声:“你可将这个话带给李郎君。”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李长博的耳里。
李长博思忖片刻,去见了仵作。
仵作听完之后就面上涨成猪肝色:“李县令,我做了这么多年仵作,也没听过这样的说法!李县令你既另外请了高明的,就干脆请他来吧!我老了,不中用了!”
李长博虽是世家子弟,却无倨傲,反而耐心哄了一句。
“您是老师傅,经验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老而弥坚才对。”
许是因为命案的缘故,虽还没到了宵禁时间,可街上一个人也没了。
付拾一将小炉子的炭火拢好,然后悄无声息的从窗户翻了出去,然后又将大门打开一条缝,闪身出去。
这个案子,付拾一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要再去现场看看。
付拾一才不过刚刚站定,就听背后清朗男声带些戏谑:“女郎有夜游的癖好?”
付拾一骇了一跳,险些没叫嚷出来。
定睛一看,就看见李长博似笑非笑,一身的清雅,偏掩不住一双眼睛慑人。
付拾一咬牙不承认:“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那现在便可回去了。本县虽治安颇好,但女郎妙龄,还是别在外夜游得好。”李长博“善意”提醒。
付拾一当然不会回去。于是叹一口气:“李郎君既然要过去,莫不如带我同去罢?早日抓到凶手,对谁都好。”
付拾一和李长博对视。
李长博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转过身去,朝着陈巧娘家中而去。
李长博看着院子里的杂乱,皱了皱眉:“从哪里看起?”
“先看外头。”
付拾一从怀里掏出一个细布手套戴上,神色严肃平静,就连语气里也有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长博内心古怪,却还是静静立着,观察付拾一的一举一动。
付拾一仔细检查过院子里,没发现什么特意之处,随后便又看李长博:“咱们进去吧。”
李长博提着灯笼过来,然后打开了门。
付拾一下意识命令:“跟着我,别碰任何东西。”
付拾一这次没在客厅停留,而是顺着地上依旧在的血迹,进了内室。
内室里一片凌乱。
付拾一微微皱眉,走到血迹中心处,看着地上那血迹,“陈巧娘就是在此处,被割喉。”
“当时陈巧娘应是站着,所以血迹才喷得那么高,连床帐顶上都有。”
李长博看了一眼帐子,沉默许久。
李长博刚抬脚走了一步,就立刻被付拾一喝住:“说了不准乱动了!”
李长博顿住,半晌收回脚。
付拾一也没有什么后知后觉的意识,只重新沉浸到了自己的状态。
“这里血迹有空白,但是并无其他遮挡,所以推断,凶手应是站在这个位置。”
付拾一走到那个位置站定,环顾四周:“当时外头人应当不少,凶手身上有血迹,必定不会贸然出去。或者,他换过衣服洗过脸。”
李长博沉吟片刻:“洗脸要去厨房打水。”
付拾一点头:“那一会儿再去厨房看看。”
付拾一紧接着又去检查屋里其他位置。
床榻上凌乱不堪,没有整理,付拾一皱眉:“当时时辰不早,陈巧娘不是懒惰的人。为何没有叠被?”
甚至还如此凌乱……
付拾一甚至用戴了手套的手,轻轻翻了一下被褥,不过并没有什么别的收获。
直到查到了一个小箱子,才有了意外收获“郎君看看。”
付拾一声音轻柔:“这个东西,我从未见刘大郎戴过。一般来说,只有善骑射的人,才会用扳指。”
李长博沉吟:“许是存起来的。”
“这个材料不甚名贵。就是普通的扳指,收藏是绝无可能的。而且放在这样的地方——”
付拾一想了想,又去看陈巧娘的针线笸箩。
然后在里头找到了一个绣绷。
这是一片丝绸。上头绣着的是一个麒麟。还没绣完,但是看得出很用心。
付拾一也交给李长博:“陈巧娘接的活计,都是大片的,这样的小东西,应当是她要做出来,送给什么人。或者是特意帮人绣的——”
不管有用没有,都需调查之后再说。
付拾一在寝室没找出别的。
然后一同去了厨房。
付拾一掀开水缸的盖子,用灯笼往里一照,忽然问了句:“你们找到了陈巧娘的眼睛没有?”
付拾一这话没头没脑。
李长博思忖片刻,觉得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没有,或许凶手带走了。”
“没有。他没带走。”付拾一叹了一口气。
李长博一愣,脱口而出:“小娘子怎么知道?”
“你看水里。”
李长博下意识看过去。
然后一歪头,猛的捂住了嘴。
付拾一似笑非笑:“郎君最好多看两眼,做县令,以后更甚的场面恐怕也不难看见。”
李长博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有些愠怒:“这是长安!是天子脚下!”
付拾一叹息:“那又怎么了?”
人心这种东西,最难说。
可接下来,李长博的一句话,却叫她微微一愣:“长安有我。但凡犯罪者,必先忌惮。”
付拾一走神: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厨房他们都翻找了没有?”付拾一又问。李长博对这个很肯定:“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发现。”
付拾一问这话时候,用灯笼照着,捅了捅灶膛里的焦灰,发现不像是木柴灰烬那样松散,顿时精神一振。
随后付拾一从灶膛里用手掏出了焦黑的东西——
就着灯笼晕黄的光,李长博看了一眼顿时沉了脸:那是一团没烧完的衣裳。
李长博不知道自己该惊喜还是生气:发现新线索,案子说不定就破了。该高兴。
可自己手底下一群草包废物……
不过除了这个之外,付拾一也没有更多收获。
付拾一和李长博站在院子门口,盯着李长博怀里的那包炉灰:“仔细看看,这应该是凶手留下的。说不定……就能抓住真凶。给巧娘伸冤。”
李长博轻声“嗯”了一声,没透出自己心里那一点疑惑。
李长博推开门,出去后很有风度的请付拾一先回去。
付拾一也行了一礼,郑重其事:“李郎君能深夜过来亲自调查,可见对此案郑重,此案就托付给郎君了,只盼郎君能查明真相,让巧娘可以安息。”
李长博不知该如何说。
付拾一转身,悄无声息的回了谢大娘家,然后关好门,回了屋。
李长博回去之后,就将所有值守的不良人召到了跟前,然后将包袱打开,让他们看看这是什么。
一帮糙汉子围着这么个秀秀气气的包袱看了半天,终于有了收获:“李县令,这是女子的手帕包了灰?”
李长博面无表情,迎接众人的打量,心里头的火苗,渐渐壮大。
师爷谢双繁,总算是眼神好用些:“这……是衣服被烧过?”
李长博深吸一口气,徐徐开口:“这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发现于灶膛之中。”
王二祥今天恰巧也值夜,听见这话,立刻说了句:“这怎么可能?所有的东西,我们都检查过——”
“那这个是哪里来的?”
李长博反问一句。
王二祥还是沉稳:“那明日再问问其他人,看看是不是果真漏查了。”
“不过,这个东西,李县令是怎么发现的?”谢双繁沉吟了这么久,想到的就是这么一个问题。
李长博并不说出付拾一,只道:“偶然发现的。”
谢双繁更加皱眉,斟酌着道:“那李县令想没想过,或许对方是故意为之——”
李长博几乎没有多想:“应该不会,先看看这个吧。”
最中间,找到了两片剩余的布料,勉强能看出,这是一件细棉布的衣裳。
颜色不知是因为烧过的缘故,还是什么缘故,反正有此暗沉,像是综绿。
李长博轻声道:“这个颜色,倒是常常在男子身上见。”
谢双繁看一眼王二祥:“我恍惚记得,王二祥就有一件。”
王二祥吓了一跳,“这个颜色,基本上都有吧?就是领子花色不同。”
李长博颔首:“所以,从这个也可以查出一些东西来。”
忙活了一夜,第二天付拾一一开摊,他们就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都冲了过来。
王二祥故意说话:“小娘子,你就不怕啊?”
“怕也没用,那还怕什么?我与人无仇无怨,总不能找上我。”付拾一又低下头去卷饼。
等每一个人的都做完了,付拾一自己这才给自己坐下歇息片刻:“对了,听你们说,有新的线索证据了?”
付拾一对这个事情比较感兴趣:“怎么样,能抓着凶手了么?”
王二祥瞪她:“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了,你这么关心这个事情做什么?”
王二祥这话听着像训斥,可付拾一却总觉得,这是在提醒自己。
付拾一便不问了。
付拾一到了该收摊的时辰,就慢慢悠悠收拾东西。
谢双繁从衙门里出来,站到了摊前,打量了一下付拾一。
谢双繁开门见山:“昨儿夜里,是你给的东西给县令吧。”
付拾一微微一顿,然后疑惑看着谢双繁:“郎君这是哪里的话?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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