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就去医院,我不是医生。”宫漓鸽说这话倒也不是讥讽,这个时候齐烨的肾脏已经开始出现衰竭的状态,只可惜齐烨还不自知。
上一辈子是自己给他换了一颗肾,那么这一世还会有人傻到给他换肾么?
说完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齐烨彷徨不安的站在原地,为什么会这样?
之前宫漓鸽的举动他都可以自我安慰,是那个男人胁迫她的,可今天宫漓鸽孤身一人,她的眉眼冷静淡然,里面早就没有了对自己的爱意。
齐烨胸闷气短,脸色苍白一片,他将这些都归咎在伤心上,并没有认为是自己生病了。
他呆呆的看着宫漓鸽离开的方向,心脏也仿佛空了一块。
她不爱自己了?这怎么可能呢?
……
夏浅语乘坐着出租车去了仓库,司机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姑娘,那种地方很危险的,听说附近全是一些乞丐,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干什么?是不是出了事?”
他是一番好心,夏浅语缓缓抬起头,“师傅,管好你自己,别人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这样才活得久,知道吗?“
涂着鲜艳红色的唇绽放出一抹妖艳之极的笑容,司机打了个冷颤,将人送到目的地。
看着夏浅语头也不回的离开,他这才吐出一句话:“这姑娘怕是个疯子。”
这片是废弃的工业园区,已经几十年没有人,到处都呈现出荒凉的景象,杂草丛生,各种建筑物上锈迹斑斑,天色渐黑,乌云逼压,空气中满是沉闷。
夏浅语没有半点惧色,满脑子都想着宫漓鸽现在的景象,自己下了大剂量的药物,她这会儿怕是已经睡得像只死猪了吧。
李二他们恐怕已经拍好了照片,等着自己过去叫醒她,真正的游戏就可以开始了。
一想到宫漓鸽那张嚣张的脸上出现惊恐求饶之色,她体内的血液全都沸腾了。
上次没能将她的衣服都给扒了,这次她的艳照一旦发给夏家齐家,齐家还会上赶着要她当媳妇么?就连她背后的金主也只会唾弃她。
到时候等待着宫漓鸽的便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和嘲讽,高考也毁了,宫漓鸽也有了一个把柄捏在自己手里,想想就让人激动无比啊。
夏浅语已经到了约定的仓库门前,她抬手推门,全身上下兴奋得发抖。
推开那扇斑驳生锈的大铁门,大铁门发出“吱呀”沉重的声响,夏浅语抬脚跨入。
久无人烟的废旧仓库处处残破不堪,空气里还弥漫着铁锈以及发霉的味道。
一盏残灯散发着浅浅的黄色光晕,将夏浅语的身影拉得极长……
她穿着真丝裙,踩着高跟鞋,身上散发着香水味道,本该和这种地方格格不入的人此刻脸上没有半点恐惧之色,反而还越发呈现出兴奋的表情。
从她回夏家开始,一次又一次被宫漓鸽给算计,打压,她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不过那又算什么呢?
今天宫漓鸽就会从高高的天空彻底落入地狱!被世上最肮脏的人肆意践踏,她求救的声音会很美妙的。
夏浅语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激动,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冰冷的声音。
男人们朝着她看来,那一张张蓬头垢面、蜡黄枯瘦的脸,他们衣不蔽体,以肉眼可见的地方全是黑泥。
她听到男人的污言秽语,又闻到男人身上许久没有洗澡而散发的体味,她的心上仿佛有一个小人在雀跃的跳舞。
这是自己给宫漓鸽准备的一份大礼!
“来了,好妹妹,你要的人我都找齐了。”
李二抽着烟,朝着夏浅语的脸吐出烟圈,一双漆黑的眼来回在夏浅语身上打量着:“好久不见,好妹妹是越来越漂亮了,果然还是豪门养人,这养出来的女人娇滴滴,白嫩嫩的。”
这种场合她一点都不陌生,她本就是贫民窟里长大的孩子,为了钱她什么都做过。
夏浅语找李二要了一根烟随手点上,分明就是小太妹的样子,哪有半点夏家千金的高贵和优雅。
“李哥,我那好姐姐呢?”
李二踢了踢脚边的麻袋,“不就在这嘛。”
夏浅语皱了皱眉,“还没给她拍照?”
“不急,这不是要等你来,主角都没来,我们拍什么?”李二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只可惜夏浅语一心沉浸在折磨宫漓鸽的喜悦中,丝毫没有想到这一层。
“说得也是,一会儿我亲自给她拍,看她是如何丑态百出的。”夏浅语激动得舔了舔唇,声音都有些走调:“我要亲自见证那个贱人痛苦的模样。”
李二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火光映照下他的脸显得有些鬼魅阴暗,他的声音骤然变低。
“夏浅语,你年纪不大,心地怎么这么狠?她就算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好歹也是你父母的养女,你这么做不仅是要她的身家性命和名誉,连你们夏家的脸可都丢尽了就算你不顾她的名誉,你也该顾惜夏家的面子。”
夏浅语此时满脑子除了折磨宫漓鸽再没有其它,那张本该称得上秀丽的小脸只有狰狞。
“别提我那对不要脸的父母,别人家的父母疼孩子爱孩子,她们倒好,一门心思巴结那个养女,处处针对我,她们既然没将我当成女儿,我也犯不着给她们留脸面。
她们不是喜欢那个养女吗?我倒是想要知道,当宫漓鸽被乞丐破了身体,他们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光是想想我就觉得痛快淋漓。”
夏浅语拔高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恐怖至极。
李二看着那跳跃的火光,眼神飘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收手?”夏浅语诡异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收手?我处心积虑好不容易就要打赢这一仗了,今天以后宫漓鸽再没有翻身之日,她只配永远的被我踩在脚下,像是一条狗,我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想怎么侮辱就怎么侮辱,你让我收手?是你疯了还是我傻了?”
李二看着她现在的样子,觉得她有些可悲,一想到她接下来会面临的事情,他的心情复杂。
不管夏浅语现在是什么身份,毕竟是相识已久的人,同样都生活在贫民窟,就是这份交情李二也不想她去经历那些事。
这两句话是宫漓鸽让他问的,如果夏浅语能收手,不管是为了宫漓鸽还是夏家的面子,只要她收手宫漓鸽就放她一马。
只可惜这最后的机会夏浅语没有把握住,她一门心思只想要置宫漓鸽于死地!
这也就怪不得别人不给她留余地,李二深深的叹息一口气。
夏浅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不知觉,她满意的看着那浑身臭烘烘的乞丐,“你,多久没洗澡了?”
乞丐的眼里有些畏惧,但还是如实开口:“三,三年……”
她又看向另外一个身上长疮的男人,“你的疮感染吗?”
那男人比起乞丐要大胆许多,也知道今天要做什么,淫邪的舔了舔嘴,“小姐放心,我这疮也就是看着恶心了一点,不传染的。”
“传染也没事,反正你要碰的是她,我要让她在这无尽的地狱痛苦不堪,生不如死,哈哈哈!”
夏浅语实在是太开心了,从回夏家不久就一直被宫漓鸽所打压,好不容易能扳回一局,还能让宫漓鸽再无翻身余地,她整个人情绪一直在极度高亢之中,没有看到那乞丐的眼神,也没有在意李二的叹息。
“李哥哥,将麻袋打开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李二就要解开绳子,夏浅语又道一声:“慢着,还是我自己来。”
这种事情还是她自己亲自动手才有成就感,也不知道宫漓鸽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李二摇摇头,她当真是无药可救。
夏浅语咽下唾沫,一边解开绳子,开心得像是一只大灰狼。
“好姐姐,你醒了吗?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有这种下场?宫家千金?你不是很得意么?我倒是要看看过了今天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好姐姐,一想到那样的画面我就……”
麻袋被拉了下来,露出一张脸,却并不是宫漓鸽的那张脸,而是方芬。
这下轮到夏浅语傻眼了,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她的热情、激动全都给浇熄。
“怎么会是她?”她恶狠狠的朝着李二看来,“我明明发给你照片了,你怎么做事的?把人都给绑错了!”
李二“啪”的一声关上打火机,阴沉沉的朝着她看来,“谁说我绑错了?”
“宫漓鸽没来,接下来的戏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