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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精品篇》精彩片段
第三个月,裴妩儿开始去外头逛,去招待客人,徐宴安和她大吵一架。
裴妩儿天天在青楼,又发生那些事,家人听说都没了,她心里越来越崩溃,只想抓住徐宴安,可是徐宴安既不碰她,也不带她走,她开始想着兵行险招,她开始招待客人,想让徐宴安知道严重性,然后带她走,或者要了她。
可是徐宴安没有,大吵一架后他还是会日日过来,只不过裴妩儿开始不在房间内,徐宴安每日在屋内等她两个时辰就会走。
一日,宜宁在榻边整理裴妩儿的衣物,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徐宴安走了进来,他关上了门,看着榻边的身影,喝了酒让他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他也是高门世家嫡子,从小到大受到的都是追捧,近段时间为了裴妩儿也算受尽了委屈。
她想要,那他便要了她,徐宴安吹了灯,他从后面一把抱着宜宁,感受到怀中女子在挣扎。
“不是自己要的吗?裴妩儿。”说完将她翻身压在榻上。
宜宁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她刚刚还在收拾,心里想着事,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被人抱在怀中,听到是徐宴安的声音后,她头皮发麻,心跳如擂,好似灵魂都出了躯壳。是美梦成真也是惊慌。
她内心是希望徐宴安这样对她的,但是现实来说肯定不行,她不敢喊,怕喊了她命都保不住,徐宴安这种地位的人,让他生气了,到时候裴妩儿厌了她,徐宴安为了安抚裴妩儿也不会管她,李妈妈为了让裴妩儿消气肯定是放弃她。
她眼角流下眼泪,声音带着破碎。“徐公子,我是宜宁。”
徐宴安身体微微一顿,却更加不管不顾起来。压在这具身子上,他好像这几个月的情绪有了宣泄口,宜宁的衣裳被撕扯掉然后落在一边。
“徐公子,求求你,我是宜宁。”宜宁更加害怕,身子瑟瑟发抖,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说话断断续续。
徐宴安没有说话,自顾自动作,宜宁痛到几乎晕厥。过了一个时辰,徐宴安才起身点燃蜡烛,他穿好衣服。并没有看榻上一身青青紫紫的宜宁。
宜宁躺了一刻钟,知道裴妩儿可能随时回来,她勉强起身去衣柜找了件裴妩儿不起眼的衣裳换上,又去换塌子上的垫被,看到塌上那抹红色,她委屈的几乎又要掉下泪来,强忍着还是忍不住,只能尽量不发出声音。
收拾完她便抱着脏了的垫被和被撕破的衣服出门了,徐宴安也没开口。门口的两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说话。
他们常年习武,比普通人更耳聪目明,自然是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些奇怪他们主子虽然今年已是弱冠之年,但是屋里也没个贴心人,听说就等着迎娶裴小姐进门。这段时间也是对裴小姐耐心十足,看着确实十分在意,怎么今天突然这样了。
徐宴安心里也有些乱,听到声音他就知道不是裴妩儿了,只是后面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第二天徐宴安又来了,这次没对宜宁做什么,宜宁也不太敢进门了,只得乖乖在屋外候着。
第三天,宜宁正在外面候着,徐宴安的声音传来,“进来伺候茶水。”
宜宁想去求谁帮帮她,她眼神有些无措的望向四周。可是她什么都不敢说,她颤颤巍巍的进了门。
福了福身子,“徐公子,我为您倒茶。”说完便抖着手倒茶。
徐宴安看着她的手,今天穿了一下藕色绣花交领长裙,手握着壶柄,配藕色的衣服白到发光,他知道她身上的肌肤更加白嫩。嘴唇红润,远山眉下是一双含情桃花眼,灯光下波光粼粼,越加娇憨妩媚。
徐宴安今天本来是想给点钱打发了她,现在又有些不太想了,她破坏了他作为世家清流嫡子自觉遵守的一些边界。裴妩儿一直求他却没有答应就是因为这个。他有些乱哄哄的想,既然已经破坏了就继续破坏吧!还没想明白,手已经抚上她的胸前,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徐公子,求求你了。”
徐宴安有些想逗逗她,求我什么。
宜宁一噎,脸上快速布满春霞。
不知道她情动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脸上布满红霞,如三月的桃花。然后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檀口微张,口中轻哼尽是对他的哀求,徐宴安不自觉的想着。
“求 求您不要这样。”说完宜宁便羞耻的落下泪来。
徐宴安再也控制不住,拉着宜宁就坐在他身上。
整个过程,宜宁只敢呜呜咽咽的哭,再疼甚至都不敢哭出声。就怕被发现又或者被眼前这个人厌弃。
后面徐宴安每次过来,只要裴妩儿不在,他就不会放过宜宁。
又过去了一个多月,裴妩儿可能发现她这样没用,威胁不到徐宴安,便每次都在房中等着,宜宁稍微放松下来,她不想做这档子事。实在是每次都太疼了,而且每次都被吓得浑身颤抖,就怕被人发现。
宜宁和两个护卫还是和平常一样站在门外。
里面徐宴安出声了。“进来伺候茶水。”
宜宁只好走了进去,低着头,倒好茶后又走了出门。
那天徐宴安出门时,眸色晦暗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接连半个月,宜宁都成功躲了过去,正当她庆幸裴妩儿脑袋清醒,知道出去无用的时候,她下楼打水时,直接被人拖入了一个雅间。
徐宴安坐在上头,宜宁慌的直接跪地,她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发生了,一个时辰后,徐宴安出门去了裴妩儿房间。
宜宁吃了顿猪头肉,第二天干活觉得自己都更有精气神了,她开心的看着书架上各类书籍,越看越觉得喜欢,这差事真好,如果能当嬷嬷就更好了。
宜宁决定去贿赂张嬷嬷,好让自己一直干着这份差事,最好还能升级当嬷嬷。
回房翻遍了自己的屋子,找到了年初花钱准备送给自己做生日礼的湖水绿真丝布料。她自己当时绣了个肚兜,估摸着还能绣两条帕子,宜宁细细的选着丝线,配着花色。
接下来几天,宜宁都忙着绣手帕,李世则在一墙之隔他都觉得自己快疯了。天天听墙角,这是什么男人才能干出来了的事,他有些怀疑自己出了问题,可一到下值,脚却不听使唤的去了书房。
半夏觉着世子最近越来越忙了,天天歇在书房,夜宵点心都不用送,她有些急了。
宜宁紧赶慢赶,终于在第四天绣出来了,一条绣着牡丹,另一条绣着睡莲。
傍晚,宜宁有些期期艾艾的敲响张嬷嬷的门。
“嬷嬷,是我,宜宁。”
“进来吧!”
张嬷嬷还是坐在榻上正吃着晚饭,宜宁有些不自觉的闻闻味。
这次是清蒸鲈鱼,鱼肉配着特色料汁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还有一盘红彤彤的,宜宁知道是炒兔肉,她在天香楼吃过几次。另外是一碟子爽口的辣萝卜,估计是徐婆子自己做的,她非常清楚徐婆子的手艺。
这些菜都很家常,在侯府来说,不是名贵菜色,但出乎意料的对宜宁的口味,她偷偷的咽了咽口水,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去吃。
张嬷嬷看宜宁到了那就傻站着,又不吭声,她有些生气。“大晚上找我什么事。”语气有些冲。
“嬷嬷,我绣了两条帕子想给您,您这几年一直照顾我。”说着就把手里的帕子递了上去。
张嬷嬷刚想说帕子她有,就看到了递上来的帕子。哦!真丝的。
“这绣工还可以,绿配粉,丝线颜色搭配还行。”
“嬷嬷您喜欢就好。”宜宁有些高兴自己好像拍对了马屁。
张嬷嬷看她满是笑意的眉眼,明眸皓齿,乌压压的发只用一根银簪别的,明明未施粉黛,脸却如春日的桃花。又有些叹气,长得这样娇憨妩媚,在侯府怎么可能一直能藏得住。
还不如早点找个管事的儿子配了,一般世世代代的家生子还是有点积蓄的,过点富贵日子都不是问题。
“宜宁,要不要嬷嬷我给你介绍个郎君。”张嬷嬷有些试探性的开口。
“啊!”
宜宁有些惊讶,其实一般人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在府里面给她这种没权没势的小丫鬟介绍郎君可不是好差事。
张嬷嬷看着她瞪圆的眼,感觉容貌愈加娇憨,她又有点后悔,这一般人家能找这种吗?会不会姿色太过了。
宜宁有些扭捏。
张嬷嬷以为她不同意。“就当嬷嬷我没说。”
“嬷嬷,我不是这个意思。”宜宁有些急的拉住张嬷嬷的手。
“那你什么意思,别跟我打马虎眼,看着烦。”
“我 我如果找郎君,我想找天天能让我吃香喝辣的。”宜宁说出自己的想法。
“而且要一直对我好,不会喝酒,不会打人,脾气好的。”
张嬷嬷看着她慢慢低下的头,红彤彤的耳垂。忍不住打破她的幻想。
“这一直对你好,这个不好说,我张嬷嬷都没见过有夫妻一辈子相爱到老的,一般都有点破事,还有不喝酒,不打人,这个倒可以看看。”
“那怎么办,嬷嬷。”宜宁有些疑惑。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客套一下说为你找郎君,结果你提这么多要求,算了,不找了,干脆一辈子不成亲,自己多攒钱,像嬷嬷我一样吃喝玩乐。”
张嬷嬷觉得她都不应该和宜宁说话,就不该贪图那两条帕子,就不该心软,真的是越说越烦。
“嬷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成为嬷嬷。您不要生气。”宜宁看张嬷嬷生气,她也有些慌了。
“我死了把嬷嬷位置给你行不行,赶紧给我滚出去。”张嬷嬷气到想拿塌上的靠垫砸,想想新做的又放下了。
宜宁像只斗败的公鸡恹恹的回了自己院子,她有些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如果张嬷嬷讨厌她她该怎么办。
算着时间,李世则应该去上值了,这几天官家狩猎,他可没时间待在帐篷里,想着徐宴安便抬腿往宜宁他们的帐篷走去。
现在官家带着后宫嫔妃还有皇子皇女们来狩猎,宫中禁卫自然是紧着他们,另外还有一些官员带着女眷和家仆过来,吃饭用水由宫女们提供,别的却是由自家仆人来。
李世则带了宜宁过来,也是打着宜宁是贴身侍女的旗号。
帐外没有人值守,官眷们也都看热闹去了,徐宴安挑开帘子走了进去,宜宁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狐裘,帐篷内很暖和,宜宁的脸似三月的春桃,微嘟着艳丽红润的唇,徐宴安看了一会儿,俯下身去亲了一口,见她还没醒,便坐在床边等她醒来。
宜宁昨晚和李世则骑马出去玩本就兴奋,回来主动伺候李世则,李世则被刺激的狠了,折腾到大半夜,又亲自为她擦洗了才睡觉。
今天一早李世则便要出去,喊她起来吃过早饭,宜宁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睡着感觉有些热,想推开身上的狐裘,李世则这次怕她冷,买了好多件,椅子上,床上,马车里都是狐裘的影子。
宜宁热的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有人,帐篷内本就昏暗,还以为是李世则回来了,娇滴滴软绵绵的喊着。
“世则,世则。”
眼前那团黑影听到后身子有些僵住,随后俯下身,轻轻的和她亲吻缠绵,褪下了她的衣衫,她才觉得有些不对。李世则胸口有一道疤,这人没有。宜宁吓得睁开了眼,才发现徐宴安在她身上。
“徐宴安。”宜宁的声音带着惊慌,身子微颤。
“你怎么敢到世则的帐篷里来,你疯了。”宜宁声音透着尖利,却还是听得出来,她刻意在压低着声音。
“我想要你。”徐宴安低低的话语传来,他这次想和她谈谈,也不打算强迫她。他又亲了她一会,在她嘴唇上研磨,然后起身系好衣裳。
宜宁如遭雷击,但更多的是害怕,在她眼中,徐宴安现在真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有病,疯的让她害怕。
他竟然跑到了李世则帐内,还对她说一些这样的疯话。如果前两次只是把她当泄欲对象,那现在,她算是李世则过了明路的女人,他跑到这里说这些,是要做什么。
宜宁直直的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眼神似火,似要把她灼穿,也像要把她一起带着烧毁,然后两人永远连接在一起。
宜宁有些不敢再看。
“徐宴安,你现在出去,等会世则回来了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我现在不碰你。”徐宴安却看出了她话里的脆弱,不过他就不信,他一个京城最受欢迎的世家公子,抛出条件她能不动心,她在李世则身边连个姨娘都算不上。
徐宴安俯身亲她的唇,宜宁这时才发现,睡觉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衣服,刚刚已经被他解开了,现在完全没有遮挡,看他俯身下来她却不敢动,担心他又做什么。
徐宴安只是细细亲吻她的身子,亲完了以后温柔的为她穿好衣服。
“我在帐外等你。”徐宴安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出了帐外。
宜宁别无选择,她穿好衣裳,临出门,又多戴了几个钗子和一把匕首。
徐宴安在帐外不远处等,宜宁看着他。穿着灰色皮毛大氅,头发高高束起,眉目疏朗,在雪地中来回踱步,又是一派君子端方的模样。
‘’宁宁。‘’徐宴安心里真的急了,茫茫大雪中,荒无人烟的世界,她是他心中的爱人,他们两个也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他知道没药的情况下真的太危险了,他仔细回忆着,如果发热应该怎么办。
徐宴安慢慢挪下床,脱下自己的里衣,他没记错的话,需要给发热的人进行降温,还有就是多喝热水,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拿着宜宁放在门口的棍子,然后打了房门。
屋外寒风刺骨,他有些没想到外面竟然这么冷,他这几天一直在宜宁建造温暖如春的世界里。他忍着风寒,拄的棍子往前走,到了外面,用衣物装了一大包雪,然后又一瘸一拐的进屋。
用里衣装了一些雪,然后轻轻擦拭宜宁的额头,手心,擦完以后又喂她喝热水,添置柴火。继续去外面装雪,期间因为天黑也摔了几次,就这样整整一夜。
第二天中午,李世则带人赶到的时候,宜宁已经退热了,徐宴安在床边发起了高热。
李世则看着屋内,宜宁躺在床上脸色红润,屋内温暖如春,她的脸颊粉粉的,只是唇有些干,旁边的徐宴安衣衫有些脏乱,平时如玉的脸现在已经通红,李世则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摸了摸宜宁额头,好在没事,又抱起宜宁上了马。
“将徐公子送到徐家,就说骑马外出,因为风雪太大,马掉入坑内,被附近村民所救。”说完便驾马走远。
李世则这两天忙于公事没有回帐篷,前来送饭的宫女以为宜宁只是个小丫鬟,所以发现宜宁失踪也没有在意。等李世则昨晚回来时,才发现宜宁失踪了。
他仔细盘问了帐篷周边负责值守的兵卫,才知道她跟着徐宴安走了,又带着亲卫及一部分兵马司的人在周围搜,终于在第二天中午看到了冻死的黑马,又看到旁边的小木屋,进去一看才发现他们在里面。
李世则抱紧宜宁,他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庆幸她没事,虽然看到她和徐宴安在一块,内心挣扎痛苦万分。但是他在知道她失踪的那一刻,就下定了决心,只要她能平安,别的都无所谓。
宜宁睁开眼睛,一眼看到的是头顶香云纱帐幔,身上盖着云锦缠枝莲纹被,又看看旁边,是一张金丝檀木小圆桌,下边放着雕着花鸟纹的绣凳,靠小轩窗还有一张金丝檀木荷花纹梳妆台。
宜宁有些愣住,难道自己又死了,这是第三世,自己还进了富贵窝。连忙举起双手看了看,手上有冻伤,上面还有一些划痕和红肿。这是自己的手,那现在自己在哪里。
宜宁用手撑着身子起来,高烧刚退不久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刚起身,外面就有人推门进来。
“姑娘,您醒啦!”穿青色袄裙的小丫鬟福了福身子。
宜宁知道自己不认识她,难道自己被徐宴安带回了徐府,她有些不安的开口。
“这是哪里。”
“姑娘,是世子爷的别院,是世子爷抱您回来的,他跟我说让我告诉您,他有点急事,等忙完了就过来看您。”小丫鬟脆生生的说着。
宜宁有些开心,看来是李世则救了自己,又想到李世则不会怀疑自己和徐宴安有什么吧!
“姑娘,您要不要吃点东西,世子爷吩咐的,厨房随时准备好热饭热菜。”
宜宁正好有些饿了。“嗯,麻烦你了”
住主屋被常嬷嬷知道跟被夫人知道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被丢出去。
“世子,你想我可以过来看我,或者在书房。”
李世则知道她的担心,也不勉强,他看着床上的红色,低头亲了亲宜宁,那我先过去。
宜宁就这样看着李世则打开了门,去了书房。
这这这怎么都没给她留点值钱的东西,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啊!宜宁沮丧的早上都没胃口吃饭,躺到中午饿着肚子还得去洒扫书房,下午又去浆洗床单被子和衣裳。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算是同居的生活,有时在书房的榻上,有时在宜宁的房间。
宜宁倒是没什么反感的,主要是李世则年轻,身体好,长相也好,懂照顾人,最最最关键出手很大方。
第一次送了她一支金簪,她看着镂空的雕花金簪,上面还镶了宝石,知道应该挺值钱的,但是这个不能带出去侯府,她最近都打听过了,侯府有喜事的时侯侯老夫人会让大家可以自己赎身,到时候奴籍也可以取消,宜宁最大的愿望还是像上辈子一样可以自己一个人有房子自由的生活,所以她打算着多在李世则这边弄些钱。
书房内,李世则抱着宜宁,宜宁正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世子,我想买点胭脂水粉。”
李世则看着宜宁粉@嫩的脸,红润润的唇。“你不用涂那些。”
“世子,我想买嘛!你给我买好不好。”
李世则有些无奈,从袖子里掏银票。“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我没有乱花钱。我只是想买东西。”宜宁有些心虚的答道。
“你乱花也没事。”李世则说完把自己身上的银票都掏给她。
宜宁笑眯了眼,没想到短短一个月,挣得钱完全可以够自己在京城买一个二进宅子了,这种富贵人家真的是手指缝漏一点对于她来说都是滔天的富贵,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出府了。
宜宁静静等待出府的时机,却没想到在侯府会遇到前世那个人,徐宴安。
李世则和徐宴安算是从小就彼此认识,李世则是武将世家镇北侯之子,徐宴安是清流世家文官之首徐府的嫡子,两人在圈里的地位算差不多,年龄也差不多,自然是会有比较。
不过两人却关系还算可以,李世则去边城十年,他们也偶有书信往来。等李世则回京,担任了兵马司一职,徐宴安也已经入朝为官。
两人同是顶流世家,彼此也算相谈甚欢。两家长辈自然也乐意让他们来往,所以李世则回京后,两人来往便更多了些。
李世则看徐宴安最近闷闷不乐,有时间也会约他去喝酒,或者去京城郊外走走,他知道徐宴安的未婚妻裴家出了事,被官家下令家族男子全部流放,女子全部充为官妓。徐宴安最近都在为裴家奔走,有些辛苦,所以这次约了徐宴安过来喝喝茶。
后花园亭中,两人喝的都有些醉,半夏在一旁伺候,白芷刚好前两天染了风寒,所以回她老子娘那边休养了,结果今天世子就带人回府,还喝醉了。她心中下了决心,这个时候做一些事不容易被发现,所以刚刚在酒水里放了药,祈求着晚上能成事。
“李兄,谢谢你最近一直照顾我的情绪,我实在是感激。”徐宴安举杯,手却摇摇晃晃,明显醉了说着醉话。
一大早又被徐妈妈的大嗓门叫醒,这几天宜宁虽然不习惯,但依旧认命的起床,继续打水干活。
她小时候在家里本来就天天干活,有底子在,所以这具身子还是能扛得住,都习惯了,可是心理上扛不住啊!她宜宁在天香楼已经过了几年好日子了。
正想着干脆还是去天香楼算了,又有些退缩,天香楼也要干活,须得等她们快接客前半年才不用干活,那半年就要好好养身子,养身上的肌肤。
没接客之前,那也就是阁里姑娘们使唤得小丫鬟。她宜宁其实就是个懒人胚子,在天香楼日子好过了以后,她才知道不用干活不用天天学技艺是多么舒服。
她原本就不是聪明性子,都是靠小心翼翼活着。原先也不敢想这么好的日子能让她过上,这一旦过上就不想再过苦日子了。
宜宁没有任何思绪,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时人牙子徐妈妈从外头开门走了进来,进来后又转头就给门上了锁。
徐妈妈有些富态,三十岁上下,一看日子就过得不错,圆圆的身子圆圆的脸,穿着一身蓝色如意纹绸衣,头上钗着银簪子,看着很有福气,完全不像一个人牙子。
徐妈妈在院中大喊一声,“你们这些丫头片子都过来,我有话要说。”说完就在院中站着,宜宁有眼色的马上去旁边给徐妈妈搬了个椅子。
“徐妈妈,您坐。”宜宁笑得有些讨好。
徐妈妈看她这样子有些满意,慢悠悠的坐下。这时另外的女孩子都过来了,宜宁也跟着站在队伍里。
徐妈妈扫视一周,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别说我徐妈妈不好,今天我特意托人找了路子,是京城李家的,至于是哪个李家,就是我朝的镇北侯李家。”
徐妈妈说完,大家听到镇北侯几个字都开始窃窃私语。
徐妈妈有些得意,镇北侯谁人不知,京城有名的武将世家,她徐妈妈能做镇北侯府的中间人,到时候说出去也是能威风一阵的。
“想必你们也听说过,我就不多说了,等会你们和我一块去侯府,现在都回房去把自己收拾收拾,半个时辰后出发。”
女孩们听完后都兴奋的去收拾,宜宁却不记得上一世有镇北侯这个事。
“妞妞。你快一点啊!我听别的姐姐说,镇北侯府很好的,很少打骂下人,吃的也不错。”昨天叫她的依依悄悄过来有些担心的拉着她。
这时宜宁才记起来,她在徐妈妈这边时,有次好像感染了风寒,徐妈妈怕她传给别人,就把她丢去柴房了,两天后才让她出来。
不过那次风寒不严重,她没受什么苦,所以一开始没想起来,现在想来,可能是那几天镇北侯府的人来过。
“依依,谢谢你,我知道了,你也快去收拾一下。”宜宁笑跟旁边的女孩说。
宜宁估摸着,如果依依消息属实,那能去镇北侯府最好了,镇北侯她也听说过,不过里面什么情况她却不知,上一世她本来就是鹌鹑性子,遇到什么都是能躲就躲,连个交好的人都没有。
屋子里的女孩子都有些期待,叽叽喳喳的聊着如果能去侯府有多好,宜宁却心里没什么波动,主要是她觉得,这自己也不一定选得上。
宜宁也抓紧时间收拾了一下,她闻了闻自己身上,好在她这几天都洗澡洗衣裳,现在没什么怪味,她抓紧去水缸那边打井水洗了一下脸和手,又用手拨弄了一下头发。
半个时辰后,徐妈妈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屋里的女孩子们鱼贯而出,跟着徐妈妈一个个上了外面等待的马车。
马车缓缓而行,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到了侯府后院的偏门。徐妈妈首先下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摸了摸头发,确定没什么问题,才走向前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里面有个四五十上下,长相普通的婆子打开了门。
徐妈妈对守门的婆子福了福身子。
“嬷嬷,我是徐大家的,跟府里夫人身边的王嬷嬷认识,王嬷嬷让我今天送丫头们过来。麻烦您帮我们通传一下。”
徐妈妈笑得有些谄媚。
守门的婆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马车。“你等着吧!我去问一下。”说完便关门回去了。
徐妈妈也不恼,就在那里乖乖站着,等了小半个时辰,门才被打开。
来人除了那个婆子还有一个十五六岁俊俏的小丫鬟,身上是一条豆绿色交领裙,腰间的腰带上系着粉色花鸟纹香囊,头上竟然还戴着金丝珠花。
宜宁不禁感叹,这侯府估摸着确实有钱,如果能进侯府,自己是不是也能找个轻松的活计,经过这几天的劳累,她现在倒不图什么多少银子,就是想活计轻松一些,她觉着自己受@不了累,一受累就心里难过。
那小丫鬟俏生生的开口。“徐大家的是吧?带上你的人跟我走吧!进府里以后眼睛不要乱看,不然小心你们的皮。”说完就自己转身进门了。
徐妈妈陪着笑,连忙招呼身后的女孩子们跟着走。
众人听了话以后,也不敢抬头,只敢跟在后面快步走,但是眼角还是瞄到了,一路走过来,庭院深深,处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连绵不断,各色花草,游廊池塘,能看出世代簪缨之家的富贵底蕴。
走了小一会儿,众人终于到了,眼前是一个四方的小院子,院子一旁种了些嫩绿的竹子,旁边还有个大水缸,估计是养了观赏的锦鲤,里面还冒出几株绿油油还未开花的睡莲。
脚下是青石板砖,显得整个院子素雅又凉爽。
院子正中@央有一个四十上下的嬷嬷坐在那里,她身着暗绿色交领长裙,梳着懒梳髻,头上只简单戴着两只银钗。
脸色淡淡,正举着茶杯喝水。院中还站了好些不同年龄的女子。看到她们来了,那个嬷嬷也没抬头,负责带路的小丫鬟忙让她们自己排好。
众人依次站好,又过了大概半刻钟,那嬷嬷拿起茶杯后又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才开始给众人训话。
庆和二十一年,宜宁快十四岁了,这五年对于宜宁来说,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前年年后不久发生了一件事,负责打扫世子书房的姐姐书玉嫁给了管事的儿子,没过两月便怀孕了,那管事就只得那一个儿子,现在儿媳怀孕自然是大喜,也不愿意她再去干活,商量后书玉便过来跟常嬷嬷把这份差事辞了。
常嬷嬷只得让张嬷嬷再去寻个稳重一些的人来负责书房的洒扫。
晚上张嬷嬷回屋,仔细想着谁负责好,书房可是顶顶重要的地方,不能找那种轻浮的,或者手脚做事不麻利的。
她想到了宜宁,又觉得她平时做事有些不麻利。接着又想了其他几个女孩子,不是做事不稳重,就是年龄到了担心她有别的想法,万一世子回来起了别的心思就不好了,她张婆子跟着遭罪。夫人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不准带坏世子,不然一律赶出去。
想了好久没想出个合适的人,直到半夜才忧心忡忡的睡下。
没几天,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有些打算的,便私下张罗着给张嬷嬷送礼,张嬷嬷也有些动摇。
翌日张嬷嬷正坐在榻上抱着手炉嗑瓜子,就听小丫鬟说常嬷嬷找她,张嬷嬷连忙放手中的瓜子跟着小丫鬟过去,小丫鬟挑开帘子,“嬷嬷,张嬷嬷来了。”
屋内温暖如春,张嬷嬷看过去,内室眼前是四方桌,放着四个绣墩,旁边靠窗是梳妆台,里面是床铺,布置比较简单。
常嬷嬷坐在四方桌后面的榻上,上面摆着的小几上放着一碟甘露饼,一碟鲜花饼,一小碗牛乳。常嬷嬷一身深紫色交领银纹长裙,头发用银簪别起,听到张嬷嬷进来,常嬷嬷并没有吭声。
张嬷嬷紧张的站在一侧,额头开始微微冒汗,她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常嬷嬷得到了什么消息。
过了一会儿,常嬷嬷喝完碗中的牛乳,先开了口。“张嬷嬷,选个书房打扫的人这么难吗?怎么一下子院中都知道你要选人的事了。”
张嬷嬷身抖如筛,一下子跪在地上。“常姐姐,是我糊涂,是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起来吧!这点事都做不好,以后我不说你也会被夫人扔出去。”常嬷嬷有些懒洋洋的夹起一块鲜花饼尝了起来。
“谢常姐姐,我知道了。”张嬷嬷抹着汗爬了起来,暗自庆幸还没收下钱,又跟常嬷嬷聊了几句家常,便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嬷嬷回房后便挨个找了这些负责打扫的小丫鬟,宜宁知道这次是个机会,如果只负责书房,那就避免了日晒雨淋。
书房旁边还有个小房间,是书童睡的,只不过世子爷没有书童,只有亲卫,如果自己可以负责打扫书房,还可以搬过去,原先打扫的姐姐她知道就住那里,她也不想住大通铺了。随着她年龄越来越大,去年年底也来了月事,上一世在天香楼喝了很多的药,现在身子慢慢发育,好像受了上一世的影响,越来越敏感了,她需要一个自己的房间,来避免有些事情被人发现。
傍晚,宜宁准备去见张嬷嬷,中午开始张嬷嬷便让负责扫洒的小丫鬟轮流去她那边,宜宁穿着府里发的粉色袄子,打开了房间的门,一霎那,凉气袭来,外面寒风肆虐。宜宁赶紧拢紧身上的袄子,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心里有些紧张,如果这次不能去书房,那不知道还要忍受这样的天气多少年,天天在这样冷的地方待几个时辰,身子估计也会受影响,她现在来月事,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宜宜宁敲了敲门。“张嬷嬷,您找我。”
“进来吧!”里面传出张嬷嬷的声音。
宜宁推门而入,挑起帘子进了内室。
张嬷嬷坐在绣墩上,正喝着茶,刚刚来了几个,她总觉得不满意,看着宜宁,脸色白里透粉,秀气的琼鼻,红润润的唇。这么娇憨,也不合适,她哎了一声。
宜宁闻言微微抬头,张嬷嬷一看,水光潋滟的眉眼,娇憨妩媚,更加不合适了。
“嬷嬷,您叫我过来是什么事。”
“没事,你回去吧!”张嬷嬷有些不耐烦的抬抬手,她不想惹麻烦,正烦着呢!
宜宁有些急,怎么问都不问自己就让走。“嬷嬷,我听说书房缺一个洒扫丫鬟。”
“不关你事,你回去吧!”张嬷嬷语气带着烦躁。
“嬷嬷,我想去。”宜宁声音高了一些。
张嬷嬷饶有兴致的抬头,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闷闷的天天老实干活的丫头想法还挺多。
“说说原因。”张嬷嬷开了口。
“嬷嬷,洒扫冬天太冷了,我手脚都是冻疮。”宜宁有些没底气的说着,她知道叫苦没用。
‘’洒扫的小丫鬟谁不辛苦,这点苦受@不了自己卷铺盖滚出侯府,真的是侯府日子让你们过舒坦了是吧!‘’张嬷嬷本就心烦,更是借机出气。
宜宁连忙跪下,磕了个头。她有些懊恼自己嘴笨。“嬷嬷,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张嬷嬷眼底带着嘲讽。
“嬷嬷,我原先入府前父亲是秀才,书房打扫完也方便一些,我识字。”
“哦。”张嬷嬷倒是有些兴致。
“而且我如果去书房洒扫,世子回来之后,我会挑好在世子不在的时间去,不管是三更半夜,还是鸡未打鸣。绝对不会打扰世子看公文。嬷嬷只要有一次听到我故意出现在世子面前,嬷嬷可以直接把我赶出去。”宜宁颤着声音努力表达了自己的优势。
“既然你不是想见世子,那为何要去书房?”张嬷嬷倒来了好奇。
“嬷嬷,我现在每日在外间扫雪,现在每次来月事都肚痛难忍,我没有家人,我有些害怕。”说完宜宁便红了眼眶。
张嬷嬷自己也经历过这个时期,看她这样子,也信了几分。
“行,那我也和你说明白了,在书房洒扫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妄想爬世子的床,如果被我发现你有什么心思,或者特意出现在世子面前,不需要我赶你,夫人也容不下你。知道吗?”
宜宁连忙磕头。“谢嬷嬷,我知道的,嬷嬷后续只管看着就是。”
张嬷嬷挥了挥手。宜宁知道她不愿意和自己多聊,便行礼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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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看完这本书才发现作者的观念和传递的思想是宏大的,它不仅仅是为了写情爱而写情爱,文笔也非常的nice ,真的很少在番茄看到这么清新的文笔了,逻辑性很强 ,全本全追完了,没有跳章节。有点缺点就是作者有些时候会凑字数,有点拖沓。[思考]但是含金量还是很高的,至少不像那种乱七八糟的书,作者大大的书刻画人物心理还是很细腻的,比那些无脑爽好多了。而且在这本书里面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更加的真实。像李世则不会因为情爱而放弃责任,沈宴安不会因为情爱而放弃自己一直以来作为世家子弟的骄傲,不会放弃自己内心追求的权利,顾鼎臣不会因为知道女主的背景不简单而放弃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想法。每个男主都爱女主,但是每个男主都有自己内心的追求,不会因为情爱而阻挡自己的理想,只能说爱情并不是他们的全部,就喜欢这种又搞事业又有责任与担当的人。
还是蛮期待的那个女配和老三在一起,后面都没写,感觉真的可以再写几百张,太可惜了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能说了,再说显得我好bt
全程追完了,题材新颖超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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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加上前几个月在徐宴安身上闻到的属于别的女人的味道 ,裴妩儿更是日日夜夜觉得难安。她看着徐宴安,男人还是以前的模样,面冠如玉,清贵的世家公子。裴妩儿咬牙缓缓褪下身上的衣服,她不想离开这个男人。
徐宴安安抚裴妩儿后见裴妩儿没回答,还以为她过去休息了,他脑子里面也是乱糟糟的,这个酒不醉人,是他自己醉了,转头却看到裴妩儿衣衫滑落。
“妩儿,自己将衣裳穿好。”
徐宴安口中带着些许怒气,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生气,按理说,裴妩儿是自己认定的妻子,以前在天香楼肯定不适合要了她,可是现在已然接了出来,那自己要了她也是安定她的心,后面为她换个身份迎娶她就好。可是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裴妩儿没有捡地上的衣裳,她赤着身子走到徐宴安身边,抱住了他,她在天香楼被灌过药,在里面待了三天,怎么样讨好男人她都知道,她经历过这些后身子有时候也会想。
她感受到徐宴安也是想要的,她有些高兴。
“宴安,你也想要我的。我愿意,你要了我的身子好不好。”
徐宴安是在李世则他们帐篷外听到声音有的反应,他听到裴妩儿这样讲,更是觉得心里不痛快,有些艰难的推开她。
“妩儿,我再说一次,你自己去穿好衣裳。”
裴妩儿却不愿意,她继续拉扯他的衣衫,徐宴安实在醉得没什么力气。一会儿,两人赤着身子贴在一块,徐宴安那处却没有了反应,裴妩儿有些急,又将手放过去。
“裴妩儿。”徐宴安的声音传来。。。。。。。。。
裴妩儿只看到他冷下来的脸,眸中没有任何感情。裴妩儿也生起气来。
“你说过要娶我为妻,这是什么意思,对我没有感觉。那你对谁有感觉?”
徐宴安看着裴妩儿,还是和以前一样清冷高贵的美人,自己以前最喜欢她的气质,觉得这种女子和自己很相配,现在看着,却不喜欢了。
“你乖乖听话,后面我会给你一个徐家旁枝嫡女的身份,去徐家云州的祖宅那边,你还是可以找到一个好的郎君。”
徐宴安话说出口后,感觉到身体整体都放松了,好像一块大石落地。他现在不喜欢裴妩儿,也没法给她将来了,他能骗自己一时,却骗不了一世。
裴妩儿却听出他的威胁之意,她不想走,再去云州,嫁的人又会是什么样。她勾住他的脖子,身子微微扭动,眼里却落下泪来,声音带着祈求。
“宴安,我不想走,我真的爱你,我知道错了,暂时就让我在你身边好不好,后面我再过去。我现在没有家人了,再没有你我会死的。”
毕竟是相处十来年的人,徐宴安有些不忍。他费力的抬手抚了抚她的发。
“妩儿,对不起。”
沉默一会过后,徐宴安又开了口。“那你先待在这边,等你想明白了再过去。”
“嗯。”
裴妩儿闷闷的嗯了一声,又自己起身为自己穿好衣裳,穿好后转身为徐宴安穿衣裳。
看着徐宴安的某处,她又有了新的想法,他不愿意要自己,那如果自己怀孕呢!徐宴安面慈心狠,却不是那种会对自己小孩下狠手的,只要自己在他身边待得长,有什么不可能。
翌日清晨,徐宴安便派人把裴妩儿送了回去,他现在身边没有别的女子,徐宴安觉得自己应该再去会一会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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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儿,你先回去,我和李兄去吃个便饭。”徐宴安温声开口。
裴妩儿知道不能带她去。“好,宴安。”
“那我先送你回去。”徐宴安带着裴妩儿出了门,送她上了马车,又低声在亲卫面前交代了什么。
“宜儿,有没有喜欢的,先选一些,等会去吃饭就不方便了。”李世则关心的问道。
“那拿你选的那只珍珠发簪,你为我戴上好不好。”宜宁觉得她迫切的需要李世则待她好一些,来填补她心底的害怕。
李世则有些脸红,手却麻利的付了银票,跟店家说明情况,然后店家带着去后面雅间。
李世则为宜宁摘去帷帽,又略显笨拙的戴上发簪,他看着眼前的宜宁,屋内的光线有些暗,肤色莹白,脸颊粉粉@嫩嫩,眼中好似一汪春水,宜宁看着李世则眼中的星光点点,明明是很冷冽的人,眸底却流转着温柔。
两人的气氛有些旖旎。
另一边,徐宴安回来后,却没看到宜宁他们,问了下掌柜才知道,在后面雅间,徐宴安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堵,更觉得那女人就是个狐狸精,哪哪都喜欢勾搭男子,在外头都不放过。
他走到后院,低声喊了一声。“李兄。”
李世则听到外面的声音,想带着宜宁出去,宜宁却有些不想放过他,她勾住李世则的脖子,踮脚亲了一下。
李世则呼吸有些急促,他扣住宜宁的后脑勺,狠狠的亲了过去,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的松开。
“走吧!”李世则为宜宁带上帷帽,拉着她的手准备出门。
李世则出门,走向徐宴安。“徐兄,走吧!”
徐宴安看着李世则明显红透的耳朵,再看看跟在他身后的女子,衣服明显有些褶皱。
他笑着开口。“李兄,你跟着我的马车走就行。”
三人来到云萃楼,李世则牵着宜宁下了车,一看里面的布置,古香古色,确实明显比自己带宜宁去的更雅致,他有些满意,暗道徐宴安做事确实可靠。
徐宴安在前边带头,把二人迎了上去。
“徐兄,你选的这个地方确实不错。”
“李兄你等会尝尝,看看菜色合不合你胃口。”说完,徐宴安就招呼店家上菜。
李世则拱拱手,便开始帮宜宁解披风和帷帽。这屋里面烧着碳,继续穿着有些热。
徐宴安扫了一眼宜宁的脸,三个月不见,又娇媚了一些,眸子里春水荡漾,明显这几个月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样子。
心里这样想,一边却笑着和李世则搭话。“李兄,明天官家要去狩猎,想必你也要去吧!”
“嗯,我负责京城守卫肯定需要去的,不过主要还是禁卫军负责官家那边,我这边主要负责外围和官眷。徐兄你明天要去吗?”
徐宴安平时有这种他不太参加,今天却来了兴致,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不是李世则的姨娘,也不是外室,就是藏在房中的一个女子,估计这次带出来,也是想带她去狩猎。
“李兄,我这次可能不去,最近事情比较多。李兄你可要好好走一走,我听说京郊林场那边风景不错。”
两人聊得开怀,宜宁却不敢抬头,她前世和他相处过几个月,算是有些许了解他。徐宴安这种人,她现在不愿意得罪。
很快菜都上了上来,香香嫩嫩的蒸软羊,鲜香诱人的羊蹄笋这两样太适合冬天了,另外还有五味杏酪鹅、蜜炙鸠子、东坡豆腐等等陆陆续续摆满了整张桌子。最后上了一壶橘酒。
宜宁看着他,心中嗤笑,这人外貌还挺会骗人。
徐宴安看到宜宁,眼底闪过微光。“你跟着我。”说罢自己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已经远离了帐篷那边。徐宴安的亲卫正牵着一匹马在前面等他们,徐宴安翻身上马,手朝着宜宁伸了过来。
宜宁猜到他估计想说什么,手伸了过去,上马后,徐宴安马上拍马前行。
马在雪中奔驰,速度着实有些快,宜宁有些想让他停下,徐宴安看了一眼怀中的宜宁,却没有减速,心里这几个月的情绪好像得到了释放。
宜宁有些不耐,这都跑了一个时辰了,眼看着都走出了皇家围场,来到另一处丛林深处,坐马上颠得有些屁股疼,幸亏她躲在披风里面,并不冷。
“徐宴安,还要跑多久?”
“快了,宜儿。”
宜宁忍不住撇撇嘴,还宜儿,不过她也破罐子破摔,反正现在得罪不起,睡就睡呗!过几天就回侯府了,到时候她就待侯府不出来了。
打定主意,也懒得理徐宴安。
徐宴安把她往山中带,他想去京城郊外的一间寺庙,去求一条月老的红线,原先他也不信,现在却想信一次。
徐宴安是徐家长房嫡子,徐家世代清流,徐父另外有几房妾室,所以徐宴安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徐母更是对唯一的儿子抱有很大的期待,徐宴安自小就极力的追求世人想要的模样,看着温润如玉,实则内心却有些偏执。
忽然马蹄踩空,二人措手不及,跟着重重跌了下去,好在徐宴安及时将宜宁抱起,他的腿却被马儿压在身下。原来两人掉进了一个狭长的坑里,这坑被大雪掩盖所以没发现。
宜宁也被重重的撞了一下,她等落地之后连忙起身查看,发现自己没有受伤,再看徐宴安,他倒在一侧,腿还压在马儿下面。
宜宁连忙走到一侧,查看现在的情况,想把徐宴安拉出来,发现拉不动,陷阱不算高,马儿却被卡在里面,发出声声哀鸣。宜宁有些心疼,却知道现在还是救徐宴安要紧,她仔细观察,等马儿再次使劲想挣脱出来时,宜宁连忙在一边拖出徐宴安的腿。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徐宴安拖出来,宜宁看了一下,徐宴安已经晕过去了。
身上暂时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现在也不好脱他的衣裳,知道了她也没办法,她不知道哪里去找药,也不知道什么药有用,等会脱了衣裳还把他冻伤了,徐宴安腿应该是受伤了,不过她也不懂怎么处理,想了一下,还是不要自己瞎处理为好。
宜宁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处木头房子,估摸着这边可能是围场的外围,有专人巡逻。她又看向周围,发现除了那处木屋,四周皆是树木灌丛,并没有发现人烟。
宜宁估算了一下距离,雪有些深,她自己走过去可能要半个时辰,如果她过去喊人,到了又发现根本没人,那来回不只多增加了时间,还消耗了体力。
她找了捆柴的藤条,又用带的匕首将多余的枝桠削去,然后用徐宴安的大氅将他围住,随后费劲用藤条将他捆好。
最后看了一眼哀鸣的马儿,马儿好像知道一样,也望着她,眼中含着泪,宜宁心里有些难受,还是用背拉着绳子拖着徐宴安向木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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